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故事会(2016年5月上)(7)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别惹精怪

    转眼一年过去了,年轻人和木头人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年关又至,这一年,在木头人的帮助下,年轻人的收成十分可观,他没忘记木头人有玩炮仗的爱好,于是便给了他一点银钱,说:“你留着自己买炮仗玩吧,钱省着点花就行。”

    上街一趟后,木头人开心地背回来一袋各种各样的炮仗,他对年轻人说:“你给的银钱真好,换回来这么多炮仗,这下可有得玩了。”

    听了木头人的话,年轻人突然眼前一亮,说:“你喜欢就好,我决定明年多开点地,多种点粮食,这样才能多挣银钱。你得使劲儿帮我,我也不会亏待朋友,会分给你一成的银钱,你干得越多,分到的银钱就更多,买到的炮仗也会更多。”

    木头人好奇地问:“这一成是多少?”年轻人想了想,说:“就按今年的收成来算,一成银钱大约能买十袋炮仗吧。”话音刚落,木头人瞪圆了眼,不住地点头说:“那你多开点地吧,我愿意使劲儿帮你!”

    说干就干,木头人每天睡得比狗还晚,起得比鸡还早,一年下来,收成都快翻倍了。年轻人开心得合不拢嘴,决定兑现当初的承诺,把那一成银钱递给了木头人,说:“你辛苦了,拿着去买炮仗玩吧。”

    谁知木头人没有伸手接钱,年轻人皱着眉头问:“怎么了,朋友,不想买炮仗玩了?”只听木头人一声冷笑,说:“我只得一成银钱,却干了九成的活儿;你得了九成银钱,却只干了一成的活儿,我们得的银钱应该换过来才对!”

    年轻人傻了,他没料到木头人会说出这番话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开了,突然,木头人的脸皮开始扭曲,皱纹变得越来越多,颜色也变得越来越黑,就像一个成熟干裂的豆荚,紧接着,只听“啪啪”几声响,木头人从嘴里吐出几颗花生米大小的东西,直射到年轻人身上,年轻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年轻人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山上的荒地里,一旁的木头人盯着他,冷冰冰地说:“从现在开始,你来帮我干活,我不会亏待朋友,会分给你一成银钱。”年轻人正要开口争辩,却见木头人的脸皮又开始扭曲起来,他吓得赶紧闭嘴。

    趁着木头人离开,年轻人拼了命大声呼救:“山魈……山魈……”

    没一会儿,山魈出现了,只见他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地来到年轻人跟前,长叹了一口气说:“要怪就怪你,你不该跟他发生银钱上的纠纷,我们精怪若是尝到了银钱的好处,也会跟人一样见钱眼开,这时候别说是朋友,就是天王老子也顾不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野豆树精厉害得很,若是斗起来,连我都惧他三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帮他干活挣钱吧,千万别惹怒了他!”

    年轻人一听,傻眼了……

    [第12章]3分钟典藏故事

    看不透的风景

    一位教授,下乡时娶了个目不识丁的农妇为妻,回城后被很多人议论。渐渐地,教授也开始觉得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对妻子厌烦起来。

    终于,一天晚上,他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第二天起来晚了,赶着去学校上课,没来得及收拾。妻子从外面回来,习惯性地到书房打扫,一只猫也溜了进来,跳到书桌上,把离婚协议书碰落在水盆里,浸湿了。

    这下妻子慌了,以为是丈夫昨晚熬夜的心血,便小心地捞起来,一张张揭开,用熨斗熨平熨干。还没完全整理好,教授就下课回来了,看见她那么用心地在熨烫离婚协议书,他的心仿佛被掏空了。教授不禁感慨地说:“婚姻这东西呀,就像穿鞋一样,鞋是否合适,只有脚知道。”

    (作者:谷微黄;推荐者:霍君)

    元代的一碗心灵鸡汤

    元代时有个佃农,叫司大。司大家很穷,交不起租子,打算把所佃之田还给主家,换点钱用。这主家旁边还住着一个佃农,叫李庆四,这家伙心思聪明,找到主家暗中游说,以极低的价格夺走了田地。司大虽然心中郁闷,却也无可奈何。

    李庆四得了大便宜,心情大好,宴请了很多人。司大也跟着去了,却遭到了李庆四的无情羞辱。司大无比恼怒,拿着火把连夜潜入李庆四家里,准备把他家烧个干净。正当他准备点火时,忽然听到屋子里有声音传来,侧耳一听,原来是李庆四的儿媳妇在生产。司大一下子动了恻隐之心,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了李庆四去害这一对母子,于是他把火把扔到沟里,回家去了。

