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看着他们的声影渐渐走进,林韵拉着李珉州的手臂撒娇,李珉州笑着捏了捏林韵的鼻子,两个人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紧握拳头,我不能让他们活得快乐。
“王总还知道他们的其他信息吗?”我问。
王思远有些好奇地看着我,“乐经理问这个?”
我笑了笑,“我和他们算是老朋友了,只不过前段时间出了一些事,我们失去了联络,我也不好贸然打扰,只是想知道一点他们的近况。”
“朋友吵架很正常嘛,哈哈。”王思远干笑两声,“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那个男人是万胜建设的负责人,前段时间才来X市发展,据说在东区外围承包了一个商业楼盘的建设。”
“看来他们过得挺好。”我笑了笑,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酒店去吧。”
“诶?你不去打个招呼吗?”王思远也跟着上了车,我握着方向盘发动汽车,“下次吧。”
下午两点,会议召开,我做了全程记录,标注了不少不了解的地方,和自己的见解,会议结束后和王思远在办公室商议到晚上七点才结束。
周奉启因为宏业集团还有工作要执行,下一步回了B市,而我留在X市在酒店将就了一晚。
大学城工程正式开始动工以后,我在酒店里查万胜建设的资料。发现这个公司的注册人其实是周奉启,我皱着眉想起那天周奉启无所谓地说送给别人玩了。
我打通了周奉启的电话,“周总,在忙吗?有个事想问问你。”
“我很乐意为你解惑。”周奉启调笑着。
我在电话这头撇嘴,“我是想问,万胜建设之前是你的产业,现在你送给李珉州了?”
这话我问的唐突,但周奉启并不介意,他回答我,“对,那只是一个小公司,我投入的精力并不多,公司账上也没什么资金,林韵想要我就干脆给她了。”
谈起林韵,又牵扯到了周家上。我皱了皱眉,“那现在公司是林韵的还是?”
周奉启笑了起来,“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我知道李珉州是你的前夫,你还挂念着他啊?我跟你讲,那个男人没什么可想的,吃着软饭,可悲的是,这软饭还不是香饽饽……”
“不,我只是在当初竞争者的名单上看到了他的名字而已。”我打断周奉启的滔滔不绝,转移话题,“周总你放着自己人不帮,然而来投资外人?”
周奉启发出嗤笑,“我们家除了我爸,没有谁把林韵当做家人,我把公司给她都是我爸下的命令,林韵的死活我都不关心。”
我笑了笑,又跟他讲了工程的进展和各种事宜,他听完以后夸奖道,“可以啊乐以南,我以为你会像其他人一样,随便做做样子就了事,没想到你还全身心投入啊。”
我谦虚了几句就和他挂断了电话。
我之前知道万胜是周奉启给李珉州的,还以为周家已经不计前嫌把林韵认回去了,既然他们并不在意林韵,那我就放心了。
我开始收集万胜的资料和他们所承包的商品房楼盘信息,发现李珉州心十分大,他居然把那地皮从别人手里买了下来。
李珉州肯定拿出那么多钱来,多半是万胜本身就有的资金加上林韵从周老爷子那里要来的,他们指望这个楼盘翻身。
那地皮位置不错,不远处是条江,江对面又有一片宽阔地带,将来楼盘修好以后,加上市区慢慢向外拓展,三年内就能成为热手房。
他们算盘打得不错,我开始想办法瓦解,一夜之后,心里已经有了大概雏形。
除了去大学城工程转悠监控外,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跑饭局和茶楼,见一些在X市地皮管理说得上话的人,费尽口舌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些人脉是我打电话给庄鸣之后,他给我牵的线。但我提出的方案太离谱,他们都不肯轻易答应。
如此周旋了十天以后,大学城工程的建设图纸完全成行,而那些人也终于松了口。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夜风已经透着寒凉。我站在江边看着李珉州的地皮上连夜动工的灯光,牵起一丝冷笑。
他们连夜动工,这座楼盘将在一年后拔地而起。而在他们投入无数精力宣传后,这座楼盘将成为全城的笑话,因为在他们的对面将是X市最大的公立墓地,李珉州倾尽心血的楼盘将让他血本无归!
