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举起酒杯：“干杯。”
“你真的拍了照片？”乐音低声问道。
“你觉得呢？”
“……告诉我，你都干过些什么？”
“先喝酒，敬酒，还是罚酒？你决定！”
乐音心不在焉地端起来轻轻喝一口又放下：“敬酒的味道我知道了，罚酒呢？”
牛津根本不理会乐音，只顾用刀叉切着牛肉，大口地嚼着：“这牛肉不错，嗯，好吃……怎么，你不吃？”
“看着你，没胃口。”
“我有这么难看吗？”
“有，太有了。知道大家在背后怎么叫你的吗？”乐音挑衅。
“说？”牛津边吃边说。
“牛魔王！”
“反抗旧世界，重建新秩序！是这个意思吧？”牛津毫不犹豫歪曲了乐音的意图。
乐音冷笑：“所谓的揭穿黑幕就是你想做牛魔王一样的斗士吗？”
牛津咽下最后一口牛肉，放下刀叉。这时候金石不请自来在旁边坐了下来。
乐音与牛津几乎同时看向金石：“你来干什么？”
“别紧张，我是来给你们做裁判的。”金玉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牛津，分析着他每一个动作的含义。
“这是我的事，走开！”牛津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金石起身：“既然如此，就当是我自作多情吧。”
乐音想了想，突然开口：“等一下。我倒是觉得有第三个人在这儿评理也未尝不可。”
“一个让我走，一个让我留，我现在很为难啊。”金石说着顺势坐下。
乐音看了一眼手表：“我可提醒你，你还没有说服我！比赛马上就要结束了。只要我一站起来，你就输了。”
牛津对乐音：“……我输的最多是这一轮比赛！可如果让所有人都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场假装公平的比赛，你输的是整个节目！”
“你没有证据，不是吗？”
“我被淘汰就是证据！”牛津语气很平静，也可以说是冰冷。
金石插话：“我觉得这不能算是证据……主办方制定了游戏规则，哪怕游戏规则再不公平，但你既然来了，就代表你同意，你同意就算公平！”
牛津继续反击：“如果有人破坏了游戏规则呢？”
乐音冷笑：“也许我在执行规则上有瑕疵，但我淘汰的是个渣男，所有观众都会支持我的！”
“我是渣男？”牛津站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乐音。随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强行控制着自己又重新坐了下来。
“够了！别再装了……你这个完全没有做人底线的骗子，感情混乱博爱无度的伪君子。”
牛津闭上眼睛，低下头，脸上渐渐恢复了原始牛的表情：“感情混乱，博爱无度的伪君子？你说的是我吗？”
“难道不是吗？我问你，金玉住在你家，你怎么解释？”乐音追问。
金石跳了起来：“什么，你跟金玉住在一起？”
牛津的邪气再起上升，他突然睁开眼睛，笑着说：“没错，不过那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金石抓住牛津衣服：“姓牛的，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你说呢？我还能做什么呢？”
金石眼睛血红，手握成拳状，关节“咔咔”作响。
“哈哈……打，你不敢吧……打啊！狠狠地打，头破血流，然后按规则你就会被淘汰了。”牛津说着邪恶地向着乐音一笑：“我这样理解规则没错吧！”
乐音狠狠地瞪了一眼牛津，制止金石：“放开他！”
金石无奈地松开牛津，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
牛津冷冷一笑：“看来，这一局我赢了！”
“叮”的一声，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来：“时间到，比赛结束……十进九，这一轮淘汰的人选是谁呢？评委会马上就会给出答案！”
主持人转向乐音。乐音狠狠地瞪了一眼牛津，与花本草走向评委席，与评委一起耳语。
花本草通过话筒低声提示主持人：“为增加悬念，本次结果将在下一个比赛日揭晓。”
主持人迟疑了一下，随后回过神：“大家是不是都很紧张，我也很紧张！不过现在我们紧张的神经暂时可以放松一下了。评委会为了安抚我们的紧张情绪，本次结果将在下一个比赛日揭晓。”
音乐起，选手们纷纷离开。
牛津的虚拟意识空间。沼泽中深蓝色的光点渐渐消失。
现实世界。牛津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怒色渐渐消退。犯罪欲望过后，他再次感觉到了那种强烈的空虚与迷茫。
牛津望向乐音，乐音的视线与他撞击一下后，迅速淹没在人群中。
金石走出场外，立即摸出电话。电话接通，金石只说了两个字：“动手！”
破旧的小房间只有十几个平米，这就是弗洛伊德的全部活动空间。就在他心神不宁地来回转悠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弗洛伊德紧张的情绪更加紧张了。
“外卖，宫保鸡丁一份！”
弗洛伊德趴在地板上，从缝隙中向外看去，可什么也没看见。他想了想试探：“弄错了吧！我没定过饭！”
“是费先生吧？您是从《吃不戒》APP上订的餐！”
弗洛伊德心神稍安。门刚打开一条缝，一盒宫保鸡丁便砸在了他的脸上，刀疤脸、胖老大等人带着打手冲了进来。
“别打脸！明天我有个面试！”弗洛伊德叫道。
“噼里啪啦”，一顿胖揍，全部打在弗洛伊德的脸上。
穿着“吃不戒”服装的快递小哥找到了时机，浑身哆嗦着逃下楼梯。
鼻青脸肿的弗洛伊德又添上一脸苦相：“不是有抵押股份给你们了吗……再说，时间还没到，不是吗？”
胖老大拿起一张纸：“我想给你做个心理测试！”
刀疤脸打开手机录像，对准了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连忙点头：“测吧，我保证不会说谎！”
“一，牛津是不是得过精神病？”
弗洛伊德连忙摇头：“没有！”
“二，牛津是不是吸毒？或者服用什么兴奋剂？”
弗洛伊德刚开始摇头，想了想突然又点头：“……没有……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弗洛伊德开始回忆：“我知道的有一次！”
“哪一次？”
“他去追梦公司融资的那天！吃药吃太多从车顶上摔了下来！”
“三，牛津有时候打架好像很厉害，有时候又根本不会打架，有时候很温和，有时候又很狂躁，这是怎么回事？”
弗洛伊德越来越奇怪：“不是，你们测试的不是我吗？怎么问的都是牛津的问题？”
“现在是我问你问题！老实回答！”
弗洛伊德打量着胖老大，猜测：“是武真勇让你们来的？”
“回答问题！”刀疤脸突然对着弗洛伊德凶了一声。
弗洛伊德犹豫了一下，再次撒谎：“兴奋剂！有些美国的兴奋剂效果非常猛，但后遗症也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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