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女人跌落在沙发上,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与此同时,蒙着眼晴追她的男人,口中叫着“宝贝”,双手同时胡乱在空中抓着。
不偏不正地,竟然恰好抓到了吴俊锋的胳膊。
男人不由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抓到了,抓到了,我抓到了……”
吴俊锋立刻气极败坏道:“抓你妹!”
他边说边伸出手来,粗暴地往前一推!
男人一个没提防,脚下一滑,立刻就摔倒在地,同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
室内的男人们见状,全都愣住了!
他们回过神来,便迅速向臧远航和吴俊锋围过来。
虽然双方人数悬殊非常大,但是那几个男人,全都己经喝得醉熏熏的了。
臧远航和吴俊锋同时拳脚相加,很快将他们打趴在地。
就这样,原先寻欢作乐的地方,立刻就变成了拳脚相加的角斗场,躺着横七竖八的男人女人们。
终于,徐立秋被惊动了!
只见他醉熏熏从楼上走下来,不耐烦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臧远航和吴俊锋见到他,同时脸色骤变,大声怒吼:“徐立秋!”
徐立秋闻言,神情不由一震!
他循声望去,见是此二人,眼珠一转,脸上立刻堆起笑容,热情地招呼说:“哎呀,原来是二位侄女婿光临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恕罪、恕罪!”
正在这时,跟班甲一腐一拐地走进来,并连声道:“徐先生、徐先生……”
徐立秋立刻转向他,咬牙切齿道:“嚎什么丧!我请你是让你来吃干饭的?这么重要的客人来了,你也不知道打招呼?”
跟班甲不由哭丧着脸说:“他们武功好厉害啊,我打不过……”
徐立秋闻言,一个耳光扇过去了,同时骂道:“废物!”然后又转身对臧远航和吴俊锋眉开眼笑地说,“二位侄女婿,都还没吃饭吧?不如这样,我请客,你们想去北京饭店还是中国……”
臧远航当即打断他的话,同时愤怒地说:“现在我们码头,己经是火烧眉毛了,我没有闲心和你吃饭!窑湾的码头被你掏空了,通州的深水码头停工了,这些天我们天天给你拍电报、打电话,你却杳无音讯……”
恰在这时,刚才被打倒的几个男人纷纷爬起来,哎哟哎哟地惨叫着。
臧远航猛地抬脚,胡乱向他们猛踢道:“滚出去叫!”
男人女人们立刻住了嘴,一个个灰溜溜地走出房间。
徐立秋眼见自己成了孤家寡人,立刻焦急地挽留说:“哎,别走,大家都别走啊。”
但是那些人都领教过了臧远航和吴俊锋的厉害,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根本没有人理他。
他们走后,刚才还闹哄哄的客厅,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徐立秋摊摊手,无辜道:“你们怎么这么野蛮,把我的朋友都吓走了。”
臧远航愤怒地打断他的话,厉声说:“别再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通州深水码头那个工程,你到底有没有找过副总理?结果如何了?”
徐立秋装作为难道:“你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我就想生气。这些天,我简直跑断腿了。可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根本就不认识我!连见都不见!”
他说到这里,又摇摇头,推心置腹地说:“你们知道吗?当初他和我还是难兄难弟呢,没想到这一高升,就六亲不认了!”
臧远航不由失声叫起来:“也就是说,深水码头没有希望了?”
徐立秋却摇摇头,大言不愧地说:“也不能说毫无希望。这一届新上任的总理,你知道吗?我拜把子兄弟的叔叔的姨夫的弟弟,就在他手下当差,我正在想办法通过这个弟弟,直接约见总理呢。哼,他一个小小的副总理,算是个什么东西?”
臧远航听了这话,眼晴象是要喷出火来,立刻揪住他的衣服,怒呵道:“你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吧!连副总理都不认识,还提什么总理!”
徐立秋被他揪住衣领,立刻惊恐万分地问:“你、你想怎么样?”
臧远航声嘶力竭地说:“我最后只想问你一句,通州深水码头那个工程,到底还能不能做下去?”
徐立秋看了看他血红的眼晴,犹豫了一下,还是支支吾吾道:“我、我、我……”
臧远航手下猛地用力,大声怒吼:“快说!”
徐立秋只好硬着头皮,小声说:“不能!”
