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泰找到一个篮子,于是从锅底拿了一些熟面团走出木屋。
“你干吗去?”刘淇问。
“你没听见吗,麻雀们趁着雪停了,都出来觅食了,我用篮子和面做陷阱,多捉点来靠着吃,我小时候最喜欢弄这个。”
“我也去,我在这里闷死了。”杨洁拉着小戴一起出去了。
他们三个人走后,杨夫人也战了起来说:“我也出去走走。”
“一定要小心,别走得太远。”张男关切地说。
“我就在门口走走。”杨夫人黯然的走出屋门。
“我心里很矛盾,我寄希望凶手继续杀人好找到他,又担心自己被杀死。”张男看着杨夫人的背影说。
“我觉得不会,”刘淇说道:“其实,理智的说,我们在座的几个人都有献艺,而外面的人少一些。我下午向了很久,我觉得这个人一定是看准机会,才作案,而且,假如不是西门细致,我们谁也不会怀疑老杨的死因,就算以后恐怕也没人想到,这从而说明了凶手的用心。”
“所以我觉得排除法是不合理的,其实还是因该丛凶手的心态出发,他为什么要杀老杨。”魏杰说。
“恨他呗。”张男说。
“我看除了你把他当宝贝,大家都恨他,西门是个例外,不过我看西门也挺烦他。”
“我也是不得已啊。”张男喃喃的说:“对了,我们不应该只是考虑谁能作案,谁都能,我们应该延伸的思考,比如,这几天都发生过什么事情,刘淇,你说对吧?”
“有道理,你们先说着,我看看西门怎么样了。”刘淇来到我的身边,把住我的脉搏。
“怎么样?”
“很稳定,起码没有恶化。”刘淇又掰开我的眼睛看了看。
“我无比希望西门快点好过来,我有时候觉得,他只要一醒,凶手就会现形。”张男说的这些话我爱听。
“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西门很危险,很可能是下一个被杀的人,干脆我们值班,不给凶手机会。”魏杰说。
“要是值班那个人是凶手呢?”刘淇反问。
“是啊,麻烦。”魏杰笑了。
“那下一个值班的人就会发现谁是凶手了!”张男说道。
“可是你发现的前提是,又有一个人被杀了。”刘淇的思路十分清晰。
“真麻烦。”张男也笑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凶手不会在杀人了,我前面说过的原因,我看我们还是保重身体,坚持到雪停,然后,派人出去求救,都憋在这里不行。”刘淇说。
“我明天就去。”魏杰自告奋勇。
“还是停停天气预报吧,不然你走不出去。”刘淇打开收音机。
“西门要是能给我们一些提示就好了。”魏杰回身看着我。
我又可以自己讲一点了,那时候我逐渐有了意识,但是只是觉得头晕,我也陆续听到了他们一些讨论,只是我不能起身,或者说完全醒过来,但是,我的思维开始活动了,我想到唯一可以、或者说可能找到的证据。
不,我不能说出来,因为我也无法判断凶手是谁。
说出来,可能会让他有机会处理掉这些可能存在的漏洞,天呢,我的头疼极了,渐渐的我又睡着了。
天又黑了一些,录像上面的画面不太清楚,但是由于有篝火,还是能看清楚每个人的大致动向,魏杰为自己这个摄像机的设计很满意,他说这就是最好的巡逻哨。
“我去看看他们别出事了。”张男走出屋子去查看同伴的下落。
“我也听说照片的事儿了。”刘淇看着魏杰说道:“真的不是你做的?”
“真的不是,我承认我对杨洁有感情,越是这样,我越不会这样做。”
“现在是我们私下说,”刘淇说道:“我们不该排除杨夫人和杨洁。”
“不是私下,”魏杰指了一下摄像机说道:“会有人看到的,不过我只告诉你,这摄像机到了夜晚就会关上,因为那时候的光线无法让它启动,它也会自己关闭,但是,我只告诉你,别人一定以为它还在,这是种震慑力。”
“你干嘛告诉我?”
