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锋暴跳如雷道:“怎么,难道你想赖帐不成?”
臧远航立刻反唇相讥:“我从来不用对付君子的方法,来对付小人!”
吴俊锋闻言,不由一呆,随即气极败坏地说:“你什么意思?谁是小人?”
臧远航轻蔑道:“问你自己!”
吴俊锋被噎住了,只好恶狠狠地说:“哼,走着瞧!”
臧远航坚定道:“奉陪到底!”
吴俊锋见他油盐不进,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气极败坏地一挥手说:“走!”
众债主犹豫了一下,只好跟了上去。
……
随即,臧家大院外。
吴俊锋等人鱼贯而出,有的气势汹汹,有的一脸沮丧,更多的则是对今天的一波三折,各抒己见。
……
臧家大院客厅内,自是另一番光景。
臧家栋自从恶行被暴露后,自是又羞又怕。
他在债主离开后,担心被家人指责,连忙趁人不备,缩起身子,偷偷溜回了自家小院。
剩下的臧家人,则纷纷向徐佩芸围过来。
臧家梁感动地道:“佩芸,真是太谢谢你了。”
郭文芳也惭愧地说:“佩芸,妈以前错怪你了。”
其余的臧家人,则纷纷充满歉意地说:“佩芸,委曲你了,真是委曲你了。”
徐佩芸连忙摆手道:“大家千万别这么说。保护码头,不仅是臧家的责任,更是每一个窑湾人的责任。”忽然想起什么,担忧地问,“对了,远航,吴俊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臧远航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找到你二叔,逼他说出和吴俊锋合谋的真相。只有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徐佩芸担忧道:“可是,我二叔早就杳无音讯了呀。”
臧远航孤注一掷地说:“我己经决定,明天就去北京找他!”
……
中宁街上,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前行。
吴俊锋闭目仰躲在座位上,脸色看上去非常不好。
王志信和他并排而坐,张了张嘴,但是却数次欲言又止。
终于,吴俊锋缓缓睁开眼晴,懒懒地说:“今天臧家的这场大戏,可真是一波三折啊。”
一直忐忑不安的王志信,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真没想到暗算臧远航的幕后黑手,竟然是自己的亲二大。更没想到的是,臧家栋如此心狠手辣,连亲侄子都不放过。”
吴俊锋冷笑一声说:“有勇无谋,心狠手辣又有什么用?结果还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他本来就是个废物,现在连码头股份都没有了,更是连废物都不如!以后他们二房一家子,就只能靠臧远航赏口饭吃了。”
王志信讨好道:“不过这样也好,你身上的嫌疑,也终于洗清了。”
吴俊锋却叹了口气说:“这正是我所担忧的。我原本以为,当初臧远航出事后,臧家梁铁定纠着我不放,我才好趁机生事,混水摸鱼。没想到,他竟然能理智到完全将我置身于事外。此人的智慧,真是非同一般啊。”
他说到这里,眉头不由就是一皱:“另外通过今天的事情,我还发现,臧远航颇有乃父之风,并且加上佩芸的大力协助,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来我们要想得到运河码头,还得再下一番功夫才行。”
王志信闻言,眼珠一转,趁机道出了自己的担忧:“如果臧远航真的反咬一口,而我们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双方扯起皮来,不但码头拿不到,那130万是不是也白瞎了?”
吴俊旺却不屑地说:“怎么会?只要我们找到徐立秋,人证物证俱全,就算闹到天边,姓臧的也不占理!要么把码头以资抵债,要么还我1000万!”
王志信为难道:“可是,徐立秋一直杳无音讯呀。”
吴俊锋目光一凛地说:“你放心,我明天去北京,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把他找出来!”
