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认同他的观点,只可惜当时没有拿到那枚珠子,在一片混乱中也不知那枚稀有的珠子到了哪里,想想实在觉得可惜。
一路颠簸,却也顺风。席寒和席敛兄弟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快到学校时,席敛“嗖”地一下溜进了玉钗里,我小声问:“你这时候进玉钗,导师那里我怎么交待?”正说着话,导师回头问我:“咦,怎么少了一个?”
我张口结舌地回答不出,席寒走过去坐在导师旁边,一双眼睛放出迷人的光彩。盯着导师慢慢地说:“导师,我一直在,就在你的身边坐着呢。”他的语速很慢,有一种催眠的魔力,我立即明白了,他在给导师洗脑。
果然,几分钟的空儿,导师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道:“对呀,你看看我,真是上岁数了,你明明就在我跟前坐着,我还找你,呵呵。”我和席寒对视一眼。总算放下心来。
听说我们回来,校长和几位老教授特意来到大门口迎接我们。见面自然是问候一通,校长拍着导师的肩膀说:“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们了,那边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知道你们遭遇了不同寻常的事情,这样吧,回来后,不要着急上班,好好休整休整,在家把这次考古的经历详细写份报告出来。我相信对我们国家的考古事业一定有着开创先河的贡献。”
我在心里默念着“开创先河?天啊,我们经历的那些事怎么写进报告里呢?写导师被妖灵附体?谁信啊?弄不好还得被人戴上宣传封建迷信的帽子。”
一阵寒喧后,导师拉过席寒对校长说:“这次考古工作,席寒同学的表现可圈可点,很值表扬啊。”校长一听,自是大力鼓励了一番。之后,见校长和导师还有话说,我和席寒就先行告辞。
人还没到家,暖暖就象小飞燕一样从楼上跑下来,一下就扑进了我的怀里,久违的亲切感立时袭遍全身,我紧紧地搂了她好一会才撒手。这才发现,莫滢和陈凯早已站在她身后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见我们亲热完毕,莫滢走上前来,拉起我的手说:“畅畅,这次出去一定很辛苦吧?看你都瘦了好多。”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笑道:“不会吧?才几日工夫而已。”
这时候陈凯笑呵呵地接口道:“瘦了不怕,一会儿好好补补。”
“对了,陈凯听说你们马上就加来,一早就准备好了新鲜羊肉,咱们又可以解馋了。”暖暖没心没肺地喳喳喳,活跃得象一只小喜鹊。
暖暖一边热情地介绍,一边眼睛不住地在我们几个人之间转悠,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我一看,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席敛。就故意“唉!”地叹了口气。
她见我突然叹气,赶紧问:“畅畅,叹什么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见她上当,就装出神情极其凝重的样子说:“这一次我们所遇实在是凶险,刚一进古墓,不想——,就遭遇了——,唉!”我接二连三地唉声叹气。
暖暖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席敛出事了?畅畅,你快说呀!急死我了!”说着眼睛都湿润起来。
“你说,你家席敛呀?”我拉长了声音,她勾着头,竖着耳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听我的下文。我看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才说:“完好无缺地给你带回来了!”我话音没落,席敛“嗖”地冒了出来,笑嘻嘻地出现在大伙面前。
暖暖一见到席敛,这才破涕为笑,用拳头轻轻地打了我几下说:“畅畅,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坏啦!”
我们边说边笑上了楼。一进门,门厅中央摆着一张大餐桌。上面已经摆好了佳肴。“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桌子?”
一说起这桌子,暖暖嘴一撇,指着陈凯说:“你们问他,从哪儿淘来的?非要搁咱样这儿,看看,现在客厅摆这么个大桌子,连过个人都困难了!”
没等我问,陈凯就过来解释起来:“畅畅,你仔细看看这桌子,和平常的桌子有什么不同?”
听他这样说,这个桌子一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我围着桌子转了两圈,除了觉得桌子上的雕刻的花纹古香古色,整体透着古韵之外,还真没看出太出众的地方,于是,摇摇头表示看不出来。
他见我没看出来,不禁洋洋得意地说:“看你们这些考古学家们都看不出来,唉,真为你们考古界担忧啊!”
