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再次打开追踪仪,看着屏幕上的小绿点一点点移向了丈夫公司的方向,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丈夫刚才一直在门口找钥匙,难怪追踪仪显示他在家里。
洋子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也许是在那次车祸中受到了惊吓,最近总是很多疑,她又想起了那次车祸的情景:车翻了,自己和丈夫都受了伤,她的头重重地撞在地上,昏了过去……
“叮铃铃……”这时手机响了,是丈夫打来的电话,关照她多休息,不要忘了吃药。放下电话,洋子忽然心情好了起来,也许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丈夫对自己还是那么好。晚上,洋子为丈夫准备了可口的晚餐,餐后,洋子就上了床,进入了梦乡。
明天就是周末,洋子想到郊外走走,她本想打开手机看看明天的天气,忽然她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追踪仪显示,丈夫此刻并不在家。
洋子回过头,惊恐地看着睡在旁边的丈夫,在心中默念,一定是追踪仪出问题了。她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按照追踪仪上提供的客服电话打了过去。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女士,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洋子有些害怕地问道:“是这样的,我丈夫明明在家,可是追踪仪却并未显示,是不是追踪仪出了问题?”
陌生人反复确认了洋子的问题,然后明确告诉她,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洋子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丈夫本人!
洋子顿时感觉毛骨悚然,陌生人接着又讲道,最近市场上出现了一家克隆人公司,他怀疑洋子的丈夫很可能购买了一台克隆人,克隆人的身体和他本人有一定的相似度,这也对追踪仪造成了干扰,换句话说,追踪仪无法识别洋子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她丈夫本人。
听到这里,洋子早已吓得缩成一团。
陌生人还告诉洋子,想确定一个人是克隆人还是他本人,只能升级追踪仪的版本,从身体追踪仪升级为灵魂追踪仪,那是一种更准确的追踪仪,因为灵魂是无法被克隆的。灵魂追踪仪可以随时通过追踪一个人的灵魂来找到他本人,除非他死了,因为人死了之后,灵魂都到了上帝那里,而灵魂追踪仪唯一无法追踪的就是上帝。
“那怎么升级?”洋子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
“很简单,我们已经将升级的版本发送至您的手机,您只需按确认键就行了。”
洋子哆哆嗦嗦地在手机里找着升级的版本链接,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准备确认升级,忽然发现有个黑影向自己移动了过来,洋子一抬头,惊恐地看到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洋子吓得大叫一声,脱口而出一句“你别过来”,手机也摔到了地上。
“洋子,洋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丈夫关切地问道。洋子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丈夫打开了台灯,原来刚才的事情是一个梦。
丈夫把手伸了过来,想给她擦擦汗,可是洋子却害怕得退向了一边,她惊恐地看着丈夫的脸,回想着刚才的梦境。
洋子借口要去卫生间,顾不上丈夫的疑惑,拿起手机翻身下了床,径直走向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洋子打开追踪仪,却惊讶地发现追踪仪已经升级,从身体追踪仪升级成了灵魂追踪仪,和梦中的陌生人说的一样!而且,追踪仪显示,她的丈夫就在家里,没错,家里的就是丈夫本人。
洋子走出卫生间,扑到丈夫怀里,哭了起来……
第二天是周末,天气很好。洋子让丈夫陪自己到郊外走走,丈夫也一口答应,不过说要等到下午,上午他要到吉野郡见一个重要的客户,据说是一个国外的客户,只有周末在国内。丈夫保证不会耽误太久,事情一办完就马上回来。
丈夫出门后,洋子照例又打开了手机上的追踪仪,却发现丈夫并没有去吉野郡,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追踪仪上显示那里是一座墓园。
“他去墓园干什么?”洋子疑虑重重,她走出门外,叫了一辆车,也赶往那座墓园,那是追踪仪不能告诉她的事情,她想一探究竟。
