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念瞪圆了眼睛，“什么？他帮着江雪欺负你？”
郑若凝看一眼秦岭焦急的神情，轻咳一声，“唔，他那时候被猪油蒙了心。”
秦岭尴尬一笑，“我一直都很后悔，真的……”
郑若凝侧侧头，“可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岭和沈子臻对视一眼，秦岭轻咳一声，“是这样，那时候，江雪对子臻点那个意思，但知道你俩很要好，然后呢，江雪和几个女生一块堵你去了……”
郑若凝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我是很怂地认输了还是很强硬地怼回去了？”
“……她撕了你的课本，你扯坏了她的发卡。”秦岭道。
周小念冷哼一声，“不用说，你那时候去帮忙江雪摇旗呐喊了吧。”
秦岭假装没听见这话，继续道，“第二天，子臻就把江雪给他写的小纸条小情书什么的，全贴校园的布告栏了。”
周小念倒吸口冷气，瞬间里对沈子臻刮目相看，“哟，没看出来啊这小子，还挺护着自己女人的。”
郑若凝也吃了一惊，一时间，眼睛便潮潮地，伸出手主动握住了沈子臻的手。
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这么维护她了啊……
沈子臻反而有点不好意思，面孔微微潮红，强作镇定地轻咳一声。
“江雪被扫了脸，心里记恨。我那时候……”秦岭卡壳起来。
周小念斜睨着他，“不用说，为女神出头去了吧……”
“我和悦和一起养了一只狗狗，是只流浪狗，给它取名叫丁丁。后来丁丁被江雪和秦岭他们发现了，就把丁丁抱了去……”
郑若凝的记忆只到这里，但嘴上说着说着，那些记忆像山间汩汩冒出的小溪流，自然而然地涌了上来。
“他们打伤了丁丁，还拿丁丁要胁我们……”郑若凝看向秦岭，“噢，那时的秦岭怎么那么可恶啊。”
秦岭一脸尴尬，“……你都想起来了？”
沈子臻也惊讶地看着郑若凝，“……你记得多少？”
郑若凝摇摇头，“我只想起来一点，可是说着说着，就这么顺畅地说出来了……”
沈子臻有点担心，“明天去医院看看，姚姚小妹的那一棍子，说不定伤到脑子了。”
郑若凝笑了，“不对，应该是把我砸醒了，记忆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恢复……”
周小念好奇地追问道，“后来呢？”
“江雪让我给她道歉，我不肯。江雪就让秦岭弄伤丁丁……”看一眼变了脸色的周小念，赶紧道，“是吓唬我的，秦岭当时犹豫了一下……”
周小念冷笑道，“犹豫了一下，然后呢……”
秦岭赶紧道，“我那时候脑子发浑，但我后来改好了，真的啊，要不然子臻怎么会原谅我的？我就是，我就是嘴上吓了几句……”
“悦和没忍住，冲上去想要阻拦秦岭，秦岭对悦和本来就有点意见，两个人就打了起来……”郑若凝喃喃道，“我记起来了，你们俩打得很凶……是我！是我！”郑若凝霍地抬起头来，“秦岭，是我用酒瓶子敲了你的头！那时候场面混乱极了，我看到地上有个空的酒瓶子，我情急之下，就拿起来砸了你的头！”
郑若凝惊骇起来，“……你晕倒了。”
秦岭眨了一下眼睛，看一眼沈子臻，不做声。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郑若凝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江雪说我出卖了悦和，亲自指控了悦和……是什么事？悦和，我为什么……”
沈子臻轻咳一声，“好了，凝儿，那么久的事了，别费神去想了，吃东西！”
郑若凝恳求地看着他，“……到底什么事？我做了什么对你很不好的事？嗯？”
沈子臻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柔声道，“真的没什么。快喝汤，都凉了。”
秦岭道，“小凝，你别急，想得起来和想不起来，真的没什么关系的。”
周小念也觉得有点不对，赶紧附和着道，“就是。做人啊，好好珍惜现在就是了。对不对？”
郑若凝知道不会再问出什么来，第六感告诉她，接下来发生的事，一定非常非常重要。
她想起江雪说的话，脑子里一片混乱，似乎有一个极为关键的地方，她明明感觉到了，却偏偏捕捉不到。
不顾沈悦和的阻拦，她多喝了两杯。
回去的路上，叫了代驾。
她和沈悦和坐在后排座位上，整个人都腻到了他身上去。
因为酒意，她浑身都在发热。
沈子臻心里又疼又惜，手掌在她面孔上轻轻抚摸。
下车后，沈子臻将她背在了背上。
郑若凝紧搂着他脖颈，低声道，“悦和，我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那时候……”
沈子臻温和地道，“没有。”
郑若凝固执起来，“我知道有，你瞒着我不说……悦和，我会想起来的呀。你别瞒我。我是不是做了对你很不好的事？”
沈子臻抿一抿唇，“……我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呀。”郑若凝道。
“那你以后对我好，一直对我好就好了呀。”沈子臻道。
“……嗯，我以后会一直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对你很好很好……”郑若凝喃喃道。
门打开，人被压倒在沙发上，沈子臻目光深邃，“……从现在开始？”
郑若凝迎着他的目光，笑起来，“好啊。”她微仰起身子主动亲吻他，“……没问题呀。”
沈子臻身子微微一震，警告地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郑若凝又是一笑，悄声道，“我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去？”
沈子臻眸光一沉，三下两下把郑若凝翻了个身，极轻地在她屁股上打了几下。
“……好啊，学坏了啊！老实坦白，在哪学的那么坏？嗯？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郑若凝回过头来，挑了挑眉，小声道，“跟你啊……”
她笑意盈盈，眸中柔光涌动，小小面孔微微潮红，淡淡的灯光照映下，比平时更为娇憨可人。
沈子臻再忍不住，俯身亲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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