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一结束,我们将离开半步之界,前往下一个界层四象龟海;呼,届时十六神魔职业汇聚一堂,那场面想想都挺激动人心的。”
明明前路让人心生惧意,可鄞冽总是表现自己最积极的一面,乐观应对另一个未知世界的到来。
杨信这柔情铁汉一改万年冰山脸,随即站了起来,唤上正在四下河道中等待采集晶玉的其他人。
“都过来。”
“怎么了,杨大哥?”
第一次见杨信如此主动,霍书言兴致盎然地靠上前。
“相逢有缘,情义如金。我们五人能走到今时今日,实属不易;我提议,今日你我五人在此效仿桃园,结义手足如何?”
眼前一亮,霍书言当即拍板:“好,自然好!”
米辉阮秀儿一听结义,皆是喜色于形,不住点头认同;随即,杨信真挚的目光转向多时不语的鄞冽,郑重其事地承诺到。
“你若道义不弃,我当性命相随。我杨信!”
重誓一落,杨信不悔其言地跪在地上,昂首敬视悬于心之圣地天际边的曙日银月。
“我霍书言!”
不落人后,霍书言三指敬天,双膝谢地。
“我米辉。”
“我阮秀儿。”
四人同气连枝,面带正色地跪叩天地日月,将这份肃然传递给鄞冽;心潮澎湃间,润目一定,鄞冽也跟着跪了下来。
“我鄞冽。”
“今日在此起誓,结为异姓手足。”杨信带头领誓,四人跟念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肝胆相照,生死不弃!”
俯身叩天地,散首敬日月,五人齐声共誓间,叩上三个响头。
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酒壶,杨信拔开盖子。
“喝过结义酒,情义在心中。我杨信先饮为敬!”
说着,杨信扬起手中酒壶,猛下了口烫喉的烈酒;手背一抹唇瓣,将酒壶递给了身侧的鄞冽。
“知己一生难逢几人,敬这情义永存!”
鄞冽豪爽一笑,痛快饮下手中情义酒,传给了在旁跪着的霍书言。
“同敬知己!”
二话不多说,霍书言以酒表心迹,饮下烈酒又传递给了身边的阮秀儿。
“酒浅情深,尽在不言中,小妹谢过各位哥哥。”
虽为女子,可阮秀儿在大义之前,胆气丝毫不逊色在场男儿;浅酌一口,耐住烈酒辣喉的滋味,将酒壶传给了米辉。
“情在心中,生死不改,大恩不言谢,敬各位兄长!”
千言万语在心间,化作此时米辉下肚烈酒间的豪迈,把这份喜悦推向了最高点。
壶中烈酒所剩不多,再次接过酒壶,杨信俯身散酒,请照天地为证。
礼成,各自将相扶起身,面色间悦色尽染。
“既已在此结义,自然长幼有序,力应排资论辈。我今年26,敢问各位兄弟该如何尊称排辈?”霍书言恭敬地提到。
“我今年28,信哥应该比我们年长。”
鄞冽报上年龄,转而把话题引向杨信。
“我今年29,虚长小鄞一岁。”杨信回应到。
“我24,秀儿最小,她今年才22岁。”
不等阮秀儿吭声,米辉抢先一步作答到。
“看来秀儿和杨大哥是我们中当之无愧的老幺老大。这样,以后秀儿就是五妹,你们怎么习惯怎么叫;而杨大哥的称呼上,毕竟小鄞现在是我们的领头,大哥的尊称颇显得冲突,不如就随小鄞的习惯叫他‘信哥’如何?亲切也不失尊敬。”
“好。”
点头认同间,霍书言又转向鄞冽。
“至于小鄞,不对,应该现在是我们的二哥,秀儿和米辉口中‘鄞大哥长鄞大哥短’的称谓也得改。要知道,信哥才是我们中最年长的兄长,不能再像以前般混淆,得改口叫他二哥。”
把对鄞冽称谓上的旧习惯纠正后,霍书言搂上米辉的肩膀,笑说道。
“而你我间的称谓就简单了,三哥,四弟,你说是吧米辉?”
“嗯,三哥!”
米辉倒是改口适应极快,眼带崇敬之意,亲切地唤称上霍书言。
“都别僵着,试着开口。二哥,你可是我们团的领头,倒是带头说句话啊。”
因一时适应不过来,鄞冽左看右瞧半响,落了尴尬境地;而众人为此一乐,皆是不住笑出声。
面红耳赤间,鄞冽傻愣愣地跟着笑起来。
辰时,千圣金光顶。
神鼓隆隆,仙乐飘飘,上百名仙姬积聚陀方舟四面,载歌载舞,欢送这即将启程前往四象龟海的64名胜出者。
从别开生面的热闹中稍稍抽回神,鄞冽注意上同在陀方舟上的其他成员,三人成团,两人做堆间,倒是瞧见了不少熟人。
左侧船舷上,依次是花字帮的顾惜然,宁小峰,在旁不远的是绝字帮的头目林升阳和两个手下;再转过头朝右侧望去,巨帆船舱门口立着的是陶染,紧接着她背后十米外开的甲板上,立着久未露面的白狼。
不知为何,目光落在白狼背后,鄞冽一时间收不住了打量,看得有些入痴。
“二哥,还在为顾淼的事情耿耿于怀?”
注意到鄞冽对白狼的入痴,霍书言贴在他身边提醒到。
“白狼未在42名神阵营胜出者中,看来是入了魔道。神魔不两立,山水有相逢,以后多的是机会收拾白狼,二哥不必急在一时之间。”
鄞冽点点头,笑而不语间,其实心中却有另外的感悟。
想昔日在新老生中横行霸道的“猎人团”,如今落地仅剩白狼一个人,成了个光杆司令;这世事无常的变迁间,倒是更让人唏嘘不已。
“时辰已到,起木!”
此时,天空中忽然响起洪亮的报幕声,陀方舟中的各路人马,被股莫名的紧张气氛所包裹住。
只见陀方舟船底,涌出无数枝条,在金色圣光的滋养迅速疯长着;拼接串联,交错缠绕,不消多时,陀方舟便被这些枝条包裹成一个巨大的木球。
“入海!”
又一声报幕乍起,鄞冽还未反应过来,耳边隆隆轰鸣声传来,整个身体便随上升巨力出现了失重之感。
而在巨大木球外部,悬于半空中的神侍花颜,望着升入虚空海中的陀方舟,丽颜间扬起了淡淡的蜜笑。
新的旅途,已经慢慢拉开帷幕
(半步之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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