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奇缘:鬼夫么么哒-第二百八十五章典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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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的空气清爽而冷冽,一夜之间,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树叶,环卫工老张头依如往常般在认认真真地清扫着小区的每一个角落,很快,小区的路边就堆起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树叶堆,忽地,地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停了下来,弯下腰拾了起来。

    一封没有被封上的信,老张头拿在手里,向两边的小路望了望,“谁的信?谁家的信丢了?”小路上空无一人,他又低头看着这封信,嘴里喃喃道:“这是哪个猴孩子马马虎虎的,把信都丢了。我看看是谁家的,兴许能认识。”说着,他就从里面掏出了信纸。

    刚一掏出信纸来,手不禁一抖,那张纸着点没从他手中滑落下去。他马上破口大骂起来:“这是哪家的猴孩子,开这种玩笑!真是气死我了!”

    “张大爷,您这是说谁呢?谁大清早地惹您生气了?”一个小伙子骑着自行车经过这里,见一向待人随和的张大爷,此时吹胡子瞪眼睛地不知在骂谁,于是停下来好奇地上前寻问。

    张大爷一看过来人了,立即上前把那张信纸举过去说道:“小东子,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是哪个该死的猴孩儿子干的,让我逮着了,说啥也得把他的屁股打开花不可。”

    “哟,这不是冥纸吗?”小东子接过老张头的递过来的信纸,也吓了一跳,“这一大早的,真晦气,哟,上面还有字呢?我看看上面写啥了。”说着话,他就将信纸展开,大声地念了起来:“我在下面等你。”念完愣了一下,随即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老张头本来气鼓鼓的,被他这一笑,有些发懵,连忙凑过去,看看信纸,又看看小东子,纳闷地问道:“小东子,你这时乐个啥劲儿呀?这上面写的啥?”好一会儿,小东子才控制住自己,说道:“张大爷,这呀,没什么,只不定是谁家小孩子的恶作剧呢,没事,您老别往心里去啊!”说着,就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落叶堆里。

    老张头望着小东子望去的背影,又看看还捏在自己手里的空信封,无奈地摇摇头,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孩子是得好好管管了。”说完也将信封揉成团扔进落叶堆里去了。

    我们三人出了家门,走在被扫得干干净净的水泥路上,离老远看到老张头还在一起一伏扫地的身影,不由赞叹道:“张大爷真敬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来没间断过,等有时间了,我得给物业反映反映,得给象张大爷这种人颁个什么奖之类的好好鼓励鼓励。”

    席敛听我这么说,不由笑了,接口道:“这个我举双手赞成,不如这样,等我们回来时,先给他买些什么,表表我们的心意。”我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当然很高兴地同意了。

    “畅畅,你们这么早就要出去呀?”没等我们走近,张大爷离老远就打上招呼了,我快走几步,离他近了,说道:“我们再早,也没您老早啊,天凉了,大爷想着加件衣服,可别感冒什么的。”

    “呵呵,好丫头,就你知道惦记我这个老爷子。”老张头呵呵笑着看着我们离开。

    “这么早,商业街会有人吗?”张大爷的话倒是提醒我了。

    “正式典礼仪式要在正午才进行的,听说那个郑富双特意请人选的时辰,说那里阴气太盛,只有在太阳正当空的时候,也就是阴气最弱的时候举行大典,将来才能财源广进,事事顺意呢。”席敛说道。

    “哪个大仙给算的?居然能算出那里阴气重来,说明那也是有一定的道行了。”我说。

    “这还用算吗?那块地之所以空闲了这么久,不就是一直在民间流传着那些阴气重啊、不祥之地啊、鬼邪之府什么的了,有钱人是非常信这些的,他们最怕的就是断了他们的财路,所以宁愿另寻宝地也不愿自找晦气的,那个郑总,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席敛一口气说了一大套。

    我觉得他说得很在理,不住地点着头。但还是有疑问在往外冒,于是就问:“但郑富双最后还是回来接下了这个楼盘,真搞不懂他们这些商人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说讲究风水吧,个个都退避三舍,唯恐不及,说赚钱吧,又一个个的所向披靡,无所顾忌。真是一个钱字了得呀!”

