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怪谈之驮尸人日记-养尸人,木魅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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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讲的蛇怨遭到司徒天鄙视,因为他之前听我说过。

    流川听了却认为还不错,认为我有当作家的潜质。

    接连赶路寻找一处能够埋葬猝死新娘的墓穴,我们三个早已身心俱疲。

    因为深山老林之中一到深夜,气温骤降不说,能见度还非常低,连蛇虫鼠蚁都倾巢出动,如果不小心惹来什么厉害的猛兽,估计又将会是一场生死大战。流川在前面领头,我背上驮着尸体,继续往前走。

    结果,一个让人终生难忘的场景出现了,在我们面前有间木屋子,屋子外站满了一排排的死尸。尸体旁边坐着一个老家伙,他手里拿着一个紫色铃铛,正盯着我们三个人,还没等走过去,他便开口说道:“喂,我是这一带的养尸人桃城,你们三个人若想从我这个养尸人这里过去,要么留下钱,要么留下你的尸体!”

    流川说这家伙有点诡异,让我们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交给他,因为黑木老头经常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事儿。养尸人桃城拿到了钱,同意放我们三个离开,临走还不忘叮嘱我们,在乘船渡过前面不远处的黑水河时要小心,提防着河中专吃尸体的河妖,河妖出没时间不定,但胆子大的摆渡人,还是敢在晚上摇船送人过河。

    为了防止发生什么意外,我还刻意问桃城:“你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桃城仔细想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想知道事件经过,先给我讲个故事。”

    听到如此极品的要求,我跟流川差点晕倒,这家伙简直跟司徒天一个德行。

    迫于无奈,流川唯有点头答应,开始讲起了故事来。

    日本安土桃山时代,有一奇树,非妖非怪,若有人心存邪念,伤之分毫,便取人性命,更甚屠及全村。是谓:木魅。古语云:木魅晨走,山鬼夜惊。

    日本虽经过战国诸侯割据一方的混乱时代,但紧接而来的安土桃山时代依旧混乱不堪。

    此时有两人对峙于平原之上。其中一人手持素锤,身披红色盔甲,头盔有两白色铁角直触天际,立于黑马之上。另外一人腰间束有长短双刀,身披黑色盔甲,有一弯月形铁器顶于头盔之上,呈金黄之色,骑于红马之上。

    朔风起,红黑巾绫飘然舞动。

    “丰臣安吉,十几年来,你们住吉屡屡侵犯我高砂,想我高砂大人大量,想与你们不计前嫌,握手言和,你们住吉却信口雌黄,出尔反尔,到底是何居心!”

    “织田信砂,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面上要和我们握手言和,暗地里在做什么,想必只有你自己清楚,还说我信口雌黄?这句话对于你们也是最适合不过了吧?”

    “你!”黑马之上,织田信砂面红耳赤,竟是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还有错不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丰臣安吉说着拔出了长刀。

    “哼!就凭你?”织田信砂见丰臣安吉拔刀相向,也是挥舞起了手中素锤。

    “不光我,还有我住吉熊熊烈焰的战士们,给我杀!”

    “杀!”说着丰臣安吉背后万千士兵齐齐振奋道,声势瞬间高涨。

    见到住吉士兵怒气冲冲地杀将过来,织田信砂也是瞬间暴走:“高砂的士兵们,为了荣耀!战!”

    “战!”织田信砂背后也是隆起一片,双方士气都达致顶峰。

    织田信砂挥起素锤向着丰臣安吉头部砸去,丰臣安吉也是提起长刀轻松挡下。双方就此陷入了长久的征战,死伤惨重,两败俱伤。

    高砂与住吉两地自战国时代以来,分别由织田、丰臣两个大名掌管,双方势力均衡,一直都想吞并对方,虽经过长年拼杀,但任谁都不能占据上风。所以也有过不少次和解,但因为双方都有至亲死于对方之手,虽然织田与丰臣两个大名同意和解,私下也有着不小的摩擦。

    也就造就了如今尴尬的局面,对于任何属于高砂和住吉的人民来说,这都是一个死结。

    “父亲,您又受伤了!”一个穿着纤细盔甲的女子看到织田安吉回来,急忙上前搀扶,“快,快去准备热水!为父亲清洗伤口!”。此人正是织田安吉的爱女织田辉夜。在她出生的时候,织田安吉的爱妻因难产而死,所以他将自己对爱妻的爱全部都倾注在了织田辉夜的身上,所以从小对其百依百顺。

