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我又昏倒了,我看到刘淇急忙来听我的心跳,然后翻开了我的眼皮,最后对大家说:“他昏过去了,主要是太虚弱和激动,他的脑震荡有点严重,我担心他的大脑会受到损害,他可是我见过的人中最聪明的一个,原上帝保佑吧。”
我那时候看着录像,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觉得自己是个灵魂,在注视自己的肉体。
没人注意刘淇的这番话,别不是他们不关心我,而是老杨的脸上有些东西让他们迷惑。
魏杰把摄像机拿了下来,以便清楚的拍摄老杨的脸。
我又一次在录像上看到我昏厥前看到的那一幕。
老杨脸上的面粉有一部分沾在了脸上,一时也吹不掉,那个形状正好是一个长方形,遮住了老杨的嘴和鼻子。
魏杰又把摄像机放在高处,调成广角。
我看到小戴吓坏了,她也许以为眼前的事情和鬼魂有关,于是她脱口而出:“是赶尸人的法术吗?要把这个实体赶走?”
从她的话里面可以分析出,她潜意识渴望这个尸体能离开,离自己远一些。
“当然不是。”魏杰扒开马泰,用手放在老杨的嘴边,摸着那些面粉。
“西门要告诉我们什么?怎么说一半就睡了。”张男看看老杨的尸体,有看看我,面带担忧,看来,我担心我和老杨一样一睡不起。
“这是胶带留下的痕迹。”刘淇也凑到前面,观察着老杨的脸。
“胶带!这是怎么回事?”几个人同时发出疑问。
“我明白了,西门发现的这个问题向要说明,”魏杰环视大家一周,冷冷的说:“老杨是被谋杀的!”
“怎么可能,我们都看着老杨受重伤啊!”马泰托着两手白面,不解的说。
“魏杰说的有道理。”张男说:“昨天夜里,有人悄悄起来,用胶带封住了老杨的鼻子和嘴,等老杨断气后,又撕掉了那交待,但是,胶留了下来,粘住了面粉。”
这个推断是显而易见。
然后,画面上的人几乎都凝固不动了。
“谁做的!”杨夫人第一个打破沉寂:“你们谁还死了老杨!为什么?”
其他人相互打量,但默默无语。
“西门啊,该需要的你的时候,你偏偏昏迷了,要不然,你一定能帮我们揭开谜底。”张男看着昏迷中的我说。
我看着画面,笑了,没办法,那时候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大家别着急,都先坐下,马泰,你继续作你的饭。”魏杰这个人还是有点领导才能,而且有胆有谋:“我曾经改编过西门的作品,所以,我很了解推理的过程,这里张男也是屡次和西门一起经历过类似的案件,我想我们两个虽然比不上西门,也不亚于白方了。”
“白方是谁?”小戴问杨洁。
“西门小说里面的搭档,一个有正义感,但是苯苯的警察。”杨洁解释道:“其实我以前见过白方,他没有小说里面那么愚笨,那是小说的需要罢了。”
“好,我想想我从哪里开始破案呢!”魏杰递给张男一个求救的表情。
哈哈,我真像笑,事后看着这些画面,看着这两个纸上谈兵的家伙,我也和你一样期待他们的推理过程。
“排除!”张男说道:“我们先一个个的排除作案嫌疑人。”说完,张男拿起一根木炭,在墙上写出了我们七个人的名字。
“第一个,西门,我觉得肯定能排除。”张男说道:“他昨晚病得很厉害,也帮起来,所以,不可能是他。”
“那也不一定,我昨晚给他检查,发现他的脊椎骨没有问题,就松开了他的担架,他是有可能半夜醒过来的,说不定也能动,老杨就在他身边,所以他作案很方便。”刘淇说到这里,笑了笑说:“我也认为西门可以第一个排除,但是张男说的证据有漏洞,我也是《猜凶》迷,也有点见解,我觉得,能排除西门的理智原因很简单,要不是他发现马泰手上的面粉落在老杨脸上,就不会发现老杨被谋杀的可能性,要是他做的,他就不会指出这个问题。”
“你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我们没有人怀疑西门是凶手,他是怎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杨洁不屑的说。
“推理不讲人品和感情,只讲可能性。”刘淇的话然这时候的我来听也一样的点头称赞。
“那么,西门的问题就不用谈论了。”张男把我的名字一笔划掉。
