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次一惊,同时将目光转向门口。
……
臧家大院客厅门口,只见臧远航穿着一身整洁的黑色中山装,手上并没有拿着之前标志性的拐杖。
可是他修长的身材,依然站得笔直而挺拔,面色严肃而冷峻。
……
与此同时,臧家大院客厅内,简直震惊了!
吴俊锋见状,刚才还洋洋自得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其余人则全都又惊又喜道:“远航,你的腿好了?”
臧远航冲大家一抱拳,径直向室内走来。
徐佩芸立刻迎上去,惊喜地说:“远航,你终于回来了。”
臧远航深情地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意松开!
臧家栋的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青。
好半天,他才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你一个瘫子,能有什么证据?”
臧远航这才放开徐佩芸的手,冷哼一声说:“我早就重新站起来了,之所以继续装瘫,就是为了查清你的所有底细!”
臧家栋不由一愣,但还是态度强硬道:“查就查呗,我能有什么底细?”
臧远航再不理他,而是朝门外一喊:“张三锤,还不进来!”
臧家栋听到“张三锤”三个字,浑身顿时一颤!
与此同时,耸拉着一只胳膊、脑袋上还裹了一圈绷带的张三锤,哭沮着脸,一歪一斜地走了进来。
臧家栋立刻怔住了,回过神来,随即大声怒喝:“张三锤,你五年前就被码头开除了,还来做什么? ”
张三锤闻言,吓得立刻躲在臧远航身后。
臧远航一字一顿地说:“张三锤,不要害怕!现在,请你告诉大家,两年前,在大运河王楼路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三锤指了指臧家栋,胆怯道:“他……他……”
臧家栋立刻冲他咆哮:“张三锤,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张三锤闻言,立刻就犹豫了。
臧远航厉声说:“张三锤,你忘记自己的头流了多少血,自己的胳膊又是怎么断的吗?”
张三锤听了这话,立刻仇恨地瞪了臧家栋一眼,愤怒道:“是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把臧远航杀死;也是他,担心事情败露,想要杀我灭口。虽然我逃掉了,但还是被打得头破血流、被打断了一只胳膊,甚至差点儿死掉!臧家栋,我和你不共戴天!”
他说完这话,便象疯了一般象臧家栋扑去!
顿时,两人扭打成一团。
众人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围上去,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
臧家栋却还想要扑上去,甚至想要掐死他。
臧家梁“啪”地一拍桌子,厉声说:“都给我住手!”
臧家栋擦着脸上的血迹,气极败坏道:“我挨打了,为什么还要我住手!”
众人听了这话,全都冷冷地望向他。
臧家栋不由恼羞成怒地说:“我知道了,你们父子俩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想趁机把我赶出码头,是不是?”
臧家梁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切龄道:“臧家栋,这么多年来,我念在手足之情的份上,百般容忍你的一错再错。真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狠心想要我儿子的命!”
臧家栋见事情败露,索性撕破了脸皮,大言不惭地说:“要不是他异想天开想在窑湾修铁路,我会要他的命?你也知道,要是修了铁路,我们码头就会被取代!到那时,我们臧家优势何在?你不也正是担心码头被铁路取代,才请来徐立秋,利用他向吴俊锋借钱,才能到通州修建深水码头的吗?”
众人闻言,当即一片哗然,纷纷问道:“修铁路?是真的吗?”
吴俊锋原以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没想到却中了别人的连环计!
他简直气晕了,立刻刻跳到臧家梁面前,气极败坏地说:“好你个臧家梁,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上当受骗的竟然是我?”
刚才还义正言辞的臧家梁,眼见自己的私心也被人戳穿了,顿感羞愧难当,脑门立刻也急出了冷汗。
臧远航的私心虽然没有败露,但是也有些自责。
同时他埋怨地看了一眼父亲,然后冲吴俊锋冷笑一声道:“如果不是你一心想摧毁码头,又怎么掉进这个局里?”
吴俊锋顿时气结:“你、你、你……”
臧远航不再理他,而是转向所谓的二大,恨声说:“这么多年来,你对码头一直有破坏没建设,甚至为了霸占码头,不惜杀害自己的亲侄子,你还是人吗?”
