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芸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不会的,不会的,可是我怎么这么热啊?真是太热了!”
她说完这话,便急忙把外衣脱下来,露出了身体玲珑的曲线来。
臧远航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一沉,连忙将头别过去。
徐佩芸跑到他面前,一改之前的含蓄内敛,热情奔放道:“远航啊,不如我们一起去洗澡吧。”
臧远航瞪了她一眼,果断地说:“不洗!”
徐佩芸失望极了,却仍然好象身上被上了发条似的,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忽然把脚一跺,旋风般地冲了出去。
……
臧家大院后院洗浴间内,屏风那边,臧远方刚刚提起裤子,还光着上半身。
徐佩芸直奔屏风外的水缸前,舀起一瓢冷水就往身上浇去。
臧远方听到动静,便下意识地喝道:“谁?”边说边冲了出来。
徐佩芸吓了一跳,连忙躲到屏风另一头。
就这样,两个人围着屏风转来转去。
臧远方灵机一动,站在屏风那头便不动了。
徐佩芸却不知道,又转了一圈回来。
于是,两个人立刻撞了个面对面,同时大吃一惊道:“啊!”
臧远方率先红了脸:“我以为是贼呢,怎么会是你啊?”
恰在这时,臧家后院洗浴间外,陆慧珊穿着新买的驼色大衣,从外面走过来。
她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由一愣,立刻停住脚步,趴在门前。
与此同时,洗浴间内,徐佩芸赶忙扣紧衣衫,但还是掩饰地说:“大哥,我好热啊,让我再洗一会儿。”
臧远方诧异地问:“啊,大冷的天,你怎么还热?”
徐佩芸又向头上冲了一瓢冷水,尴尬地说:“现在不热了、不热了。”
臧远方看得目瞪口呆。
徐佩芸胡乱冲完水,便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洗浴间外的陆慧珊,听到动静,连忙躲到一边。
当她看到徐佩芸衣衫不整地走出来时,不由诡异地一笑,
……
第二天一早,臧家大院内,忽然笼罩着一层异样的气氛。
女佣甲招呼几个正在忙碌的佣人说:“过来,大家都过来,臧家又出大新闻了。”
几个女佣连忙围上来。
女佣乙催促道:“快说,快说,什么大新闻?”
女佣甲神秘地说:“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大少爷昨天一个人进洗浴间洗澡了。”
女佣乙不以为意道:“切,这也算什么大新闻?”
女佣丙附和地说:“就是,不一个人洗还能两个人洗啊?大少爷又没娶亲。”
女佣甲却微微一笑道:“还有呢,大少爷还没洗完呢,小少奶奶就进去了。听说,小少奶奶出来时,身上都湿了,衣服扣子都没扣好哦。”
女佣乙吃惊地说:“这么说,是小少奶奶勾引大少爷了?”
男佣甲摇头道:“不要乱说,小少奶奶看上去很正派的。”
女佣丙想了想却说:“这也难怪哦,小少奶奶年纪轻轻的,航少爷又那样……”
恰在这时,曹秀英带着臧家一群人走出来,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臧远方和徐佩芸听了这话,不由难堪极了。
曹秀英喝斥道:“你们胡吣什么!”
女佣丙连忙摆手说:“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郭文芳呵斥道:“你们这些人,不好好干活,一大早就在这儿编瞎话。”
庄淑环却斜了徐佩芸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可是这瞎话,也编得太圆乎了吧。”
郭文芳冷笑一声道:“编得是圆是方不要紧,要紧的是,这瞎话是谁编的?”
佣人们听了这话,立刻将目光集中到陆慧珊身上。
陆慧珊顿时慌乱起来,喝斥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曹秀英严肃地问:“慧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慧珊只好见事情败露,索性理直气壮道:“我没有编瞎话,我只是说出一个事实而己。昨天晚上,我是看到大哥和佩芸在洗浴间说话,接着佩芸就浑身湿漉漉地从里面出来,衣衫不整的。”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向徐佩芸。
郭文芳有些责怪地问:“佩芸,慧珊说的是真的吗?”
徐佩芸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是真的。”
大家听了这话,俱都“啊”了一声。
徐佩芸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昨天太热了,想要去洗澡,没想到,大哥正好在里面。”
陆慧珊撇了撇嘴,幸灾乐祸地说:“这么冷的天,你还喊热,谁信呢?”
