故事会-故事会(2016年5月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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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得知她的丈夫和那三个驼背落得了同样的下场,便赏给了搬运工许多东西:金币、宝石、火腿、奶酪、葡萄酒……接下来就不必多说了:她和当初的意中人结了婚,从那天起,他们就开始了轻松、愉快的生活……

    [第4章]情感故事

    一生爱吃什么

    任达

    靠山村的林老汉,一生养了三个儿子和一个闺女,大儿子是局长,二儿子是乡长,三儿子是董事长,就一个闺女,也是一所学校的校长。

    林老汉一辈子对几个儿女真是关怀备至,三儿一女平时最爱吃什么,他都了如指掌,比如说,老大爱吃马铃薯,老二爱吃花生米,老三爱吃西红柿,宝贝女儿爱吃细细长长的豆角。

    就这样,马铃薯、花生米、西红柿和豆角,成了林老汉一辈子的追求。他开荒地,种上马铃薯;麦地的麦垅里,他套种上花生;田间地头,他就搭上西红柿架、豆角架。他起早摸黑,辛勤劳作,因为他知道这几样东西都是儿女最爱吃的。

    今年春节的时候,几个儿女都回来了,陪着林老汉聊天,林老汉笑得前俯后仰,突然,他脖子一歪,背过气去,再也没有醒来。

    几个儿女慌了神,他们号啕痛哭,老大说:“行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快给咱爸把寿衣穿上,趁着身上还有股热气,胳膊腿还软和,好穿!”

    寿衣早就准备好了,老二、老三赶快找来,含着热泪给林老汉穿上。紧接着,按照乡间的规矩,儿女们把林老汉的遗体停放在堂屋中央,扯上幛子,写上挽联,挂上遗像,贴上“奠”字,很快,灵堂就被布置得庄严、肃穆起来。接下来,按照当地风俗,几个儿女要给林老汉烧“倒头”纸,意思就是给林老汉烧些上路的钱,让他无忧无虑地上路,不受一点苦难。可要烧这“倒头”纸,先要给林老汉做一顿生前最爱吃的饭菜,让他吃得饱饱的,穿得暖暖的,钱装得多多的,精神抖擞地走上黄泉路。

    老大问老二:“咱爸生前最爱吃什么饭菜?”这一问,可把老二给问倒了,他支支吾吾地说:“咱爸生前最爱吃什么,我平时可没有注意过呀,你问问老三!”老三脸一红:“我……我也没有注意过……”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妹妹,心想妹妹经常给老爸做饭,她一定知道,可是妹妹拍碎了脑壳,就是想不起来,她也支支吾吾地说:“咱爸生前老是吃咱们剩下的,什么饭菜都吃,我……我也说不清。”

    一句话,直说得他们又一次号啕痛哭,四个人跪在老爸的灵前,回忆起老爸生前对他们的好,专门吃他们剩下的饭菜,老爸如今要上黄泉路了,他们却连老爸平生最爱吃的饭菜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做老爸的儿女呢?他们越哭越惭愧,越哭越心痛,一个个直哭得头发昏,眼发黑。

    老大见状,再一次流着眼泪说:“现在都别哭了,得赶快想个办法,把咱爸生前最爱吃的饭菜端上去,咱爸一定饿得不行了!”

    还是老二脑子灵活,他哭着说:“东村的三婶或许会知道,当年她和咱爸还做了一段时间的夫妻呢!”

    几个兄妹一合计,倒也是,当年,妈妈去世以后,老爸为了照顾好年幼的他们,就把三婶请到家里,为他们洗衣做饭。可是,他们几个不明事理的毛孩子,死活不认三婶这个娘。三婶做的饭,他们不吃,三婶洗的衣服,他们不穿,还骂三婶是个妖精,不存好心,企图分他们家里的财产。没办法,三婶只好含着泪又回到了东村,后来听说,三婶还时不时地给林老汉送些好吃的,经常偷偷地和他约会哩!

    事不宜迟,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快去东村问三婶。于是,老大吩咐老二和老三,开上自己的车子,赶往东村三婶的家。

    林老汉故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靠山村,村民们都十分惊异和伤痛,纷纷拿着幛子、花圈和纸钱,向林老汉家的院子里拥来。

    按照当地的风俗,前来吊唁的人,必须要等死者吃了最后一顿饭、拿了黄泉路上的纸钱后,才能来到灵前吊唁。可是,林老汉已经走了几个小时,还没吃到一口生前最爱吃的饭菜,于是,院子里说啥的都有,有的说:“老林生前种的马铃薯、花生、西红柿和豆角都喂了狗了,做儿女的,竟然连自己父亲生前最爱吃什么饭菜都不知道,真是令人心寒!”

