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我对着站在不远处一直没过来的席敛问。
“没事,没事。”他冲我连连摆手。李钊见此,一把把他抻了过来,嘻笑着说:“他呀,比我还赛,你看,”说着,硬把席敛的身子扭了过来。我们这才发现,他后背的外衣已经支离破碎,内衣完全露了出来,让人忍俊不已的是他居然穿了一件花团锦簇的内裤。
我们再也忍不了了,“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席敛满脸尴尬地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席寒拍了拍李钊的头,说:“好在你们有惊无险。并且阴差阳错我们都很快汇合在一起。”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纷纷点头,不停地说着“是啊、是啊。”
就在我们各自讲述完刚才惊险的一幕时,席敛把食指放在嘴上冲大家示意不要说话,我们马上闭上了嘴,侧耳聆听。
隐隐地从我们头顶上方传来了脚步声,两人的对话传了过来。一人问:“他们有可能进到这里来吗?”另一人答道:“这里似乎有外人进来的迹象,你看,好多的石块,他们一定从这里走过。”
“是小陆!”李钊才听了几句,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兴奋地叫了起来:“小陆,陆鸣飞!我们在这儿呢!”他向着头顶呼叫着。
我们兴奋起来,跟着喊了起来。可是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远。“他们一定是来找我们了。可是这墓穴里的机关这么多,要是他们触碰了可是要倒霉的。”我为他们没有发现我们而失望,也为他们万一遇到危险而担扰。
席寒指着刚才李钊他们掉下来的洞口说:“看来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石洞一定是个中间枢纽位置,你们看,这是刚才李钊他们掉下来的洞口,”说着,又指着另一边的一条甬道说:“这是刚才咱们三个跑出来的暗道。除了这两个出口以外,我想应该还有。咱们分头找找。”
我们立即分头在这不到五十平的洞穴里找了起来。我很快就发现我一个角落处有一处山岩的结构似乎与其它的岩石不同,我见李钊就在我身边,忙叫上他,我们一起晃动了一下,果然那块岩石松动了一下。
于是赶紧叫来其他人,众人合力将岩石挪了出来,里面现出了一条漆黑的甬道来。另两条通路我们已经知道了它们通往的地方,眼下这条却是未知。
我看着他们,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席寒低头思忖了一下说:“咱们现在主要是先要找到导师,导师到底被带到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所以,即然那两条路我们都已经了解了没有导师的身影,现在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选择这条路,看它通向何处。”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导师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他能平安,并且很快地与我们相聚。
我们不再迟疑,先后相跟着走了进去。甬道十分狭窄,仅能容单人通过,卢队叮嘱大家保持好距离,前后照应好。我忽然想起开始也是在这样一条类似的甬道里,导师被附了身。于是赶紧给大家说了那时的情况,要大家千万提防着。
这条甬道跟以往的不同,甬道的走势盘旋向上,大概十几步远的距离就会遇到一个拐弯处,好在地面的台阶修筑得还算规整。脚下好走,自然就觉得省力了不少。越往上走,甬道的宽度渐渐加宽,我们也从单人单行改为双人或三人并排行走。
甬道两旁的石壁也由原始风貌的山岩逐渐过度到人工修葺的平滑的山石,再往上走,空气中渐渐生出了些异味,我们不禁都皱起了眉头,因为这种怪味真的让人讨厌,是一种腐朽的恶臭,随着我们的前行,这股味道越来越浓,其间还夹杂着血腥的气味。
对于前面会出现的东西我们都有点拿不准,就这股恶臭分析,前面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的脚步不约而同地慢了下来。再走不多久,眼前豁然开朗起来,面前是一个能容纳近百人的石室。在我们不远处整整齐齐排列着长方体的铁箱,每个铁箱的长度都是大约两米左右。
