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间谍-美国国安局:将魔手伸向世界的“影子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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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现代政治经济活动以及可能的战争危机中,窃取对手的情报必定会对整个局势起到重要的作用。美国深知这一点,所以不惜巨额资金,投入大量资源开展监听活动。所以,在美国首都距离华盛顿公园几百米处的丛林中,坐落着一幢办公大楼,楼的周围布满了接收卫星信号的天线,而这座办公大楼每年所需的经费至少85亿美元。它就是美国国家安全局的总部。

    美国国家安全局为了最大限度地获取情报,几乎将全世界都包罗在了它的监听网络中。因而,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源源不断的情报信息汇集于此:哥伦比亚贩毒团伙的秘密通话、塞尔维亚导弹的电子显示、美国公司参与竞标的飞机合同的传真文件等各种情报信息,应有尽有。无疑,所有这些情报都会对美国政府的外交产生影响。可以说,美国国家安全局为美国政府在外交政策、军事战略上的决策提供了最直接的帮助。当然,在世界各地开展监听活动并非易事,国家安全局在过去、现在与未来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同样也遭受过重创,但这并不会妨碍其伸向全世界的魔爪。

    1美国最大的“黑室”NSA是如何滋生成形的

    美国国家安全局(NSA)是美国保密等级最高,资源耗费最大的超级情报机构,该局情报活动每小时耗资1百万美元,每年至少耗资120亿美元。它表面上是国防部的一个部门,但实质上是直属于总统、为国家安全委员会提供密报的机构。NSA是美国最神秘的情报机构,甚至不被其他政府部门所了解,因此它的缩写NSA也常被戏称为“No Such Agency”,“没这个局”的意思。

    NSA总部位于华盛顿以北的马里兰州米德堡,屹立在森林之中,号称“迷宫”。总部周围戒备森严,有双层铁栅栏维护,警卫日夜监守,而且在能够环顾方圆数十里的监视塔里,24小时监视着“迷宫”的各个角落。“迷宫”四周电线密布,据说这座总部大楼是世界上铺设电线最多的建筑,各种用途的电线总长超过250万米。工作人员必须凭借着不同颜色的通行证进入各自的工作区域,而只有拥有全部通行证的人才能在“迷宫”中自由行动。通常,拥有这种权力的只有局长在内的几个人。

    NSA是1952年按照杜鲁门总统签署的秘密文件,从军事部门独立出来的,用来加强情报通讯任务的,是美国情报机构的中枢。它的情报任务是在比中央情报局更加秘密的状态下进行的。杜鲁门的那份秘密文件中指示说,成立一个最新、最机密的机构。就这样,国家安全局在这一指示中诞生了。它不同于其他政府机构,是秘密成立的,没有媒体报道,没有通过国会辩论,甚至连小道消息也没有。无论是《政府机构手册》,还是《国会记录》,对这个机构只字未提。直至今天,那份秘密文件仍然是华盛顿封锁的最严密的一项机密,它仍然是“美国过去与现在一切情报活动的依据”。虽然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存在对世界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但是其运作情况仍然讳莫如深。有美国记者称国家安全局是“绝密中的机密”。这种保密的结果,就是情报大权已经由中央情报局转移到国家安全局手中。斯坦斯菲尔德·特纳在被任命为中央情报局局长后,就发现中央情报局已经变得非常虚弱无力了。于是,他建议加设一个职位,可以使自己对国家安全局拥有一定的权威。但是这项建议却遭到了国防部的反对。后来,在1978年发布的一项命令限制了搜集情报的手段,并在人事任免与财务预算方面给了中央情报局较大的权力,才使中央情报局的地位有所提高。但是随着技术情报增多,特工情报相应减少,中央情报局搜集情报的作用逐渐下降,到1978年时,情报局的行动人员已经减少到不到4千人,而国家安全局虽也相应裁员,但是到了1978年,人员仍然有6.8万人,比情报局与其他所有机构的人数总和还要多。

    国家安全局具有如此的规模与权力,而且没有任何法规限制它的活动;相反,只有严禁透露该局情况的法律。美国参院情报委员会主席弗兰克·丘奇曾经对此说道:“安全局的成立没有任何法律依据,职权范围也没有明确划分。”对比之下,中央情报局是根据《国家安全法案》建立的,并明确规定了它的权限与活动范围。

    国家安全局除了有不被法律所约束的特权之外,还拥有令人难以想象的窃听技术。这种技术随时都能转向美国民众,任何人生活中的私密之事都无法隐藏,因为这种技术无论是电话还是电报、网络等,任何形式的信息都能监听。可以说,美国政府已经通过安全局建立了大规模的窃听设备,剩下的就只是如何去利用的问题了。

    其实,早在1919年,NSA的前身“黑室”就已经成立,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在“一战”爆发之前,美国的情报领域还是一片空白,而当时的德、俄、英、法等强国已经步入前列。因此,在各方面都具备强国水平的美国也不甘落后,决定赶上其他列强。于是,在诸如丹尼斯·诺兰、郝伯特·亚德利等优秀的军人兼情报工作者的努力下,美国的情报机构逐渐形成并表现出了成效。而尤以“黑室”为最,它就是NSA的雏形。

    1904年,日本与俄国因为争夺中国的东北地区而交战,这就是历史上的“日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俄国占据了上风,因为俄国的一名无线通讯员听到了日本舰队的信号,准确地判断出这是日军的海军炮火校射信号,于是对其进行干扰,从而偶然拉开了电子战的开端。在这被称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彩排”中,日本在进攻旅顺口时损失了5万人,而在被围困奉天的10天中死亡人数达到了7万。日俄战争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对此影响最大的除了两个交战国之外,就是太平洋西岸的美国。因为美国在之后不久爆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一直想要“独善其身”,但是却不能如愿。1917年,美国被迫卷入战争,但是当时的美国陆军在很多方面还需要加强,尤其是缺乏将作战指挥层紧密联系的情报结构。关于这点,约翰·潘兴将军表示:“欧洲的经验显示,军事行动只有在获得敌人完整、真实的情报时,才可能尽可能地减少损失并赢得胜利。”

    美国情报机构的成立史上不得不提的人物是丹尼斯·诺兰,他的最高职位是美国陆军高级军区指挥官。他与约翰·潘兴同样毕业于西点军校。1903年,他被分配到一个总参谋部,从此开始了情报工作。他被约翰·潘兴提携,从1917年到1936年期间,为美国情报机构的组建与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1917年,诺兰先后出版发表了《情报部门规定》、《团级情报部门指示》,这些文章列出了情报机构的组织与原则,并描述了情报部门的积极角色。他表示,情报部门不是坐等情报,而是主动搜集。丹尼斯·诺兰的这些文章对美国情报获取方面有着巨大的影响。在1918年的美国圣米耶尔战役中,诺兰领导的情报机构就对战争形势进行了周密的调查,最后为军队提供了可靠的情报。军队对情报仔细地研究了之后,运用到了作战计划中。因而约翰·潘兴决定在火炮准备好之后进行攻击,最终避免了很大数量的步兵伤亡。在这次战役中,情报信息提醒了美国人防备德国的攻击,并在德国发动进攻之前集聚了足够的力量。美国情报工作从“一战”前的“捉襟见肘”的境地,到20世纪30年代的长驱发展,与诺兰的努力有着直接的关系,虽然他无法预测美国未来会出现一个叫作NSA的谍报机构,但是他所设计的情报机构的工作在当时是有着突出的贡献的。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情报机构为军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当战争结束后,美国政府一直在讨论是否将其撤销的问题。美国军事情报处处长向陆军参谋长提出了永久保留的建议,并且提交在和平时期这一机构的可行性报告。这无疑是一个转机,在报告送上去的第二天,就得到了代理国务卿弗兰克·L.波尔克的批准,但是却没有被公开,美国“黑室”就此诞生了。

    至此,可以相信,美国NSA有了充分的条件在几十年后诞生,因为其雏形已经在第一世界大战后开始生根,并且一开始就披上了神秘的面纱,因为它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出色了,每位新成员的加入,都有一个“黑室”的掩护身份,而且不得对他人说出其工作单位以及工作性质,但是也不能显得过于神秘,总之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

    2揭开国家安全局神秘特工的面纱

    “911”事变之后,美国国家安全局大规模扩张,每天都能截获17亿条通信内容。虽然美国军队中没有什么秘密文化,但是在国家安全局,却到处都弥漫着超级秘密的气息。在这里工作的人并不讨论工作本身,除非情报出问题、政府部门来调查或者出现机密泄露事故时,他们才一起讨论。

    特工,在人们的心里是一个很神秘的职业。那么,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神秘特工们是从何而来的呢?美国国家安全局曾经做过一个招聘广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闪闪发光的蓝色地球,接着是恐怖分子的画面,旁白响起:“世界充满危险,国家安全时刻面临威胁。敌人竭力隐藏他们的阴谋,而国家安全局的任务就是揭露他们的阴谋,同时为自己的计划保密。”然后,画面又出现一群特工,旁白响起:“难怪国家安全局只招最聪明的人。”