洋子下了车,走进阴森的墓园,追踪仪显示她离丈夫越来越近。终于,她看到了丈夫,他站在一座墓碑的前面,沉默不语。
洋子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观察着丈夫的一举一动,许久,丈夫向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说道:“洋子,今天距离你去世已经整整两个月了,请原谅我,我无法接受你离开人世的现实,我的人生中不能没有你,为了生活下去,我定做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克隆人,请不要怪我,我想,你也不想看到我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下去吧……”
此时的洋子已经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打开追踪仪,输入自己的名字和资料,然后搜索追踪,但是灵魂追踪仪没有信号,世间已无此灵魂。
[第5章]海外故事
上帝的手
夏克军
有一段时间,美国人青睐法国生产的皮手套,可是海关税很高,这让许多商人犹豫不决,望而却步。有一个商人叫加内特,他决定利用这个商机大捞一把,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条锦囊妙计。
加内特亲自到法国购买了一万副皮手套,同时购买了两套商标和外包装。加内特把皮手套左右分开,首先将一万只右手皮手套重新包装,伪装成五千副手套,寄往自己在美国的住址。妻子按照正常手续接收之后,他在法国的另一个港口,将一万只左手皮手套寄往美国的另一个地址,并且伪造了一个名字。
加内特回到美国,迟迟不去提取那一万只左手皮手套,而是密切关注当地拍卖行的消息。一个月后,所有滞留海关的超期货物——包括那一万只皮手套,被送往拍卖行。各种货物依次被拍卖,轮到那一万只手套的时候,因为标明了“单手手套”,所以无人问津,加内特得偿所愿,乘机低价买下。
加内特中标之后,在拍卖行的客厅里遇见了一个犹太商人,寒暄之后,得知那商人叫约书亚。约书亚一语双关地说道:“没有哪个商人会对单手手套感兴趣,因为美国人都有两只手。”
加内特瞅了对方一眼,诙谐地说:“上帝用左手为人间送来温暖,用右手送来寒冷。寒冬将至,所以,人们此时更希望得到上帝的左手。”
约书亚赞同地点点头,他把名片递给加内特,然后说道:“可惜有些人总是处在上帝的右手之下,加内特先生,如果您遇到类似的尴尬境况,请打电话联系我,我一定不遗余力,帮助您走出困境。”
加内特对约书亚的提议颇感意外和疑惑,但还是礼貌地留下了对方的名片。加内特回到家里,得意地对妻子说:“亲爱的,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我们不仅逃脱了五千副手套的海关税,而且降低了五千副手套的进货价。”
妻子兴奋地附和着:“你的聪明睿智再次让我们的钱包像面包似的鼓起来,赶紧动手干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清点钞票了。”
加内特欣喜地打开包装箱,两个人惊呆了,原来拍回来的皮手套居然全部是右手的,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拥有两万只右手皮手套!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无法起诉海关,因为海关拍卖信息显示为“单手手套”,并没有标明是左手手套还是右手手套。加内特认为也许海关察觉到了他的违法行为,故意设了个圈套让他钻,如果他去理论,或者再去进两万只左手手套,无异于自投罗网,而且,现在已经是秋末冬初,季节也不允许他拖延时间。
加内特想起了约书亚,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拨通了电话,想不到对方满口应允购买两万只右手手套。见面之后,两人很快谈好价格,签了合同。当两人举杯祝贺的时候,加内特开门见山地说道:“现在,我以最低的价格把两万只右手手套卖给了你,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
约书亚笑着说:“这很简单,我也在用同样的方法逃避海关税,只不过我事先寄回的是一万只左手手套。海关署为了杜绝可能发生的违法行为,故意把我滞留在迈阿密的一万只右手手套,在纽约的拍卖行拍卖,把你滞留在纽约的一万只左手手套,在迈阿密的拍卖行拍卖。”
加内特恍然醒悟,自己买了约书亚逃避关税的右手手套,约书亚买了自己逃避关税的左手手套,只不过约书亚比自己更精明。所以,今年冬天自己处在上帝的右手之下,而约书亚则幸运地处在上帝的左手之下……
[第6章]新传说
衣服上的枪眼
孙新峰
家里来了三个八路
抗战时期,有个山村边住着老两口,老汉叫关友贵,除了干农活,也常采些草药到山外去卖。
这天,吃过晚饭后,关大妈打算关了院门早点休息,刚到院门口,吓得又跑了回来,一脸紧张地对关友贵说:“不好啦,外面来了三个二狗子。”关友贵赶忙奔到院门口,等看明白后,训斥道:“啥眼神呀,瞅清楚了再叫唤,是八路军!”
