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小七在席敛和席寒兄弟面前总是规规矩矩,象个小大人一样,很懂狗事地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而在我和暖暖面前,则顽皮得象个孩子,即便你不去理它,它也会伸出小爪子搭在你的小腿上,不停地拍拍你,让你知道它的存在,做出回应才肯罢休。
本来定好的中午陈凯和莫滢来这里吃午饭,却因为莫滢突然身体不适而没来,我不禁有些失望地看着席寒,他象是把昨晚说的话全忘了一样,没有任何表现。看他这样,我想起昨晚他所阐述的随缘理论来,即使我忧心忡忡,但也不能提前说破,只好耐着性子静观其变了。
暖暖的写论文生涯终于象噩梦般结束了,这是她的原话,因为她的论文是经过一段不算短的时间的审核终于通过了,她兴奋得象个孩子,抱着小七又是唱又是跳,她的快乐情绪瞬间把我感染了,也禁不住替她高兴。
“畅畅,你看小七也没型没款的,不如咱们去给它做个美容去吧。”暖暖抱着小七从外面溜弯进门。一见我在,就急不可待地上前跟我说。
“好啊,我怎么没想到啊。”我立马表示赞成。
见我没意见,暖暖又接着说:“刚刚我带小七出去转悠,没想到咱家小七的狗缘竟好得不得了,咱这小区的几乎能碰到的狗狗,都过来和它打招呼,连李叔家的巨型犬都乖乖地冲小七摇尾巴示好。你说奇不奇?”
“那有什么可奇的,咱家小七也是在外面闯荡多年的人物,没准早就私下里跟它们有过亲密接触了。”我都被自己说乐了。暖暖也笑了起来,拍拍小七的头问:“小七,你畅畅说得对不对?”
小七的表情很得意,迅速地“汪”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见小七反应,暖暖兴致勃勃地又问:“小七,咱一会儿去做个美容,弄个帅帅的发型,好不好,完了咱迷死它们。”这回小七可没再“汪”,两只前爪搭在脑袋上,任凭暖暖怎么说也不肯理她了。
“好了,你没看出小七不喜欢,看来它是不愿意呢。”听我这么说,暖暖却不死心地固执起来,说:“畅畅,它懂什么,走,咱现在就到楼下的那个宠物美容院去。”回过头上把小七抱起来,拍着它的脑袋说:“小七乖,做小狗也不能邋里邋遢,要做个健康、干净的帅小狗狗。懂吗?”
刚到宠物美容院的门口,小七就警觉地竖起耳朵,不肯往里迈进一步。暖暖好说歹说最后说到:“小七,咱就去里面洗个澡,干净干净就出来,保证不给你剃毛,成不成?”小七瞪着眼睛看看她,又看看里面,最后哼哼叽叽地勉强进去了。
给小七洗完澡后,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它的毛发,等小七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整个狗都是容光焕发起来。小七也感到了美美的,心情愉悦地在我们面前蹦来跳去,暖暖却不是很满意地说:“要是把它的毛发再修个型儿就更好了。”
我连忙劝道:“暖暖,那是你的个人审美,小七它不喜欢,它虽说是狗,但咱们也还是要尊重它的个狗意愿啊。”说完,我对着小七说:“是不是,小七,你不喜欢,我们是不好勉强你的。”小七眨巴着大眼睛,用头蹭了蹭我的手。
我和暖暖带着小七在社区里走了一圈,果然发现小七的人缘和狗缘都是相当的不错,平时不怎么认识的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们都会和蔼可亲地低下头来摸摸它的头,和它握握手。它也总是摇头摆尾地讨人喜欢。
几只平时看起来不十分友好的大狗小狗,见到小七居然也夹起尾巴来示弱,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再低头看看我家小七,一副心安理得很受用的样子。我立即对它刮目相看。不过,怎么看,也只是一只不知什么品种的小柴犬,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想想,也许是它天生具有一种狗的独有的魅力吧。总之,小七是一只很有意思的狗狗,这一点就让我和暖暖引以为豪。
带小七散步回来,陈凯和莫滢已经在屋子里了,席敛和席寒分坐在八仙桌的两端。见我们进来,陈凯笑盈盈地对我们说:“哟,你们这是抱着什么回来了?”暖暖没理会他,却径直拉住莫滢的手关心地问:“莫滢,中午怎么没过来?怎么就不舒服了?现在好些了吗?”莫滢见她连珠炮似的问个没完,忙连连摆着手说:“没事的,没事的,就是一早起来感觉有些晕,上午躺了一会儿就好了。”
我见她的气色确实没什么异样,转过头来佯装责怪地说:“陈凯,是不是没好好伺候我家莫滢啊?你的宝贝食盒是不是不舍得给滢滢用啊?”
