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海元站在床前,像遭到雷击似的僵立不动,他两只拳头捏得“咯咯”响,两眼喷火,眉毛上那道怕人的刀疤几乎渗出血来。
冷玉音骇得急叫道:“海元,你不能碰他!”一听妻子说出这话,更激起了他的气愤,他扑到床上,一把把那光身子男人提了起来。
阿松似乎对应付这种场面很有经验,他不惊不慌,竟然露出洁白的牙齿,微微一笑:“朋友,别冲动,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盼盼的亲生父亲……”
一听这话,戈海元呆住了,举起的铁拳慢慢地放了下来。阿松急忙披上外衣,点燃一支雪茄烟,摆开了从容谈判的架势,说:“在这种情况下,和我的‘继承者’——阁下认识,实在不恭之至。既然在这床上给你抓到了,我还有什么话说。认啦!阁下爽爽快快开个价吧!”
戈海元莫名其妙地问:“开价?”
阿松喷了一口烟,说:“哈,你这小子装啥糊涂!我是自投罗网的冤大头,你尽可以狠狠地敲一下。怎么样,够大方吧!”
听了这话,冷玉音的心,好像被人猛地捏了一把。她好似成了古罗马市场上的女奴,眼睁睁地看着卖主和买主在讨价还价,把她当场拍卖。她怎么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奇耻大辱封住了她的喉咙,使她开不出口,她甚至不敢抬起眼皮看一眼这两个男子。
戈海元没有开口,脸却惨白得吓人。
阿松见戈海元不出声,便催道:“朋友,你想好没有?只要你不太贪心的话,我会满足你的。”
戈海元好不容易才从鼻孔里喷出两股粗气,狠狠地横了他一眼:“我什么都不要!”
阿松大出意外,他“喔”了一声:“怎么,你是无代价转让罗?”
“这要看——”戈海元费力地咽着唾沫,“我和你都应该尊重玉音自己的意愿。”
冷玉音听戈海元这么说,不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眼含泪水,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阿松却“哈哈哈”一阵狂笑,说:“这不是明摆着吗,你亲眼目睹她跟我睡在一起,完全是心甘情愿的,该不是我强迫的吧!”他边说边扬起手臂,把冷玉音搂进了怀里。
当着丈夫的面,冷玉音竟一点没有挣扎,也不想挣扎。她觉得即使成为阿松脚下的奴隶,也是无比幸福的。阿松是她的主人,她只能俯首帖耳,不敢有任何的违拗。
她陶醉在阿松暖烘烘的怀抱里,两个男人在谈些什么,她再也听不见了。突然,她发现身后有两道雪亮的目光向她射来,惊得她身子直竖起来,回头一望,原来是盼盼。
盼盼光着脚站在门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冷玉音。冷玉音顿时感到背脊上一阵强烈的寒颤流遍全身,直穿脚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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