“别卖官子了,快讲讲是怎么回事?”我拍了他一下,催他快说。
陈凯抿嘴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啦。一天,我去旧物市场转悠,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可值得买的,正要往回走,迎面走来一个推三轮车的老大爷,我见他推得颇为吃力,就忍不住上前,帮了他一把,没想到老人很是健谈,我们就聊了起来。”
“说重点啊。”我催促着。
“别急呀,重点马上就来了。”陈凯继续不紧不慢地说:“老爷子说他推着这一车的东西从南海过来,我当时十分纳闷,往车上看去,只见是一个圆圆的桌面,还有打成十字的桌腿,此外,再无他物。
我以为老人准是老糊涂了,也就没把他说的当回事,谁知,他又说,这桌子是当初八仙用过的,因此叫八仙桌。这次走到这里,因有急事需要他赶快回去办理,正好这儿是个旧物市场,就想从这儿卖了换几个钱当回去的车票。
这八仙桌三个字本是咱们对家用桌子的通称,可是让老人说起来就意义非凡了,我不想扰了老人的兴,就问:这桌子你想卖多少钱,老人乐呵呵地说,若不是现在着急要走,没个百八十万是决不会出手的,现在嘛,至少十万就可以成交。
我一听头就大了,本来我还想周济一下老人,但看他出口太大,当下也就不再作声,我陪他在旧物市场蹲了小半天,连个问价的都没有,老爷子看看天色马上就晚了,就对我说,小伙子,看你心眼实诚——,没等他把话说完,我赶紧声明,大爷,我是来这里打工的,才干了不到两个月,手里真没什么钱买这个大桌子,况且,我要它也没什么用啊。
老爷子一听,哈哈笑了起来,说小伙子,别害怕,这桌子跟你有缘,这样,天色不早了,我也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个桌子就白送你了。它的好处日后你自会知道。只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爱惜它,千万不要把它碰坏了。
我刚要跟老爷子客气几句,鼻子突然痒得厉害,赶紧背过脸去,打了人喷嚏,再回过头来时,老爷子就不知去了哪里。我刚开始以为他是尿急,就在原地等,可一直到天黑也没见他回来,后来才断定一定是早已经走了。
无奈之下,只好把这个大家伙推了回来,本来是想推到宿舍去的,可想到老爷子一再说这桌子是个宝贝,放到那里万一为谁磕了碰了的,实在可惜,就只好先存放在你们这了。”
这倒是挺稀奇,我再次端详起这个桌子,古香古色的雕花,纯天然的纹理,木质敦实厚重,我估计我连它的一条腿都抬不起来。
陈凯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故作神秘状说:“畅畅,你抬得起它来吗?”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说:“明知故问!”
陈凯却一拍手笑着说:“你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认为。”
我奇怪地看着他问道:“不是这样,难道还会有别的答案不成?”
“当然有啊,”他一副成竹胸的样子说:“你看着很结实,很沉重,是不是?”见我点头,又接着说:“我也是这样以为,因为我在推车的时候,确实很难推,到了楼下,很是发愁怎么才能把它运上来,当时想暖暖和莫滢想都不要想,肯定是帮不上忙的,无奈只好自己一点点蹭吧。”
听来听去,也没什么了,我就想进房间去整理衣物,陈凯见我要走,一着急,拉住我说:“听完,听完再走。”
我翻了他一眼说:“那你倒是快说呀,是不是自己运不上来,就去找了个民工帮忙,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运上来的?”我一口气替他说完。
“错了,错了,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急着辩解,“我就想请人帮忙又要出一笔钱,为了省点,我咬咬牙,就自己抱起桌面,没想到,明明死沉死沉的桌面,一抱到手里,变得屁轻屁轻的,我没心里准备,还差点因用力过猛,摔个跟头呢。不信,你试试?”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他见我不信,伸出一个手指一顶,只见整个桌面就被他托了起来。还在忙着别的事情的其他人也被我们这边的动静吸引,都转过头来看。
“陈凯,你在练杂技吗?”席敛一见他这副样子,笑着走过来。
陈凯也不答话,放下桌面,示意我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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