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论语》
可以说,林语堂很有女人缘。
在林语堂的生命当中留下痕迹的女人有好多个,当然这些女人不都是因为爱情。
和林语堂爱情有关的女人有三个,初年女友赖柏英,热恋女友陈锦端,终身伴侣廖翠凤。这三个女人,浓墨重彩,各有各的印记。赖柏英的纯粹,让林语堂可以终生回忆;陈锦端的热烈,让林语堂因为心痛不敢轻易提起,廖翠凤的包容温暖,让林语堂终生享受。除此三个,母亲润物无声的爱,有着春风化雨的润物无声,二姐林美宫,从林语堂小的时候就宠着他,是另外一种母性的爱,就是大姐林瑞珠,尽管林语堂着墨不多,不过仅仅是因为林语堂失去陈锦端而哭得要瘫在地上,林瑞珠当头棒喝,把林语堂骂醒了,接受了廖翠凤,也可以看出这姐姐在林语堂心目中的威严以及她的睿智。可以想象,这林瑞珠也是干练而目光透彻的一个人,能把深陷情网而痛不欲生的林语堂,用几句话就骂醒,这不是一般的女性。
和林语堂生命紧密相连的还有他的三个女儿。这三个女儿给林语堂带来的天伦之乐,无法回避。林如斯最终因为婚姻失败选择上吊自杀的不归路,给林语堂留下巨大的伤痛,但仅仅凭借从她给林语堂的《京华烟云》写的序中,就可以看出她才华横溢。林太乙是林语堂的第二个女儿,她某种程度上继承了林语堂的衣钵,写下了《林语堂传》、《林家次女》等书,还当到美国《读者文摘》中文版的总编辑。小女儿林相如,至今生活在美国,也是林语堂唯一还健在的女儿,这个原香港中文大学生物化学系主任,编著70多本的学术著作,不过她于2011年10月16日回到平和的时候,回忆最多的是林语堂在家里和她们用闽南话交流以及说起平和的种种。林语堂对这三个女儿疼爱有加,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她们各地行走,感受生活。林语堂用自己的父爱替她们划出接触世界的触角,大胆却又小心翼翼。其实,包括林语堂的养女金玉华,林语堂也是倾注了他的柔情。
林语堂生命中重要的女人还有赛珍珠,这个某种意义上把林语堂带向美国,从而为林语堂走向世界竖起最初路标的女人。她的生命之路和林语堂相反,林语堂是从中国走向国外,赛珍珠是从国外走向中国,但幸运的是,他们在某个路口交集了。当时赛珍珠想寻找一个真正理解中国文化的作家,写一本介绍中国的书,而林语堂正有此意。这个交集点后来催生了《吾国与吾民》,赛珍珠非常兴奋。就有了邀请林语堂到美国写作的举动,于是,有了《生活的艺术》、《京华烟云》、《孔子的智慧》等等著作。也许,没有赛珍珠,林语堂的写作会是另外一种风景。某些时候,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影响,就是如此不经意而又深刻。尽管,最后林语堂和赛珍珠分道扬镳,这不仅仅是因为林语堂发明中文打字机倾家荡产的时候,向赛珍珠借不到钱这么简单的原因,还有生活理念和政治观点等等。一个人的认识是缘分,一个人的挥手告别也许就错综复杂。但无法否认,赛珍珠在林语堂生命中留下的痕迹,深刻而且久远。
检点在林语堂生命中留下痕迹的女人,不仅仅这些。被林语堂认为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有热血女人李香君,还有宋朝名妓琴操。这些人,或者让林语堂感慨,或者让林语堂敬佩,都曾经在林语堂的生命之中闪烁,林语堂还曾经买了一张李香君的图挂在墙上,为李香君写诗。久远或者目前,这些女人和林语堂同行,林语堂在他的文章当中,写了许多文字,透过文字,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林语堂对女性的尊重和崇拜。无论是姚木兰、莫愁、目莲,还是曼娘、红牡丹,都可以从她们身上,看到林语堂的崇拜和包容以及怜爱的情怀。
或许,因为花山溪的流水,林语堂的性格中有了平和的境界,因为和女人的一路同行,林语堂有了别样的柔情,温润而且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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