话音刚落,臧远航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徐立秋立刻惨叫一声,同时飞到吴俊锋脚下。
吴俊锋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当即揪住他的衣领,也高高扬起了耳光,恨声道:“当初说得好好的,我出钱你出力的。现在你拿走了宝通成130万,却把码头变成了一个空架子,就算我买过来,也是个冤大头,这帐怎么算?”
徐立秋猛地挣开他的双手,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们高息放贷,本来就是违法行为,凭什么要和我算帐?”
吴俊锋愤怒道:“可要不是你,我们是不会放这个贷的!”
徐立秋却冷笑一声说:“你们放贷又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一心想打垮臧家,把码头改姓吴,与我有半毛钱关系?”
吴俊锋立刻气结道:“你?”
事己至此,臧远航只好先臧吴两家的恩怨放到一面,接过话头说:“就算宝通成高息放贷与你无关,但是臧家高息借贷,总与你有关吧?”
没想到,徐立秋再次冷笑道:“要不是你们臧家闹内讧,自己亲二大暗算你变成瘫子,你爸又硬要挤走佩芸,想借我之手,向吴家借贷建立通州深水码头,提高水路运输的竞争力,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成为码头的全权代表,向宝通成高息借贷?”
臧远航同样气结:“你?”
徐立秋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理直气壮地说:“说到底,这是你们臧吴两家的争斗,只不过都想用我做棋子而己。现在你们两败俱伤,却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想把责任推在我一棵棋子身上,想得美,哼!”
其余两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臧远航率先回过神来,强忍着愤怒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为难你了。不过请你马上和我回窑湾,说出和宝通成合谋的真相!”
吴俊锋却冷哼一声,毫不相让地说:“既然如此,请你马上和我回窑湾,有了人证物证,就算是闹到天边,姓臧的也得还我们1000万!”
虽然两个目的不一样,但是在回窑湾这点上,却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徐立秋见状,不由面露惊慌!
恰在此时,跟班乙走进来:“徐先生,徐州的程老板来了。”
正苦于无法脱身的徐立秋闻听此言,立刻如获大赦一般,连连点头道:“好好好,马上请他到书房来。”然后又转头对两位侄女婿说,“对不起,我有客人来了,恕不奉陪了,二位请便吧。”
他撂下这话,转身就要走。
臧远航和吴俊锋立刻拦住他,异口同声道:“不行,你必须和我们回窑湾!”
徐立秋摊摊手,无奈地说:“就算回窑湾,也得等我见过程老板再决定呀。”说完,立刻走出门去。
臧远航和吴俊锋正想要跟着出去,立刻有两个跟班了走过来,迅速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臧远航和吴俊却强行要追上去。
就这样,四人很快就“乒乒乓乓”打成了一团!
……
北京徐公馆书房内,一个身着长袍马褂的中年人,正端坐在沙发上。
徐立秋一改刚才的沮丧,笑容满面地走进来,热情道:“哎呀,程老板,真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哈哈哈。”
程老板立刻站起来,恭敬地说:“徐先生,又来给你添麻烦了。不知道贾汪煤矿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徐立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不就贾汪煤矿的执照嘛,小事一桩,包在我徐立秋身上了。不过呢,贾汪煤矿的老板袁世传己经做了很多年,其堂兄袁世凯大总统虽然己经仙逝,但是袁家宗亲势力仍然在政商两界盘根交错,实力不可小觑啊,所以嘛……”边说边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个点钞票的姿势,暧昧地说,“这个你懂的,哈哈哈。”
程老板见状,便爽快地说:“这个我懂,不就是钱嘛。徐先生请放心,我是运河青帮会的,钱有的是。贾汪煤矿就是个黑金蛋子,只要能从袁世传手中抢过来,我保证你有最少一成股份!”
徐立秋满意地点点头,一竖大拇指称赞道:“程老板果真是个爽快人,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哈哈哈。”
没想到正在这时,臧远航和吴俊锋怒气冲冲地走进书房。
在他们身后,跟着刚才那两个跟班,此刻都己经鼻青脸肿,走路都一腐一拐的。
程老板背对着他们,正感恩戴德地说:“徐先生,那我的事情,就拜托给啦……”
臧远航听了这话,当即愤怒道:“你千万不要相信徐立秋!他这种投机取巧的掮客,专门替你这种不怀好意的人,去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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