    但织田辉夜从小就喜爱武艺,喜欢舞刀弄枪,也就有些男孩子气,从小就听织田信砂说起高砂的敌人,所以住吉人是她最痛恨的,因为他们背信弃义,出尔反尔,实属不可饶恕。

    闻言,偌大的将军府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辉儿,别担心,又不是什么大伤,就擦破一点皮,不碍事的。哎哟,你慢点!”见织田信砂还要装强,织田辉夜轻轻拍了一下他的伤口。

    “哼,都伤成这样了还要逞强,还不乖乖地去坐好!”言语间,织田信砂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将军威风不复存在,战场上的所有戾气全部消失殆尽。

    “这住吉人还真是可恶,每次都让父亲伤成这个样子,要是让我遇到,一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不敢再踏进我们高砂的土地!”辉夜见到织田信砂身上的伤口,很是愤懑。

    “打仗乃是大丈夫的事情,你一个小女子瞎掺和什么,受点小伤又算什么。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更担心的是你,你看看,你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哪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了,我才不想嫁出去呢,那些男人都是一些废物,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来得清静。”

    “难道躬亲公子也不如你的意?其实佑幕公子也还是不错的,好歹也是个皇亲国戚,人品不错,长得也俊俏。”

    “父亲!不要老是想让我嫁出去好不好,就让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还不好?”辉夜越说,情绪越是激动,想她从小娇惯,织田信砂让她见得这些男子虽是优秀,但是都太过正态,总是一本正经,一点意思都没有。

    听到辉夜如此言说,织田信砂又开始抱怨起来:“哎!我老了,女儿长大了,也不听我的话了,以后我只有解甲归田,孤独终老咯。”

    “父亲,您才没有老呢,女儿听您的就是了,只是那可恨的住吉,老是不能让您安心,女儿怎可在此时弃您而去呢?”

    听到这里,原本虚弱无力的织田信砂瞬间兴奋起来,“你是说,只要我打败住吉人,你就肯嫁给躬亲公子吗?”

    难得见到织田信砂如此精神,加上此刻确是也避无可避,该来的始终是要去面对的,“是,父亲大人,只要你安下心来,女儿嫁给谁都可以。”辉夜面容中闪过一丝哀愁,不过织田信砂只想到辉夜和躬亲成亲之后,自己的前程将会一步登天,陷入了自己的无限美好的遐想之中。

    住吉此刻与高砂一样呈现一派萧条之景。

    “父亲大人,您又出去打仗了?”

    “信长,这是我的使命,也是你的使命。”

    “使命?使命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就是天天将别人的性命握在自己的手里?”说着被叫作信长的人开始激动起来。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住吉人,要不是我出去四处征战,哪里来住吉人的安宁,哪里来住吉的祥和!”丰臣安吉义正辞严。

    “父亲大人,你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这场毫无意义的征战呢?”

    “毫无意义?信长,当你看着自己的人民受苦受累,受他人欺凌甚至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你会怎么想?这世界上,只有一种法则!你不欺负别人,别人就会欺负你!弱肉强食从来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丰臣安吉双手搭在丰臣信长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道。

    “弱肉强食?”

    “是的,信长。你跟我来。”言罢便是向前走去。

    丰臣信长半信半疑地跟了上去。

    “信儿,你现在看到了什么?”来到城墙之上,丰臣安吉背对着丰臣信长。

    丰臣信长向前望去,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依旧回答道:“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

    丰臣信长再仔细望了望,可依旧毫无所获,“我确信,前面什么都没有!”

    “你再仔细看看。”

    这下丰臣信长有些疑惑了,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父亲大人要如此反复问我一个毫无结果的问题呢?想必定是有其他的寓意,丰臣信长迟疑地说道:“难道是土地?”

    “猜对了一半,信长,是疆土,属于住吉人的疆土!在这片领域之内,住吉人可以不用担心某一天流离失所,也不用担心某一天被人追杀,不用担心吃不饱,不用担心穿不暖,天天过着舒适的日子,不用担心任何的事情。”信长闻言若有所思。

    “是的,父亲我常年征战,杀人无数,那些人或许并不该死,或许他们也可以过着舒服的日子,但是他们选择了侵占别人的疆土,那就是对这片疆土的人民的一种侮辱,那么他一定是准备好了为之付出代价的决心,那么他们的性命想必是人人得而诛之。父亲我亦是如此,我早就已经做好了被他乡之人杀死,身首异处的决心,哪怕我那一天回不来了,我也对得起这片疆土,还有疆土上面的人民,在这混乱的年代,没有所谓的正义,也没有所谓的邪恶,只有一条,物竞天择!”