三个八路军一大两小,神色疲惫,大的被两个小的搀着,显然是受了伤。不等关友贵开口,那位受伤的八路先叫道:“老头,你姓关吧,听说你会治伤……”一个小八路连忙打断他的话:“别瞎叫,要叫老乡或大爷。”小八路又对关友贵说,“关大爷,您叫我小马吧,他是小刘,这位大哥姓袁,他腿受了伤,求您老给看一看。”
关友贵爽快地答应着,一边让他们进屋,一边问吃饭了没有,得知他们都饿了两顿了,赶紧吩咐老伴拾掇吃的。关友贵把三人领进屋,让老袁在床上躺下,刚要检查他的腿,却发现了个问题:从衣服上看,老袁心窝下有一个枪洞,周围一片血渍,可他的裤子却好好的。关友贵暗暗奇怪,但没动声色,说:“这伤难办哩,我懂些药理,能配一些治伤的药,可不会取子弹,得找西医动手术。”小马立马说:“不是枪伤,是刀伤,今天突围时被一个鬼子用刺刀戳大腿上了。”
原来,山那边有块抗日根据地,鬼子今天重兵围剿,队伍被打散了,小马、小刘掩护着老袁突围到了这一带,躲了起来。八路军没在这一带活动过,没啥群众基础,三人打算天黑后摸进村里看看,正好碰到一个放羊娃,说村子边上有位关老汉会治伤,他们便找来了,打算先把老袁的伤治一治,再去找队伍。
听了小马的话,关友贵没说什么,让老袁把衣服都脱掉,只留着裤衩。老袁不明白干吗要把上衣也脱了,但还是照办了。他的刀伤在大腿外侧,缠有绷带,刀口很深。关友贵先用盐水洗伤口,疼得老袁直叫唤,接下来,关友贵给老袁敷上药、包扎好,说:“你这伤没大碍,养一阵就没事了。”
关大妈摊好了煎饼,招呼大家吃饭,小马十分感动:“大妈,您对八路军真好。”关大妈说:“孩子,你这话就见外了。俺有俩闺女,有一个就嫁在你们根据地附近,是个堡垒村,俺跟老头子看闺女时见过八路军,那是咱自己的队伍啊!再说,就是没俺闺女这一茬,俺也不能拿八路当外人!”
他们可能是假八路
第二天,关友贵上山为老袁采草药,回来时发现三个八路躲在里屋争吵,他问老伴怎么回事,关大妈说:“也没啥,就是小马很担心根据地的乡亲,说迟早要跟小鬼子算账,老袁说了句‘八路军打不赢皇军’,小马就不高兴了。”关友贵听了,朝里屋瞟了一眼,挥手让老伴出去。
关友贵把老伴领到灶房,关上门,突然说:“这些人不是八路。”关大妈惊得张大了嘴。关友贵常往山外跑,见过不少世面,此刻,他说出了自己的一番怀疑:“那个老袁流里流气,咋看咋不像好人。他刚见我时,喊我‘老头’,这不是八路的做派;我给他洗伤口时,他直叫唤,八路能这么怂吗?再往前,小马向我介绍老袁时,不叫‘同志’,叫‘大哥’,八路是不兴称兄道弟的。还有,你刚才说,老袁说‘八路打不赢皇军’,八路都叫日本人‘鬼子’,喊‘皇军’的都是汉奸。”
这么一说,关大妈也醒悟过来,难怪小马数落老袁呢,是不是怕他露出什么?关友贵又说:“其实,我早觉着不对了,老袁的伤在腿上,可裤子没破,衣服心窝下却有一个枪眼,我昨天让他脱光,就是想看看他心窝处有没有伤,哼,啥也没有。”关大妈既佩服又害怕:“死老头子,我平时咋没发现你这么有心眼呢?你说,这里头有啥道道?”
关友贵先跑到门口,从门缝里往外望望,又回过头说:“这说明,他们的衣服是从死去的八路身上扒下来的。他们是二狗子、汉奸,冒充八路,还演了出苦肉计。”
关大妈吓得摔倒在了柴堆上:“他们为啥冒充八路?”关友贵想了想,说:“他们的大部队找不着八路,就派些汉奸冒充八路,打听消息,就算找不着八路,也能试探出哪些人亲八路、有没有堡垒户。”
关大妈弄不懂老伴的话是不是有道理,可仍觉得有哪不对:“可今天,那个小马、小刘,不停地帮咱干这干那,不像是坏人哪!”
“越是坏人越会装。”关友贵沉着脸说,“以后,你也要学会装!”
让假八路见阎王去
两天过去了,老袁的伤好多了。这天吃过早饭,关友贵扛起锄头下地去了,到了地头,他也没心思干活,老想着怎么对付这几个假八路。过了一阵,老伴寻来了,说这两天越装越别扭,不如躲个清静。
关友贵一听,把她训斥了一顿,说这样会坏事的。关大妈说装了才坏事呢,那些假八路肯定把他们当成抗日分子或堡垒户了!一语提醒了关友贵,是呀,真这样会招来祸事,早知道就该假装讨厌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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