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裹着睡袍追出来：“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打着创业的幌子，到处骗钱的所谓创业者，我见太多了。”
“像……像你这种有钱没脑子的投资人，我……我也没少见。”牛津一生气，再次忘了弗洛伊德的提醒——自宫。
“在你眼里，不管项目好坏只管掏钱就叫有脑子吗……对不起，你可以不当骗子，但我不是傻子！”
牛津的口气又软下来：“我真不是骗子！”
“不是吗……真的不是吗？”乐音懒得再跟牛津争辩，她走向自己的汽车。
牛津索性破罐子破摔，对着乐音的背影大声嚷嚷：“我装病是不对，可我诚心诚意送策划书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如果我不骗你，你到现在恐怕都没注意我是男是女吧！”
乐音好像意识到自己是有些过分，她一甩手关上刚刚才打开的车门：“难道我没有不看的权利吗？”
牛津一肚子气又被憋了回去，乐音的确有这个权利：“……是我不对！对不起了！”
牛津夹着尾巴离开停车场。这时候天空飘过来三个字：“在哪儿？”牛津犹豫一下回头：“你在跟我说话吗？”
“我问你，策划书在哪？”
牛津的意外迅速转化为兴奋：“哦，你等一下。”他手忙脚乱地在睡袍内外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
乐音有点不耐烦：“快点，过一会儿我要改主意了。”
“别，别！你等等，肯定是掉在医院了，我现在就回去拿。你给我两分钟，不，1分钟，我马上回来。”
话没落地，牛津已经跑进医院大楼。乐音看了看表，从包里摸出便利贴，写上自己的邮箱地址，贴在了地面上。
乐音离开的时候，弗洛伊德的车转过来正好进入这个停车位。他认出乐音，好奇地目送她远去。
牛津喘着气跑出来，到了停车场，看到的却是弗洛伊德的车。他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乐音的人影。
弗洛伊德从后面拍了拍牛津的肩膀：“怎么样了啊，要不要我出手啊？”
看见是弗洛伊德，牛津有些失望：“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有钱人都是这么做事的吗？”
弗洛伊德有些意外：“你说的不是乐音吧！”
“不是，是乐总……哦，乐总不是叫乐音吧？”
弗洛伊德没回话，他一弯腰，从车轮下捡起那张正随风飘动的黄色小纸片，递给牛津。
高架桥上，弗洛伊德边开车边摇头叹气。
“摇来摇去的，哎，你吃丸子了？”
弗洛伊德再次摇头：“太可惜了，你不知道错过了一个多好的机会！”
“她错失的机会也不小，修改过的APP好得连我都没法描述！”
“我说的不是APP……国民女神，公主，天下第一的白富美，你都不动手。”
“我是来谈融资的，又不是谈恋爱的！”牛津标榜了一下自己，想了想也觉得有点遗憾：“……你怎么认识她的？”
“她每星期都来我们心理咨询室看医生，见过几次。”
“她心理有病？”
“谁心理没点病啊？比如说你吧，昨天，今天，就凭这两天的表现就能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去！”
“扯我干什么呀……现在咱们说的是乐音！你是心理咨询师，哎，透露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助理，你漏掉了助理这两个字。这马屁拍得太明显，我不接受！”
牛津若有所思：“嗯，她身上能有什么故事呢？”
弗洛伊德坏笑：“第一次见你对投资人这么上心，开始准备利用色相了，好，有进步！”
牛津连忙撇清：“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解投资人对融资有害处吗……哎……好好开车！”
庭院深深，乐音连续穿过几道门，不厌其烦地推开最后一道门，终于走进这间装修别致的咖啡馆。她环视一周，却没看见Sophia的人影。
一名女服务员快步走过来，很显然两人是认识的：“乐小姐！”
“看到Sophia了吗？”乐音带着一丝不悦。
“啊，她……是上午来的，一直等到下午，后来好像很生气就走了。”女服务员有些犹豫。
“生气？她还生气……有多生气？”
“话都没怎么说，大概非常非常生气。”
“嗯……不会是真生气了吧！”
乐音从包里摸出电话，这个时候咖啡馆灯光突然全暗，一个插满蜡烛的蛋糕被推了出来。乐音被突然到来的惊喜差点吓到，一转眼便看见Sophia调皮地举着一个小盒子向着自己走过来。
Sophia走到乐音身边，伸出双臂。
乐音一闪身，按住Sophia的手：“臭丫头，居然敢耍我！”
“嗷……放我鸽子，害得我等你好几个钟头。你还敢嚷嚷！”
“我那是故意的，好让你有时间准备，一点觉悟都没有。”
Sophia突然抓住乐音，鼻子在她身上闻来闻去。
乐音不解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嘛？”
“有情况？”
“什么情况？”
“男人的味道，说，是王子？还是野兽？”
“这男人吧，每次你以为遇到的是王子，其实都是野兽……想谈恋爱就得先练就火眼金睛！太累了，我还是把VV当男朋友吧。”乐音说完抢过小盒子，拆开。
这是一个像手表的电子设备，功能是调节情绪。乐音将VV戴到手腕上，打开电源，VV的颜色稳定在深蓝区域：“这什么意思？”
“Disbelieving！这证明你想谈恋爱，又害怕恋爱！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错吧！”
乐音笑了笑：“猜对了又怎样？没有好男人，我也不能闭上眼睛随便摸一个吧！”
“……玉不琢不成器，好男人的产生只有两种方式，一是前任女友的培养，二是现任女友的亲自雕琢！”
乐音打了个哈欠：“我有点懒，最好给我一个调教好的！”
“像你这么懒，只配自娱自乐……就是费点电！”
“说话要不要这么黄啊！”
“你想太多了吧，我说的是VV……心情不好就用VV刺激一下，想要什么情绪就有什么。”
“那我想要高兴！”
“……红色键！”
乐音抬起手，轻轻按了一下红色键。VV发出一股电流，肌肉一阵微微的颤动过后，VV变为红色，红色的中心托起一团金色亮光。
“感觉怎么样？”Sophia很期待。
“想咬你一口！”乐音嘴上说着要咬人，但表情与声音都可以作证，她的快乐根本无法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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