每个箱子的上端都有一个圆洞,上面摆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由于距离还太远,一时之间看不清是什么。正在我们还在观望之际,卢队和李钊几乎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是铁箱!”他们这一喊,我也猛地想起来了,在我们刚进山的时候,曾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个这样的铁皮箱。
我还清晰地记得当时那个死者狰狞的面孔,记得当时卢队和小陆和李钊他们把铁箱连同里面的尸体运送回了山下的小城。
卢队和李钊此时则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冲下台阶,向那一排排的铁箱走了过去。几乎每个箱体上都布满了黑乎乎的已经干涸了的痕迹。每一箱体的圆孔上面都摆放着一个人头,与其说是人头不如说是骷髅。
那些骷髅也许是因年代久远的缘故,有的已经风化得异常干裂,在我们的走动间,有几个骷髅头被风带动得一下子从铁箱上滚落下来,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碎成了无数片。我赶紧叮嘱大家要把动作放缓些,别破坏了这些有价值的考古研究。
铁箱的六个面是全封闭状态。这与之前我们发现的那个铁箱几乎同出一辙。我暗暗数了数铁箱的数量,发现这片区域里,铁箱一共分八排排列,每一横排有八个铁箱,这样就构成了一个正方形形状。在每一个铁箱的前面,都有一个古时的战盔,上面已是锈迹斑斑,帽顶上支着红翎早已腐败得看不出来,只剩下残缺的一根棍还支在那里。
“他们难道都是曾经的将领?可又为什么被集体安放在这里,并且还都被密封在这种铁箱里?是生前犯了重罪吗?死后要受到这样的惩罚?”我的心里无数个问号掠过。
就在这时,李钊惊奇地叫了起来,“卢队,你看,这里怎么缺了一个铁箱?”我们循声望过去,只见在最靠边上的一列的中间位置,果然见到一个空缺,但在地上却有一个明显的铁箱痕迹。在铁箱印痕的一边,一个头盔歪在一边,旁边还有一堆零碎的骨骸。
“这里显然有人为挪动过。”卢队围着这个空缺的地方转了两圈。“也就是说不是我们第一个发现的这里。”我接过他的话补充。他点点头。联想到之前在山洞里的那个铁箱,我问:“会不会之前的那个铁箱就是这里缺失的这个?”
卢对点点头说:“可能性极大,只是那个铁箱被送到山下后就被冷藏到了冷库里,因为山上的大火,我们还一直没有时间进一步研究。可惜没带照相机,如果能拍个照片回去就更好了。”
是啊,我们当初考虑到在这种山区带手机也没信号,白白占个地方,所以就把这个精简下去了。现在一想,哪怕是手机上的照相功能,也是能保存一下的。看来,以后,现代化的设备还是一样都不能少。
“什么人?”一声大喝突然如晴空霹雳般在我们的后面响了起来。我们都集中在这个地方,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哆嗦。
回头望过去,只见陆鸣飞和李队各端着一把霰射枪站在高处直指着我们。“小陆!是你们啊?”李钊眼尖,第一个认出了他们。小陆一听有人叫他,赶紧从高台上跳下来,一路欢跳着跑过来,上前一把抱住了李钊,“真的是你们啊!我都不敢相信。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说着话,眼圈红了起来。
“小陆,李队,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李队一听我们问,这才跟我们简要地讲了起来。
原来,当发现我们不告而别时,卢队和李钊就与李队商量,他二人先行去追赶我们,李队则在原地等山下的救援大队。天亮后,救援队伍上山来,陆鸣飞此时也在救援队伍里,他的伤好了大半,因为不放心卢队他们,执意跟了过来。
上山后却只接到了李队,于是,他说服李队,二人最后决定去寻找我们。可是一路下来,却始终没有我们的踪迹,后来在一个山口附近,看见一群人马,从山口里出来,嘴里骂骂咧咧。
从他们的语言中,了解到,有几个人进了那个山洞就不见了,他二人一猜,多半是我们,就潜伏下来,等这群人马走远,偷偷地也进了山洞。只是没想到,这里的岔道这么多,最后两人决定走最宽的那条。
可是绕来绕去,总也没个尽头,仿佛进入了死循环,老是那几个地方出不去,刚刚李队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大概是机关暗钮之类的东西,两人双双跌进了一条暗道里来,顺着暗道走出来,就看见我们一群人,刚开始以为又遇到了那群土匪呢,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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