我一想到李珉州到时候的脸色,心里就畅快得想哼几首歌。
王思远此人拍马屁的功夫一流,工作能力也相当不错。我在X市又呆了五天之后,放心的回到了B市。
家里做饭的阿姨只是我临时请来的那一个月而已,此时回到家中空荡荡,心里也跟着空荡。
我瘫倒在沙发上发呆,门铃响起,我以为是周大总裁来访,直接开了门。陆明森站在门外,我僵硬着表情,想要直接关上门,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僵在原地。
他的眼眸紧锁着我,眉间带着淡淡的纹路,“你还住在这里。”
我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里是我家,为什么不能住?”
陆明森拧紧了眉,“你以前这样说那套房子,怎么不去那套房住?”
“你有事吗?我想休息了。”
陆明森上前一步按住门框,胸膛就贴近在我的鼻间,那我以为自己早已遗忘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心跳越来越沉重。我猛然醒悟,后退了一大步,陆明森却趁着这个机会进到了屋里,门在他身后应声关上。
男人进门之后,目光流转打量着屋内的每个角落、每个摆件,最后目光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我听说庄鸣出国有一段时间了?”
我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外面的天色已经如漆般黑了,我晚归到家就迎来了他,带着一身倦意和一颗意冷的心,实在是提不起精力应付他。
“你想参观的话,就随便你吧,走得时候把门带上就行了。”我说着自顾自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一头扎进了床铺中。
我闭着眼睛努力催眠自己睡觉,但耳朵却诚实的听着外面的声响,心也始终牵挂在陆明森的身上。
外面静悄悄的,我睁开眼睛,他是不是走了?但我没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我从床上起来,一开门就看见陆明森带着浅浅地笑意站在门口。我惊得呼吸一滞,“你怎么还不走?”
他却越过我,看向了房内。
我终于还是耗尽了耐心,“陆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能请你离开吗?”
陆明森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当然有事,我是来讨债的。”
我满头雾水,“我不欠你什么吧?”
“嗯?你不是欠我三百万吗?”陆明森挑眉看着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那笔钱你如果真要讨要的话,麻烦你去找李珉州,当年那件事情对我来说,我也是受害者,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送到你床上的,之后敲诈也是李珉州自己在操作,你那笔钱更是进了他的口袋,我一分也没有,懂吗?”
“什么?”陆明森诧异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没听懂?那我再说一遍,那……”
我剩下的话被陆明森堵在了嘴里,他温热的唇瓣在我的唇上轻触,接着辗转深吻了进来。我呆愣了那么一秒就被他攻城略地闯了进来。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他双眼紧闭,带着说不出的情绪。我终于说出来了,他听到了,他有后悔曾经在我面前说过的那些话吗?
陆明森放开我时,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温情,“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我问他,我止不住的想起那天在病房里他那个决绝的背影。
陆明森突然微笑了起来,“我说的不是那三百万,我说的是前些天的,我的秘书误把钱款打到了你的卡上。”
什么鬼?!“我还回去了好吗?”我吃惊地快要跳起来,“我当时确实有收到到账提醒,但我马上就转回去了。”
“我没有收到。”陆明森说着,接着他不等我反应就靠了上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好了,现在我是你的债主了,你要随时呆在我身边,不然你跑了我找谁去?”
陆明森在无理取闹。我多希望我的心能硬得跟石头一样,可它始终柔软得像棉花。
男人像个小孩一样,无视我的任何反驳,一口咬定我欠他三百万,还说为了监督我不会逃跑,要在这里住下来。
我冷着脸说,“可以,你打地铺吧。”
以男人的高傲,他是绝不可能睡庄鸣的房间,那么他肖想的就是我的房间。
“没问题。”陆明森说着。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凌晨都毫无睡意,我悄悄起床来到客厅,昏暗的壁灯照射下,一个身高一米九几的男人蜷缩在沙发上。
我鬼使神差地在他面前蹲下,再见陆明森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离婚,你和周亦双什么时候结婚,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们不是说好再也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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