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抬起左手,在我面门上运掌转化了几下,我的容颜立刻发生了改变,席寒说道:“畅畅,你现在已经变成了小女孩儿的样子了,如果玉儿能认出小女孩儿的样貌来更好,如果认不出来也没关系,你只要牵引住她的注意力就行。”我点头表示了然。
我们三人身形一遁,出现在玉儿面前,玉儿正在痴狂地抓起稻草往天上抛去,一边抛一边开心地哈哈大笑着。对于我们的突然出现,竟丝毫没有在意。席寒只好大声咳嗽一声,她这才转过脸来看着我们。
她傻傻地注视了我们半天,突然走到我的面前,十分欣喜地抚摸着我的大红的衣裳,说道:“哟,你这娃可真漂亮啊!”看着她那种艳羡的眼光,我的心不由得一阵抽搐,知道她一直在自己的梦幻中走不出来,她此时一定又在想她的女儿囹囹了。
果然,没等下一秒,她突然就变了脸色,用力地掐住我的手臂,厉声喝问道:“说!是不是你抢了我女儿的玩具?让她不开心,不肯见我?”我被她掐得生痛,强忍着没落下眼泪来,七爷和席寒此时紧张地看着我,我强自镇定下来,对玉儿宛然一笑道:“母亲,我就是你的小囹囹呀,怎么,你不认识我了?我从老远的地方跑来看您来了!”
玉儿听了不由一怔,呆滞的目光突然闪过一线光彩来,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又松开掐住我的手,捧住我的脸蛋,贴近了仔细看,我此时已是高席紧张,生怕她又发起疯来,席寒和七爷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转到了玉儿的身后。
玉儿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一把把我抱住,失声痛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喃喃地述说:“囹囹,可看到你了,我的宝贝女儿啊,想死妈妈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你看,妈妈给你做了世上最好的娃娃,比她们的好一万倍!”
说着就要去捡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稻草,说时迟,那时快,席寒就在玉儿弯腰之际,凌空一指,迅速将她的身形定住,七爷手持银丝线,嘴里疾速地念着咒语,只见玉儿对这突然的变化满脸的错愕,紧接着就是拼命地挣扎,只见她的身形随着七爷的咒语也在疾速地扭曲变形着。
玉儿一边挣扎一边拼命地大叫道:“囹囹,快跑呀,别管我!”我看着她那痛苦的表情,和不顾一切地向我报警的样貌,泪水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七爷更加加速了咒语的魔念,玉儿的身形只一会儿功夫就幻化成一个圆形的光珠,七爷一伸手对锁在里面的玉儿沉声说道:“你先委屈一下,我们带你去见你的女儿。”说着,将光珠递给席寒,让他收好。
席寒一转身,见我支撑不起自己的身子,在向地面倒去,不由大惊失色,急忙扶起我,迅速从口中吐出一枚红色丹丸来给我服下,同时单手抚过我的面颊,让我又恢复了原来的样貌。
我只感觉胸口一阵翻涌,“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畅畅,你中了这里的阴毒了。”席寒说着,将我背了起来,对七爷说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我们刚要遁身离开,谁知那猥琐鬼却满脸媚笑着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大人,这女人我可是帮您几位找到了,让您老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忘了呀?”他献媚地跑到席寒面前,眼珠子不停地打着转。
席寒明白,这里是他的地盘,现官不如现管,他敢在此时再提这个要求,一定是有侍无恐的。再说,自己确实答应过他的,于是冷冷地说:“当然,我先采了你的一缕阴魂,等到合适机会就会让他与你联系。”说着,伸手在猥琐鬼脑后一抓,将他的一缕阴魂收了起来。
那猥琐鬼见此,自是高兴得不得了,马上屁颠屁颠跟在我们身后,说道:“大人,您老放心,以后再想找什么鬼,尽管来找我就是了,我保证让您老满意。”
席寒哪有心思听他胡扯,与七爷交换了一下眼神,带上我迅速向天际遁走而去。
我们很快回到郑富双的家里,此时的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我和席寒的本身还保持着打坐的姿势,而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小七的身子还在酣然大睡。席敛,斜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看了我们一眼,不屑地说:“哟,怎么这半天,我还道你们回不来了呢。”
七爷并不答话,一飘身形,遁回了自己的本身,小七嘎巴了两下狗嘴,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席寒却对席敛说道:“别废话了,快,帮畅畅回归她的本身。”
