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禛停步回头,瞧喊他的人是太子刘宴礼时,恭敬行礼询问:“殿下唤微臣何事?”
“此处不便说话,若太傅不忙的话,可愿与学生走走?”刘宴礼知晓周围有其他人的眼线,也不希望他们的谈话落入其他人耳中。
墨禛多半是猜出什么事,脸上无许多波澜道:“可以的。”
在宫中,两名姿色绝美的优秀青年男子一起行走,身后只跟随两个侍从。
路过的宫女太监皆是低头行礼,不敢看他们就速速离去。
“太子,有什么事要和微臣说说么?”走了这么久,太子居然没说什么话。墨禛本不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但刘宴礼却是喜欢别人主动问他。
“老师为何要将一个江湖人牵扯进来?”他不怕墨祯质问,他本来就对苏佩有意,更加不想让她此时冒很大的危险。
“微臣也在陛下面前说过,佩儿希望帮助朝廷,减轻她父亲所犯下的罪。”
“真是这样吗?”刘宴礼回头一瞪,风起吹来丝丝杀气。
这边卫青敏觉,虽知晓太子不会对他怎么样,可想起那日主子递给他的箭就知晓太子有了杀他的心。
而苏贤良则是一脸莫不关己的姿态,自己也很想知道墨禛为何要让姐姐冒险,难不成他握住风云堂跟随三年的权利还不够吗?
墨禛轻轻一笑,回答他的疑问:“微臣相信,佩儿一定可以。”
“哼,老师还是很自信。”刘宴礼觉得,自己问再多也就不好,索性不与他多说废话,挥手不耐烦地说:“老师可以走了,本宫还要去别处。”
“如此,微臣就先行告辞。”墨禛抬手屈身,步伐后退,与卫青一起潇洒离去。
刘宴礼瞪着墨禛的背影,对苏贤良说:“你觉得,他在打什么主意?”
“虽然属下不知,但一定不是害殿下的。”毕竟,墨禛还是站在太子这边,也是故意提醒他,墨禛对他没什么危害。
“如此,是本宫多想了。”太子拂袖,扬长而走道:“去长定宫。”
“殿下,属下能不去么?”苏贤良语气有些恳求。
“本宫知晓你不想见到玉珑公主,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而且你现在的模样,没有多少人能够认出你。”
“是!”苏贤良犹豫三分,最后还是跟他去。
长定宫,春时满庭花开,蝶儿翩翩飞。
小湖畔,柳树轻抚,时不时伴随女子的轻笑声,宛如动听的画眉。
“母亲,你看这花可好看?”刘筠槿直指万花丛中红的高贵的牡丹问。
王娡懒懒瞄了一眼,抬手摸摸女儿的头道:“自然好看,与女儿一般。”
“母亲又在取笑女儿了。”刘筠槿娇嗔地说。
王娡见女儿这般不由得溺爱,但看她年纪越来越大,总的来说还是不好的,语气有些无奈道:“槿儿,听说安国的十王爷一表人材,至今还未娶,年龄与你相仿,你看……”
“女儿明白母亲的意思,我是不会嫁到安国的。”刘筠槿又急又气地说。
“槿儿,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拒绝。
说起意中人,刘筠槿想起离开了好多日子的苏贤良,都这么久了没有他半点消息。曾向太子时打探到,只是说人没死,其他就问不出来了。
她很着急,也很担心他的安危。如果他离开了帝都,是不是会和他说的那样,和自己中意的女子在一起呢?
想想他要和别人在一起了,自己的心就好痛,好难受。
王娡一直在留意女儿的表情,果然自己这么一问,她竟然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了。
“那人是谁?”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能够让女儿如此牵肠挂肚,却又求不得的样子。
“母亲,你还是别问了,你是不会答应我和他在一起的。”她不想暴露苏贤良的身份,同样也心知母亲断然不会答应。明知如此,她也就不会将他陷入危险中。
“好吧。”心疼摸摸女儿的脸,但她心里是计划如何将那人给挖出来。
自己不同意,要么那人身份卑微,配不上。要么就是他是自己的敌人,否则的话,是不会立马否认的。
刘筠槿不知晓母亲的心思,自顾自地折下一枝花闻了闻。
“太子驾到!”这时,太监高声。
母女俩一同转过望去,只见弯曲的小道上,两旁的草儿修剪得很好。一个身着红衣的绝美少年风尘仆仆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侍卫。
这侍卫瞧着好生眼熟。
刘筠槿出神,不由得走上去。
刘宴礼来到王娡面前行了礼道:“儿臣拜见母亲。”
“起来吧起来吧,今日是有什么好事?让太子来找我了?”王娡瞧着儿子,心情越发地好。
“也是没什么事,就是想念母亲,所以来看看。”刘宴礼注意到姐姐站在一旁发呆,顺着视线望去,就知晓她怎么了,于是装作看不到对母亲说:“儿臣没有打扰母亲和皇姐赏花吧?”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王娡轻轻一笑,看刘筠槿时瞧她定如木桩,于是喊了:“槿儿,你又在想什么呢?”
