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什么？还在打情骂俏吗？”
“好像不太像。乐总晕倒了吧！”
花本草看了看摇头：“你不了解她。乐总在演戏，没想到乐总的戏演得这么好！”
这时候切换台上花本草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然后是一波接一波的震动。花本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连忙接通电话。
“喂，乐老板！”
乐老板的声音有点急躁：“刚刚我在看直播，怎么乐音和牛津会在山洞里？是你安排的吗？”
“不是，不是！这……这是乐总的意思！乐总那个……”花本草支支吾吾。
乐老板问道：“乐音不会真的受伤了吧？”
花本草连忙表态：“乐老板您放心，这都是戏，一切都是在可控范围内发生的。”
“没事就好！”乐老板挂了电话。
白洁扫一眼视频直播。一切出乎预料的顺利，尽管有些紧张，她的车还是开得轻快了许多。
眼看着乐音的腿愈加肿胀，牛津束手无策。绝望之中他一声狂吼，一脚踢了出去，一块石头砸在篝火之中，“哗啦啦”木材四散，火星飞溅。一低头，他注意到那条弗洛伊德刚送过来的腰带。
打开天才按钮，也许就能想到办法？可开关，开关在哪里？一番乱按之后，锁扣上突然发出两点亮光，很快，他在腰带的另外一端也找到了传感器。牛津把传感器贴在胸口，望着锁扣上的亮光，但没有任何反应。他痛苦地看一眼乐音，深吸一口气，低声提醒自己不要着急，心情愉快才能启动天才按钮。
直播车上的花本草看着屏幕上的牛津不停地摇头：“他拿一条腰带干什么？是在许愿吗？”
牛津的情绪渐渐平稳，他带着微笑，温柔地望着锁扣，3秒，6秒，9秒，“咔哒”一声，他的身体微微一震。
牛津的虚拟意识空间。“嗡”一声，黑白城一片明亮，原始牛出现在凹凸台。他刚一转身，一支箭已经对准他的脑袋。
真理牛一脸笑容：“我知道你还会回来的！”
原始牛强掩心头的恐慌：“请冷静一点……我们是一体的，我死了，你也不存在了！”
真理牛冷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少一个白痴的意识，也许这个身体运行会顺畅！”
“你说的也是也许，不肯定，是吗……不肯定就是在赌博啊！万一输了呢？”
“我输了，输的是虚拟空间。赢了，赢的是现实世界，难道这还不值得赌吗？”真理牛说着拉满弓。
原始牛突然叫道：“等等，我有个问题……这是虚拟意识空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对不对？”
“你总算变得聪明一点了！”
原始牛盯着真理牛。眼睛突然一紧，身体一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了他身后，一掌将他打下了凹凸台。
“看电影的时候跟东方不败学了一招葵花宝典！没想到还真有用，原来不自宫也是可以的啊！”原始牛无比兴奋。
真理牛在广场上滚了几圈，一翻身，一支箭射向了原始牛。
原始牛信心十足，他凝神静气，准备空手取箭。可他的手还没伸出来，箭已经擦着他的喉咙飞了出去，一缕鲜血飘过。眼看真理牛的第二支箭又射过来，原始牛信心全失，他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凌波微步！凌波微步！凌波微步！”
凌波微步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真理牛一箭比一箭紧。狼狈不堪的原始牛一边逃一边喊：“科学牛，你们在哪里啊？快出来帮忙啊！”
“原始牛！”科学牛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在哪儿？”
“右转，向前走三步！”
原始牛照着走了几步，疑惑之间，科学牛突然从一面平整的墙面后冒了出来，一把将原始牛拉了进去。在一栋看起来完全是废墟的大楼内，科学牛、小丑牛、娘娘牛、食神牛、金融牛人手一个晶体管，严阵以待。
原始牛气喘吁吁：“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们了……快！跟我出去救乐音！她被蛇咬了！”
食神牛兴奋地叫道：“蛇，什么蛇……还是算了！太危险，还是不吃了！”
大家的目光从食神牛身上转回原始牛，没有人附和。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出去就等于送命。
原始牛嚷嚷：“既然……真理牛能感应到我，他一会就会找过来的！与其等死，我们这么多人，还不如跟他拼了，说不定还有机会！”
科学牛轻轻地叹口气：“智商最低的就是你，你都想明白的道理难道他们想不明白吗？”
原始牛转向科学牛：“那我们总得想想办法吧！”
“办法不是没有……这些晶体管组合起来，也可以做一个防护罩，但问题是，我们没有能源！”
“能源……能源……可以用生物电吗？”
“哪儿来的生物电？你的？”
“嗯！我可以调动激情！”
科学牛点头：“你必须要保持足够的激情才会有持续不断的生物电，否则，防护罩就失效，我们就会全部完蛋……你行吗？”
原始牛想了想，郑重地回答：“行！”
金融牛摇摇头：“哎，我们知道你有勇气，可是只有勇气是远远不够的！”
“相信我一次，可以吗？”
科学牛转头望向其他牛：“我们能相信他吗？”
现实世界。牛津深情地抚摸着乐音的脸，连续深吸几口气，突然一声怒吼。