席敛一见,马上起身过来帮忙。
我的本身还盘坐在床上,可是我的元神此时却异常的酸软无力,我试图遁入了几次,都没成功,度寒已然恢复了他的本身,他和席敛见我竟无力遁入本身,不禁着起急来,天光马上就要大亮,如果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我的元神还不能回归本位的话,我的生命就有危险了。
两人再不敢有所怠慢,双双伸出手掌,将真气凝聚起来,输入了我的元神之中,我就象久旱的稻田适逢春雨般,立时充满了无尽的能量,我的元神借着这股力量,迅速遁入了本体之中。恰在此时,太阳从地平线一跃而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照在了我略显苍白的脸上。
我缓缓睁开双眼,见席寒和席敛关切地看着我,我微微一笑说道:“有你们在,我还舍不得死呢!”他们兄弟这才松了口气。
一直没有睡觉习惯的郑富双此时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不断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啊,我怎么可能睡着了呢?几十年都不曾睡过的呀?”
我看了一眼度敛,席敛耸了下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睡着好啊,睡睡更健康嘛!”我知道一定是他在我们离开后给郑富双拖了法,怕他打扰到我们。郑富双听了,也释然地呵呵笑道:“对,对,睡睡更健康。但愿我天天殾能睡着才好。”
“各位,晚上休息得可还好?”他礼貌地寻问。
“当然好了,没人打扰,你看,我们的小七不是还在大睡特睡呢吗?”席敛指了指趴在沙发上酣睡的小七。
郑富双的气色经过一夜的休养发转了很多,照例他每天都要上工地上走一走,察看下工程的进度。我们也就此离开了他家。
我被席寒和席敛两人左右搀扶着回到了自已的家。席敛问道:“畅畅怎么受了这么重的阴毒?”席寒这才将夜里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掏空了虚弱得不行,尽管元神顺利遁入了我的本体,但一股股阴寒之气却向我的四肢百骸渗透开来。我蜷缩着身子,不住地打着冷战。席寒和席敛把家里能找到的被子都盖在了我身上,却依然见我双唇发白,簌簌发抖。
席寒说道:“这样可不行,刚才她的元神在冥界中了阴毒,吐出血来,只此就大伤了元气。”说到这里,他看向席敛。
席敛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看来只有你我二人合力才能帮她将阴毒排出了?”
“正是。”席寒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勉强撑起身子,对他们笑着说:“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我就是感觉有些冷而已,一会儿就会好的。”
他二人此时却将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两人四手迅速地将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全都揭开。然后一前一后地盘坐在我的身旁。双双抬手对掌,将一股股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到我的体内。两股真气在我的体内一点点将侵入我体内的阴寒之邪气逼出我的体外,我渐渐地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点地回归着。
他们一直看到我的气色有了些许的红润,才收了功,席敛摇摇晃晃地起身想要离开,却不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席寒一把将他扶住,说了一句:“辛苦你了!”席敛勉强挤出个笑脸来说道:“是兄弟,就别说这种话。”说完,身形突然就不见了。
我回过神来,急切地问道:“席寒,席敛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刚才救我的缘故?他现在去了哪里?”
席寒苦笑了一下,说道:“畅畅,席敛不会有事的,只是刚才内力耗尽,让他回复到了原形,一时之间不能再化成人形了。他此刻又回到了那支玉钗里去了。”听他这样说,我才略微放下了些心。但愧疚感还是让我耿耿于怀,不由伤心地说:“席寒,你们这样屡次三番地救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好了?”
席寒马上给我擦去了流下来的泪水,警告道:“现在不许落泪,我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些阴毒驱散的,你若在此时又却了伤心的情愫,那阴邪之毒又会趁虚而入,到时,我们可就帮不了你了。”
听他这样一说,我赶忙摒住心神,收敛起情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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