    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们是从最聪明的人群中挑选出来的吗?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资料,美国最富裕的10个县城中,有6个在国家安全局总部的米德堡附近。劳登县是美国最富裕的地方,为掌控美国间谍卫星的国家侦察部输送人才;费尔法克斯县是第二富县,是美国国家侦察部、中央情报局的大本营;霍华德县排名第三,是国家安全局的所在地。霍华德县的领导肯·厄尔曼透露:“所有被国家安全局选中的人,都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对他们的要求,就是来自好学校,以及上等家庭。”厄尔曼所言不假,一些上等家庭的孩子在学校将学习这些内容:什么生活方式将有助于从事安全工作,而什么方式不适合。这些孩子所在的学校都是一流的,他们的家都在美国最富裕的社区里。特工来自上等家庭,这似乎是保证“美国最高机密”的重要因素。而数学也是孩子必须要学好的一门课程——在美国国家安全局中,大多数特工都是数学人才,这是他们的任职条件。似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机构能像这里一样,拥有如此之多的数学家。当然,国家安全局不可缺少的还有翻译人才、技术以及解密专家。

    另外,特工都需要经过各种性格测试,“善于思考、感知以及分析判断的内向者”似乎是特工性格的写照。有一个笑话说,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们在乘电梯时,只是盯着自己的鞋子。如果旁人跟他们打招呼,最外向的表现也不过是轻轻地抬一下头而已。虽然这种描述有点夸张,但是特工们的确都不苟言笑。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们每天都必须遵守严格的制度,并定期接受测谎。他们在培训中,还要学习如何对付爱管闲事的邻居以及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朋友们,甚至如何使用假身份。一旦他们中有人借了很多钱财,或者与特定人物关系甚密,就将失去继续任职的资格。所以说,特工的邻居、朋友,甚至同居多年的人都很难了解到特工的行踪,更别提机密了。

    下面从一名通过初审的数学人才了解一下特工的招聘过程。在向国家安全局公开的招聘邮箱中投过简历后,他很快就收到了通过筛选的通知,之后他就到国家安全局进行面试。到了国家安全局总部之后,他首先被提取了指纹,并填写了一份“个人调查表”,其中所列问题非常详细,包括他过去十年的居住地、旅行以及其他各类活动情况。接下来,他在一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顺利地开始了面试。这位陪同人员也是数学人才,扮演了同伴的角色,偶尔还向他介绍机构的情况。这位应聘者发现,面试他的每一个人对他的情况都了如指掌,甚至连他成绩单上的每个分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个人调查完成后,就要接受数学培训部的面试。数学主任向他介绍了3年的培训计划,最初需要到国家密码学院学习。这位面试者需要与其他新员工一起将高等数学复习一遍,然后再开始学习数学中有关密码的内容。

    特工招聘的另一个重要关卡就是“个人背景调查”,内容包括“全国性的机构调查”,是针对个人的不良历史的调查,像出生记录、个人身份都要进行核实。最后,还要对其学习、工作过程进行详细调查,甚至还要根据其曾经所居住地址向其邻居调查其过去有无不良行为。美国公民罗布·富杰塔住得离国家安全局不远,他曾经接受过一些政府人员的调查,向他咨询邻居的情况。他说,刚开始问的是一些日常生活问题,后来就转向了性格方面,比如“是不是同性恋?是否酗酒、吸毒?经常去教堂吗?与父母的关系如何等?”

    国家安全局负责招聘的比尔·肖尔斯曾经说过,“合适的性格”是国家安全局最重视的条件。如果是同性恋或吸毒者,并不意味着他们不符合国家安全局的招聘条件,而一个隐瞒真实情况的人做安全工作则不可靠。个人背景调查完后,国家安全局会对调查结果进行全面评估。

    测谎检查也是国家安全局招聘过程中令人胆颤的一幕。国家安全局的一份文件透露,被测人员的“呼吸、脉搏、毛细管流量、血管压,以及呼吸描记器等各种测谎仪记录下来的生理情况”,都是国家安全局测试专家测试的范围。在监视那些高低起伏的图象的情况下,他们会针对个人背景调查的结果提很多问题。被测试人员被要求坐在高大、衬垫厚实的椅子上,手指连着电极,胸前绑着橡皮管,上臂绑着血压计。测试专家会关注监视器上的基线图变化。这些变化大到呼吸骤然停止、血压急剧上升,小到皮肤阻抗轻微下降。毫无疑问,测谎检查是国家安全局面试流程中最让人紧张的一环。测谎!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人感到惊悚。测谎测试一直是面试流程中最重要的部分。国家安全局透露,对面试者进行评估所用的材料有80%来自测谎测试报告,而只有20%来自个人背景调查。不仅是应聘时要进行测谎测试,所有员工也要定期进行测谎测试复查,测试的内容主要是与反情报有关的问题。另外,还有一些测谎测试计划,是进入特殊部门所要求的,是特别为承担绝密任务的工作人员而设置的。接受这项测试的人既要回答与反情报有关的问题,还需要回答一些相关的适合身份的问题。

    从1982年开始,国家安全局又实行了一项可怕的制度——“不定期”的反情报测谎测试检查。这种测试是为了找出间谍,也是为了寻找无意中泄密的人员。拒绝检查的人将面临被解雇的危险。据统计,国家安全局的泄密事件每年大约有4起。

    应聘者在接受完测谎测试后,还要接受一连串的心理测试,最后才能确定其是否被录用。其中90%的人还要接受心理学家的面试。最后,应聘者的测谎测试、心理测试等个人资料汇总后,递交给“申请人审查委员会”。该委员会根据所谓的“特工”原则,对每位应聘者进行周密审查,然后举手表决通过,或者将材料还给人事部,并发出“落选书”。每年两千多名的申请人中,大概有一百人会被录用。只要以上的测试都能通过,国家安全局会热烈地欢迎对它怀有敬意的各形各色“天才”。

    3美国NSA是如何实施其情报监控计划的

    美国国家安全局通过杜鲁门的秘密指示组建而成后,就开始专职负责侦察与监听世界各国军事情报。其与中央情报局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隶属于国防部,通过国家安全委员会向总统提供情报。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们大部分都是精通多国语言的翻译专家或密码破译专家。除了总部米德堡之外,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主要是在遍布全世界的监听基地工作。美国NSA是公认的超过中央情报局,堪称世界上实力最强、行动最诡秘的情报机构。据统计,美国政府每天接收的情报信息有85%是由国家安全局提供的。但是由于它的高度机密性质,国家安全局极少被公开提及,其情报活动更鲜为人知。

    美国国家安全局主要设有5个部门,分别是行动部、生产部、研究与发展部、通信保密部以及行政部。行动部主要是负责美国在境外各地的监听业务,将截获的情报传给生产部;生产部是美国国家安全局的核心部门,主要负责分析与整理境外监听得到的情报,同时翻译世界各国的通信密码;研究与发展部负责研发各种通信器材、信号拦截设备,以及资料传送、处理的新方法;通信保密部负责保卫美国秘密通信网络的安全;行政部则负责管理人事、培训等后勤工作。

    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工作分境内与境外两部分。境外工作是通过侦察卫星与遍布全球各地的监听基地,拦截世界各国的无线通讯信号,监听各国的军事动向,破译各国密码,搜集各国情报信息等;境内工作主要是监控外国驻美使馆以及被怀疑是间谍的美国公民。现在,除美国基地外,NSA在英国、德国、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等国都设有监听基地。其中最能体现NSA功能强大的监听体系的当属由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五国建立的“梯形”监听系统。该系统构建于1948年,由美国牵头,动用了120颗卫星,在世界范围内构建成强大的监听网络,拦截各种卫星通讯信息。“梯形”监听系统在世界范围内还建立了多处大型监听基地,有英国的蒙威茨山基地、加拿大的利特里姆基地、澳大利亚的杰拉尔顿基地等。其中蒙威茨山基地建立于1956年,是“梯形”监听基地在欧洲的核心基地,至少有30多个卫星设备,约有上千名美国国家安全局工作人员在那里工作。

    美国国家安全局的情报搜集工作是以强大丰富的技术力量为基础的,所以高新科技及设备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现在,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监听设备主要包括:侦察卫星、地面卫星接收站、侦察飞机、测量船。侦察卫星包括摄像侦察卫星、电子侦察卫星。随着科技的发展,侦察卫星已经成为获得情报的重要手段。地面卫星接收站,是指各种碟形天线或者球形天线。地面卫星接收站是与通信卫星相对应的。据相关人士透露,世界上每发射一颗通信卫星,美国国家安全局就要架设一个卫星接收站,对它进行跟踪。侦察飞机也是NSA常用的监听设备。美国的侦察飞机的种类有很多种,包括U-2高空侦察机、SR-77黑鸟、RC-135等。其中RC-135是专门用来监控各国导弹发射情况的,中国导弹部队每次进行导弹发射试验时,美国国家安全局的侦察机就会飞到太平洋上空,接收中国导弹发射及飞行情况的各种信息。2001年4月,中美撞机事件中的美国肇事飞机就是美国国家安全局的侦察飞机。飞机上有24人,其中有20人都是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监听特工。该机可以清楚地监听到中国的电子通信信号。测量船,也被称为间谍船。测量船往往以“科学考察”的名义,在侦察对象国海域拦截对方的电子信号。