陈凯笑盈盈地说:“这你们可是错怪我了,这两天她连着熬夜赶写论文,又不肯好好吃东西,上午一听说她晕了,就赶紧赶过去强行送她去了趟医院,医生说,是劳累过度,犯低血糖了。这不,一直躺到现在才起来,非要来看你们呢。”
我拉着莫滢坐下,莫滢似乎并不喜欢小七,不过还好,过了一会儿,就熟悉起来。小七也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了。
席寒用食指轻轻敲着桌子开口问:“陈凯,正想着和你商量一下呢,这张八仙桌我初步研究了一下,确系上古的宝物,只是就这样摆放在这里,我怕时间一长,难免会有磕碰,反而暴殄了天物。”
陈凯低头沉思了一下说:“你说的倒也是,只是这个桌子太大了,放在哪里都不是很妥当,”说到这儿,他的眼睛忽地一亮,说:“我倒有个好地方可以存放,只是——”
看他迟疑,暖暖耐不住,急着催问道:“什么好地方?快说呀!”
“就是我的老家呀,我妈那儿。”陈恺说。
“对呀,我怎么忘了,你妈那里,不是有个很大的院子吗,那几间房子,随便都能放下这张桌子的。”暖暖立刻说。
“嗯嗯,确实是这样,我妈那里有好几间闲置的房间,只是这家伙也太大了,路这么远,万一有个磕碰,不就毁了这宝物了吗,我就是在发愁怎么能运到那里呢?”
一听他在为这事发愁,席敛笑了,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说着,从怀里掏出乾坤袋来,手一扬,把袋子口张开,只见那乾坤袋象被鼓风机吹起来似的“呼呼”地迅速膨胀着,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扩大到比桌子还要大上一倍。
席敛看差不多了,招呼着我们众人一起帮忙把八仙桌抬了进去。接着又将它缩小到平时的大小,挂在了腰间,挂上去的时候,眉头却微微一皱说:“哟,这家伙可真是奇怪,用手托举,没什么份量,放进乾坤袋里却份量十足啊,我看我的乾坤袋也搁不住多长时间,咱们得赶快把它安置出去才好。”
“既然主要问题解决了,那事不宜迟,不如即刻动身。大家看怎么样?”席寒建议。
“你是说,我们都去吗?”暖暖惊喜地问。
“嗯,是啊,反正明天周末,我们就当是去短途旅游,去陈凯的家乡看看,有何不可?”
席寒说。
“太好了,好久没出去玩了。”暖暖第一个赞同。莫滢有些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那看来咱们得租个车了。”席敛说。
“没问题,我就去打电话租个商务车。”陈凯说着,就开始与出租车公司联系,十分钟不到,这事儿就搞定了。
正好赶上双休日,听陈凯说还正好赶上他们那儿的庙会,大家一听,更是兴奋,暖暖迅速地收拾好了一个大行李箱,从她的卧室出来,我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她则一脸雾水地问:“怎么?都盯着我干嘛?畅畅,你快去收拾东西呀,一会儿车就来了。”
“暖暖,你这拿这么多东西干嘛?只是两天而已,难道你准备在那里小住一段时间吗?”我和莫滢几乎问了相同的问题。
席敛一把把暖暖的行李箱拿开,推回屋里去了。出来后对暖暖说:“什么也不要拿,一是车里放不下,二是真的没必要,三是如果你真的有需要的东西咱们可以现用现买。”
“是吗?”暖暖不情愿地噘着嘴看了看被他推进屋里去的行李箱。
“是!”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了她。她一看这形势,是众望所归,这才作罢。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楼下,司机把车钥匙交到席寒手里后,就离开了。我们象一群要去野游的孩子欢快地上了车。临出市区前,我们又专程去了一趟超市给陈凯妈妈买了一些补品和礼品。我看莫滢跑到孕婴专柜挑选了一些别致的小婴儿用品放进了礼袋里。就不作声地走到她身侧,说:“哟,真招人喜欢,怪不得陈凯妈妈那么中意你呀,原来这么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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