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来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自己。逆来顺受,醉生梦死。软糯,看我的时候竟然有了惧怕。
是不是惧怕?惧怕还是厌恶?我分不清。
算了,终究只不过是牢里的禁】脔,还是不要费心的好。
小东西,不足挂齿。
枣庄五月的会战,死伤一万一千人之多,张自忠也战死于南瓜店。本就不是统重军的人,好一个梅花上将,带了不足两千人上阵杀敌,情理之中捐躯殉国。六月中旬中央调走了我这里近半数的军队支援前线。战事不顺,年后若是能回来一半,我就知足了。 乱乱乱!
不能平定情绪!时常发现回过神时手中的东西被自己捏碎,有时是一只骨瓷茶杯,有时是椅子的扶手,有时甚至会生生把二月红肩膀捏到脱臼。
二月红……
罢罢罢……
或许该找个什么发泄方式,打一仗,逛一遭欢馆,什么都好,只是不想再见二月红。
要不……杀了他算了?
“嘭!”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里攥着的酒杯碎成片,划破了手,白酒洒了一地。
“哈哈张军座这是想什么呢?竟然如此出神!”
“莫不是在想内人?”
突然周遭噤声,安静的要死。我这才反应过来,酒宴……我这是在酒宴上……又出神了,该死的。
我看了看手掌,并无大碍,接了毛巾擦手,有人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他不是有意提起内人的,启山兄勿记了心里去。”。 我笑笑表示小事而已,不会在意。 繁华不复,容颜已老。相见已是别离时,华灯散去,往事不许提。
喝了不少酒,喝的着急,酒精冲上脑,想出去吹吹风醒醒酒。
站在宴会厅门口吸烟,越来越冷了,干硬的冷,一股风吹来都觉呛得呼吸困难。
那只兔子就是在这里见到的,当时我半个脸都是血迹,因为用手顺了头发,手上黏糊糊的有破口子。
我不知道他是唱戏的,只当他是哪家欢馆的兔儿/爷,因其娇小而不辨男女,披着白大氅,带着白色的皮帽,像极了一只兔子 他从台阶下走上来,后面跟了侍童拎着皮箱,见我便是一愣,低头从我身边擦过去,满身奶香。
我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下意识抓了他后襟提到我面前,侍童吓坏了,掉了皮箱,手忙脚乱一下不知怎么办才好。 小孩子顶多十六七,我攥了他的前襟拎至我眼前,他半张着小嘴惊呼了一声,眼睫很长,眸子也似含了一汪水,真是像极了二月红。
同僚听见了皆从厅室里出来一看究竟,脚步声响在我浑浑噩噩的大脑中……我一定是喝醉了,猛地伏身低头咬上他的嘴唇。 不安的□被我堵住,很软,小孩子的味道。虐心一起,狠狠咬住唇肉,只听他倒吸一口气,眼泪倏地就掉下,侍童在旁边着急的不停求情。。
今天喝的酒多少度?我闭着眼想着。
同僚们的笑声很吵,哄闹的都要掀了房顶。
“好福气!哈哈哈竟能被军座看上!”。
“跟了他后半生就不必愁了!还不快道谢!”
“哈哈哈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心硬!最后居然栽在这里!”
……。
睁眼放开他,银丝儿拉长,不愧是小孩子,口水粘性就是好。我不动,银丝就搭我们唇间。
“还不快上去吃了干净?”哄笑声又四起。他们一定也都醉了,孙子们,今夜谁都不独醒。
小兔子在一片起哄喧闹中满面羞红的扑进我怀里,骨骼柔软,嘴唇……也是软的,带着小孩子的气息,柔软而有肉,啃咬起来非常舒服,不像二月红那般,薄情的人连嘴唇都是薄的。
混账,怎么又想起二月红了。
“既然启山兄弟喜欢,我就不横刀夺爱了,原本是今儿叫来给咱唱戏添趣儿的,若是喜欢尽管领了回去!” “哈哈哈……” “好福气!生的可真是标致啊,哈哈……”。
我直起身来,揽了小兔子在胸口。醉酒已站也不稳,他小心翼翼地撑着我,我笑道:“多谢兄台关爱,不客气了!”
直至回房,我想今夜定会是刻的好光景。 像是个雏/儿,我问他:可有人破/过身?
他低头,小脸儿羞得通红,答道:未曾。。
爷今夜给你开/苞。我这样说道,看他那羞涩的反应,不禁哈哈大笑。
我一定是喝多了,他长得可真像二月红,我又问他,可会唱戏?