    美国国家安全局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大型计算机。20世纪70年代,由它出资建立的“超级计算机研究中心”设在马里兰大学的科技中心,占地20英亩,耗资上千万美元。美国国家安全局使用的计算机功能强,而且配有专业的软件,使美国国家安全局特工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利用计算机、传真机或者其他电子通讯设备接收通信信号。同时,还可以启动预设的隐形程序,在无显示的情况下,自动发放信息。据透露,美国国家安全局通过计算机网络与世界各地的监听基地联接,其计算机系统可以窃听所有国际长途电话、传真、电子邮件等,并能破译密码。其所有的监听基地都不分昼夜地工作,从而源源不断地拦截世界各地的通信信号,并将监听的信号输送到计算机情报分析中心,通过各种识别技术,进行综合分析,最终整理出有价值的情报。暂时无用的情报会被储存,留作备用。

    除此,美国国家安全局还可以监控所有美国WINDOWS与奔腾系列产品的计算机用户。美国国家安全局可以在世界各地有关机构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查阅对方的屏幕以及存储信息,随意下载各国的核心机密与重要商业情报。1998年,加拿大科学家表示,发现微软公司的WINDOWS系统除了用于自身验证密钥之外,还存在用途不详的第二把密钥,名为NSAKEY,而NSA正是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缩写。这就是说微软的WINDOWS系统都设有一个“后门”,专供美国国家安全局侵入或者毁坏任何用户的电脑。同样,1999年,美国英特尔公司的奔腾处理器内含的P-Ⅲ序列号被曝光,从技术层面来讲,该序列号可以让英特尔公司通过网络随意侵入电脑系统。

    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监听技术一流,而且方式多种多样,他们从外层空间到陆地、海洋,组成了一系列的监听网络。目前,美国国家安全局通过先进的监听技术,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实施监听。据报道,世界上大概有4千万部移动电话以及1.8亿台联网电脑都在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监控之下。海湾战争期间,NSA特工清晰地监听了伊拉克总统萨达姆在地下秘密掩体中的往来电话。

    美国国家安全局已经研发并发射成功监听移动电话的侦察卫星。如其专用的电子侦察卫星“猎户座”,在西太平洋上空不间断地拦截亚洲国家的通信信号。这种最新式的电子侦察卫星不仅可以拦截无线电与移动电话通信,还可以对电磁信号进行监控,其提供的军事情报等情报数据比侦察图片的价值还高。在阿富汗战争中,美国就运用了这种电子侦察卫星搜集塔利班与“基地”组织的信息。据说,本·拉登为避免被监听,一直不使用移动电话。美国NSA监听其他国家的情报手段还有很多,其用来拦截通信信号的窃听设备可以说是五花八门,除了利用侦察卫星之外,还可以伪装成树枝,嫁接在被监听国军事基地的树枝上,也可以伪装成并不起眼的昆虫等。据透露,如果研究顺利,类似蝴蝶、蜻蜓、蝗虫的监听器材将成为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得力干将”。这种昆虫型的监听设备可以深入到间谍卫星无法监听到的地方,实施监听活动。

    深海光缆也是NSA近年来监听技术开发出来的杰作。深海光缆信息传输量大,还可以有效地保障机密。大部分通过太平洋的光缆都通过美国军事基地夏威夷与关岛,所以为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监听计划提供了很大的方便。“911”事件以后,美国国家安全局很快就实施了深海光缆监听计划,主要是为了监听太平洋与地中海的光缆网。

    美国NSA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监控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军事与商业信息系统,所以苏联与中国一直是其情报搜集的重点。而以美国为首的“梯形”监听系统的建立最初就是为了监听苏联。20世纪70年代,美国通过核潜艇,在苏联海军通信基地的海底电缆上装置了录音设备,用来拦截俄国海军信号。冷战时期,苏联驻华盛顿领事馆使用兰克影印机,美国国家安全局特工就伪装成维修人员,定期进入使馆修理影印机,借机暗中在机器内装置高科技摄影机,窃取了大量俄国需要复印的秘密文件。

    自从1952年,NSA成立以来,中国也一直是美国监听的重要对象。美国监听中国的方法也各式各样,从海底潜艇到太空的卫星系统,等等。几十年来,美国国家安全局为刺探中国的核技术,不断对中国进行侦察,不断发射间谍卫星,对中国的核设施进行跟踪。1991年底,美国发射一台大型红外望远镜的军事侦察卫星,用于窥测中国的弹道导弹发射情况。2001年,中美撞机事件中的美国肇事飞机正在执行两项任务,一是搜集中国沿海的无线电、雷达等信号;二是跟踪中国海军舰艇搜集情报。而美国国家安全局设立在澳大利亚的基地还不断刺探中国的核武器与太空活动等。

    此外,美国还通过台湾监听大陆的信号情报。美国在1979年撤出台湾时,在台北的阳明山留下了刺探情报的秘密基地。近年来,美国投入大量资金与技术力量对此监听站进行了再次改造。通过改造之后,该监听站一是扩大了监听范围,可以在距离台湾数千里的周边区域内进行监听;二是处理情报数据信息的能力增强了数十倍——原先需要几小时,甚至几天时间处理的信息,现在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处理完毕。在阳明山的监听站内,很多美国军事技术人员与台湾军方协同工作,所有拦截的情报都是先在台湾初步处理后,再通过卫星传送到美国总部进行分析处理。

    近几年,出于国家利益的需要,美国国家安全局已经开始对一些欧洲盟友,比如法国、德国,实施间谍卫星监控计划。此事情曝光后,欧洲与美国人已经开始怀疑国家安全局是否已经由冷战时期监控共产主义转变为监控欧洲与美国公民的商业秘密与隐私。为此,欧洲专门进行了调查,并向美国提出了抗议。

    进入经济飞速发展的时代后,除了搜集政治、军事情报,美国国家安全局也开始加大了对经济情报的监控力度,而由于美国NSA的介入,他国公司与美国公司竞标失败的例子不胜枚举。20世纪90年代初,美国国家安全局窃听到的法国汤姆逊公司巴西亚马逊森林检测设备竞标的信息,并将窃听信息转给了汤姆逊公司的竞争对手美国雷声公司,最终雷声公司竞标成功。日本NEC公司与印度尼西亚政府关于通信设备销售的谈判也被NSA监听,最后印尼将项目的一半给了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在沙特阿拉伯,美国国家安全局通过监听卫星获得沙特政府及航空公司与欧洲联合企业空中巴士公司之间的所有通信信息,发现联合企业向沙特官员行贿,于是将此情报转给了竞标的美国波音公司。而由于事先采取了相应的措施,波音公司在竞标中击败了联合企业空中巴士公司,获得了价值60亿美元的项目。

    由以上信息可以得出,美国国家安全局从成立以来,为美国的政治、军事、经济立下了汗马功劳,美国国家安全局拦截的通信情报对美国的发展强大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美国政府在这方面尝到了很大的甜头,在如今信息技术高度发展的时代,信息数据在社会上的意义越来越突显,相信美国NSA一定会不断地加强加大对世界各国的监听监控计划。

    4美国NSA与“美国密码之父”亚德利

    在这个世界上,即使你能力通天,如果没有施展的空间,也只能仰天兴叹。“美国密码之父”郝伯特·亚德利就经历过这样的遭遇。1929年,来自印第安纳州的数学天才郝伯特·亚德利将破译的日本秘密电文交给当时的美国国务卿亨利·史汀生时,遭到了这位贵族出身的国务卿的批评:“不要偷阅他人的邮件。”然而,亚德利却矢志不渝,继续在自己感兴趣的密码破译上努力。不久由于军方支持,亚德利成为了美国“黑室”历史上最具有意义的人物。

    在那个没有互联网的时代,亚德利乘着列车到了华盛顿市联邦车站。一个小镇青年,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华盛顿安顿了下来,并顺利地进入了国务院。按理来说,能否做好本职工作才是他心中最大的顾虑。但是亚德利却没有那样想,他所担心的是美国在破解密码方面已经落后于其他国家。因为据他所知,其他国家已经开始破译外国的密码电报。那么,美国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在他终于给出自己肯定的答案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自己一生要追求的梦想,他将为编密技术奉献一生。

    亚德利对国务院的太平日子感到有点厌倦,因为这没有机会让他接触到密码破译工作。但是,亚德利相信自己总能找到一个施展才能的机会。终于,在1916年5月,随着纽约电报局与白宫的电报线路开始接通,亚德利的机会来了。他将一份发给威尔逊总统的500字的电报抄了下来。他知道但凡给总统的电报都是严格加密的,破译难度很大。但是,连他自己也感到吃惊的是,他竟然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破译了这份电报。因为这封电报是途经英国的海底电缆传过来的,所以这意味着以破译电报著称的英国海军也同样可以轻而易举地破译它(也就是说美国的国家机密对于英国来说是公开的)。面对这种情况,亚德利再三思考后,出炉了一篇关于美国编密技术可悲现状的论文,它指出了美国密码很容易被破译的事实。当亚德利将这篇文章交给自己的上司戴维·萨蒙时,萨蒙表情相当凝重,最后问亚德利:“你确定英国能够破译美国的密码吗?”亚德利不假思索地说:“我相信某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其他人也可以做到。”但是萨蒙仍然怀疑这个年轻人的想法,为了证实一下,他将一些用全新密码编写的电报给了亚德利,并想他肯定破译不了。所以,当几周后,亚德利将破译出的电报交给萨蒙时,对于萨蒙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而他也终于看清了“无码不可破”的事实。此时,“一战”进行得如火如荼,美德关系破裂后,美国终于对德国开火了。对于亚德利来说,他需要一个平台展现自己的才能。于是他申请转到了美国陆军部,如愿以偿地掌管了军事情报第八科(该科负责所有的密报)。