    老大望着院里前来吊唁的人群,听着他们的责骂,焦急地等待着老二、老三的询问结果。不多久,老二、老三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们无奈地说,三婶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老爸生前最爱吃什么饭菜,这个简单的问题,难住了他们几个干大事的“长”,总不能让老爸胡乱吃一点就上路吧,兄妹几个想到这里,哭声又起。

    这时,院子里一位老大爷开了口,他是林老汉生前的好友老张头,两人一块儿光着屁股长大,在一起待了一辈子,林老汉的心思、爱好,包括秘密,他都了然于胸。

    老张头手拄拐棍,走到林老汉的灵前,抹着老泪,对跪着的四个兄妹说:“今天这个问题,非我来解释不成。”

    四兄妹给老张头又是磕头,又是作揖,老大苦苦哀求说:“张伯伯,看在我父亲生前和您的交情上,您就告诉我们吧!”

    老张头流着眼泪说:“你们一生爱吃什么,你们父亲就爱吃什么,马铃薯、花生米、西红柿、豆角,不过这一顿饭,你们绝不能让他再吃你们剩下的了!”

    说完,老张头回过头,对着林老汉的遗像说:“老哥,你……你就吃一顿新鲜的饭菜吧,这一辈子你可就吃这一回啊!”

    哀乐声起,四个儿女失声痛哭……

    [第5章]传闻轶事

    三茶室里品三茶

    张正旭

    有座山叫四连山,山上有个“三茶寺”,寺里一年必备三茶:黄芽、瓜片与雀舌。

    有一年,朱元璋路过三茶寺,便独自一人进寺品茶。朱元璋此行还有一个目的:这寺里有半副对联,一直没人对得出来,这上联是:“三茶寺中品三茶,茶三品,品黄芽瓜片雀舌。”朱元璋心痒难耐,便想过来再看看。

    小和尚向住持通报,说是当今圣上亲临寺庙烧香拜佛。住持听了,仍坐在床上打禅,微微睁开眼,对小和尚吩咐道:“让施主进我的禅房品茶吧!”

    朱元璋得到小和尚的禀报,微笑着跟小和尚前往禅房。

    朱元璋进了禅房,住持还在床上盘腿打禅。小和尚禀报道:“师父,圣上来了。”

    住持微微睁开眼,说:“请施主就坐在我床边吧!”说完,他吩咐小和尚上茶。

    朱元璋一看禅房内,除了一张床、一尊佛像,别无他物,于是索性坐在床沿上。茶端来了,朱元璋和住持各一杯。茶过三味,聊了一会儿对联,朱元璋便起身告辞。

    有个大臣,平时好事,他问明了朱元璋面见住持的经过,义愤填膺地说:“这个住持太目中无人了,当今圣上来了,他居然都不出寺迎驾。”

    第二天,那位大臣带着两个手下来到寺庙,找住持兴师问罪。没想到的是,小和尚一通报,住持便在斋房里迎接他了,陪他吃了茶。那大臣回去后跟他的一个下属说:“那个老家伙还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去后,他不敢躺在禅房的床上装聋卖傻了,而是到斋房陪我吃茶。”说完,大臣哈哈大笑。

    那大臣的下属觉得这个住持很奇怪,于是便带了一帮人浩浩荡荡地直扑寺庙而来。住持得到了小和尚的通报,急忙在寺外迎接,并在寺外摆开了桌椅,陪他们吃茶。

    那位大臣的下属回去后眉飞色舞,因为住持接待他的规格超过了皇帝和他的主子,多有面子啊!

    众和尚知道了这事,都很惊奇,有人对住持说:“皇帝来了,您在禅房床上相见,陪他吃茶;大臣来了,您在斋房陪他吃茶;而大臣的一个手下,您竟然迎到寺外陪他吃茶。另外,迎接的方式也有差别,大臣的手下最隆重,大臣次之,皇帝最差啊!”

    住持笑着回答:“皇帝是一个人前来,大臣是三个人前来,而大臣的下属却是几十号人簇拥前来,招待方式自然就不同了。一个人前来是真心实意,是拜佛;三个人一齐前来是凑热闹的,是看佛;几十号人拥来是辱佛,是借佛之名,虚张声势。所以我待客的茶也就不同了,陪皇帝吃的是黄芽,意思是皇道吉祥,芽生禅;陪大臣吃的是雀舌,意思是像鸟儿叽喳,嚼舌之人;陪大臣的下属吃的是瓜片,意思是私欲横流,权力滥用,将来国家会败在他们手中,完整的国家将瓜分成片,支离破碎。”

    住持说完,抬眼望了望身边的和尚,继续说道:“禅房离佛最近,斋房与佛是隔壁,而寺外远离了佛。因此,我待客之道也分为三等:第一等人来,我在床上以本来面目接待他;第二等人来,我在斋房以礼相待;第三等人来,我用世俗的应酬接待他。”

    住持的这一番话,不久传到了朱元璋的耳朵里,朱元璋豁然开朗,于是那对联的另一半也就有了:“四连山上迎首佛,佛首迎,迎虔诚虚荣骄横。”

    第二天,朱元璋派专人把写好的对联送到了三茶寺,住持看了,心领神会地笑了……

    [第6章]新传说

    借出一间房

    李雪涛

    这天,县文化馆的鲁馆长接到一个电话,是顶头上司曹局长打来的。曹局长告诉鲁馆长,县发改委办公楼年头长了在维修,这期间他们要在文化馆借间房子当办公室,他已经答应了。

    鲁馆长一听急了,说:“局长,文化馆房子紧得要命,我们哪来的房子借给发改委?您就推了吧。”

    “那可不行!”曹局长态度坚决,“咱文化系统可不能得罪了孙主任!文化馆新馆能不能立项,能不能通过审批,到时候都得他同意。所以呀,别说借一间房,孙主任就是借整个楼,也得答应。”

    鲁馆长回应道:“道理我知道,可我们没有房子怎么借?”