    “这一大早地,你倒是感慨颇深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席寒被我这通感慨逗乐了。

    果然是来得太早了,商业街上还冷冷清清的,没几家店铺开门呢。“整条商业街的开门时间是上午九点半,现在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怎么办?”我说道。

    “还能怎么办?即来之,则安之吧。走,我们先去施工场地看看去。”席敛率先在前面走。

    走近施工场地,离老远,我们就惊讶地发现,那些蓝色围板都拆了下来,整个视野立时开阔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这里的工人多了好多,我想这也许是今天要进行奠基典礼,郑富双才安排了这许多的工人布置现场吧。

    那些被乱堆乱放的土堆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你们几个,去把那几张桌子抬过来。”“哎,你们仨儿,去把水管接上,把这地面都喷洒上水,别乌烟瘴气的。”工头老李指手划脚地吩咐着,一派大有作为的派头。

    “你们还杵在那儿干嘛?说你们呢!你们是来帮忙干活的吗?”老李指着我们扯着嗓子嚷嚷开来。

    我们这才意识到,原来他把我们就划入了他的指挥范围。我刚要开口说话,席敛紧着冲我递眼色,然后转向老李,忙赔着笑应声道:“好好,我们这就去。”说着,就拉着席寒和我向旁边的一处水泵走过去。

    他偷偷回过头去看那个工头老李,见他又开始乍乍呼呼地指挥起别人来,才小声跟我们说:“看见没,在这里干活的并不全是民工,我看应该是临时找来帮忙的。”他说着,让我们看,果然,那些干活的人,什么形象的都有,从穿着上就能看出他们目前的职业,甚至还有几个穿西服扎领带的人士也在场地上忙碌着。

    “真搞不懂这个郑总是几个意思?难道这么大的工程还请不起工人吗?”我感觉很是奇怪,“我怎么感觉着他好象并不是真的想开发这片空地似的。”

    “嗯,还真别说,要是依着别的工程,早就圈好地热火朝天地开干了。”我和席敛你一言我一语地一边聊一边将水管接好,有人已经把场地清理出来,工头老李隔着老远又囔起来:“洒水的呢,洒水的那仨学生,匀着点洒啊,别洒太多没法走道了。”

    席敛急忙应了一声:“好勒,大家让让啊,我们开始洒水了。”说着,抻起条水管朝地面上泚起水来。很快地面上湿润得象刚下了一场牛毛小雨,工头老李很满意,特意跑过来拍拍席敛的肩膀说:“不错呀,小伙子,活干得漂亮,以后想找活儿干,可以来找我。”

    席敛一脸谦卑地连连点头应着,我看他走远了,笑着取笑起席敛来:“哟,不错呀,一出门就找到工作了,看来饿不着你了呀。”席敛作势要弹我脑壳,我赶紧躲到席寒身后,他才罢了手。

    外面响起了频繁的按喇叭声,我们不禁都向那个方向看过去,老李急忙跑上前去,挥着手张罗着“来来来,大伙都过来招把手啊,把东西抬下来,放到那边去。”

    原来是一辆卡车拉了一车箱的桌椅,音箱,和各种会议现场需要的东西,我看着这乱纷纷的场面,对席寒说:“我怎么觉得这个郑富双是在临时上轿临时扎耳朵眼?”

    席寒眯着眼,说道:“嗯,他这是在演戏呢。”

    “演戏?演什么戏?”我忙问。

    “当然是演一场奠基典礼的戏呗。”他说。

    “干嘛要演戏呀?难道——”我还没想太确切下面的话。

    “对,他这样做当然是要演给全市的人看,只是他的目的我们现在还不是太清楚。”席寒说道。

    大卡车开走后,又开过来一个中型商务车,车门一开,下来了四个穿大红旗袍的美丽女子,这一下,现场立刻热闹了起来,大家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围了上去看热闹,老李连忙带着他的几个伙计一路护卫着把四个礼宾小姐让进了临时搭好的一个帐篷里休息。

    接下来有络绎不绝地车送来各种物什,最壮观的是一辆车上下来了二十多个已经化好妆的小伙子和姑娘,有人一眼认出他们是市剧团的演员,只见他们从车上搬下来几个大箱子,现场打开,取出来狮子头等道具,原来他们是来舞狮子的。

    很快这里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今天来逛商业街的人听说这里的奠基大礼,也都向这边围拢来。还没到中午,这里已经变成人山人海了。

    在人头攒动之中,我恍惚看到几个似曾相熟的面孔,想再仔细去辨认时,他们又很快消失在人群中,怎么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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