    至此,亚德利终于踏上了自己的梦想之路,从截获总统电报被国务卿批评的“黑客”变为情报人员。在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不久,为了防止德国拦截美国电报,亚德利首先增设了编密股,同时又建立了通信股,之后又设立了速记股,并在最后组建了密本密表破译股,为“一战”期间破译他国的一万多份密报立下了汗马功劳。

    “一战”终于在同盟国的动荡中开始闭幕,以德国为首的同盟国向协约国求和,“一战”结束。“一战”中,亚德利带领的军事情报第八科为美国军队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然而当战争结束后,似乎大家都将这些忘掉了,甚至有传言说军队决定要解散第八科。亚德利意识到这并非空穴来风,因为美国国内各方都在讨论是否将其撤销。不过,亚德利的顶头上司向陆军参谋长提出了永久保留第八科的建议,并让亚德利提交一份和平时期这一机构可行性的报告。于是亚德利将报告呈送给了陆军参谋长,并在第二天得到了国务卿的批准。1919年5月20日,美国“黑室”诞生了。为了保密,国务院认为“黑室”的预算不能在哥伦比亚特区使用,所以亚德利将“黑室”设在了纽约。“黑室”在纽约有一个为了保密而使用的通信地址——纽约中央大火车站第354号信箱,所有通信都使用这个地址。不仅如此,为了更好地掩盖真实的工作性质,亚德利还在办公楼的第一层开设了一家公司,叫作“电报编制公司”。如果有人闯进了公司,也会看到这是一家正常的公司。这家公司确实编制商用电码,并且通过销售这种电码牟利。

    可以说,亚德利的个人事业因此到达了一种新的高度。更重要的是,美国的密码编译也开始了全新的旅程。在亚德利与同事的努力下,他们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20年代末这段时期内,几乎破译了所有国家的电报。尤其是在日本情报战中大获全胜。“一战”后,原先的几大帝国,英、法、德等均受到了重创,实际上他们的大国地位已经丧失,而美国与日本兴起。美国成为世界头号强国,世界金融中心由伦敦移到纽约;日本由债务国变成债权国,并且侵占了原属德国势力范围内的中国胶州湾以及山东半岛。可想而知,美国对日本的“兴趣”会有多浓。如果能够破译日本密码,那么美国在一些利益分割上,就很可能占据主动。所以,亚德利破译了日本密码,就成为了“黑室”的重大成就,也是他个人最辉煌的成就。不久,这个成就就起了功效。

    1920年夏,在华盛顿会议上,最重要的议题就是签订美、英、法、意、日五强合约,规定主要舰只总吨位的限额。这条公约将根据各国的海军实力为舰只规定一些比例。在会前,美国的立场就十分坚定,希望与英国均等,同日本的比例是10比6。其实美国人早就看到了日本人的“底牌”——“黑室”在会议召开前,就已经截获到了日本的电报,种种迹象表明,日本将美国同自己的最低比例定为10比7。但是美国并没有因此而扬扬得意,而是故作镇定,否则日本人就会意识到自己引以为豪的“电码”出了问题,那么很快就会设计出一套新的电码。这样一来,之前的所有工作就丧失了意义,而且在这次会议上可能会因此失去主动权。最终,日本人在1921年12月10日放弃了自己的立场,同意了10比6的比例。美国凭借着精准的情报,在谈判桌上获得了先机。同时,这也让美国政府看到了情报机构的威力。然而,“黑室”未来的命运一波三折,总也不见好,或许战后享受和平的美国人,多少会对这种偷窃他人“隐私”的做法心生不齿。

    之后几年,“黑室”所能截获的电报有限,于是破译的工作也变得越来越艰难。1926年全年,“黑室”只接收到11份电报,这些电报都使用了不同的密码,而且电报的数量太少,所以亚德利与他的同事们很难找出破译的头绪。到了1927年,情况有些改观,收到了400多份电报,却只破译了100多份。由于这种情况,政府对“黑室”的态度骤然改变,在预算方面大幅度缩减。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作为“黑室”的当家人,亚德利不得不开始裁员,以致曾经辉煌一时的“黑室”被裁切得七零八碎,整个破译团队只剩下了7个人。于是出现了开头的那个场景,在1929年5月份,亚德利将新破译的日本电报呈交给国务卿史汀生的时候,史汀生并未体恤下属的好意,而是大发雷霆,撂下了那句很有名的话:“君子不读他人之信。”结果,他给“黑室”定了性,一个非法机构,并且要求立即撤销。而亚德利一向以为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是极其伟大的,却被扣上了“不道德”的帽子。至此,所有以往的辉煌成就,均被国务卿那一句“君子不读他人的信件”轻而易举地掩盖了。最终,还是负责军事情报的助理参谋长去找史汀生说情,才使得亚德利等人没有被立刻扫地出门,并获得了3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1929年10月份的最后一个夜晚,“黑室”正式关门,就像成立时一样,也是悄无声息的。

    当时适逢美国大萧条时期,可以想象亚德利的心情是很沮丧的,这不仅仅是来自经济方面的原因,更多的是他自己理想破灭后的无所适从。不过,后来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他找到了一种平衡现实与理想的方法,即他想要用文字将自己在“黑室”的经历公之于众,这为回到沃新顿后的亚德利重新找到了工作的热情。尽管他曾经要求同事们要为“黑室”保密(理由很明显:这种泄露会让其他国家知道他们的本事,从而使破译的工作变得难以进行),而几年前,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但是如今他要食言了,他决定要将“黑室”的功绩公开,而且连书名都选好了——《美国黑室》。起初,他的内心也纠结过,但是终于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冲动,而且他为自己找到了最好的理由,他认为本书不会伤害政府,因为它向外国证明了美国再也不会做这种间谍的勾当了。同时,他要让美国人知道他们的政府已经放弃了外交竞争中最重要的一项工具,这也许可以激发民众的愤慨,迫使政府重新考虑其立场。亚德利被自己的这一套理由打动了,出书的好处太多了,于是他开始寻找帮助他出书的代理人。最终,他选择了乔治·T.拜伊公司,拜伊建议他先在杂志上试试读者的反应。于是《密写药水》、《密本》、《密表》三篇文章很快就与读者见面了,而这些文章不仅大受欢迎,还吊足了人们的胃口。显然,这彻底打消了出版商的顾虑,于是1931年6月1日,《美国黑室》正式面市。

    亚德利在该书出版后开始游历全国,向美国民众讲述密码学的成就,以及如果没有这些成就,美国的前途会多么的黯淡。另一方面,国务院成了“旁观者”,即使他们知道亚德利出书的消息,也没有任何方法去阻止,因为法律上没有任何条文限制亚德利出书。但是,当亚德利要续写《美国黑室》的消息一出,政府就开始行动了。首先是该书的出版商开始反悔,因为他们担心司法部会禁止《美国黑室》继续发行,为了讨好司法部,出版商将亚德利写新书的事情暗中告诉了助理司法部长多兹,并指出书中大量使用了截获的日本电报。多兹立即通知了国务院远东事务处的斯坦利·K.霍斯贝克。霍斯贝克警告道:“鉴于日本舆论的激愤,对美国敌视,我极其强烈地要求阻止此书的出版。”

    当然,政府的权威是不容置疑的,最终《美国黑室》的续集并未出版,因为手稿已经由政府根据《间谍活动法》予以没收。亚德利的个人命运也随之改变,当然美国军事情报处不会断了香火,经过短暂的风波后,在某天又重新建立了,只不过是当家人换了。

    1941年,美国开始揭露日本对美国发动战争的企图。其中一位急于阅读他人秘密文件的正是当年反对阅读他人邮件的国务卿亨利·史汀生。由于美国破译了日本的军事密码,所以取得了一系列战争的胜利。在震惊世界的珍珠港事件中,美国情报处的工作人员已经发出了日本偷袭珍珠港的警告,但是由于华盛顿官员没有将情报及时传给夏威夷的指挥官,所以没能避免那次战争的失利。珍珠港事件之后,史汀生对情报领域进行了重新的评价。当第二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时,通信安全局长设立了一个战后委员会来规划安全局的未来。

    5监视全世界——最神秘的黑客间谍部队TAO

    在神秘的美国NSA内部,还隐藏着一支精锐黑客与间谍部队,专门刺探海外情报。作为美国政府最庞大窃听机构的NSA,1997年在内部秘密成立了一个“获取特定情报行动办公室”的绝密部门,简称TAO。该部门大约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逐渐渗透到他国的电脑与电信系统,窃取了相关的最可靠的情报。

    TAO隐藏在米德堡总部内,但与其他部门相互隔离,甚至连很多NSA也不知道有此部门存在。由于高度机密,而且需要特权才能与之接触,因此只有少数NSA官员掌握相关的TAO的信息。该部门拥有高度的现代化设备,门口由全副武装的警卫坚守,只有输对了正确的密码,并且通过了虹膜扫描才能进入到坚固的铁门里面。通过这些安全措施,以确保只有授权的人才能进入此部门内部。

