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哥一席话说完我也才反应过来,是啊,怎么吴天赐就这么无人阻拦的大刀阔斧的干着这些事?就说政府方面只要打点好关系就可以,但是金爷没理由会对他放任不管啊。也许小风哥说的对,金爷真的出什么事了也说不定。
“那小风哥,你要不要给金爷打个电话?不行的话给大张哥打也行啊。”老二提议到,小风哥掏出自己的手机说:“我不是没想过,但是爷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师兄的电话一直关机,除了我跟师兄,校场那边又没电话,我也没有其他途径能联系上爷和师兄他们。”“校场是啥?”我们好几个人一起问到,小风哥答道:“就是我和师兄弟们平时练功的地方,不跟你们多说这个,总之,爷家里不能去,那我得回校场一趟。”小四说:“听起来好神奇……哎小风哥,你们练的都是什么功啊?就没有什么千里传音之类的法术吗?”小风哥说:“平时练啥这叫行业机密,不能告诉你们。千里传音这类东西倒还真有,不过是有先决条件的。”
“啊?真有这种东西啊?那有什么先决条件?”小五好奇的问,小风哥说:“这个倒不算什么秘密,可以告诉你们,很多门派都有类似的本事,都大同小异,说白了其实你们可以理解成念力,或者说大脑皮层运动时产生的震荡波,所谓千里传音就是提前通过各种方法让两个人的脑震荡波的波段相互吻合,这玩意就跟指纹一样,我还没见过任何两个人的脑震荡波是先天就完全同频率的,当然传说中有。只要把两个人的脑震荡波完全调成同频率,再稍微施法,他们两个人就可以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产生思想上的共鸣,也就是想法什么的完全一样,这就是一种千里传音。”
小五继续问道:“这么神奇啊?那小风哥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脑震荡波调成和大张哥或者老金爷一样啊?那不是就不会和他们失联了?”小风哥解释说:“不是那么简单,这玩意儿副作用很恶心的。”小五问:“啊?怎么会恶心?哦,脑震荡波……是一旦操作起来就会有类似于脑震荡的感觉,所以才会恶心吗?”
小风哥:“额……不是,这就是个称呼,跟脑震荡没关系的,不同的门派有不同的叫法,我是这玩意的副作用,简单说就是你一旦和别人用这种方式产生联系,那你的任何想法在你们彼此眼里就都是透明的,明白吧?两个人的记忆,想法,欲望等等完全会无法控制的共享,而且之前有记载有不少人因为用这种方法来进行联系最后被搞得人格或者精神产生分裂的,因为他们经常会分不清自己是自己还是对方。”小八说到:“我的天,老大,这比你爹的续命术还得不偿失啊,小风哥,这玩意怎么听着这么鸡肋呢?”小风哥说:“是啊,很鸡肋,所以我说虽然基本各门各派都掌握着这招的使用方法,但是一般要不是到了自己门派遭受灭顶之灾或者战争年代的特殊需要的话很少有人会用这招。”
大伙点点头表示理解,小风哥接着说到:“好了,不说题外话了,我一会儿要回屋接着调整内息休息一下,过两天身体恢复了我就会回校场,你们先在这边休息休息,爷肯定还有用的到你们……不是,爷肯定还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你们也都把自己调整好了。”
说完话小风哥就回了自己房间,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泄气,这事儿就这么冷不丁的暂停了?老二说到:“我出去抽根烟。”老大跟着说:“我也去。”接着大伙又像往常在学校那样一窝蜂地走出了客厅。
崔家沟算是郊区的郊区,空气要比市里好很多,大伙在院子里或站或蹲谁都没说话,夏夜的晚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凉。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一瞬间有些失神,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就是有种一拳打空的感觉。不知道小六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老金爷跟大张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不是有些多余……笼子里的三条土狗已经和大伙都熟识了没再冲我们叫过,看到我们一群人站在院子里都懒得多看我们一眼。