“因为我相信你,我也有相同的直觉,我觉得你不是凶手。”魏杰看着刘淇。
“但是,我可不完全相信你,你把这件事情告诉我,那么,假如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成你的垫背,因为,你告诉了我。”
“你还真是聪明。”魏杰摇着头说:“脑子转得真快。”
“我想过一种可能,也许真的是他妻子把他杀死了,毕竟,从受益人的角度看,这种可能性很大,而且老杨沾花惹草,他妻子对他也许早就恨之入骨了,那天,他们在房间吵架,大家都听到了。我想过,假如老杨残废了,也许对他妻子是负担,就算离婚,我猜你也听到了,他们吵架的时候说到了已经在办理离婚了,假如这时候,老杨死了,那他妻子得到的财产就是全部。”
“是啊,只是当面,我实在说不出这样的话题。”
插一句,我那时候在半昏厥时候想到了唯一可能性在下面的画面中就被泄露了,这自然不是我的本意,那时候我是无意识的,可能我在反复的考虑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大脑仍在模糊的工作,事后想来,那个唯一的漏洞成立的可能性极小,看来我的脑子在那个时候的确有点问题。
张男回来了,他笑着说看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马泰和小戴一起再捕鸟,已经抓了很多,而杨洁正在和杨夫人倾谈,两个人看上去神态有些神秘。
“这也许正好证明了我的理论。”刘淇说:“也许她和杨洁是同盟。”
魏杰大致的给张男描述了刘淇的推理。
“貌似合理,不过这件事情可能很难找到证据。”张男对着火堆发呆。
“也许西门已经想到了答案,我听到他好像醒了。”魏杰说。
“我看看。”张男走到画面上我的身边,蹲下身问:“西门,你醒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画面上的我无意识的答应着,并且摇头。
“你说有没有关键的证据能找到凶手呢?”魏杰问我。
“胶带……,应该能找到胶带,凶手一定在胶带上留下了指纹,他可能把胶带扔掉了……”我含含糊糊的说道。
“对,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离开这里太远,胶带一定扔到了附近,大雪已经把它掩埋了,将来雪化了,就能发现证据。”魏杰说。
“可是有没有可能胶带被烧掉了?”刘淇说。
“但愿没有,起码没有在屋子里被烧掉,因为那种胶带燃烧会有刺鼻的味道。”魏杰说。
“那凶手会不会带着手套呢?”张男说道:“我们都带了手套。”
“带着手套不可能在黑夜中撕开胶带,看来西门给我们一个很好的线索。”刘淇说道。
“西门,还有什么……”
画面上的我又昏迷了。
“我有了一个注意,我们把西门所说的话向大家公布,然后我们严密监视那两个嫌疑犯,看看她们是不是会单独出去处理掉胶带。”张男低声地说。
“这只有看运气了,也只有一种可能,罪犯疏忽了胶带的问题,听到我们竖起西门的推理,会不安,会再次处理胶带,假如她早就意识到了,可能已经处理掉了。”刘淇完善这个计划。
“有个有利的条件,我和魏杰都睡在门口,有人出去我们能察觉和跟踪。”张男说。
我这时候还要详细描述一下屋子中的人物布局,有利于你像他们一样猜测事情的发展。
这个屋子是长方形的,门在长边,门左边最近处是张男,然后往里是魏杰、小戴、杨洁。而们左边离门最近的是老杨的尸体,然后是我、马泰、杨夫人,屋子中间是火堆,中间神龛下面睡的是刘淇。
现在看来,这个布局就说明了很多问题,当然,位置是自己选的,也同时表现了个人的潜在意识。
我和老杨是被动放置的,可能因为抬动方面,我们守在了左边的门口。张男是在老杨死后的领导,于是他自觉地和老杨双双守门;魏杰一定想和杨洁挨着,可是小戴有意无意的党在他们之间;刘淇是大夫,他在中间方便看护两边的病人。
“我最奇怪的是,老杨的妻子为什么睡在最里面,而从来没有提出和丈夫在一起。”画面上刘淇也想到了这一层关系:“这样很没有理由。”
“我们瞪着瞧吧。”张男有点激动地说。
天色完全黑了,摄像机悄然的停止了工作。
下面的内容都是别人转述,所以我说得比较笼统。
他们三个人按计划说出了有关胶带的问题,然后又聊了很多关于赶尸人的传说。
假如我在情形,我一定讲的最好,而且这一段时间写起来也更有趣味,就像《七日谈》的感觉,可惜我还在沉睡,没能参加。
听说当时气氛还是很紧张的,集聚在这样的地方,谈论着有关死人行走如常的话题,一定很刺激。
这个刺激导致了后来的恶果,可是我们不能怨怪任何一个人,因为,谁也没想到第二天发生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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