    仇不报了,生活还得继续。司大开始转行去酿酒,万万没想到,司大酿的酒大受好评,家境也慢慢富裕起来。与此同时,李庆四家里因为各种原因,越过越穷。

    过了十年,李庆四过不下去了,被迫要把佃田还给主家。司大一听,用了李庆四当年的手段,以极低的价格把田地夺了回来。他也办了个宴会,还把李庆四请来,当众羞辱了一顿,心想这个仇总算报了。

    李庆四怒火中烧,恨司大恨得咬牙切齿。他把一个火盆点着,端出去,打算去把司大家给烧了。到了司大家,李庆四正要把火盆往屋子上倒,忽然听到屋里有动静,一看,居然赶上司家媳妇也在生产。

    看着刚出生的小娃娃,李庆四心里犹豫起来,赶上有人从屋里出来,他吓得把火盆一扔,转身跑了。

    第二天,司大在院子里看到地上扣着一个火盆,再一看盆底,上面写了个“李”字,司大登时明白了。

    他随即登门拜访李家,为昨天席上侮辱了李庆四赔罪。李庆四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假装称病不起。司大不肯,硬把他拽到酒馆,两人喝到一半,司大说:“当年你孙子是子时出生的,那时候我正拿着火把准备烧你家,幸亏有那孩子,我没动手。昨天我儿子出生,你带着火盆来,也没动手。咱们两个都有仁慈之心,所以未酿成大祸。以后这种一时气急便要对方家破人亡的事,一定得慎重才是。”

    (作者:马伯庸;推荐者:李中一)

    爱因斯坦的废纸篓

    爱因斯坦刚去普林斯顿高级研究院的时候,校工问他需要什么用具,他特别强调要一只特别大的废纸篓。校工好奇,为什么废纸篓要特别大的,爱因斯坦解释说:“好让我把所有的错误都扔进去啊!”就这样,爱因斯坦的工作室里多了一只特别大的废纸篓。

    一天,学院邀请附近学校的学生前来参观,并以有碍观瞻的理由临时挪走了那只废纸篓,爱因斯坦知道后坚决不肯,学院无奈只好又将废纸篓放回原处。

    学生们一见废纸篓就立刻围住,其中一个小女孩问:“你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啊,也会算错题目吗?”爱因斯坦笑着说:“当然,许多时候,我都会算错的。只有很少的时候,我才会一次就算对。”小女孩恍然大悟:原来科学家也是普通人,也会犯普通人常犯的错误。

    (作者:李素珍;推荐者:匡天龙)

    [第13章]网文热读

    一个未接来电

    化君

    那天,一个同学打来电话,说是晚上要在“春兰”酒店为一个从国外回来探亲的同学接风,他马上开车来接我。

    我刚下楼,手机就响了,是母亲。可我才按下接听键,手机就没电了,自动关了机。我想,母亲每次来电话,总是絮叨些家长里短的琐屑事儿,没什么要紧的,过后我再打给她就是了。这样想着,便顺手将手机装进了挎包。

    同学相见,总有说不完的话,觥筹交错间不知不觉过了十二点。走出酒楼时,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一边在清冷的寒风里和同学道别,一边担心着能否打得着出租车。这时,恰好青儿说,她老公出差了,让我和她作伴。

    来到青儿的家,已近一点,我早已困得睁不开眼睛,顾不得洗漱,径直走进青儿的卧室,躺倒就睡。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明晃晃的阳光已爬上了帘幔。

    青儿仍在酣睡之中,我下床后给她留了张字条,就悄悄离开了。

    下了楼,才看见满街的雪,走在路上时脚下直打滑。我招手叫过一辆“的士”,弓身钻了进去。路过新华大街时,堵车堵得厉害,透过车窗,我隐约看见前面路口围着一群人,个个伸长脖子,仿佛在围观什么似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司机师傅回头招呼我一声,就下车了。

    不大会儿,师傅回来了,他说,寻人的,是一个乡下女人,手里还举着一张照片。说完,师傅抬头瞅了我一眼,紧接着,他又猛地抬起头来盯着我看,然后二话不说,扯起我的胳膊就往前面的人群跑。我们跑到路口时,人群已陆续散去,一个警察架着一个花白头发的女人,从我们身边一闪而过。

    然而,当那只紫萝卜一样红肿皲裂的手里举着的照片滑过我眼角时,我的心仿佛地上被众人踩踏的积雪,瞬间一片狼藉:母亲……

    母亲也猛地回过头来,拼命挣脱着警察的手,朝我奔来。

    回到家,我拿了干净的衣服和鞋给母亲换上,并嗔怪她说:“您怎么……”母亲说:“我拨通你的手机后,刚要说话,突然听见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接着就关机,以后就不通了,我以为……”母亲一字一顿地接着说,“我连夜赶到城里,可是敲了半天,你的门没人应,我走遍了小城,也打听不到你的消息……”

    母亲一边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把手里的照片重新放到包里。

    这事之后,每次接到母亲的电话,我总是在第一时间接听或回复,哪怕我正忙着弄报表,哪怕我正给领导汇报工作,哪怕迎着白眼和猜疑跟人借手机。因为我知道,一个未接来电上悬挂着的,是母亲牵挂和担忧的心……

    你必须跟我走

    周月霞

    这是最末一班车了,我注视着车门,一个女孩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坐到我身边。正好满座。司机发动车子,满意地吆喝了一句:“走嘞!”

