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边塞诗中,我们常常想象你富有色彩的名字。春天,苜蓿发芽,叶片嫩绿;秋天,苜蓿盛开紫色的花朵,在整个戈壁,灿烂的风景,照亮了旅人疲惫的行途。然而,“苜蓿烽边逢立春,葫芦河上泪沾巾。闺中只是空思想,不见沙场愁杀人”,征人的相思和血泪,苍凉而沉重。诗人岑参曾于天宝八年(749)和天宝十三年(754)两度出塞,苜蓿烽是他所经历的部分艰苦岁月的见证。这首《题苜蓿烽寄家人》,把苜蓿烽下征人绵绵无绝期的思念,刻写在了西部大地,与苜蓿烽一起高耸于山川。
“玉门关外有五烽,苜蓿烽其一也”,六朝、隋唐之际,中原通西域的伊吾大道(今安西至哈密的通道)畅通,玉门关由敦煌迁往瓜州晋昌县境内(今安西双塔堡一带)。现在的玉门关遗址,已湮没于双塔水库的碧波之中。在双塔水库北侧的山顶,有一座破败的土墩,这就是苜蓿烽了。一片荒凉的景色中,苜蓿烽安在?让人不免产生些许悲凉。
当年的葫芦河,即今天的疏勒河,双塔水库截断了它“洄波甚急,深不可测”的激流,站在苜蓿烽,绿洲的情景,遥远而真切,尤其那一片紫色的苜蓿花,梦幻般的色彩,勾人魂魄。
我们从公路的一侧,走过一段戈壁,绕过积水的沼泽,攀上了一座山包,与苜蓿烽相遇。黄土更黄,可以看出烽燧的轮廓,如果不是那些诗句的引导,它确实是一堆平凡的土,谁会知道一千多年前,戍边者在这里留下了诗意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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