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满意了?如今各院把矛头指向我们南净道院,我和方师兄在人前横竖抬不起头来。”
摸摸还隐隐作痛的脸颊,秦欢心中那股毒怨,越发猖獗。
“你那帮子铁哥们搅局得罪人,这倒好,好处没捞到半点,还要我和方师兄帮你们收拾烂摊子;霍书言,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有这个理吗?”
“我昧着良心?”克制不住间,霍书言冷声高度响起:“秦师兄,谁在危机关头溜得最快,谁在凶险时分力挽狂澜,在场只要有眼睛的,还不瞎!”
“我我那是变通!”
被霍书言戳中痛处,秦欢涨红个脸,在方回面前极力诡辩。
“要不是避我其锋芒,迂回斗智,能把方师兄您救下鹿吴山吗?讲情义我们都是一个道院的师兄师弟,方师兄重伤之际,你和你的铁兄弟又在哪儿?不闻不问地把方师兄留在那冰天雪地中,究竟存了什么心!”
“秦欢,你这颠倒黑白的手段够厉害!”
霍书言纵使有百口在身,可面对秦欢这等恬不知耻的鼠辈,只会越描越黑。
“好了!咳咳咳.”
重重一拍桌案,大伤在身的方回一阵猛咳,正好让秦欢这宵小逮住献殷勤的机会,好好表现一把。
“师兄,你宽心,宽心。和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讲道理,费神。”
稳住喉咙的痛痒,方回抬起苍白遍布的脸,肃清混乱。
“霍书言,你听清楚,即使秦师弟其间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最后把我救下鹿吴山的人终究是他!我不管你和鄞冽他们有多少苦衷,多少不得已,我只看最终结果。”
一阵急促的缓气后,方回把话亮明。
“是你们弃我于不顾。”
“消气,师兄消气。”
手顺在方回胸口上,秦欢不时侧头看向霍书言的反应,满脸小人得志的笑意。
“算了方师兄,如今洛师兄把这黑锅甩到南净道院头上,认定我们办事不利。想来这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们怕是不指望分到‘净泉’内的金元矿了。”
霍书言真想一脚踹飞这秦欢!
洛逸之为何会克扣南净道院的金元矿,还不是因为秦欢的背信弃义惹得众怒,故施以惩戒。
如今到他口里,就成了另一番令人发指的说辞。
“我们南净道院的金元矿不是白扣的,谁闯下的祸,谁来背!”
“你们什么意思,要我和我的兄弟来背这个黑锅?”
“难不成呢?总不能让我和方师兄喝西北风吧。”
秦欢冷哼一声,一副撇清干系的样子,不过就是仗着方回在这里给他撑腰罢了。
“除了每月的例资200颗大晶玉,再加上这被扣到例份,霍书言,你们几人至少每月还补上800颗大晶玉才够。反正最近也不会有什么大任务,和你几个兄弟好生商量商量,怎么把这差数给补上才是正事。你说是吧,方师兄?”
“你!”
眼前身侧的拳头快扬起时,突然霍书言身后传来声讥嘲。
“秦欢,无耻的人见多了,就没见过你这等无耻极致的。”
如阵炎夏中的凉风,久旱后的甘霖,鄞冽和杨信堂而皇之走进静堂大门。
“谁准你们进出南净道院大门的,滚出去!”
一见鄞冽,秦欢跟只斗鸡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地开骂上。
“这地方,你请我来,我还不愿意来。”
不留平日间半点温润,鄞冽直朝座上方回发难。
“方回,你耳根子这般软,是怎么座上这南净道院管事交椅的?如今南净道院道门凋零,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净留些墙头草在身边,我看你也撑不了多久了。”
“你敢这般对方师兄说话,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就是怕命不长,所以才想及早脱离这个乌糟之地。”鄞冽寒笑。
秦欢欲动手,不想撑在背后多时的杨信踏前一步,脸冷如冰。
此刻方回重伤在身,秦欢以一敌三,自然是毫无胜算,挺识相地收敛了些张牙舞爪。
“静堂是我南净道院的净地,不容玷污,我就暂且不和你们多计较!”
“是不愿,还是不敢?”杨信冷讽。
“鄞冽,杨信,你们俩今天存心来闹窝里反的是吧?可还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
方回忍住身体间的不适,强撑了起来。
“我们从未被认可,何谈窝里反?别忘了当初你们怎么说的,没交例资,就不算是南净道院的人。”
“你想反出师门不成?”方回脸色青白更迭。
“反就反。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卑不亢间,拉上霍书言:“三弟,这地方想来也厌倦了吧,走。”
“站住!”
秦欢见三人欲拍屁股走人,立马闪至大门口,伸手拦截。
“南净道院的门,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秦欢,看门狗就是看门狗,狗改不了吃屎。”
激怒的秦欢一记狠拳砸来,不想鄞冽灵敏了得,避开间,顺势操起脚在他臀部间狠踹上,秦欢立马跌了个恶狗吃屎。
“省省吧秦欢,若没有道境限制,你这身手在我们任何一人眼中,都不够看。”
气急败坏地爬起来,秦欢口上逞凶,却委实不敢冲上前较量。
“让我们南净道院背了这么大个黑锅,你还敢逞凶?不怕届时联合净一院同道声讨,你们得罪不起!”
“好大的罪名,我们兄弟三人何德何能,劳动三院齐出手?”
冷笑三声,鄞冽眸中寒色大作。
“说到底,还不是怕没人帮你填上被洛逸之克扣的灵玉,自己背锅!”
说着,鄞冽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张钞纸,晃在秦欢和方回眼前。
“可看清楚,这可是乾坤阁海市行发行的金钞,五千海市珠。”
金钞右下角,印有海市行金光闪闪的神通宝印鉴,乃是百年金蝉内丹研磨而丹砂所显,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真家伙。
五千颗海市珠,秦欢两眼直冒光!
“明告诉你,小爷我不缺这点珠子。既然你觉得是我们兄弟亏欠南净道院,不肯放人,索性我就陪给道院。”
话刚落,鄞冽就从兜里翻出打火机,帅气一划燃了火,当着众人的面将五千海市珠金钞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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