    据前NSA官员透露,TAO的使命很简单,就是搜集目标国的情报信息,而搜集的具体方法就是通过侵入目标国的电脑、电信系统、破解密码、窃取存储在电脑硬盘上的数据。TAO还负责研究一些信息,使得美国在得到总统的授权后,可以攻击破坏目标国的电脑与通信系统。负责这种攻击的机构叫作“美国数字指挥部”,其总部也是在米德堡,也是由NSA局长负责。TAO发展迅速,现已成为NSA中规模最大、最重要的部门。

    TAO的核心机构是米德堡内一个名叫“远程行动中心”的超现代行动组织,该机构大约有六百多名电脑黑客,全天24小时轮班工作,没有节假日。这些工作人员夜以继日地寻找电脑漏洞,并协助改善被恐怖分子破坏的电信网络。不过,如果没有“数据网络技术部门”的软件工程师们的协助,TAO团队也不可能完成以上任务。这些技术天才们开发出的先进软件,可以让操作人员更好地实施情报搜集任务。

    TAO下属还有一个独立的部门,叫作“电信网络技术部门”,其主要是开发技术协助TAO工作人员秘密进入目标电脑与电信网络系统,同时又不让对方发觉。另外,TAO下属的“任务基础设施技术部门”主要负责研发生产敏感的电脑与通信监控硬件,用来维护行动正常运行。TAO甚至还拥有自己的秘密情报搜集团队,包括借调特工实施所谓的“网外行动”,即安排特工在目标电脑或者通信系统中暗中安设窃听设备,以便TAO工作人员可以在总部远程访问。

    自1997年成立以来,TAO就一直为NSA提供各种各样的重要情报。近些年来,TAO提供的情报主要包括国外恐怖组织、他国政府对美国的间谍活动、世界各地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以及世界最新的政治、军事、经济情报。据一位前NSA官员称,到2007年,TAO旗下的六百多名监听员已经成功侵入了国外上千万的计算机系统与受密码保护的硬盘驱动器以及电子邮件账户。在美国针对伊拉克的军事行动中,TAO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它帮助美国搜捕到了一百多名位于巴格达附近的伊拉克“基地”恐怖分子。同年,TAO由于提供了特别重要的情报而得到了政府的嘉奖,该情报与伊朗是否在进行原子弹实验有关。到2009年,奥巴马接任美国总统后,TAO升级为美国情报界的“神童”级别的机构。TAO已经成为一个产业,其工作人员能够到达情报人员难以到达的地方,得到情报人员难以得到的信息。

    考虑到TAO的政治敏感性,直到现在TAO还保留着很神秘的面纱——关于TAO的一切,当下在NSA内部也都是遮遮掩掩的。在过去的十几年里,TAO这个名称都很少被人提起,少数几个探寻TAO的记者也被情报官员坚决地拒绝。据一位美国高级国防官员称:“对于TAO,人们知道得越少越好。”

    在NSA官员中,还流传着这样的说法:若想被提升,就尽快转到TAO部门。现年54岁的NSA信号情报长官特蕾莎·西亚,得到此职位的很大原因是在“911”事件后带领TAO所取得的成就——他们搜到了很多难以获取的信息,受到了政府的高度认可。

    在奥巴马接任美国总统后,TAO的规模在持续增大,其地位也越来越重要。这充分反映了TAO过去的成就以及它对美国政府的重要性。近几年,TAO已经从米德堡总部扩展到NSA在美国的一些重要的监听站。现在,位于夏威夷的情报拦截处理中心、NSA格鲁吉亚分部等多个地区都设置了小型的TAO部门。然而,问题在于,随着TAO的规模越来越大,所搜集的信息也越来越多,所以TAO部门要想保持“神秘”就变得很困难了。中国政府目前已经掌握了TAO的情报搜集行动,而且中国政府首席互联网官员还披露了TAO的大量数据。显然,这对美国来说就是一个隐含的威胁。

    6“求爱行动”在美国NSA上演

    1980年,美国NSA为了窃取更多的苏联情报,其反间谍小组联合中情局与联邦调查局经过协商,准备组织一次代号为“求爱”的特别行动,主要任务是对在美国活动的苏联KGB(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俗称“克格勃”)情报成员进行策反。

    在确定“求爱行动”的开展计划后,这支新组成的特别行动小组沿用联邦调查局外勤处的CI-11小组的名字,其成员主要包括心理学家、物理学家等。为了保证策反行动的顺利开展,CI-11需要获取KGB情报成员的名单,并挑选可以被策反的人员。在挑选中,CI-11行动小组中的心理学家需要对每一位被策反的对象进行策反可行性分析,针对每一名苏联间谍的“可塑性”情况,为小组的“求爱行动”提供一定的参考意见。

    “求爱行动”上演后,行动小组成员就开始不停地物色对象。每一个苏联人来到美国,CI-11行动小组都会分析招募他的可能性。1982年底,在华盛顿举行的一次国际会议中,CI-11行动小组物色到了一名“可塑性”很强的KGB官员。随后,小组对其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发现这名KGB官员喜欢过奢侈的生活,而且对美国的生活方式极其迷恋,策反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于是,CI-11小组决定向他实施“求爱行动”。在精心的安排下,一名假扮成某企业的高级顾问的CI-11小组特工,在一次酒会上与他交上了“朋友”。之后,这名特工不断邀请他参加美国上流社会的活动,并时不时地向其透露自己在政府有很多关系,引其上钩。通过一段长期的金钱与女色的“熏陶”,这名KGB官员终于坠入了CI-11小组编织的“情网”中。“求爱行动”取得了初步的成果,行动小组将被策反的这名情报人员称为“鼹鼠”。

    “鼹鼠”被策反后,为了给“鼹鼠”创造一些窃取苏联情报的机会,CI-11小组还为其提供一些过时的情报,制造其仍为苏联效忠的假象。鉴于“鼹鼠”的身份,CI-11小组的成员与其相见时,都要进行一套“迷惑”程序。他们先将车开进一个死胡同,然后再慢慢地退回来,通过这些行为避开苏联间谍的监视,确保情报交接的安全。在之后的几年里,CI-11小组通过“鼹鼠”获得了苏联很多重要的情报。

    初战告捷,CI-11小组又寻觅到了另一名“猎物”。这个人就是苏联驻华盛顿使馆的官员,其公开身份是苏联驻华盛顿大使馆的秘书。在开始引诱之前,他们为这位官员起了一个代号叫作“老鹰”。一天,“老鹰”发生了车祸,而且事发时他身边还坐着一位妓女。得到这个消息后,CI-11小组对策反他更有信心了,也盯得更紧了。很快,他们发现“老鹰”经常出入华盛顿的一家商店,用伏特加与古巴雪茄交换音响设备。实际上,这些是KGB分配给他用来收买美国人的。掌握了这些信息后,行动小组认为与“老鹰”摊牌的时机到了,因为在这段监视的过程中,他们拍摄了很多照片取证,当然还有其他文件。于是,CI-11小组拿着这些证据与“老鹰”直接交涉。通过几个月的施压,“老鹰”最终同意为美国提供情报。不久后,他就为CI-11小组提供了苏联大使馆中其他KGB情报人员的名单。当然,行动小组也会不断地给他一些好处,比如他们得知“老鹰”在使馆内有一名情妇后,还特别为他们提供方便,为其安排秘密幽会的地方,并给“老鹰”钱让他可以包养情妇。这样一来,“老鹰”就牢牢地被拴住了。“老鹰”是CI-11小组行动中最有价值的一个人物,他不仅为美国NSA提供了苏联在华盛顿的KGB情报人员名单,还提供了KGB每年在华盛顿的活动计划,这不仅帮助NSA摧毁了一大批长期潜伏在美国的苏联间谍,还协助国家安全局破译了苏联加密的重要材料等。

    1983年,CI-11小组还钓到了一条大鱼,代号为“博锐斯”。通过调查,“博锐斯”是一名好色、挥金如土,酷爱艺术品的苏联军事情报局官员。“博锐斯”极有可能掌握着苏联在美国的间谍名单,如果将其策反,必定会得到很多情报信息。通过心理学家对“博锐斯”的分析后,CI-11小组决定对其采取“求爱行动”。

    在一次会议上,CI-11小组特工装扮成一名美国陆军官员与“博锐斯”相识了。然而,作为一名资深间谍,“博锐斯”发现这名“美国陆军官员”身上具有充当间谍,为苏联效力的潜质。于是,他便邀请这名“陆军官员”在一家餐馆共进晚餐。此后不久,“博锐斯”将“陆军官员”招为“苏联间谍”。后来,“博锐斯”万万没有想到这名“陆军官员”是CI-11小组用来引诱他的一个角色。就这样,CI-11小组利用“陆军官员”这个角色,再加上金钱美色的诱惑,致使这位KGB官员再也沉不住气了,向CI-11小组提出了叛变的条件,“求爱行动”再次成功。