    (2)

    信长再次望向前方,眼神迷离,似乎看到了很多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想来自己在丰臣安吉的庇佑之下,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他一样,过着没有烦恼,远离战乱和平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随父出征,亲自目睹了整个战争。在那里,人命如草芥,没有所有值得奋斗的理由,只有杀戮!毫无道理的杀戮!前一秒还在和你说话,后一秒就分尸当场,死尸成片,暗无天日。

    所以,自那时候开始,他就讨厌战争,因为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而战?为什么而死?没有人去问,也没有人去了解,更没有人知道。留下的只是杀戮!很是疯狂,当一个正常人在战场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只会有一个想法,杀人!

    但是今天,在听了丰臣安吉的话之后才发现一个令自己震惊的事实,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自己也逃不了,要么选择战争保护更多的人,要么远离一切自生自灭,然后看着一切的无奈与痛苦上演,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父亲大人,我……”当信长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丰臣安吉早就离开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然后继续眺望着远方,拳头紧了紧,面色较之之前更为凝重。

    是夜,丰臣信长夜不能寐,前去室外透气,步履蹒跚。

    想着今日丰臣安吉对他所说的话,他陷入了苦思。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战争?这毫无休止的战争,毫无意义的征战,在这个年代居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如果有办法,我一定要阻止!如果可以,我宁愿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如今的自己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就在他念想间,缓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山林之中。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到了这里?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城镇很远,想要回去,却发现连城镇的影子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忽然间,信长恍惚间听到了一个召唤的声音,虽然疑惑,但是依旧循着声音的踪迹而去。他走过丛林,越过小溪,来到了一个山坡之上,山坡之上有一棵古老的树,此时月色正酣,星河明月。

    信长来到古树前面,周遭有萤火虫,浮于巨树之内。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古老的树,不禁让他肃然起敬,看着树上年月带来的痕迹,情不自禁地让他靠上前去。在他触碰到树木的一瞬间,树木居然开始发起光来,所有的萤火虫都开始停止飘浮,转而停靠在大树之上。

    “丰臣信长!”

    “谁?是谁在叫我的名字?”

    “就在你的眼前。”

    丰臣信长左右望了望,然后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大树,“是你?”

    “正是。”萤火虫开始在大树上面形成一个人的面容。

    “你,你是谁?”丰臣信长有点飘飘然。

    “我?我是树灵,你也可以叫我木灵。”

    “树灵?一路上是你在呼唤我?”

    “正是。”

    “不知道木灵大人找信长所为何事?”

    “不知道你对这乱世有何感想?”木灵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这世道?”信长转念一想,“这正是我这几日所困惑的源头,我不知对于这个时代,我该如何去定义,如何去接待,如何去承受。”

    “嗯,看来你也非常人,那么如果有一个停止这乱世的法子,你愿意吗?”

    与此同时,远在高砂的高山之上。

    “哦?停止战争的法子?”织田辉夜疑惑地询问道。

    “是的,如果你愿意,我会让你见到助你成功的人,到时候阻止战争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回到住吉的山坡之上。

    “我愿意倒是愿意,我想木灵大人不会这么轻易就帮助我一个凡人,我想知道代价是什么,或者说,你能够在我这里得到什么?”信长也不是什么天真之人,什么事情都有着属于他的轨迹,如要改变,你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天下也不会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哦?”木灵开始对信长另眼相看,“代价?或许你要先见一个人,我告诉你才会有意义。”

    “什么人?这么重要?”织田辉夜惊异地询问道。

    “一个可以助你改变现状的人。”

    “嗯,如果木灵大人都这么认为的话,我愿意先见那个人一面。”信长虽然疑惑,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不喜欢半途而废,加上他对这无力改变的世界确实想要做出更有意义的事情。

    “好,你闭上眼睛,我就带你过去。”木灵对信长说。

    “好,你闭上眼睛,我就带他来见你。”木灵对辉夜说道。

    信长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是失去了知觉。

    “喂!你醒醒!”辉夜看着眼前昏迷的男子,心中为之一动,加上木灵说他是可以改变战争的人,心中自是对他提升到了英雄的程度。

    信长迷糊之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慢慢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此时星河铺满银色大地,月如明镜,萤火虫四处飞舞,清风拂动,草丛发出飒飒的轻响。他看见一个仙女正一脸无邪地望着自己,瞬间忘却了所有的烦恼,这一切犹若仙境,是梦?还是自己上了天堂?如若是梦,我宁愿永远不醒,若是天堂,我愿意在这里待上一辈子,一直这样下去,不愿再离去。

    “你醒了?”