臧家栋不由惊慌失措道:“你、你想要怎么样?”
臧远航厉声说:“如果我报官,你就是死罪!”
臧家栋闻言,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不断地抽打着自己的耳光,并苦苦哀求道:“远航,求求你,看在伯侄一场的份上,你千万不要报官啊!”
臧远航厌恶道:“我看在大姐和二哥的面子上,也可以饶过你。不过这些年你的两成股份,也早就被你捞得过本过利了,所以作为交换条件,就请你在佩芸的合同上签字,从此与码头两不相干!”
臧家栋立刻如小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好,我签、我签!”边说边爬起身来,走到桌子边。
因为刚才慌乱,他手里的笔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只好讨好地说:“家梁。”
臧家梁厌恶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这才将笔递给他。
臧家栋抖抖索索拿起笔,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吴俊锋完全没想到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一幕,当即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签名,别无他法!
臧家栋签完好,又将笔递给大侄子,讨好地催促道:“该你了。”
臧远方默默地接过了笔,就要走到桌子前。
臧远航却连忙拦住他,真诚地说:“大哥,这些年,你一心一意为码头做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的两成股份,永远属于你!以后我们兄弟俩齐心协力,一定会把窑湾的水陆交通,推向一个新的高峰!”
臧远方望了望徐佩芸,沮丧道:“远航,你还糊涂着呢,码头现在己经不属于臧家了。”
徐佩芸却掷地有声地说:“不,码头永远都属于臧家!”好说完这话,便从文件袋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臧远航,如释重负道,“远航,这是股权变更协议,至于我二叔的那半成股份,顾律师己经找到当初签约的漏洞,重新拿回来了。至此,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众人看到这里,全都糊涂了。
吴俊锋不由讥刺道:“你们臧家今天,到底给我们演的是哪一出啊?”
臧远航微微一笑,朗声说:“你说得对,这正是我和佩芸为大家演得一出戏!当初我被暗算,不但双腿瘫痪,心情也极度崩溃,根本无心管理码头。你们借机和徐立秋合谋,不断将码头掏空,眼见码头岌岌可危。虽然我最终站起来,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却己经无力回头了。只得退而求其次,假装和佩芸离婚,就是为了让她带走一大半家产,使之不落入外人手中!”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叹息道:“原来如此,可真不容易啊。”
曹秀英和郭文芳二人,更是感动得哭了起来。
臧远航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徐佩芸身边,哽咽地说,“佩芸,这段时间,你为了顾全大局,忍受了无数的非议和冷眼。在这里,我代表臧家人,向你道歉,同时也谢谢你!”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徐佩芸连忙摆手说:“远航,不要。”
臧家人纷纷走过来,感激地围着徐佩芸。
臧远方恍然大悟道:“佩芸,原来你当初和远航拿走股份,就是为了给我们留一条后路啊。”
徐佩芸点点头说:“是的。”
郭文芳惭愧道:“佩芸,对不起,是我怪错你了。”
徐佩芸紧紧握着她的手,歉然地说:“妈,不好意思,让你伤心了。”
臧增福感激道:“佩芸啊,实在对不起。我是白活了几十岁呀,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曹秀英也抹着眼泪说:“是啊,我们都老糊涂了,宁愿相信那个‘牛皮大王’,也不相信你。”
臧家梁更是内疚万分道:“你们都不用说了,最惭愧的是我,佩芸,谢谢你。”
徐佩芸诚恳地说:“大家快别这么说,码头不仅属于臧家,更属于所有窑湾人,我们每个人都有义务保护它!”
众人纷纷称赞!
吴俊锋看到这一幕,不禁又气又妨,忍不住威胁道:“哼,别忘了,你们还欠我整整130万贷款呢,再加上利滚利、驴打滚,你们这辈子也别想还清了!”
臧远航诚恳地说:“俊锋,不,吴老板,虽然那130万我们没有见过一分钱。但是毕竟,徐立秋是我们请来的,我们用人有误。所以,我们愿意按照现行的钱庄贷款利息还你,大约150万,不知道你意向如何?”
吴俊锋却半点不为所动,冷冷地道:“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码头以资抵债给我;要么把1000万还给我,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否则,我们就法庭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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