    曹局长说:“没有办法就想,不就是间房子嘛。发改委下午就去看房子,你别给我耽搁了。”

    鲁馆长为难啊,他掂量来掂量去,决定将馆长办公室腾出来,自己内部调整一下,挤一挤。这么一折腾,惹得大家一肚子意见,牢骚话都快把他的耳朵磨出茧子来了。

    果然,下午一上班,发改委“经济信息科”的科长就来文化馆了。鲁馆长见了这人,心里更堵了。

    这人姓宁,两年前,县里举办“特产节”,鲁馆长和宁科长被抽调到“特产节”组委会的“宣传处”,两人前后相处了半个月。别看这位宁科长官不大,架子却不小,鲁馆长可是受了他不少的窝囊气。

    宁科长看了给他腾出来的房间,嫌办公室采光不好,面积小。鲁馆长耐着性子说:“宁科长,您看看我现在的办公室,比这条件差远了,转个身都困难呢。您要是还嫌不好,我也没办法了。”

    宁科长皱着眉,板着脸,突然倒背着手走了,鲁馆长也没去理会,就去县政务大厅开会了。开完会,鲁馆长往单位赶,刚进大门,就看见几个搬运工在宁科长的指挥下往楼上搬东西,心想,宁科长虽然嫌房子不好,还是搬来了啊!

    没想到的是,宁科长跟几个搬运工一路往三楼去了,办公室在二楼呀,怎么往三楼搬呢?鲁馆长大为奇怪,跟了上去。到了三楼,竟然发现会议室的门大开着,搬运工正把东西往里面搬呢。走进会议室一看,里面原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鲁馆长急眼了,问宁科长:“您怎么把东西往我们会议室搬呢?谁同意的?”

    宁科长看也不看鲁馆长,一脸不屑地说:“我看这个会议室做办公室挺好的,你在政务大厅开会,手机信号被屏蔽了,联系不上你,曹局长就作主了。”

    鲁馆长气坏了,叫嚷道:“停下,停下,东西不能往里搬!”

    宁科长气哼哼地说:“是曹局长亲口答应的,你凭什么不让?”

    鲁馆长一跺脚,找了个地方给曹局长打去电话,他激动地说:“局长,会议室不能往外借!我们每周的政治、业务学习都得用,办培训班、讲座也得用……”

    曹局长打断了鲁馆长的话:“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发改委搞好关系。你也是当领导的,能不能有点大局观念啊!”

    鲁馆长叫道:“局长,我不管了,反正会议室不能往外借!”

    曹局长也火了:“我答应的事你也拦着?要是文化馆新建项目卡在了发改委,你摆得平吗?”

    鲁馆长顿时语塞了,曹局长继续说:“既然你没这个能耐,就别添乱子了。”说到这里,曹局长缓和了一下口气,“老鲁呀,用不了三年、两年的,发改委的楼就修好了,到时候宁科长也就搬走了,再说了,你不也希望在退休前把文化馆的新楼建起来吗?”

    鲁馆长啥也说不出来了,宁科长这时候走过来,挑衅般地问:“老鲁,我的东西到底是搬进去还是搬出来,你给我个交代呀!”

    “搬进去吧!”鲁馆长撂下这句话,气急败坏地走了。

    就这样,文化馆的会议室成了发改委“经济信息科”的办公室。其实,“经信科”就宁科长一个人,但他心安理得地“霸占”着这个楼最宽敞、最明亮的房间。想到这里,鲁馆长心头那滋味就甭提了。

    转眼过去了一年,这天,有件事让鲁馆长犯了难:十多年前,县里有个喜欢吹笛子的学生在文化馆受到过培养,没想到长大以后成了很有名气的笛子演奏家。省电视台准备给他拍个专题片,其中要“还原”他小时候在文化馆会议室接受辅导的一些场景,可现在会议室宁科长用着,鲁馆长当然为难了。

    鲁馆长先请示曹局长,曹局长把“皮球”又踢了回来,说自己不便出面,让鲁馆长跟宁科长商量。最后,曹局长还再三叮嘱鲁馆长:“可别为这点事跟宁科长闹僵了,宁科长资格老,连孙主任都让他三分,他要是不同意,你千万别勉强。”

    鲁馆长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宁科长,听鲁馆长说了来意,宁科长手一挥,断然说道:“别说用一上午,就是一个小时都不行!现在会议室归我,就由我说了算,我不可能任由你们折腾。哼,你们现在弄个吹笛子的,以后再弄个弹钢琴的、拉二胡的,这不是成心挤兑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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