    这声音犹若天籁,直接融化了信长那坚毅的心。

    “别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说着辉夜红着脸转过身去。

    此刻信长才幡然醒悟,这不是梦!赶紧坐立起身,“信长多有冒犯,还望小姐海涵!”

    “信长?”

    “哦,在下丰臣信长!多多指教!”

    “嗯,我叫织田辉夜。”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听说,你可以停止这乱世之争?”

    “哦?在下正有此意,不过……”

    “不过什么?”

    “木灵大人说是要我见一个可以助我阻止这一切的人。难道?”说着两人相视一眼都若有所思地转过头。

    “好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真相了。”木灵正巧在此时出现化解了尴尬。

    “你说的代价?”

    “是的,也不全是。你们要作好准备。”说着严肃地看着他们两人。“我不多说,想必你们都已经认识了。”

    两人再次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感到了一丝不安。

    “听好了,织田辉夜,高砂首领织田信砂之女,丰臣信长,住吉丰臣安吉之子。”说完两人都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对方。

    “你到底想说什么?”

    “问题很简单,现今你们所看到的一切的混乱都来自高砂、住吉,由于他们互不相信,误会越来越深,导致根本就不知道原因,见面就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战争。所以,你们是战争走向的引导索。所以,你们就具备了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

    “那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我可不相信你会出于一片好心。”信长首先一针见血。

    “好吧,现在你们也明白了,那我的意图你们知道也无妨。”两人开始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对于这个自称木灵的家伙,他们简直一无所知。

    “你们应该注意到了,高砂、住吉相去甚远,我是怎么将你们聚到一起的呢?实不相瞒,其实高砂、住吉都有一棵古树,而我可以轻易在两棵树之间穿梭。”

    “那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不过,我也被诅咒了,只能待在树里面,哪里也去不了。不过,只要你们愿意充当这两棵古树的树灵,那我就可以自由了。所以对于这一切,可以说是一个交易,于你们、于我都公平。不过不要担心,是在你们死了以后。我给你们一夜的时间考虑,我不急,但是我想你们才是最急的,因为明天高砂、住吉将会进行决战!好好考虑吧。”

    “父亲!”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木灵说完之后,便是隐秘了去,不再理会。

    两人沉思良久,谈了很久很多,渐渐两人之间心中多出了一丝奇异的东西。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答应你!”言罢,木灵走了出来。

    “我们各自回去请愿,想必能够阻止这场战争。到时候,你想怎样都可以。”

    “你们放心,我们各取所需,你们死之前,我不会做任何事。”

    是日,高砂。

    “什么?女儿,你做梦了吧?住吉人那么可恶,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呢?不行,今日,我定要丰臣安吉的血祭我们逝去的忠魂!”

    住吉。

    “信儿,你再要信口雌黄,莫怪父亲我翻脸不认人!你以为我们失去那么多的将士都是白死了吗?真是竖子不可教也!”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你们一起死在你们父亲的面前,那么我就可以阻止他们。”木灵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好!我答应你!”

    战争开始的时候,辉夜与信长被木灵移到了战场中央。

    “父亲,我们可以好好谈的!其实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信儿,快闪开!否则我翻脸不认人!”

    “辉儿,快走开,这里可是战场!”

    他们坚决异常,他们坚守毅然,最后辉夜与信长死于他们父亲的乱马之下。战乱最后还是停了下来,在他们死后,两位首领像是变了一个人,在木灵的引导下走向了和平。

    至此,高砂、住吉山上多出了两棵树,若有人心有邪念,遇之,不日便死于灾祸。若有毁树之意便会殃及家人。

    许久之后,肥后国阿苏神社的神主友成在高砂游览时遇到两个老妪,在打扫树下的杂物,并且欣赏风景,上前去询问才发现原来他们叫作辉夜与信长,并自称为木魅。

    桃城是头一回听这样的故事,把之前的怪事说了出来,事件开端能追溯到100年前,那时候有许多靠捕鱼和摆渡为生的人,因为当时的黑水河处于重要河道。南来北往的商人若要出边境,必须经过黑水河,久而久之黑水河便自动聚集了一批以摆渡为生的摆渡人,但后来没人敢出海了,因为出海的人都死了,传说是河妖出没,专门吃人和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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