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故事会(2016年6月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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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翔点点头:“为了给村里解决难题,我想提前把树砍了,不知村里给多少补偿?”

    老林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现在要砍,补偿不会多,我做主的话,只能给你一百块钱的补偿,这还要征得村委其他人的同意。”耿翔一听,撇嘴道:“就这点呀,我还以为怎么也得给个三五千呢。”

    这时,老林岔开话题道:“哎,我说老耿,不知你注意到没有,这几天咱这里又要变天了,天气预报说,台风要来了……”

    找村委砍树才给一百块!耿翔受了刺激,回去就给老田打了电话,说他这树立刻就卖。

    第二天,老田应约而来,见面却说:“老耿,你这树要卖,我只能给你六百元钱了……”

    耿翔一听急了眼:“前几天你还说八百哩,怎么……”

    老田道:“再过几个月,我还按照这个价格买你的,可是现在不行了。知道为什么吗?西庄那一带被大风刮倒的树我还砍不完哩……”耿翔一听,叹口气,一下闭了嘴。

    晚上,老田给村主任老林打电话:“林主任,树砍了,六百块搞定了他,替你拔出了这个钉子户,你怎么谢我呀?”老林笑呵呵答道:“有机会我请你……”接着,老林又给小宋打电话:“耿翔家的那棵树砍了,你把电话线再扯高吧……”

    [第9章]高贵的肤色

    燕沐郎

    眼下正是暑假,凤泉村的牛大壮这两天可高兴了,因为田思源要来山里找他比赛攀岩呢!之前,田思源在信中说最喜欢户外攀岩活动了,牛大壮便回信说,这有啥难的,自己从小就在山里爬高上低的,对田思源描述的城里那种模拟攀岩场地嗤之以鼻。这下子可激起了田思源的好奇心和斗志。

    牛大壮在山村读中学,而田思源来自省城重点高中,这两个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孩子是怎么认识的呢?原来,一年前,两人的获奖书法作品双双登上了一本著名的中学生杂志,两个少年惺惺相惜,便以书信的方式开始了联络。

    田思源举止文雅,皮肤白皙,牛大壮的父母对他十分热情,把家里里外外打扫好几遍,怕城里来的娃娃住不惯。可田思源一点也不嫌弃,一心要和牛大壮比赛攀岩,一决高下。

    第二天一早,牛大壮背上一只竹篓,手拿镰刀带田思源去了位于凤泉村村南的天门山。到了天门山脚下,田思源打眼一望,心有余悸地想,不会爬这么陡峭的山崖吧?在他惊骇之时,牛大壮已经像猴子般沿着峭壁攀爬而上,离地好几米了。

    田思源赶快把身上的背囊放下来,拿出全套的攀岩装备。他可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真实的山壁,怎奈他累得满头大汗、筋疲力尽,也追不上牛大壮。

    田思源实在爬不动了,便抓着山壁上一棵小树,望着上面生龙活虎、灵活自如的牛大壮,他竟然一手攀着一块凸石,一手拿镰刀把旁边一棵草轻轻一割,身子突然失去重心般一晃。

    田思源吓了一跳,不由得大呼一声:“小心!”

    没想到牛大壮竟然没心没肺地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再一扭腰,背篓顺势一接,那棵被镰刀削下的山草便不偏不倚地掉落进去。

    牛大壮这一连串的动作轻巧自如、一气呵成,整个身体配合得天衣无缝、令人惊叹!

    等他们二人从山上下来时,已是中午,牛大壮摘了几个山果,一边吃一边问田思源:“怎么样,小爷我的身手还可以吧?告诉你,这一背篓草药晒干能换十几块钱,够给爷爷割块猪肉吃了。对了,爷爷年轻时可是我们村的会计,写得一手好字,我那字就是他教的!”

    田思源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他看来,牛大壮冒着那么大的危险,采那么多草药才换十几块钱,太不值得了,要知道这点钱只够自己一天买饮料的花销!

    田思源来了以后,除了和牛大壮去山里练攀岩,还缠着要跟着牛大壮父母一起下地干活,牛大壮一家都怕他城里娃娃晒黑了,可田思源一点也不在乎。这天,田思源和牛大壮下地回来,经过村头的冯奶奶家,田思源把一张钞票递到了冯奶奶的手里。那竟然是一张绿色的钞票,上面印着一个外国人。

    牛大壮惊奇道:“我在电视上见过,这是一百美元,一张值咱们好几百块呢。”

    冯奶奶一听,吓得连忙要还给田思源。田思源却拉着牛大壮一溜烟地跑了。

    田思源边跑边说:“我注意冯奶奶好几天了,听你们村里人说,她是个五保户,无儿无女,身体还不好。唉,我也帮不了她啥,就给她点钱让她买点营养品吧!”

    牛大壮不解地问:“思源,你口袋里怎么装着美元呢?”

