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内的护士长-在对孩子心理心情的体贴上,李讷有时考虑得相当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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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讷的孩子叫李效之,是毛泽东亲自给取的名字,李讷对父亲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特别高兴。孩子刚刚生下来,李讷非常喜欢和想念,因为母子最初是分开的,所以隔了一会儿,她就对看护她的人说:“快把我的孩子抱来,我要看看。”

    在孩子渐渐长大后的一段时间里,李讷的身体又出了问题,状况非常不好,血色素比正常值低很多,只有五克多一点,她因此住进了部队的262医院。住院期间李讷是由医院的医务人员照顾的,但是马晓先也时常会去看她。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李讷身体好多了,血色素也上去了,精神状态也恢复得很好,又回到了中南海。

    大概是由于生在中国共产党的最高领袖的家庭,父亲忙于党务政务,母亲江青也一直在中央机关担任一定的职务,特别是江青始终期盼自己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在这方面的确没少用心思,因此就不可能在女儿的成长过程中,像普通人家庭那样,给孩子较多的母爱和温存体贴。刚刚由女儿转变为母亲的李讷,因为小时候没有体验到太多那种常人家的母爱亲情,所以她也不太会以常人家的那种母爱亲情,来体贴和施爱于自己的孩子。

    从内心来讲,李讷是关爱自己的孩子的,但最初的时候,她却不知道孩子需要怎样的爱。李讷比较喜欢吃糖,她看到孩子对花花绿绿的糖纸有兴趣,就攒着糖纸给孩子玩,殊不知孩子固然会受花花绿绿的糖纸吸引,而更吸引孩子的是糖纸包裹的糖。

    有一次,孩子从幼儿园回家,马晓先等工作人员问孩子说:“效之,你妈妈好不好?”童言无忌的孩子随口就说:“妈妈不好!”工作人员赶紧追问:“妈妈那么喜欢你,怎么不好?”孩子说:“妈妈自己吃糖,不给我吃,只给我糖纸。”

    工作人员随即将这个情况告诉了李讷,李讷这才知道孩子更渴望什么。从那以后,每到星期六,孩子要回家了,李讷就会买些巧克力、牛奶糖等,给孩子准备着。她从此知道了孩子爱吃糖,就用给孩子买糖来表示对孩子的爱和亲近,但她仍然会遗漏一些对孩子来说是很需要关注的问题,因为在这方面,她也不像普通人家那样,会得到来自上一辈人的指点。

    李效之两岁以后上的是北海幼儿园,来去幼儿园,都是警卫战士们骑自行车接送。战士们也喜欢孩子,有时也给孩子买糖吃。结果有一次,孩子对接他的警卫战士说:“叔叔,你们别给我买糖了,给我买一顶帽子吧。”

    此时,已经是深秋时节了,别的家长都给自己的孩子买了帽子,而李效之还没有。听孩子这么一说,马晓先他们都觉得,诞生在最高领袖家的孩子,也有挺可怜的一面。虽然孩子的生长环境和条件是很好的,但有时却缺少一些普通人家长辈对孩子的那种无微不至的呵护体贴。

    尽管李讷在关心爱护自己的孩子方面,存在一些由于没人指点和缺乏经验而出现的疏漏,但她内心的确挺惦记着孩子,有时考虑得还相当周密。对这一点,马晓先因和李讷有一段比较密切的接触而深有感触。

    后来,李讷身体的情况好了,孩子也有人带了,马晓先又再次离开了李讷那里,回了中南海门诊部。有一天,马晓先正在门诊部工作,警卫处办公室的一个干部突然来到她面前,对她说:“马护士长,李讷看你来啦。”马晓先一看,真的是李讷来了。她来门诊部没有别的事情,就是专门来看望马晓先的,她和马晓先闲聊了一阵子才走。

    马晓先说:“李讷对她熟悉的、她通过自己的观察认为是不错的人,是很有感情的。”

    汪东兴:“我并不要你想得通,只要你服从就行了。”

    1974年3月,马晓先的工作又出现了一个比较大的变化,她被调到江青身边工作。当时的要求是这个人必须是科班出身,最好是有孩子的,因为做了母亲的人细心、耐心。这样就选到了马晓先头上。

    江青之难伺候,是所有在江青身边工作过的人员都深有体会的。

    作为从事了一段时间中共中央领导医疗保健工作的马晓先,对江青的性情为人自然早有耳闻,因此她也不太愿意被派到江青身边工作。当时马晓先刚生女儿不久,丈夫得了急性黄疸肝炎,她遂以首长有可能因此被传染疾病这个非常正当的理由加以推辞。

    听说这一情况后,汪东兴起初也同意另找他人。谁知十几天后,他又把马晓先叫到他办公室,还是谈这事。马晓先见推托不掉,就说:“我去朱老总那儿,去那些老帅那儿,都可以,就是不想去江青那儿。”

    由于为江青找护士长是件很为难的事,汪东兴为此颇费心思,而且感到除了马晓先真的再难找出能胜任的人选了,他因此有些急,以至拍了桌子:“你是不是共产党员?”“是。”马晓先答道。

    “你是共产党员,你不服从党的分配?”马晓先说:“如果非得这样,那我只能服从组织,但我思想上还是想不通。”这时汪东兴口气缓和了下来说:“我并不要你想得通,只要你服从就行了。”

    自参加工作起,马晓先就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工作安排上的事和领导讲过什么价钱,保健对象什么时候也不是由自己选择的,而且领导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能推托吗?!她服从了组织的安排。

    事情定下后,汪东兴又向她交待了一些相关的事情,例如有事情可以直接向他请示报告等。到江青身边工作的事,必须严格保密,因此连她的丈夫也不知道这一情况。

    此刻的江青,已经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了。作为党的高层领导人的保健人员,必须认真负责,细致周到,是一点都不能敷衍的,这是工作的本分,也是职业要求。担任江青的护士长后,马晓先对她的照顾和以往对任何一位领导人一样,倾其全力、勤勉尽职,虽然内心别有一番滋味。

    谁都知道,江青在新中国成立前夕,就开始给人体弱多病的印象,又是出国治疗,又是请专家会诊,又是长期疗养……毛泽东还曾专门将邓颖超写的一篇与疾病作斗争的体会推荐给江青看,鼓励她战胜自身的疾病。

    然而,在马晓先担任江青护士长期间,江青不仅没有因病住过院,甚至连针都没打过,可见这一段时间她的身体状况相当不错。政治上得势,情绪好,身体也好了,这似乎可以说明她以往的病和精神状态不好有很大的关系。

    当然,江青的身体还是有一些问题,她老说自己怕风,怕惊吓,一紧张就会突然出一身汗,这是因为她有植物神经功能失调的毛病。所以江青平时喜欢穿宽松的、吸水性比较好的内衣;外出总要多带一些由于穿过一段时间而比较柔软的内衣,以备在出了大汗之后更换。

    还在马晓先担任她的护士长之前,护士们就为她想了个钉小毛巾的办法,帮她在每件汗衫上都钉两个子母按扣,另外找一些小方毛巾,也钉上按扣,一按就贴在了汗衫上。这样汗湿了后可以经常更换。

    这些小方毛巾几乎都是从人民大会堂里找来的,都是用过的,有的都很旧了、起了毛的,是被淘汰了的毛巾。护士们拿来后经过高温消毒,再给江青用。这种旧的小方巾非常软,江青用着觉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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