郭文芳看了看儿媳妇,立刻明白了什么,坚定地说:“我信!”
徐佩芸感激地望着她。
庄淑环却旁观不嫌局大道:“这可说不准啊,远航那个样子,能不能行人事还不知道呢。佩芸却年纪轻轻的,依我看啊,就算这次是个误会,她早晚都会守不住的……”
徐佩芸委曲地说:“你?”
庄淑环冷笑一声,似乎还想说什么。
曹秀英厉声道:“淑环,再怎么说,你也是远航的长辈,这是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吗?”
庄淑环冷笑一声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嘛,反正她早晚都要离开臧家的。”
曹秀英用拐杖直戳地面,气得浑身颤抖道:“你给我闭嘴!佩芸如果会离开臧家,她就不会嫁过来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风言风语,否则,我拿你是问!”
庄淑环不服气地说:“拿我是问?凭什么啊?”
……
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内,显得十分安静。
臧家梁捂着头部,一步步向门口挪去。
好在这时,郭文芳推门而入。
她连忙迎上去扶住丈夫,焦急地问:“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就下床了?”
臧家梁担忧地说:“我想出去听听,外面在吵什么?”
郭文芳欲言又止。
臧家梁不安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郭文芳犹豫了一下,只好说:“我昨天才刚知道,远航从来不和佩芸同房。我就让佩芸给他熬了补药,没想到阴差阳错,佩芸却喝了补药,热得受不了,就冲进洗浴间,正好撞到远方在洗澡。”
臧家梁责怪道:“你真是糊涂啊,远航身体己经这样了,你怎么还给他吃补药?”
郭文芳分辩说:“我也是心急嘛,远航身体这样子不说,脾气又不好,最难过的人是佩芸了。只是没想到,二嫂和慧珊却借题发挥,还扬言佩芸一定守不住,迟早会离开臧家的。”
臧家梁沉吟片刻,冷笑道:“二房这是没安好心,想把佩芸撵走呢!他们一天不把码头当家的位置霸占到手,就一天不会安稳!”吩咐妻子说,“你马上把爸妈和大房二房他们都找来,今天,我要做一个了断!”
……
臧家大院客厅内,臧增福正在“巴嗒巴嗒”地抽着旱烟袋。
臧家栋站在他面前,焦急地说:“爸,你得拿个主意了。现在家梁下床都困难了,连降价这么大的事都听他儿媳妇的。再照这样下去啊,臧家就是不完,也会落在徐佩芸手里。再说远航那个样子,听说己经和远方不清不楚的了。所以他那个儿媳妇啊,早晚会离开臧家的,到时候,码头就姓徐不姓臧了。”
臧增福刚想说什么,没想到背后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想得太多了!”
臧增福和臧家栋立刻回头望去。
只见臧家梁拄面色严峻地站在门口,后面跟着臧家所有人。
臧增福连忙说:“家梁,你二哥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臧家栋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这也是为臧家好嘛。”
臧家梁冷笑一声说:“如果真正为臧家好,你就不会做出那么多事情来了!”
臧家栋吃了一惊,随即暴跳如雷道:“你又给我扣屎盆子不是!我做什么事了?我做什么事了?”
臧家梁毫不示弱地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臧家栋不由一愣,似乎想要说什么。
正在这时,电话铃忽然响起来。
臧远方连忙过去接电话:“一飞,什么事?”
他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深了!
臧家梁连忙问:“远方,怎么了?”
臧远方连声道:“太好了,太好了!”转身对三房的人说:“三叔、远航、佩芸,一飞说现在有六家商行,愿意与我们继续合作,准备下午就过来签合同呢。”
所有人听了这话,俱都松了一口气。
臧家梁兴奋地说:“这说明,我们加价是对的。”然后转头吩咐儿媳妇道,“佩芸,你下午去码头,以总经理的身份和他们签约!”
大家听了这话,俱都吃了一惊:“啊,总经理?”
徐佩芸也十分诧异:“爸?”
臧家栋回过神来,即气极败坏地说:“总经理?”然后转向臧增福,“爸,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他都糊涂成这个样子了,那么大的码头,竟然让一个女人做总经理?”
臧增福也反对道:“是啊,家梁,佩芸再能干,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能撑得起一个码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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