    田思源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说:“美元值钱啊,你想啊,一张就顶咱们人民币好几张,不占钱包的地方嘛!”

    牛大壮听后,轻轻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在中国不拿人民币,揣着美元花,真是奇怪!”

    这天晚上,田思源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赶紧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说道:“哎,这边网络费用太贵了,我可不舍得给你发照片,太费流量,回去让你慢慢看吧。”说着,他瞅了一眼牛大壮,捂着手机跑到院子里去了。

    待田思源回屋,牛大壮就打趣地说:“还怕我偷听呢,是不是女朋友来的电话?”

    田思源争辩说:“在没有考上大学前,我才不考虑女朋友的事呢!刚才是我妈打电话给我。”

    牛大壮撇了一下嘴,不相信田思源的话:“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用手机发照片费流量,我们山里就没有网络!不过咱们明天可以去镇上,镇上有网吧,信号也很好!”

    田思源眼睛一亮:“那明天咱们去镇上吧!”

    牛大壮说:“山里没有班车,我们步行过去,得两个多小时,只要不怕累就行!”

    第二天,他们大汗淋漓地走到镇上,田思源却先找了一家照相馆,拉着牛大壮照了个合影。两人搭着彼此的肩膀,笑得一脸灿烂。

    照完后,田思源又特意让老板把照片背景处理成美国拉斯维加斯的沙漠。牛大壮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处理背景呢?这样不挺好嘛!”

    田思源用拳头轻轻击打了一下牛大壮:“这样才酷,拉斯维加斯的大沙漠,炽热无比,多好的喻意!就像咱们热烈的友情,你说呢?”

    牛大壮点了点头:“不愧是才子,说话都这么有诗意。”

    这天晚上,田思源去院里上厕所,回来接着玩手机,却发现通话记录里有妈妈的电话,于是问旁边躺着的牛大壮:“刚才我妈打我电话了?”

    牛大壮懒洋洋地睁开眼睛说:“是呀,我都快睡着了,被吵醒了。阿姨说她要找你,我说你不在,她没说什么就挂断了。”

    隔了一天,一大早,牛大壮家来了两个灰头土脸、游客模样的人。田思源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说:“爸,妈,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牛大壮在一旁哈哈大笑:“前天晚上我接电话时,你妈妈问你的情况,我就说你在凤泉村挺好的,她随后问路怎么走,也要来山里玩玩,还不让我告诉你,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田思源白了一眼牛大壮:“你可把我害苦了!”

    “你小子可以啊,还以为你跟着青少年旅游团去了美国呢,想不到你竟然一头扎到了这个穷山沟里,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骗爸妈!”田妈妈怒气冲冲质问儿子。

    田思源把锄头从肩头拿下来放在地上,长吁一口气,然后说:“好吧,我就实话实说吧。你让我去拉斯维加斯玩,还说什么让我一定要晒黑,暑假结束后好回来向同学们炫耀。我觉得国外已经跟你们去过好几次了,没啥新鲜感了,便想趁着暑假偷偷来山里玩,顺便把肤色晒黑向你们交差。你看我最近已经黑了这么多,不也很像从国外旅游回来的样子?”

    牛大壮现在明白了,原来田思源是偷偷从家里跑过来找自己的呀!

    田思源走过去拉起爸妈的手,认真地说:“爸,妈,你们一直教育我不要忘本,可你们不也是从农村考上大学的吗?来到这里以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他们生活虽不富裕,人却纯朴乐观,让我有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田思源的爸妈不约而同地怔住了,他们没想到儿子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让人深思的话来。

    田思源又说:“当我把钱送到孤寡老人手里,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快乐和满足过。是的,那些钱都是你们的,可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把跟着大壮上山采的草药卖了,换成钱捐给他们。”

    “儿子,你长大了!”田妈妈抚摸着儿子的脸,眼里含着泪,既高兴又欣慰。

    田爸爸把背包拿下来,对妻子说:“不走了,咱们也在这里待几天。咱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归农村了?儿子说得没错,不能忘了我们的根!”

    [第10章]杀手与管家

    无机客编译

    遭到怀疑的杀手

    艾伯特是一名杀手,他有一个自己的原则——只杀坏人,所以,他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活干,手头很紧。幸好这时杀手经纪人杰索普给他介绍了一笔生意,目标名叫道格拉斯,道上的人都知道他的大笔收入来自毒品交易,可因为一直没有证据,警察也拿他没辙。但道格拉斯这个人嚣张跋扈,触怒了别的黑社会老大,于是对方雇佣杀手来干掉他。

    艾伯特选择在周六晚上动手,任务进行得很顺利。到了周一上午,他跑去找杰索普,想拿走两万美元的酬劳。

    杰索普疑惑地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完成任务?报纸和电视新闻里都没有道格拉斯遇害的消息。”

    艾伯特回想了一下:“我在周六晚上干掉了道格拉斯,他的尸体至少要到周日早上才会被人发现。今天是周一,也许下午出版的报纸会有报道。”

    “艾伯特,你确信你干掉了他?”