    “博锐斯”被策反后,CI-11小组一直利用一种很特别的方法与之交接——他们利用激光在《国家地理杂志》的某页上潜进一条细线,并将传达的信息隐藏在这条线里。这些信息用肉眼是无法察觉的,只有通过特制的高倍显微镜才能阅读。然后,CI-11小组会将这本杂志设法交给“博锐斯”。在“博锐斯”返回莫斯科前,每次都会收到一期《国家地理杂志》,接受一些重要指示。“博锐斯”知道的情报很多,以至于为CI-11小组工作了很长一段时期。美国还将涉及盟国的一些情报提供给了相应的国家,以便对苏联采取一致的行动。

    此后,美国NSA“求爱行动”产生了一系列连锁反应。1983年4月,一些西方国家开始大规模地驱逐苏联人。在短期内,苏联官员被英国宣布为“最不受欢迎的人”;法国也以间谍罪名驱赶了将近50名苏联人,其中有40名是外交人员。如果苏联人被好几个国家同时驱赶,则说明某个苏联情报叛逃者已经滔滔不绝地透露了很多情报信息。“求爱行动”在美苏两国的间谍战中起到了重大的作用,通过被策反者所提供的情报信息,苏联在美国的间谍活动受到了NSA的严密监视,其间谍网络也遭受了严重的破坏,让苏联KGB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美国NSA组织的“求爱行动”一直持续到苏联解体才告一段落。从某种角度来说,“求爱行动”是冷战时期的缩影,它与冷战时期发生的很多事情一样,都是秘密进行的。被美国NSA策反的苏联间谍,有的被苏联政府判处死刑;有的则骗过苏联政府,安然脱险;有的则在美国的协助下逃亡他国,从此销声匿迹。

    7国家安全局针对美国国内的侦听行动

    美国NSA与中央情报局的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法律上没有明文限制它在美国国内的行动。“二战”后,根据通信安全局与三家电报公司的协定,由联邦调查局作为中间人,将华盛顿各电报局的电报复印件挑选出来,将其中的大约一半送给国家安全局,自留另一半,当地的联邦调查局人员,每天上午到后在12点之前到美国无线电公司取电报。这时,无线电公司已经将需要的电报挑选出来了。

    60年代初,除了科技上的变化,还有一项事态对国家安全局的前途有着深远的影响。1961年罗伯特·F.肯尼迪进入司法部任部长时,随身带着他在参议院调查犯罪集团活动委员会工作时的一些资料。那时对所掌握的前科罪犯还没有集中收档的地方。全国约有30个调查机构在同时搜集这方面的情报。肯尼迪想有所创新,他想将各方面的情报汇集起来,在司法部成立一个小的“情报机构”,将联邦调查局所掌握的所有犯罪活动资料集中汇总在一起。他为此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列出一份国际犯罪集团头目的监视名单,分发给相关机构,包括国家安全局。因为在将集团犯罪分子的名单交给国家安全局的同时,联邦调查局也将同古巴有来往的美国公民与公司的名单交给国家安全局。国家安全局则向联邦调查局提供相关的美国人同国外的私人通信的情报。为了更好地利用国家安全局拦截的古巴情报,联邦调查局与国家安全局的官员举行了一次重要会议。会议后,国家安全局第一次将它的巨大耳朵转向了国内,对着它的公民。

    由于没有法律的限制,这只巨大的耳朵一直在转动。列入国家安全局的监视名单的美国人与美国公司也越来越多。1967年10月12日,陆军部助理参谋长亚巴勒少将给国家安全局送了一封绝密信,要求国家安全局将可能受到国外影响而在国内扰乱社会的所有情报提供给他们。

    白宫、联邦调查局对社会骚乱活动越来越感到紧张,在这种形势下,陆军部建立了一支对付社会骚乱的部队,由亚巴勒负责。亚巴勒最担心的就是预定要在五角大楼前举行的反越战示威集会,因为美国政府怀疑这次示威活动受到国外势力控制。所以,他在示威的头一天给国家安全局的局长卡特写了一封信。卡特在收到信第二天后,就给亚巴勒以及其他情报委员会的每一位成员都发了一份电报,告诉他们,国家安全局会集中更多的力量去获取情报,以满足陆军的要求。于是,陆军开始将一张又一张的国内抗议者名单交给国家安全局(都是反战与民权运动的参与者)。无论是民间骚乱、激进分子或者是种族主义分子的活动,凡此种种,只要参与者与国外有联系,美国国家安全局就会予以关注。从激进的政治团体,乃至向政府抗议的普通民众都被列入监听名单,于是监听名单越来越长,而再将与名单上的人有接触的人也全部列为监听对象,结果名单翻倍增加。国家安全局所使用的这种情报搜集的方法,致使成千上万的无辜民众收发的电报、电话都遭到审查,而这些人与实际的监听对象可能毫无关系。可以说,如果一个人被列为监视名单,那么只要涉及这个人的通信都会被监听起来;如果某个组织被定为监听对象,那么其所有成员的通信都将会被截获。

    60年代末,监视名单越积越多。1968年5月,黑人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在孟菲斯遭到暗杀后,灰心丧气的联邦调查局一直找不到犯罪嫌疑人詹姆斯·厄尔·雷。这时,国家安全局收到了国防部长发来的一道命令,要其将嫌疑人詹姆斯·厄尔·雷以及他的12个化名列入监听名单中。国家安全局根据宪法本想提出反对意见,但是由于命令来自最高领导,所以没有商量的余地。国家安全局参与对詹姆斯·厄尔·雷的调查是其保守的最严的一个秘密。因为这一行动没有向众议院调查暗杀委员会透露过。

    虽然国家安全局监视的国内对象的问题介于国外情报与国内情报之间,但是有些人的名字列为国家安全局的监听对象简直就是胡闹。比如,胡佛曾经要求监听所有的公谊会教徒,这只是他一时兴起,因为胡佛怀疑这个教会在向东南亚输送粮食与供应品。

    国内的有问题的监听名单不断涌进国家安全局。针对于此,一方认为只要情报用户向国家安全局提出要求,就应该尽量满足。而另一方是国家安全局的意见,如果对方要求不合理,不能照办。因此,国家安全局会将不打算监听的对象统统存档了事。而那些被加进监视名单的名字则被按照地区分发到各个小组。从一开始,国家安全局对国内监视名单就严守机密。只要收发电报的一方是美国人,或者提到了这个美国人,这份电报就会被列为绝密级。

    开始后就不会停止,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国内监听计划”一直存在。尤其是遭遇“911”恐怖袭击以来,美国政府加紧了对国内外的监控,总统布什更是下令开展国内监听反恐行动,而且普通公民也会成为监听对象。当两名NSA前工作人员向媒体揭露监听计划内幕时,美国政府对公民隐私的侵犯引起民众一片哗然。2005年,美国媒体披露美国国家安全局非法监控多名美国人的国际电话与电子邮件。次年5月,美国几大电话公司被曝向美国NSA提供2亿普通民众的通话记录。这些消息一出,立刻在崇尚自由、强调个人隐私的美国引起轩然大波。美国司法对政府的窃听行为的调查最终也只能是不了了之,这令很多民间维权组织非常不满。

    “电话门”沉寂2年后,美国国家安全局再次爆出窃听丑闻。据媒体报道,美国数百名与中东地区有联系的美国政府、记者等海外工作人员都遭到了国家安全局的监听。两名国家安全局前特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了自己的窃听经历,他们说自己的监听对象包括驻伊拉克的军官,国家安全局甚至连他们与妻子之间最私密的“枕边话”也不放过,而这些话显然不可能与恐怖活动有任何关系。节目播出后,美国上下一片哗然,参议院随即宣布成立小组对此事进行详细调查。

    阿德莱恩·凯恩是美国军方的阿拉伯语言专家,她在2001年11月被派遣到国家安全局工作,参与一个特别项目。凯恩每天的工作就是监听来往于美国与中东地区的电话与电子邮件,监听的对象主要是在中东地区的美国军人与救援组织的工作人员。凯恩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表示,由于被监听的人大多数都是普通的美国人,所以监听到的内容通常只是闲话家常。凯恩还说,监听的对象还包括美国红十字会与无国界医生组织派往中东地区的志愿者。

    另一名揭露国家安全局国内监听计划的翻译人员是大卫·墨菲·福科,在“911”事件发生后,他投身海军,准备运用自己的语言专业为反恐出力。福科说,他在2003年至2007年期间,窃听了数百计的美国人打回国内的电话。福科说,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偷听”别人的隐私,而且那些私密对话会成为笑料在办公室传阅。福科还尴尬地表示,他和同事还经常一起监听在中东的美国大兵打回国内的情色电话。而工作越久,福科的负罪感就越重,他总感觉不应该偷听别人的私事。

    虽然这两个人对工作存在质疑,但是他们的表现却仍然很优秀。凯恩在2003年曾经获得NSA颁发的奖章。而国家安全局的工作考核中也表明,福科的专业表现也一直获得高分评估。虽然两人也承认国家安全局的监听工作确实对一些在伊拉克的反恐活动起到了很大的帮助。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些成功的经验让他们相信,监听那些无辜的美国人的确是在浪费时间。凯恩说:“连普通的美国人与国际援助的志愿者都要监听,这无疑将网撒得太大了,让侦察工作事倍功半,严重降低了国家安全局的工作效率!”这两名国家安全局的前翻译人员的真实揭露,让美国民众客观地了解到国家安全局是如何执行“国内监听计划”的。