“哎,小七,你去过小风哥他说的那个什么校场吗?”小八问,小七摇摇头说:“没有。”小八又问国宝:“宝儿,你去过吗?”国宝同样摇摇头说:“没去过,那是金爷爷家的绝对私人领域,不是他们门里人谁都不准进的。”老大说:“冲你俩这为人,你俩就没偷偷跑进去过?”小七翻了个白眼说:“我俩这为人咋了?比你差了?切,偷金爷东西归偷东西,我俩也是有底线的。”国宝附和到:“对,盗亦有道。”小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昏黄的院灯灯光下也能看的出国宝被小八笑的有点脸红。
老二蹲下看着小五问:“哎,老五,想啥呢?”我扭头看去,小五脸上的失落溢于言表。听到老二问他,他勉强笑了笑说:“没事。”小八说到:“人只有在‘有事’时才会说自己‘没事’,老五,是不是有啥心事?说出来让大伙开心开心呗。”小五也没隐瞒,他收起那种刻意的笑容语气沮丧的说:“我还以为自己这回终于有点用了,没想到……说停就停了,有点憋屈。”小八蹲到小五身边拍拍他肩膀故作深沉的说:“我理解你……”老大说:“你理解个屁,你啥时候能跟咱们小五比了,是吧?”老大说着捅了我一下,我跟着说到:“就是,咱小五可是被吴天赐点名的人,小八你有这待遇吗?”小八说:“这是啥好事啊?我可不抢这个。”
一阵没来由的沉默,过了几分钟后老二说:“行了,都别瞎寻思了,咱们可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祖国的花骨朵,未来的希望,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人家小风哥都没失落,咱们这是干嘛?”老大说:“对,起码现在有吃有喝没危险,这不就挺好的嘛。”小五也用力挤出一丝笑说:“对,起码本事我是真有了。”
一阵互相打气后又归于沉默,大伙又看了会儿星星,陆续回屋睡觉。
第二天醒来我还以为终于可以休息大伙都会懒床,没想到的是所有人都醒了,小八虽然还在地铺上躺着,但是也醒了。外面听起来挺热闹,我起身出屋一看,院子里国宝和天佐在对打,小四和小七也在对打,没看见小五,厨房里有人在忙活,老二正抽着烟看着院里的情形,没戴眼镜。
我问老二:“哎,老二,这啥情况?”老二说:“一大清早就起来了,他们这算是晨练吧。”我冲正在打架的四个人喊道:“哎,兄弟们,咋这么好的精气神?”三个人同时回答我到:“闲着也是闲着!”我鼓鼓掌说:“好,很好,同志们辛苦了。”三个人又同时回答说:“为人民服务!”
我笑了下没再理他们,和老二闲聊起来。
不一会儿厨房传来老大的声音:“兄弟们!早饭好了,都过来领饭!”我们立刻走向厨房,小八听到声音也从屋里钻了出来,小五则是从南屋走了出来,他出来时手里还拿着一支笔,看得出来虽然暂时不需要他去算那些风水上的事,但是他自己并没停止。大伙全都排着队等饭,小八说了句:“老大这是做饭做上瘾了?”老大说:“上瘾个屁,谁让我是你们大哥呢?饭总要有人做啊。”
早饭仍旧是泡面,不过老大最近涨本事了,他竟然还按着人头煮了荷包蛋,最可怕的是竟然还没煮破。大伙轮到谁端饭时谁都会给老大鞠个躬同时说一句:“谢谢大老爷打赏。”跟古时候的财主给叫花子舍粥一模一样。
全都拿到自己的面后大伙就回屋吃了起来,老大端着多的一碗敲响了小风哥的房间门,小风哥也出来和我们一起吃起泡面。
吃完饭老大要去超市买今天的报纸,我和小八还有老二举手要求一起去,因为除了报纸我们似乎今天就没有其他的休闲项目了。
回来以后看到打架的四个人仍在打架,不见小风哥和小五。老大随口问道:“小风哥跟小五呢?”小四边打边说:“俩人在屋里研究地图呢。”老二说:“不是不用管那个了吗?”小四说:“不知道,你问他俩去。”
我们一起走进客厅,小五和小风哥正趴在茶几上研究着什么,奇怪的是茶几上并没有地图,只有罗盘跟纸笔。老大问道:“小风哥,你俩研究啥呢?”小风哥说:“没啥,我在教京生算命。”“算命?”我们都是一声惊呼,然后好奇的凑了上去。