“哦!”刘筠槿立马回神,瞧弟弟还在,又看看母亲的面色就知道自己为何失礼了。于是摸摸脑袋笑哈哈地说:“母亲唤我何事?”
“诶……”王娡对女儿这个性子表示很无奈,对儿子道:“太子,若你有时间,得赶紧帮你皇姐找个好人家嫁了,有人管着,就不会这般了。”
“我不!”刘筠槿恼羞成怒,只顾自己的脾气转身就走。
“槿儿!”王娡看她跑开,欲要喊其他人跟上。
“扶苏,你替本宫保护公主的安危。”刘宴礼对站在身后一声不吭的苏贤良下令。
苏贤良木楞,不是不要让公主认出他么?怎么还这么故意要他去,难不成这太子心里安着什么?
出于命令,他还是不得不遵守。
王娡瞧这人离开了,本还想多问些什么,就被刘宴礼带向其他地方。
穿过草木,刘筠槿跑到一个假山里面,然后靠在石头上,用小脚踩烂地上刚刚长出的嫩草。
假山之上,有一人揣着一把刀站立,目光冷冷注视下方的人儿。
不知对这地上的嫩草撒气多久的刘筠槿,累得蹲下不语。
“公主还要在此处呆多久?”上方传来冷漠的语气,惹得刘筠槿受惊,转头望去。
旭阳暖人心,一缕缕似神般的光芒自那条高大又神秘的身影散发。
隐隐中,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所日思夜想的。
于是,她起身冲上去,笑容满面地喊:“贤良,是你么?”
苏贤良顿然一惊,不知所措。
“不,你不是他!你长得那么丑,我家贤良可好看了。”刘筠槿仔细打量站在假山上的人后,从温柔的语气转变成彪悍。
苏贤良摸摸自己的下巴,真的很好看么?
瞧这人无视自己,刘筠槿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他扔去道:“还不下来?见到本公主居然不行礼,该当何罪!”
本对她颇有好感的苏贤良瞧她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泼妇模样,什么好的印象都烟消云散了。他躲过刘筠槿扔来的石头,身子一动就跃下。
“属下参见公主,刚才多有得罪,希望公主莫要记在心里。”瞧他这个模样,自己不屑一笑道:“太子的狗还会说这种话。”
苏贤良不语,依旧半跪。
“是谁要你跟我的?”反正现在很无聊,虐一虐他也是好的。
苏贤良知晓公主的玩性,淡淡道:“是太子要属下保护好公主。”
“你叫什么?”
苏贤良犹豫一下,道:“扶苏。”
“扶苏?”刘筠槿念着这个名字,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特别是这个侍卫取这个名字,有种给人一种顽强的感觉。
“起来吧。”
苏贤良起身,转身欲要走。
“诶,你干吗?”刘筠槿看他要走,赶紧跑到他面前伸手拦路。
苏贤良心里暗暗叹气,真实倒了八辈子血霉,不管有没有换身份,她依旧粘着他。
“见公主安然无恙,属下要回去复命。”
“不准!”刘筠槿瞪大杏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抬起玉指道:“若是我不小心伤了手指头,你说太子会不会杀了你?”
答案是,不会!
苏贤良很想这么理直气壮和她说,只是心知肚明她就是单纯贪玩而已,索性也就装装样子:“公主切莫为难卑职了。”
“要本公主不为难也可以。”瞧他都低三下四了,自己也不好把人弄得狼狈道:“你若是哄我开心了,我就放你走,还在太子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属下只会杀人,不会哄人。”
“难不成你想杀我?”
“不敢!”
“那走吧。”刘筠槿得意地抬起高傲的头颅,两手放在身后走。
苏贤良依旧叹气,还真是出门不利啊。
墨家药阁。
半开的窗有鸟儿落在上面盯着趴在桌椅上不知在捣鼓什么的人身上,这时有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白色怪物冒着冷光,它可是盯它好久好久了。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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