    闹得沸沸扬扬的“窃听门”丑闻,让布什总统的支持率直线下滑。布什为此曾多次公开向美国民众强调,“国内监听计划”是反恐的有效武器,并承诺监听人员的对象仅限于“对国家安全造成威胁的人”。但是政府窃听国内民众隐私的消息不断地遭到曝光,让很多美国人认为,政府只是打着“反恐”的旗号侵犯公民隐私。

    其实,布什政府的“国内监听计划”的监控范围远比外界想象的要大得多。为了能最大限度地搜集情报,美国NSA几乎监控了全世界的电话与电子邮件。在国会上就美国情报与反恐机构立法进行激烈地辩论时,美国国家安全局表示,为了分析各种资料,确定与监视目标,国家安全局有权监视互联网与国内外的电话,就算其中一方是美国人,也得接受监视。

    “国家安全”大于天,相信美国政府即使遭受全世界反对,也不会放弃行动。就在美国民众还在讨论言论自由与国家安全孰轻孰重的时候,美国政府已经开始监视国内与境外驻地士兵的个人网页与通讯内容了,而理由就是这些士兵的行为可能会泄露机密情报,从而危害到国家的利益。

    8美国NSA与UFO之间的瓜葛

    UFO是指不明飞行物,又称飞碟。关于这种物体的说法成千上万,而且很玄乎,最神秘也是最公认的说法就是“UFO是外星人到达地球的交通工具”。世界上大部分国家都很关注UFO现象,都曾调动人力物力予以研究。但是,科学家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为这种说法找到确凿的证据。美国在UFO研究方面最为积极,调派一流科学家研究、追踪,但UFO之谜不仅没有解开,反而更加神秘了。

    UFO现象的出现已经有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据记载,美国内战的英雄格兰特就曾经遇到UFO。当时他不清楚那是何种飞行物,于是命令朝UFO猛烈开火。最终,格兰特没能将UFO打下来却将自己累趴下了,只好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格兰特一直没忘记UFO,在1869年格兰特当选美国总统后,首先就指示陆军部长,一旦发现UFO就设法将其打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当然,陆军部长并没有完成总统的使命,UFO反而越打越多。“二战”后,UFO出现的次数大增,美国空军于是成立了UFO小组,搜集资料存档。美国国防部1949年成立后负责该文档,1952年美国NSA成立后,接管这个“蓝皮书计划”。

    从1948年到1958年,美国录得UFO出现次数为6千余次,从而引起了科学家们的巨大兴趣,后来证实大部分都是气象、探照灯、气球等产生的现象,还有一部分的确是不可分析的怪事。这就更加坚定了美国查明UFO的决心。

    杜鲁门总统也是个UFO迷,在他出任总统后,怪事就接连发生。先是所谓的“外星人出现”;后又发生UFO磁场影响到无线电信号;后又有人声称目击UFO坠毁,搜索人员果然在出事地点发现了碎片,经过化验后是纯度极高的镁(镁是制造飞机的重要材料)。一连串的怪事让杜鲁门感到不安,他要求成立委员会,将UFO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UFO依旧越查越多,从1958年到1968年,又录得6558次UFO事件。面对越来越多的UFO事件,1968年,约翰逊总统指派物理学家康登负责研究、追踪UFO。康登率领30多名科学家对不明飞行物进行了深入的分析研究,包括检查雷达资料、照片以及监听站的情报。1969年12月,康登写出了长篇的研究报告,否定了UFO乃天外来客之说,建议美国政府不要在这上面浪费纳税人的钱财了。康登的报告给了美国军方一个台阶,美国NSA趁机结束了吃力不讨好的“蓝皮书计划”,但是另一批科学家认为康登的论据不足,仍然继续研究。外星之说,本就有争议,即使现在,大多数科学家仍相信外太空存在。

    2004年10月21日,美国NSA向公众发布了一项文件。这是由霍华德·卡姆佩恩博士交给NSA的报告,内容是关于从“外太空”接收到的外星解码。显然,这表明他们已经通过人造卫星接收到了外星信息,但那时还不知道如何解码。卡姆佩恩与其他一些国家安全局的专家们被指派解码任务。

    卡姆佩恩是世界顶级密码专家,多年服务于国家安全局以及其他一些密码组织。卡姆佩恩在“二战”期间就开始了他在政府部门的加密工作,后来就一直是美国情报机构不可缺少的人员。卡姆佩恩在NSA关于解码外星信息的报告并不是假想报告而已。之后,有媒体去验证了事实情况,那份报告的确存在,而且被发表在美国国家安全局杂志上。

    卡姆佩恩专注于其中一组信息中的资料,解码后,他表示那是一些数学方程。它们还包含一些元素周期表中的所有元素,这些方程很有可能对物理学家是有很大意义的。当时,那些方程具体是什么,他不敢妄下定论。但是无论如何,接收到外星的信息真的是轰动性的消息。至今美国政府都没有一个人站在摄像机前,披露外星人的事实。但是美国最机密的情报组织NSA却公开表示曾与外星人接触,不仅如此,还解码了他们的信息。

    通常,听到外星人与UFO的故事,很多人都是一笑置之,但是为什么会引起国家安全局的重视呢?这让很多外星迷们感到兴奋。然而,在2011年,美国国家安全局在网上公布了一些有关UFO的文件后,令很多对外星人感兴趣的人失望,因为这些文件与外星人并没有多大关系,而是展示了冷战时期的情报战情景。由公布的文件来看,UFO可能只是美国NSA在冷战时期情报战的产物,与外星人没有关系。这篇公布文件由美国NSA的一名工作人员尤尔根·叶茨所写,他在文件中指出所谓的UFO现象只是拦截情报中出现的异常情况。而另外一名NSA工作人员的匿名报告中也指出,所有关于UFO的现象可能都是拦截情报的失误而出现的。比如,1971年的一份报告中,NSA的监听人员听到飞行员与地面控制塔联系,称他们看到了“奇异现象”,而雷达中也显示有不明飞行物,所以此事件被归为UFO事件。这位匿名者将UFO事件作为失败的案例来批评NSA,称其在情报分析中存在“重大缺陷”。报告公布后,有人怀疑这是故意曲解情报,制造虚假的关于UFO的信息来混淆视听,而且有不少人认为,这将引起新一轮关于UFO是否存在的争议。

    一些舆论人士认为,这些UFO事件的公布是为了满足“大众的调查需求”,虽然通过编辑,隐去了NSA工作人员的名字以及一些关于国外情报的内容,但仍然会对美国NSA的工作造成严重的影响。就此,美国科学家阿夫特古德认为,虽然做了一些编写,但是网上公布的文件显示,美国NSA封存的关于UFO的文件数量巨大。他还说,虽然这次公布的文件让很多外星人的痴迷者感到失望,但是这些文件依然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它们展示了美国政府在冷战时期搜集情报的状况。对于那些希望从NSA公布的文件寻找有关外星人的UFO爱好者,阿夫特古德安慰说,这些UFO文件虽然与外星人无关,但并不表示外星人不存在,这些文件只是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了UFO而已。

    美国早期的宇航员库珀宣称自己见过飞碟,并表示,美国政府隐瞒了外星人来到地球的事实。他认为国家安全局拥有很有价值的UFO档案,其中涉及有人以各种方式接触过UFO。美国国家安全局这次公开的UFO档案之所以引人注意,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揭露了军事与情报秘密。美国国家安全局在全球设有成千上万个监听站,这些监听站拦截各种信号。美国国家安全局也一直在参与侦察UFO的计划,并收到过相信是飞碟发出的信号,但是集中情报密码专家的智慧,却没有破译。另外,还有NSA密码专家认为这是苏联在故弄玄虚,试探美国的反应。

    在NSA不计其数的秘密档案中,UFO档案是最具有争议性的。此档案被称为“蓝皮书计划”,历年累计“耳朵”资料,据说超过15万页!当然这些档案可能是一堆废纸,毫无价值,但这只有NSA自己心里有数。

    人类对UFO的兴趣一直极其浓厚,尤其是军队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几个世纪以来的所谓的UFO事件中,规模最大的就是1908年发生在俄国西伯利亚通古斯的大爆炸,其释放的能量相当于4千万吨级的氢弹,爆炸产生的余辉将欧洲的天空照得非常明亮。爆炸的原因,人们一开始猜测是巨大陨铁撞击地面造成,但是在通古斯周边地区并没有发现陨铁坑。所以,苏联政府认为是UFO的某种武器,造成了大爆炸。于是,苏联将那些带有辐射的残骸运往了卡普斯京亚尔。按照斯大林的指示,科学家被召集在卡普斯京亚尔进行研究,希望能获得飞碟的相关技术,借此来击败美国。

    20世纪50年代,美国了解到苏联的UFO事件之后,美国国家安全局的U-2侦察机立即采取行动拍摄苏联的实验基地。经过拍摄发现卡普斯京亚尔是一个综合测试基地,至少拥有4个弹道导弹发射平台,一个精确的雷达追踪设备,还有很多奇怪的不可辨认的区域。