    “当然,一枪毙命,干净利落。我当时守候在主卧衣橱里,橱门微微开启,道格拉斯走进房间后,我命令他合上房门,随后就开了枪。我查验了尸体,确认他没气之后,才从落地窗那儿沿原路离开。”

    杰索普擦了擦眼镜,说:“或许他穿了防弹背心,只是在装死?”

    “不,杰索普,我判断得出人死还是没死。他绝不可能骗过我。”

    “受害人会不会是个替身?道格拉斯以前就雇佣过别人代他出席某些场合。”

    “就算那具尸体不是道格拉斯本人,这桩事应该也会被新闻报道吧。”

    杰索普同意艾伯特的想法,补充说:“或许,那具尸体——不管是谁的尸体——还没被人发现?”

    “我在周六晚上动手,或许周日早上他没有现身,他家的佣人以为主人悄悄出门去了外地。那具尸体很可能还躺在卧室里,等着被人发现。”

    杰索普点点头:“大概就是这样。尸体应该很快就会被人发现,那时就能从报纸上读到新闻。不过,在证明道格拉斯确实死了之前,我不能把酬劳给你。我不能为了你而坏了规矩。”

    艾伯特回到住处后,打开电视,看起新闻节目,结果一直没看到与谋杀有关的报道,下午出版的报纸上也不见相关消息。他担忧起来,就算佣人们以为主人离家了,女佣也应该会在周日走进道格拉斯的卧室整理房间吧?

    必须得弄清真相。艾伯特查找出道格拉斯家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说要找道格拉斯先生。

    接电话的是一名男性,回答说:“对不起,先生,主人眼下不在家。”

    “请问我在哪儿能联系上他呢?”

    “主人没有告诉我详情,我只知道他周六晚上离家去了纽约。”

    “你亲眼看见他离开的吗?”

    电话线另一头的男子停顿了一下,问道:“先生,请问您尊姓大名呢?”

    艾伯特对道格拉斯做过一番调查,知道他对画作收藏颇有涉足,于是假称自己是一名来自旧金山的画商,叫阿隆索,听同行提起过道格拉斯先生,这次到波士顿来做生意,恰好有空,就冒昧地来联系一下,希望能做成生意。“道格拉斯先生可能会对我最近收到的几幅画作感兴趣。”

    “道格拉斯先生没有兴趣买画,事实上,他已经决定要处理掉自己的收藏品。先生,您有兴趣买吗?我名叫富兰克林,是道格拉斯先生的管家兼秘书,有他的书面授权,可以代他出售画作。”

    根据艾伯特的调查,富兰克林担任道格拉斯的私人秘书有十五年之久,对他的各种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于是,艾伯特决定借着买画的名义,去道格拉斯的宅邸探个虚实。

    “那么我现在过来一趟,怎么样?”

    “好的,先生,我会在宅邸里等候您。”

    别有用意的“画商”

    艾伯特坐计程车到了道格拉斯位于城西的宅邸。他在宅邸门前下车,发现那儿还停着一辆大货车,车身上印着“罗西特精制家具店”。

    显然富兰克林一直在门口等他,因为他一跨进门,富兰克林就迎了上来。富兰克林个子相当高,年纪约有四十岁。他递给艾伯特一份文件,是道格拉斯委托富兰克林代为出售画作的授权书,文件最底下签着道格拉斯的姓名。

    自称为“画商阿隆索”的艾伯特表示想先参观一下画作。画作陈列在宅邸的四处,富兰克林先领着他去了藏书室。艾伯特对绘画一窍不通,装模作样地说道:“还不错,道格拉斯先生对这幅画索价多少?”

    “我家主人买这幅画花了三万块。”

    “三万块?”艾伯特“咯咯”笑起来,“我最高也只能出一万五。”

    富兰克林试图讨价还价:“两万块怎么样?”

    艾伯特坚定地说:“就一万五,一个子儿也不能多。”

    富兰克林同意了报价:“好吧,成交,这幅画是您的了。”

    就这样,艾伯特以约莫十万美元的价格,答应买下七幅画作。每回富兰克林报出一个价格后,艾伯特总能砍掉至少一半。他们穿行于宅邸中时,数次遇见把家具往外抬的搬运工。富兰克林解释说:“这是要把一些家具送出去更换软垫。”然而在艾伯特看来,那些家具的软垫状况良好,并不需要更换。

    艾伯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决定试探一下富兰克林。

    逛完几个存放画作的房间后,富兰克林把艾伯特领到客厅,两人坐下,富兰克林给两人倒了酒。

    艾伯特笑着问他:“你还有其他东西要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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