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语,北君决却是忽然转眸看了他一眼。
见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紧张,心里便更加肯定了什么。
他确实是昨晚去了河边,那边那个带有灵珠的女子,与死于河边的人,他又知道多少?
令牌是落在河的另一边,人又死在了河对面,说明他所在的对面,当时正是站着那个女子,他们二人又是否认识?
被那女子杀于河边,是巧合还是什么?
一大堆的疑问充满了内心,于是沉默了半响之后,他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你听说过灵珠吗?”
珋非离蹙了蹙眉,“灵珠?殿下说的,是什么灵珠?”
“这世上,还有别的什么灵珠吗?”
一声质问落下,珋非离忽觉尴尬不已,于是又道:“殿下说的,是那传说中的七颗神秘灵珠?”
见到北君决轻轻点头,他不由又十分尴尬着道:“那不是民间瞎传的吗?殿下怎会相信这个?”
“本尊来这东城,便是冲着灵珠而来。”
平平淡淡的话语刚一落下,珋非离便惊讶万分的僵住了笑容,“殿下为何,会相信这种东西?”
“信了便是信了,没有什么为什么,倒是你,你当真不信世上有灵珠吗?”
北君决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又带着一丝丝的自信与怀疑。
他一头雾水,似是真的不知情况,见如此,北君决看了他一会儿后,终是轻轻摆了摆手。
“罢了,你走吧。”
珋非离一脸疑惑,但听到他这般说,倒也甚是恭敬的低了低首。
“是。”
话罢,他缓缓退下。
却是刚一开门,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欲开口问好,那人又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默了默,这才没有多说什么便走了开。
门口的江书文一脸沉重,想上前,又迈不开步伐,但是离开,又有一丝丝的尴尬。
他也不知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为什么会变的这么诡异,大概是那日夙歌受伤,他第一次冲他发了脾气。
又或者是,他丢下自己,独自带着夙歌去疗伤。
不管因为什么,此时此刻,他们都觉得有些尴尬,又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化解尴尬。
却又沉默了许久许久也未有谁说些什么,等到北君决缓缓地转过脑袋时,门口已经一个人儿也瞧不见了。
他默了默,手一甩,劲风闪过,门便已然重重的关了上。
莫名的,他长长一叹。
而躲于门外的江书文沉思了一会儿后,抬步便走远了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城尾。
离城门并不太远的小巷口外,也就是夙歌他们的新家外头,却是忽然挤了一大群人。
至少二十来个男子,不是拿着木棍就是拿着刀或剑的,将那巷口堵的水泄不通。
就在人群的中间,韩木嫤一脸高傲,开口便道:“这里就是韩夙歌的新家?”
一位男子贼溜一笑,“小的们看的清清楚楚,这里就是她的房子,不会错的!”
话罢,另一男子连连点头,“对对,就在这条小巷里头,进去就能看到了!”
韩木嫤轻轻点头,又见周边围满了百姓,一时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看什么看啊?又没砸了你们的房子,也不是找你们事,一个个围过来做什么?要敢乱嚼舌根,我可是会割了你们舌头的!”
周边的百姓一脸嫌弃,却也还是十分畏惧的退远了去。
叽叽喳喳的议论之声始终不停,时不时的,总能听见有人指着韩木嫤小声的骂着什么。
“以前只知道她刁蛮任性,没想到她不仅刁蛮,还如此的狼心狗肺!”
“本来一直都狼心狗肺吧?人家都不住她那儿了,还一次次的找人家事。”
“就是,上次刚打了人家,这次又来,太可怕了。”
“……”
众人议论纷纷,眼看着那韩木嫤带着一群人便冲进了巷中,周边的百姓又议论的更加大声了些。
“自从上次她污蔑人家的事被捅出后,她便越来越不要名誉了!”
“大概是见自己本就没什么名了,便无所畏惧了呗。”
“这样一对比,还是她那妹妹善良懂事的多了,也不知道都要被抓的她,怎么又出来了!”
“听闻是被一位俊公子救了……”
“真真是造孽啊!”
“嘘,快别说了,小心也给她缠上了……”
一听到会被缠上,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忙便散到了四周,接着匆匆离开。
片刻之后,宽广的街道之上,瞬间一个百姓也瞧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韩木嫤也已经领着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那个小院。
一冲进院中,她便十分不屑的冷哼了哼,“听说你们买房了,还以为是多大的能奈呢,没想到就买到了这么一个破地方,又破又小,还臭的不行,倒是刚好给你们这几个人住了!”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正在灶房里头洗碗的白微擦了擦手,连忙便跑了出去。
一瞧见院子里的一大群人,她的脸色瞬间绿了,只呆呆的望着韩木嫤道:“木嫤,你这是……”
韩木嫤冷冷一笑,“我是来找韩夙歌的,她打了我娘,又打了我三妹,不仅如此,更是抢走了我娘的镯子,光是想想就气死人了,如此光明正大的抢,是当我韩府没人了是吧?”
说着,她又冲着里头大大声的喊了句,“韩夙歌,你快给我滚出来!”
大概是没有见到夙歌,她的心里瞬间便燃起了一团怒火,尔后二话不说便吼了句,“好啊,不敢出来是吧?来人啊,都给我砸,把能砸的全部砸了,砸到她滚出来为止!”
“是!”
话罢,数个男人拿着木棍便冲进了灶房,抓着什么砸什么,而院中的则是将那些刚刚种下的小菜苗全部都踩死了,一边踩着,一边还笑盈盈的。
白微忽地便急了,“住手,快住手啊!”
说着,她连忙便冲过去拉住了韩木嫤,“木嫤,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是你的……”
“去你的!你什么都不是!”
韩木嫤大吼一声,紧接着,手一甩便将白微推到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屋门突然打开,紧接着,一条凳子二话不说便往韩木嫤的方向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直直砸上了她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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