直播车上，花本草不解地看着牛津，嘴里念叨着：“他在干什么？”
虚拟意识空间。原始牛与科学牛站在中间，金融牛、小丑牛、娘娘牛、食神牛一人抱着一个晶体管，所有人全部挤在了凹凸台上。
真理牛站在广场中央，慢慢摸出箭：“没想到你们真的会来送死！”
科学牛着急：“……快，激情！再多点激情……刚才不够！”
一支箭射向凹凸台。
现实世界。牛津仰起头，一声长啸。
虚拟意识空间。晶体管全部亮了起来，电火花不停地爆闪，特斯拉闪电悄然出现在凹凸台周围。真理牛射出的那一箭到了闪电边缘发生了磁暴现象。“滋”，箭停了下来，静止在空中。
真理牛不相信地看着凹凸台，一箭接一箭，但每一支箭都如同第一支箭一样，飘浮在闪电周围，再也不能前进半步。
成功了。食神牛擦一把汗，放松下来。他抬起头看一眼上空乐音的映象，眼睛锁定伤口，迅速做出判断：“这是五步蛇，味道很好！”
原始牛着急：“我不管好不好吃，我问你现在怎么救人？”
“我知道！”科学牛的手伸向空中飞快地画了起来，很快乐音的映象旁出现了一种草的图形：“七叶一枝花可以延缓五步蛇的毒性散发！”
原始牛兴奋地叫了起来：“这种草我见过，下午在山顶上见过。”
科学牛怀疑地：“晚上去采药，你行吗？”
原始牛看着上空乐音的映象，用力地点点头，为自己打气：“我一定会行的……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对不对？”
现实世界。牛津温情脉脉地看着乐音，他蹲下来，拉过背心在乐音的左腿上一缠，用力一系。
“等我回来！”牛津向着乐音说了一句，如同自言自语。随后他把传感器贴着身体，把腰带往身上一扣，一步便闪出了山洞。
直播车上，花本草只觉得屏幕上突然一花，牛津便消失了。
“你用快动作了吗？”花本草怀疑地看了一眼技术员。
“没有啊……切换台刚刚是你控制的！”技术员也有些莫名其妙。
花本草拍了一下切换台：“哦，机器出问题了吗……外面还有预埋的摄像头吗？”
“没有了！这里不是重点区域，摄像头的密度不高……有了，航拍器到了！”
监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山洞外摇摇晃晃的画面。
花本草立即戴上耳机对讲系统：“03，航拍器跟拍牛津。牛津在山洞外，方位不明。”
监控屏幕。空中俯视的画面从山洞开始向外移动，只见一片黑压压的山林。突然，画面上一片晃动的树丛引起花本草的注意，一条黑影在树丛一闪而过。
花本草兴奋地对着麦克风喊了起来：“牛津，我看到牛津了！跟上他！”
航拍器急速调整时画面摇晃了一下后稳稳地追向牛津。前面就是河流，牛津观望了一眼，突然纵身一跃，脚在漂流的木块上轻轻一点便跳到对岸。
花本草惊讶地看着画面，突然猛地一下转向技术员。
技术员无辜地摊开手。
花本草用力地连拍几下切换台。
牛津来到瀑布下。
虚拟意识空间。瀑布连同悬崖全部投射在黑白城上空。科学牛伸出手，迅速在上面标出了行动线和各种辅助线。原始牛点了点头，身体微微一动。
现实世界。牛津助跑两步，脚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用力一踩，身体180旋转后手抓住了侧上方的一根藤条。他用力一荡，身体飘向半空。在藤条摆动的角度几乎达到最大时，他突然松开双手，向前一扑抓住了一块石头。连续几次，几十米高的悬崖他几乎在转瞬之间便爬了上去。
直播车上的花本草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他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他已经不认为是切换台的问题了，一定是有人用处理过的画面替换了他的直播信号。花本草突然对着麦克风大喊：“二哈！立即上直播车！”
直播车的门开了，二哈的脑袋探进来：“导演，你找我？”
花本草指着屏幕上的牛津：“看过画面了吗？”
“一直看着呢！”
花本草点了一下切换台，回放了牛津攀岩的画面：“那这是怎么回事？”
“是特技！”二哈毫不犹豫。
花本草气得跳了起来：“我知道是特技，我他妈的不懂特技啊！我问这是谁干的？”
“那个……切换台不都是你亲自操作的吗？”二哈觉得委屈了。
花本草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个切换台根本做不了，是有人用先做好的片段替换了直播画面！是不是你？”
“导演，就算骗我爹也不敢骗你啊！”
“好，这事你帮我查一下！”
二哈应了一声下了直播车，花本草的眼睛转向监视器。
监视器上可以看到牛津嘴里塞满了草，手里还拿着一把七叶一枝花回到山洞。他听到航拍器的声音，立即回头，对着航拍器的镜头含糊不清地大喊：“乐音……被蛇咬了！是五步蛇，赶快救人啊！”
花本草看着画面愣了一下：“他说的是什么！”
技术员摇头：“没听清，好像是说什么蛇咬了！”
牛津说完把七叶一枝花丢在地上，将早已嚼碎的草汁慢慢吐进乐音的嘴里。
花本草终于注意到了乐音的腿是肿的，而且现在已经变黑。他连忙点了一下回放，这一次终于听清楚了牛津对着镜头大喊的内容。他对着麦克风叫了起来：“制片组注意，全体注意，乐总被蛇咬了。是五步蛇，快，赶快叫救护车……不，直升机……都要，立即！”
一架警用直升机立即起飞。同时一辆急救车亮着灯飞快驶出医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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