他说道:不精,稍会几句,难登大雅之堂。
当年二月红是怎么回答我的?我想想……
“我红某人打娘胎就学上了!你爱听不听,尽管出我这戏园子另寻别家!”一扇子摔在我胸前,是啊,我怎么敢和台柱子这样讲话。 哈哈……真是的,嚣张的不可一世。。
罢,那个养不熟的东西,还不如这小玩意来的舒心
我要他给我唱两句,他点点头,我放开他容他跪在床上运底气。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嘘嘘……”我用手指压了他的唇,打断。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小兔子收着肩膀,快要把头埋进胸口了。
“不会?别坏了爷得兴致。”用二指勾起他那下颌,他抬头看看我,红晕未散,点头嗯一声。
“这就好,高兴了,爷有赏。”我躺下枕着胳膊,闭眼待听。
“七月七夜妙人儿来,御史头行肃静牌。珊瑚树儿玉瓶栽呀……酒醉人儿坐崖台。”
声线还带着小孩子的奶气……
那人唱起来……那可真是,脆生,闻者无一不觉通透,明快的,窜进头皮的清亮。
——二爷,唱给我听。
——现在?
——……对。
——从爷身上滚下去,张启山,半月别来见爷!
不在床笫上开口唱哪怕一句,第一次提这样的要求就被罚下床,足足半个月碰不到,啧啧。
我回过神来,小兔子还在唱: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我双手提过他的腰跨让他跪趴在我旁边,褪了他的下衣,他呜咽一声,我叫他继续唱,不要停。
“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啊!爷!爷……轻!……轻点……”
不过是手指而已,就痛叫成这样。我瞪了他一眼,他咬着牙继续唱:。4e4b5fbbbb60
“画堂南畔见……一向……一向偎人颤……奴为……啊……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小家伙再也唱不出来,没再强求。
自己的裤子越来越鼓,我居然打了个哈气,感叹真是老了,起身磨蹭到入口。
“啊!”小兔子受不住,一个不慎开,前后/庭的刺激下抽搐,怕是第一次享受这登天快乐。我看着满手米青/水,发觉还未进去却软了下来。 手上粘乎乎的不舒服,掰起他的头。
“舔干净。”
他颤颤巍巍地撑起上半身,伸出舌头探上指尖,接着不住的掉眼泪。等手干净了,伸手擦去他满脸泪。
“爷……别生气……”他抱着我的手,哭的抽噎。
“爷没生气。”我摸摸他的头,“第一次,在所难免,不强求。”
“还……还要吗?”他抬头看着我。
“不了。下回的吧。”我摇摇头,推开他走下床,我想去见一个人,现在满脑子都是他。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我背后不住的说着。
我叹口气:“躺下睡一觉,改日再要你,睡吧。”
“爷……”他跳下床从后抱着我,小身体在颤动,我能感觉到。
“滚回去!”我近乎是暴喝一声,他松了手,我现在想去见一个人,现在谁都别拦我。
我回头看着他,他也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惧怕?
这才叫……这才叫惧怕!
二月红那叫!那叫厌恶!
我吃了一惊,混账!居然敢厌恶!我气得浑身颤,恨不得现在就见到他,狠狠赏他一鞭子。
小兔子手忙脚乱的爬上床躺下,我握了握拳,平定心绪,尽量温和的对他说:
“别怕别怕,好好睡,爷明儿就回来。”
他点头,明显松了口气。
披上大衣,走出门,一直在房间外候着的副官递上烟,擦亮火柴,狠抽一口。
“军座去哪儿?”
“监狱。”我呼出一口烟。恼火的声音惹得小副官不由多看我几眼。“滚去开车!”
此时此刻我才发觉,我深深的,深深的眷念着从前的二月红,时时刻刻,无不在思念。
牢里的人总能带给我新的……体验?惊喜?可以这么说吧,多变的性格,乖戾的行为,从不觉得扇我一巴掌是大逆不道,即使囚禁了这么久,还是次次能带给我不同的感觉。
可是现在,我只想让他疼,然后□他。
还没进审讯室就听见他一声声咆哮似的呻】吟,铁链铮铮作响。莫不是有人动了私刑?
我觉得我脑袋里那根掌管情绪的线噔的断了。。
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是被火一把烧了干净——有人,居然有人若敢对他动鞭子!
踹开审讯室的门,我想过很多可能,趴在地上抽搐,满面泪流,满身鞭伤,婊】子一样衣不蔽体……
万万没想过是全部都猜对了……铁链都锁不住他,一圈一圈缠在胳膊上深深勒进肉里,十指攥拳淋淋滴血,衣服早就被撕碎,不是将自己身体往墙上狠撞,就是用指甲把自己挠的血淋淋。两个审讯员抓着着铁链欲捆住他,还有一个强拧着他的胳膊到背后,膝盖压着他的后背,急得满头大汗。
见到我明显松了口气,急忙说道:“军座,毒瘾犯了。”
我挥手让他从二月红身上滚下来。
乱,心里乱作一团。
若不是被兔子拖住了手脚,若不是去参加什么酒宴,若不是…… 懊恼?。
这是今天我第二次吓自己一跳。
可真见鬼。只不过是错过了给他打吗啡的时间而已。
一声声崩溃的□,身子动不了便疯狂的甩动头发。丢掉烟卷碾灭,上前拎起铁链将他双手吊高,压在墙上,膝盖顶在他两腿之间。不想他双腿缠上我的腰,还没来得及错愕,胳膊上的疼痛便让我收了神。牙齿白森森的整齐而好看,硬是将胳膊咬出了血,吃痛。掐起他的下颌压在墙上,扇了一个巴掌上去,老实多了。梨花带雨的小脸儿上清晰的红印,真他妈好看。
副官从车上拿下皮箱,干净的针管扎进装吗啡的软塞里。。
“先抽半只针剂出来。”我想分出一只手点烟,脑袋里的东西快要压制不住了,无论是脾气,y望,还是对他施虐的念头。 副官递上针剂,他抬头看着,带着水雾的眼睛死死盯着针管,毫不掩饰那强烈的y望。
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从前那个拼命克制欲望,甚至算禁y的二月红去了何处?