    话音刚落,一个戴红色旅游帽、身材高挑而瘦削的女售票员利落地跳上车。她的脸上挂着矜持而优雅的微笑,她的出现,骤然使我回想起当年我做客车售票员的时光。

    身边的女孩把票钱递给售票员,脆生生地说:“阿姨,我去邢家屯,得在三里桥下车,您别忘了到站让司机师傅停车!”“哦,三里桥——”女售票员应了一声,紧跟着又问,“这个时间没有去邢家屯的班车了,你怎么回家呀,步行?”

    “那个路口有很多顺风车的,总有好心人让我搭……”女孩忽闪着大眼睛,不无得意地说。女售票员欲言又止,认真地看了女孩一眼,叹口气,摇摇头。

    我分明看到她扭过脸的瞬间,神情异常,我的心陡然生出好奇来。也就在这时,女孩掏出手机,表情温柔而生动,跟男友打起电话来。

    一路上,大巴车陆续丢下一个个旅人。女孩不时向窗外眺望,三里桥快到了,女孩低头开始整理身边的几个手提袋。

    那桥越来越近,桥那头的路两旁是一人多高的夏玉米,一眼望不到边,桥栏边却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女孩看到那车,偷偷笑了笑,心中暗暗作喜:那或许是一辆顺风车。

    这时候,女售票员突然转过头看了女孩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已经看见三里桥的红白栏杆了,她下意识地扯下帽子,赫然露出满头白发,随即来到司机身后,凑近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司机诧异地看看她,回头看了女孩一眼,又顺着女售票员的手指看着窗外,若有所思,使劲点点头。

    三里桥“嗖”的一下被汽车甩到身后,女孩“噌”地站起来,喊道:“停车,我在三里桥下!”女售票员头也不回,好像没听见。“哎,过站啦,我要下车!”女孩急了,大声叫起来。乘客们也帮着喊:“怎么到站不给人家停车啊?听见没,啥工作态度……”女孩从颠簸的车尾一路摇晃,几步冲到女售票员面前,嚷道:“停车,我要下车!”

    女售票员伸出双手扶住女孩,她望着女孩,轻声说:“孩子,你别急,你自己下车,我……不放心,天都黑了……”

    “关你啥事啊,我在哪儿下车是我的自由,我家人都在等我。停车,停车!”女孩咆哮起来。

    “不行,今天,你必须跟我走!”女售票员脸一沉,声音提高了好几度,这也让骚动的车厢安静下来,她长舒一口气,柔声央求女孩,“孩子,我不要你车钱。阿姨真的是为了你好,我送你去邢家屯!”

    车厢里有旅客恍然大悟,附和着说:“是啊,闺女,晚到一时半会儿没事的,人家是好心,你就别生气了!”女孩也渐渐理解,不再执拗,悄悄退回到座位上,开始打电话。女孩下车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她的男友早就在村口等候。

    女售票员靠在车门上,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发呆。司机一边倒车,一边问:“这是今年第几个了?”

    “记不清了,不好意思,又害你多走了十来里路。可我控制不住,真的太像我女儿了,我的青青,十年了,妈啥时才能找到你啊……”女售票员有些语无伦次,她颤抖着双肩,满头和年龄不相符的白发不住地晃动着,泣不成声。

    我也哭了,却没有勇气说出哭的原因:十年前,我还在当售票员,曾有个女孩在夜幕降临时独自走出我的车门,后来就失踪了。我一直自责,当时为何不坚决地对她说:“孩子,你必须跟我走!”

    [第14章]情节聚焦

    败家手机

    钱广生

    老吴从单位财务部主任的位子退下来已经有三个月了,整天百无聊赖,坐立不安。想想从前平日里单位还有三五好友、部门下属请吃请喝,现在却落得个冷冷清清,心里越发是十二分的不平衡。

    一天,老婆回来一脸神秘地对老吴说:“老吴啊,我给你买了款智能手机,才368块,辛苦了一辈子,也该享受享受了。”谁知道老吴当下便沉下了脸:“败家娘们,我的旧手机还能用,又乱花钱。大小和旧手机还不一样,还得再买个手机套,太浪费了!”老婆恼了,转身进厨房煮阳春面去了。吃完晚饭,老吴摆弄着新手机,心里琢磨起来:“平时用惯了手机套,没有还真不习惯,不管怎么样,得先买个手机套去。”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