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星
这篇小说是从一次通话中冒出来的。那天晚上,我和一个朋友在电话里讨论我的另一篇生态小说,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被污染的土地,人们每次买菜,经常纠结于买没有虫眼的菜,还是虫眼多的菜,这个故事就有了雏形。所以说,那次通话,是多么重要。
说到这儿,正好给了我一个由头谈一谈我是如何爱上小说写作的。也可以说,我是被逼爱上小说写作的。2002年,我被分配到乡镇林业站,因为交通、信息闭塞,我对喝酒、打牌、搓麻又不感冒,为了防止晚上一个人痴呆犯浑,我就想,我得找一点自己爱干的事做。那时候,刚毕业,在学校征文比赛中获过几次小奖,余热还在,自认为是写小说的料,就提起笔,莽莽撞撞干了起来。很快,我就知道写作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做的行当了。幸好,我身边一直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激发着我写作的欲望。比如那棵半个足球场大的树,每天晚上总是落满各种各样的鸟;一个林农唆使一个哑巴,放火把自家的几十亩杉树烧了……十多年的林区生活,之后又调到环保系统,也许,就是因为这些,每次听人谈起与生态环境保护有关的事,我都特别敏感。
每天上班,我都会从一条菜街子穿过。曾有那么一天,两个菜贩子感慨,城里人怪病越来越多,说菜打了药,施了化肥,吃下去,不生怪病才怪,农村人就没有那么多病!一次,我也听一位领导责骂,说现在的农民真是越来越可恶,卖的菜,又打药又施化肥;自己吃的,不打药,不施化肥,泼的也是粪水。当然,每次上街买菜,我是见到过的,但凡菜农敢打包票,说自家的菜是用粪水泼大的,价格总要高几块。但是,当我想起小时候钓鱼,冲进菜园子找鱼饵,只要拔起一棵菜根,就能发现大把的蚯蚓,而现在,什么都没有。蚯蚓都到哪儿去了?所有人都明白,污染无处不在,且不论空气和水,就是我们吃了受污染的食物,撒一泡尿,也将污染脚下的土地。我要说的就是,小说里的许多细节便来源于此,我只不过把他们合理地组装在一起而已。
不论高低贵贱,我们的梦想从未如此相同。但愿不久的将来,每个人都能吃上干干净净的菜。
感谢《边疆文学》!感谢《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你们的发表和转载,是对我巨大的鼓励,也让我知道,我的写作是有意义和价值的。
宋红星,男,1983年生于云南省师宗县,长期从事与生态环境保护相关的工作。
工作之余写小说,且当是一种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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