    在以往的UFO、外星人事件中,大部分都是与美国军方有关的。首先,这些UFO现象大部分发生在美国军事基地或者美国情报设施附近;其次,就目前的信息来看,很多UFO事件都与“秘密武器”有关。过去,美国秘密试验隐形轰炸机时,附近的居民都把它们当作UFO。所以,专家分析,UFO现象与先进的武器研制有关,就是因为试验秘密武器而造成的。

    英国国防部从1950年也开始关注UFO现象。1952年,英国首相丘吉尔对UFO大感兴趣,他要求空军展开调查,弄清UFO到底是什么东西,意味着什么。英国国防部在1959年还开通了UFO热线电话,专门搜集UFO信息。几十年以来,这个专线收到了超过1万多份的“目击”报告。经过调查,其中有5%的现象是无法解释的。在英国的大银幕上,关于外来客的电影永远是最受欢迎的。

    据史料记载,1968年,苏联KGB控制过一架UFO,这架UFO最终坠毁,KGB工作人员从中得到了一具类似人的尸体,并在塞马什科医学院进行了解剖。令人震惊的是,负责解剖的3名验尸官都在此后一周的同一天死亡,死因不详。次年,苏联军队声称在莫斯科森林中发现了UFO坠毁的残骸与一具外星人尸体。事后,苏联KGB封锁了发现地,并让一流科学家进行保密调查。

    将外星人的技术运用在军事上是很多国家的梦想。无论人类探索UFO的结果如何,受UFO启发的军用碟形飞行器的光明前景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二战”后,掀起了军用飞碟的研发高潮,与普通的飞机相比,碟形飞行器具有高效的性能:适于高速飞行、容易实现垂直升降、能迅速指向攻击目标。这些性能无疑会改变空中战术。如今俄罗斯在碟形飞行器方面已经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其飞碟研究成功引起了美国极大的兴趣。

    美国NSA为何与UFO有难分难舍的瓜葛?从上述资料分析可以得出:一方面是因为NSA的情报性质,可能像有人分析的那样,是情报失误而产生的UFO现象;另一方面就是政治军事因素,美国NSA是为国家安全而搜集政治、军事情报的机构,其对UFO的关注或许可以解释为是对来自其他国家的“UFO”的警戒,尤其是俄罗斯在飞碟方面有了很大进展以后。

    9NSA目前正面临着什么样的挑战

    冷战结束后,国家安全利益的多元化以及科技革命的高速发展,美国国家安全局面临着严峻的挑战。美国政府这个“巨大的耳朵”已经开始逐渐变聋,其情报活动的能力已经难以满足利益的需要。尤其是近些年来,恐怖活动、毒品交易、国际犯罪等问题日益显著。美国国家安全局所面临的挑战呈现多元化的特点,其情报搜集的重点也开始转变为对付“全方位”安全威胁。在越来越复杂的多样化情报需求面前,美国国家安全局还没有完全摆脱冷战时期的工作模式,以致在海湾危机、伊朗导弹“发动机”事件、“911”恐怖袭击等一系列重大事件中都出现了重大的情报失误,让美国的国家安全利益遭到了巨大的损失。

    海湾危机让伊拉克与美国在一夜之间“从朋友变成了敌人”。在两伊战争期间,伊拉克一直是美国国家安全局的伙伴,对其根据情报得出的结论以及搜集情报的能力了如指掌。正如国家安全局局长所言,我们的系统已经被渗透,因为多年来我们一直向我们当今的对手展示我们的情报能力。在冷战期间,美国对伊拉克缺乏必要的重视,美国国家安全局也对其缺乏一定的了解,甚至谈不上了解对手。同时,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的战略也采取了严密的安全防范措施,骗过了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电子侦察网络,速战速决地占领了科威特。由于没有及时准确地预测到伊拉克的入侵事件,美国在海湾危机初期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国家安全局不得不开始匆忙搜集相关的伊拉克军事情报。

    冷战结束后,导弹、核武器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开始扩散,这是一个对美国有着巨大安全威胁的问题,搜集并分析这方面的情报便成了国家安全局的重要使命。但是,在1997年的伊朗导弹“发动机”事件中,国家安全局又出现了巨大的失误,从而误导了美国政府。1997年,国家安全局向白宫发出预警情报,称伊朗已经决定制造导弹,并计划从法国“微涡”公司进口超过1百套的导弹发动机零件。于是,美国向法国发出了强烈的抗议,并坚持要求其对这批货品进行详细检查。但是检查的结果却表明,这批所谓的“导弹发动机”其实只是普通的发电机。国家安全局这次情报失误使美国颜面丧尽,迫使其对国家安全局的情报进行重新评估。

    近些年,美国成为国际恐怖组织的主要目标,在20世纪90年代,将近一半的国际恐怖活动都是针对美国政府或者美国人的。国家安全局在搜集、分析国家恐怖活动情报方面也多次出现失误。最引人注目的就是“911”事件的情报失误。虽然在“911”事件发生之前,国家安全局已经对本·拉登及其基地组织进行了长期的追踪,并且在事件发生前还拦截了相关的重要情报信息,但是总统布什以及其他决策部门并未及时获得可能的警告讯息。这一失误使国家安全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象征美国的“经济实力”的世贸大厦以及“军事力量的神经中枢”五角大楼遭受到重击,110层高的纽约地标性建筑物“双子座”轰然倒塌,人员伤亡、财产损失极为惨重。

    美国国家安全局在以上事件中的失误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国家安全局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在情报需求日益多样化的今天,美国国家安全局目前情报获取的能力已经不足以满足国家安全利益的需要。作为冷战时期的产物,美国国家安全局情报搜集在很大程度上还依赖于曾经对付苏联所建立起来的情报系统。而在通信技术飞速发展的今天,美国国家安全局需要进行全新的变革。2000年,在对国家安全局进行了彻底的评估之后,国会情报委员会主席波特·格斯表示:“由于科技的发展,国家安全局正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挑战之一就是,国家安全局不能再像冷战时期一样拥有技术上的优势。对于国家安全局来说,科技的发展就是一把双刃剑,在充分利用科技成果、改善搜集情报方式的同时,它也越来越面临着监听目标采用先进的技术规避情报泄露的局势。1998年,美国驻肯尼亚、坦桑尼亚大使馆发生爆炸时,国家安全局事前没有拦截到任何信息,主要就是因为爆炸的谋划者本·拉登组织拥有比国家安全局更先进的设施。美国国家安全局最擅长的工作方式是通过间谍卫星获取信息。但是,随着科技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信息可以通过保密性好的光纤、互联网等传播,这会使国家安全局的监听变得更加难以开展。

    挑战之二是,国家安全局已经无力应付技术应用的全球差别所带来的变化。世界各国的通信技术手段参差不齐,技术标准多样化。先进的国家普遍采用加密电路、光纤、互联网等复杂的通信手段;而落后的国家依旧大量使用传统的通信方式,通过微波、卫星传递未加密的电话、传真。对于传统的通信设备进行监听,国家安全局毫无问题;对于先进的通信方式进行监听,通过努力也能做到。但问题是要应用新系统并不忽略老系统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金钱与特殊的技术。正如国家安全局局长迈克尔·海登所说:“现在所面临的艰难挑战就是不能放弃原有的,还要做得更多。先进与落后的通信方式所接发的信息美国都要接收。”

    事实上,美国国家安全局所面临的最大挑战在于情报分析能力跟不上技术的发展。美国情报系统所处理的情报信息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多的,仅一个情报搜集系统每半小时就能获得上百万条信息,过滤后会有六千多条,适合转发的还有一千多条。但这只是十多年前的统计,如今这个数字将数倍增长。然而,让人质疑的是,国家安全局是否有能力将这浩如烟海的情报信息进行过滤分析。如果不能及时对获取的情报资料进行分析,并将分析结果转给决策部门的话,再好的情报也不能发挥出一点作用。“911”事件发生的前一天,国家安全局拦截了两条暗示第二天有重大事件发生的阿拉伯语消息,但是由于这两条消息是埋藏在数以千万计的其他情报之中的,情报分析人员没有及时将其翻译成英语,从而错过了宝贵的预警时间,使得有可能避免的重大灾难发生了。

    为了应对目前国家安全利益多元化的挑战,国家安全局局长迈克尔·海登在21世纪开始就推出了“百日变革”的计划,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在扩大情报来源以及增强情报搜集能力方面,国家安全局靠专家研制出更加先进的密码破译与监听设备的同时,也开始与企业界合作,充分利用先进的科技成果。美国国家安全局目前与联合信号公司、应用信号技术公司、思科网络公司等知名的大公司都有密切的合作。美国国家安全局还资助IBM公司开发量子电脑,以使自己占领技术的最高点。另外,美国国家安全局还利用一些公司的现有技术使其直接为国家安全局的情报搜集工作服务。比如,微软公司的“视窗”操作系统中所设置的“NSA-Key”密钥,有了这把密钥,国家安全局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进入操作系统,获取任何用户的存储文件、电子邮件等。在提高情报分析效果方面,国家安全局采用的措施是:大量培养、招聘语言专家,尤其是“小语种”语言学家,同时也开始研制自动化翻译设备。不可否认,这些措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这些措施不可能改变国家安全局的行动能力与“技术”之间差距越来越大的事实,而这将是国家安全局所面对的长期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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