可惜小五本子上画的东西写的字我们完全看不懂,而他俩交谈的内容我们也听不懂。我问道:“小风哥,你不是武将吗?你真懂还是假懂啊?可别坑我们家小五啊。”小风哥笑骂到:“屁,好歹比你们懂的多。”老大问:“小风哥,那往后是不是小五就能给我们算命了?”小风哥说:“要是精通了的话,不止算命,还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呢。”老大说:“前知五百年我也行,多看看历史书不就得了?后知五百年有什么用?咱们又看不到。”小风哥一脸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老大,然后竖起大拇指说:“子春,你这境界可以啊!”老大无所谓的一耸肩,哼了一声扭头看报纸去了。
话是这么说,小风哥和小五还是在不断的研究着,我问老大要来几页报纸看了没多大会儿就看不下去了,内容全是滨海城经济一片大好,一点实际的东西都没有,实在无聊,我干脆上院子里逗狗玩儿去。
最近喂狗的活儿基本上除了崔大爷就是我干,崔大爷有时候会把他们那边吃剩下的饭菜拿过来喂狗,有时喂狗之前会先问我们吃不吃,确定我们不吃后才会倒给狗,这让我们深刻觉得崔大爷没把我们当外人……除此之外就是我会喂它们,小时候家里常年有狗,也经常喂,厨房里有糙玉米面,烧开水熬成粥扔俩鸡蛋进去再撒点盐就成,再就是我们偶尔剩下的面汤,火腿之类的,土狗不挑剔,特别好喂。
大概是因为一直是我在喂它们,三条狗见我都特别亲,摇头摆尾的伸着舌头呼哧喘气,我一边伸手逗着他们一边时不时的看着院里打架的四个人。
不一会儿小风哥独自出来了,他蹲到客厅门口台阶上和今天从早上起来就一直没戴眼镜的老二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小风哥在说老二时不时的点下头,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小风哥跟他说的是什么挺奇怪的话。
说了大概十几分钟,小风哥挪到小八身边又开始对小八说话,小八的反应和老二一样,表情有些古怪。
小风哥和小八交谈完以后走到院子中间,看着正在打架的四个人,忽然出手,身形极快的把四个人全都打的散了开来。小七一脸嫌弃的说:“干什么小疯子?欺负人是吧?”小风哥哈哈一笑说:“我就是试试自己伤好了没,来,你们一起攻击我。”小七问道:“真的?”小风哥说:“当然是真……”小七突然出手直接打断了小风哥的话,可惜的是没几招就被小风哥打的趴在了地上,小风哥笑着说:“哈哈,小兔崽子,还跟你风哥我搞偷袭?来来,其他人继续。”国宝说到:“那我来了哈。”说完就也和小风哥战在一处,这次打的时间稍长,但依旧是以国宝被打飞结束。接着是小四,小风哥对小四下手似乎稍微要轻一些,大概是毕竟他跟小七国宝之前就认识吧,对小四不太好意思下重手,不过结果依旧是小四败北。
小四打输后小风哥对他说到:“杰森,十八层地狱你别落下,一定要认真修炼,早日全都掌握住。”小四点点头嗯了一声,小风哥扭头看看天佐,天佐傲然而立,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小风哥笑笑说:“嘿,你小子要是没自闭症,那就是一天才啊。”小七一边拍打身上的土一边说:“他现在也是。”小风哥哈哈一笑说:“对,现在也是!”接着小风哥走到狗笼子边的我面前对我说:“是不是老觉得自己挺没用?”我犹豫了一下说:“确实没觉得自己有派上啥用场,怪不好意思的。”小风哥说:“别这么想,起码你还会喂狗嘛。”
我:“……”
小风哥哈哈一笑说:“听小非说你家从小就养狗,你从小就吃狗肉?”我说:“是啊,咋了小风哥?”小风哥忽然伸手打开了狗笼子的门,边开边说:“狗这东西可是很有灵性的,你怕狗或者恨狗吗?”我说:“不会啊,我们那里的狗也都是这种土狗,不是宠物,就是用来看门的,吃它们很大程度上也是代表着他们最后一次为主人家尽忠,现在想起来,小时候每次吃狗肉时都还挺有仪式感的。”就在我回答的档口,三条狗都被小风哥放了出来,狗一被放出来就围着我转,大伙不明就里的看着我们这边,小七问道:“疯子,你把狗放出来干嘛?不怕它们咬人啊?”小风哥却说:“我就是为了让他们咬人!”
小风哥说完这句话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推到了一边,接着一掌打在我胸口,我直接被打的倒飞出去三四米远,落地的同时我看到三条平时温顺的土狗发疯一样要咬小风哥,我脱口而出:“不准咬!”三条狗竟然真的就后退了两步,没继续攻击小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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