找到血管推进去,伴着说不清是呢喃还是□的嗓音,他渐渐瘫软下来,缠在我腰上的双腿再使不上半分力气。我松开手他便瘫痪似的摔在地上,蜷着身子抽搐着。
转身又去抽了半只吗啡。那半只根本不够他,要求的量越来越大了。抽好了远远的放在桌上,叫人收了皮箱,挥手都滚了出去。 那面衣不蔽体的二月红还在墙角抽搐,时不时一声酥软的□,的确是舒服的表现……当初为什么要给他打吗啡?。
抽搐过后便是一下一下的颤抖,抱着胳膊浑身痉挛。抬头迷茫的四周看,然后找到了目标。
“给我……”哭着低吼,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从前你是不哭的,二月红,宁愿流血都不愿掉泪。瞧瞧你被我折磨成了什么样子?现在把你梨园皇帝二月红说成娈妾,也怕是不会有人怀疑的。 他知道我要什么,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步走过来,然后脱力的摔在我怀里,我伸手扶住他,又瘦了。。
颤抖的手解开军装上的铜扣,瓷白的大腿折起来压在我身上。摸摸他的头发,他抬头看我,我摇摇头,将他脑袋按下去。。 跪在地上,胳膊搭在我腿上,将头埋我胯/间,呜咽一声,我叹口气,扣着他的后脑,压上来。
犯毒瘾的人口腔都是异常高温的,而且唾液丰富,缺氧而造成的急促喘息对我来说简直是催情剂。从来都含不住全部,到深处他会抗拒的推着我,柔软的舌头简直要命。口/仕的经验不足,但我喜欢这种青涩,只要牙齿不碰到就好。一个呼吸浪潮过后我深深压进他的喉咙,前端碰上音锤,一下一下的打着马】眼,十指抓着他的头发,很舒服,实在是舒服,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的——跪在地上的是二月红,我的禁】脔。 我明白他此时肠胃的翻江倒海,有节奏的抽搐着咽喉就能证明。推开他,深呼吸,不能就这么交代出去。。
他站起来,虚弱的环上我的脖子,双腿勾着椅子的扶手,自己一寸一寸的坐下来。猩红的舌头绕着下唇舔舐一圈,登时便不能自已,一个狠顶撞进去,深深呼吸,无与伦比的爽】利。
“啊……”他十指嵌进我的肩膀,颤抖的挠出血印,双眼涣散失神,估计全部的感官都冲到了后x上。身体内部都在抽搐,一下一下的含咬着。正面的体/位,x器的形状轻易的显现出来,小肚子整个鼓鼓的,我低头咬上他的耳垂,问道:“头在哪里?深不深?”
听了这话便感觉到他的后T把我咬的死紧,持续收紧一下都不放松,身子都变成了粉颜色。
“指给我看看,嗯?”舔着精致的耳廓,热气呵进耳朵里,他缩着肩膀躲避着。身子还是虚弱,这是瘾头还未满足的表现,虚汗一层一层的直冒。扣着我肩膀的手颤巍巍的从我胸前滑下,闭紧了眼睛不住S吟。 我……很兴奋。从未从未有过这般体验。 手在自己小肚子上来回抚摸,过于深的顶入似乎让他有些痛苦,不过我相信这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X器顶着他的小腹,他摸着,然后指头定在一点:
“这儿……在这……”
“深吗?”
他咬住下唇点点头。握着他的腰下沉,腰间发力,他极力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声,呼吸急促,闷哼一声声,软软的,诱惑的,身子向后仰,头也抬起来——下颚与脖颈的弧线,简直就是在引诱——低头深深的含住他的喉结,嗯……二月红,真是剂吗啡,阴毒的小东西。。
“戒毒。”
事毕,他躺在我怀里,我抽着烟,听了这话他勉强睁开眼,雾蒙蒙的看着我,抬手清脆的给了我一巴掌: “为何?” “我不喜欢那些针眼。”。 深深的吸进一口烟,揉揉脸颊。
“所以要了命也得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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