“其实,西门的问题还是应该讨论的,”魏杰看了一样张男继续说:“西门昨晚病的很厉害是显而易见的,这个房子这么小,我们都挤在一起,老杨最靠墙,所以这个人很可能从西门这边下手,因为西门在昏迷中,所以,他才干大胆的一搏。”
魏杰这个观点我也赞成。
“下面说说刘淇。”张男指着第三个名字说道。
“为什么跳过马泰直接说我?”刘淇布满张男的做法。
“因为刚才魏杰提到这个凶手很了解西门的病情,所以我就直接跳到你这里了,这就是跳跃性的思维。”
我每次看到这里都哈哈大笑。
“目前你的嫌疑最大,两点,第一,你最了解西门的病情。”魏杰也拿了一根木炭在刘淇名字的后面话了一个叹号:“第二,宽胶带都在你的工具包里面,就这两点联系起来,你的嫌疑最大。”
“我的工具包放在火堆旁边,谁都能拿到,怎么就说我的嫌疑最大?”刘淇不满的说:“而且第一个推断也不成立,我是最了解西门的病情,可是我更了解老杨的伤势,太严重的,他腰部的脊椎被砺石刺短,很多中枢神经都已经损伤,我换句话说,老杨的命很难支持下去,特别是这样的环境,假如,我想要他死,不帮他止血就好了,嫂子,你别在意,真的,老杨就算没有被人谋杀,我看他也坚持不了几天。”
杨夫人满脸都是眼泪,呆坐在角落不愿意参加这个分析她丈夫的会议。
“那说说马泰吧。”魏杰按顺序叫出名字。
“嗯?快了,马上就做好了,虽然有点像浆糊,不过还挺香的。”马泰一脸和黑炭,满手浆糊,他正在专心做饭,以为叫他是为了吃饭。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嫌疑。”张男看着魏杰。
魏杰看了一眼马泰,也无奈的点点头。
马泰的名字也被划掉了。
我微笑着看录像,已经预知嫌疑排除法到最后的样子。
“小戴有嫌疑吗?”张男用手托住下巴,忘记了那只手曾经拿过木炭,于是,他下巴上有了一片胡子。
小戴惊慌失措的看着墙上自己的名字,焦急的解释道:“我杀不了人,我没那么厉害。”
“这种杀人的方法很简单,小孩子都能做。”魏杰随口说着,抬眼看到张男的样子,笑了,示意他下巴上的痕迹。
张男摸了一把下巴,把小戴的名字划掉了。
刘淇、魏杰也都表示同意,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小戴杀人的样子。
“说我吧。”魏杰指着自己的名字,然后说:“我说不出有什么开拓的词语,你们谈我的嫌疑吧。”
张男看了看慰藉,又看了看刘淇,也把他的名字划掉了。
“到我了,”张男看着大家:“我也请你们来说吧。”
“划掉吧,我们都看到你死死的拉着老杨的领子,不让他掉入山涧,你要是想老杨死,不管他就得了。”刘淇漠然地说。
“我看都要被划掉。”魏杰看着剩下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杨夫人,一个是杨洁。
“那看来还是我的嫌疑最大,你们列出了两点,画了叹号。”刘淇自嘲的说。
“算了吧!”张男也划掉了刘淇的名字:“你说的对,要不是你,老杨早就流血过多而死掉了。”
“几位,吃饭吧。”马泰端上来一大锅面汤。
房子里面有几只破碗,马泰已经用雪把他们擦干净了,大家轮流着吃,女士优先,三个女士喝了一小碗就不吃了,剩下的男士们强忍着喝了几碗,他们也真的是饿坏了。
马泰把所有的碗又擦好,然后盛了一大碗放在供桌上面。
“你想求神帮助你找到凶手阿?”刘淇调侃道。
“不是,我是给西门留的,他半夜醒了准饿。”
我点上一支烟,看着这一段画面有点感动,我浮想起那些时候,这个马泰总是躲在自己车里睡觉的样子。
这顿饭吃完,已经是下午了,雪逐渐停了,但是天还是阴暗的很,看来它也累了,要休息片刻。
随着夜色的降临,下午那种激昂的分析气氛已经没有了,显然,大家意识到,每个人都可能是那个凶手,天黑了,这个人会不会还要杀人呢?
收音机还在断断续续的播送新闻,各地都有雪灾,成千上万的人被困在各种交通工具上,不能回家过年。
那么他们几个人就更不用说了,好在面粉很多,有雪可以当水,他们只能是坚持下去,等待机会。
但是那个凶手会给他们机会吗?
“这要是大海,我就放一个漂流瓶出去,写上我们被困的地址。”张男拿着一个空酒瓶呆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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