……
清晨,运河码头上。
臧远航手里提着皮箱,腿部己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看上去更加英俊帅气了。
徐佩芸反复叮嘱说:“你此次去北京,一定得加倍小心。二叔是个软硬不吃的人,真不知道他会再玩出什么花招来呢。”
臧远航故作轻松道:“你放心,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侄女婿……”
徐佩芸闻言,不由尴尬起来。
臧远航这才意识到失言,连忙掩饰地说:“我、我、我的意思是,我曾经是……”
正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汽笛声,一艘客船由南向北而来。
徐佩芸转移话题道:“你看,船来了。”
臧远航刚想转身,忽然想起什么,又吩咐说:“对了,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和涟泰哥谈谈,他可能对你有些误解……”
徐佩芸信心满满道:“你放心吧,我了解涟泰,他绝对不会误解我的。”
这时,客船己经缓缓停靠在岸边,开始有旅客下船了。
臧远航还想说什么:“可是,他己经……”
徐佩芸催促道:“别说了,和涟泰的事我自会处理。快上船吧,去北京才是正事。”
臧远航目光一凛,点点头说:“那我走了。记住,帮我管理好码头。”
徐佩芸郑重道:“放心吧,一定会的。”
于是,两人这才挥手告别。
随即,臧远航快步走进了甲板,进入船舱。
……
此时旅客开始找座位,船舱一片嘈杂声。
臧远航提着皮箱,随着拥挤的人群往前走。
一个年轻男人靠窗坐着,报纸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身旁的空座位上,铺着一张崭新的报纸。
臧远航走到空座位前,礼貌地说:“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年轻男人闻言,猛地将报纸拉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臧远航赫然看到,竟然是吴俊锋!
一时间,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吴俊锋在片刻的惊讶过后,旋即冷笑一声道:“我宁愿和狗为邻,也不愿意和傻瓜坐在一起,哼!”
听了这话,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均是一脸怒色。
没想到,臧远航却把报纸拿到一边,欣然就坐。
吴俊锋不由恼羞成怒地说:“你干什么?”
臧远航微微一笑道:“我既愿意和狗为邻,也愿意和傻瓜坐在一起。
吴俊锋顿时气结!
对面的两位男乘客,再也忍不住了,愤怒地瞪了他们两个人一眼。
乘客甲忍不住厉声说:“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乘客乙则怒骂道:“你们两个,一个是狗,一个是傻瓜!”
臧远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歉然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吴俊锋也尴尬地赔着笑脸道:“得罪,得罪。”
对面两位乘客冷哼了一声,这才作罢。
臧远航和吴俊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互相狠狠地瞪了一眼。
……
中宁街上,人流如织。
徐佩芸看上去心事重重的,边走边喃喃自语地说:“难道说,涟泰真的会误解我吗?”
忽然,她停下脚步,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如下场景:
……
赵涟泰却冷冷道:“请你出去。”
徐佩芸不由委曲地说:“我是佩芸啊,徐佩芸。”
赵涟泰依然冷冷道:“我认识的那个徐佩芸,她善良、坚定、通情达理,而不是象你这样机关算尽、心计重重的女人!”
徐佩芸急忙解释说:“你听我说……”
赵涟泰却语气生硬道:“你不用说了,刚才的一切,我都亲眼看见了。我再说一遍,请你出去,立刻!”
徐佩芸不由呆住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得不推开了车门,将行李箱拿了下来。
与此同时,赵涟泰一踩油门,黑色轿车立刻决绝而去!
徐佩芸望着远去的恋人,不由撕心裂肺地喊道:“涟泰……”然后瘫坐在泥水地上,绝望地放声大哭起来!
……
徐佩芸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摇摇头,自信道:“我了解涟泰。他是个至情至性的人,等到他明白真相,一定会原谅我的。”
好在不大一会儿,她就看见了前面的济世堂,于是径直走了进去。
……
与此同时,江西会馆济世堂内。
赵延成正在给一位老奶奶看病。
他将两只药包递给老奶奶,温和地说:“这两包药是巩固疗效的,喝完后,你的哮喘病就再也不会复发了。”
老奶奶感动道:“赵先生,你真是活菩萨在世啊,不但治好了我这个快要死的穷老婆子,还一分钱都不收,叫我怎么感谢你呢?”
赵延成谦虚地说:“应该的、应该的。”
老奶奶这才接过药包,千恩万谢地走了。
徐佩芸让过老奶奶,然后走进屋内道:“赵大。”
赵延成抬头见是她,便惊喜地说:“佩芸,你来啦,快坐。”
徐佩芸坐下后,却情不自禁地东张西望起来。
赵延在不由试探地问:“你这是……”
徐佩芸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支支吾吾道:“我……我找涟泰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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