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芸不由放开他的手,失望地说:“原来我和我的爱情,在你心里,都没有所谓的铁路重要,是吗?”
臧远航也失望道:“原来我和我的爱情,在你心里,都没有所谓的风水重要,是吗?”
徐佩芸咬了咬嘴唇,模棱两可地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得成的。与其到最后两败俱伤,为什么不退后一步呢?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臧远航茫然道:“两败俱伤?什么意思?你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了?”他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什么,正色地说,“佩芸,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快告诉我,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象以前一样,一起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徐佩芸却摇摇头,惨然一笑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解决就能解决得了的。”
她说完这话,便绝望地转身而去!
臧远航呆呆望着她的背影,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
北京铁道部副部长办公室内,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桌上摆放着一方上好的端砚,笔筒里插着一支金笔,室内的各处细节,无不透露出奢华和贵气。
此时,铁道部史部长正手捧茶杯,一边看报纸,一边悠闲地喝着茶。
吴俊锋径直走进来,在他身后,是提着一只大皮箱的崔玉存。
他刚一进门,便热情地招呼道:“史部长,你好。”边说边伸出了手。
史副部长并没有站起身,神态颇有些倨傲,打着官腔说:“我每天公务都很繁忙的,一般人不太见的。不过听说,你是吴将军的堂侄,是吗?”
吴俊锋笑眯眯地说:“是啊。”然后又加了一句,“也是段总理的妻侄。”
史副部长闻言,立刻收起刚才的倨傲,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吴先生,请坐,快请坐。”
吴俊锋刚一坐下,便从崔玉存手中,接过皮箱,笃定地打开。
立刻,只见满满一皮箱的寿字纹足金元宝,映衬得整个办公室都发出耀眼的光来!
贾部长肥胖的脸,立刻笑得象一朵盛开的大菊花,打着哈哈说:“你在我一个陶瓷鉴赏家面前搞这些东西,俗,真是太俗了啊,哈哈哈!”边说边拿起一只金元宝,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吴俊锋见状,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不由眉开眼笑起来。
……
码头管理处旁铁路商办公司内,陆元榜和臧远方正坐在桌前,一边看着图纸,一边交谈着什么。
正在这时,臧远航一脸疲倦地走进来,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陆元榜立刻问:“远航,工人招得怎么样了?”
臧远航喝了一口气,兴奋地说:“招齐了!再过半个月,己经组建好的铁路工程部,就会从北京开过来了……”
正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急促地响起。
他立刻接了电话,颇为自豪地说:“三大,我是远航,工人己经招齐了……”但是听着听着,他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僵住了。
陆元榜诧异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臧远航这才放下电话,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陆元榜催促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臧远航痛苦万分地说:“家庆大说,铁道部刚做决定,东陇海铁路工程,己经取消了!”
听了这话,陆文安和臧远方都愣住了!
臧远航捶打着桌子,继续地说:“一直以来,对于陇海铁路的入海口争端颇大,这次取消事大,如果被‘南线’取得了这个机会,那么以后,不但我们窑湾,就是整个苏北都会失去发展契机,会被边缘化的呀!”
臧远方安慰道:“好事多磨!你也别太难过,我们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的。”
陆元榜沉吟片刻,即提议道:“我们可以再去找吴将军,让他帮助从中斡旋的。毕竟,皖系号称定国军,铁道部一定会卖他这个面子的。”
臧远航摇了摇头,苦笑说:“消息还在封锁中,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情。家庆大刚刚告诉我,前不久,吴将军因被鄂督王占元出卖,己被拘禁,所部亦被包围缴械,皖系因此处于直军南北夹击之中,直奉两系结成的反段联盟趁机进攻皖系。一开始直系攻势略挫,奉军突然大军压境,与直军结合,反败为胜,导致皖军大败,段总司令被迫辞职,直系两军趁机进京接收了北洋政府,并趁机在各部安插自己人,现在北京早己经人心惶惶了!”
陆元榜闻言,不禁心有余悸道:“幸好我辞官回故里了,否则这次时局变动,我肯定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些牵扯。”
臧远方两手摊说:“看来,还得我们自己想办法才是了。”
臧远航好象没听到他们的话一般,兀自自言自语道,“这件事情怎么这么巧呢?臧徐两家刚刚因为风水原因,不让铁路经过,铁道部下了这个命令呢?”
陆元榜疑惑地问:“你的意思是?
臧远航果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捣鬼!”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不由闪过,之前那个寒冷的夜晚,徐佩芸破例主动去臧家找他的情景!
……
徐佩芸咬了咬嘴唇,模棱两可地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得成的。与其到最后两败俱伤,为什么不退后一步呢?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臧远航茫然道:“两败俱伤?什么意思?你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了?”他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什么,正色地说,“佩芸,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快告诉我,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象以前一样,一起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徐佩芸却摇摇头,惨然一笑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解决就能解决得了的。”
……
臧远航想到这里,由喃喃自语道:“对,佩芸!”
陆元榜闻言,立刻诧异地问:“捣鬼的人是佩芸?”
臧远航急急地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说完,便拿起外套,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
今天逢庙会,中宁街上的人群水泄不通。
臧远航拿着衣服,象一只被困住的狮子一样,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路人纷纷责怪地说:“干什么?抢孝帽子也没你这么急的!”
臧远航连忙停住脚步,只好连连道歉。
与此同时,刚从北京回来的吴俊锋,远远地看着他,嘴角不由露出深深的嘲笑来。
……
徐家大院的门,竟然是半敝着。
臧远航一路奔跑过来,径直走进院内。
他连气都没有喘匀,就阴冷着脸,大声喊道:“徐佩芸,你给我出来!”
柳兰香立刻走出来,见此情景,连忙惊讶地问:“远航,佩芸不在家,发生什么事了?”
臧远航气极败坏地说:“她去哪里了?”
柳兰香苦笑道:“还能去哪,去吴家了呗。”
臧远航闻言,立刻意识到什么,咬牙切齿地说:“吴俊锋!”
他撂下这话,便咬了咬牙,掉头就走!
柳兰香望着他的背影,无奈道:“这两个女婿啊,天天斗来斗去,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
吴家大院后院小夫妻俩卧室内,飘出来阵阵浓烈的中药味。
徐佩萍坐在桌子边,在姐姐的伏伺下,喝完了药。相比较以前,她脸上稍微有了些许的红润。
徐佩芸接过药碗,心疼地问:“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徐佩萍微微一笑说:“感觉有精神了,不象以前那样,每天总想着睡觉。”
徐佩芸这才舒了一口气,安慰道:“涟泰说了,只要你规律饮食,按时吃药,并保持心情舒畅,身体就会慢慢恢复的。”
徐佩萍温顺地“嗯”了一声,有些羞涩地说:“以前我不吃不喝,是因为心灰意冷了。现在俊锋不但把我接回来了,对我还很好,我也希望能快快好起来。那样,就可以再为俊锋多生几个孩子了。”
徐佩芸迟疑了一下,却摇摇头道:“其实,我随时做好你回娘家的准备……”
徐佩萍却娇嗔地说:“姐姐,你不要再错怪俊锋了,你看他现在对我有多好,连自己去北京,都担心我受委曲,专门请你来照顾呢。”忽然想起什么,歉疚道,“对了,姐姐,你为了我,连婚礼都推迟了。现在我身体渐渐好起来了,你也该考虑和远航结婚的事情了。”
徐佩芸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
忽然,床上的盼盼醒了,开始哭闹起来。
徐佩芸连忙把她抱起来,望着她哭得鼻子一把眼泪一把的小脸,简直无限爱怜。
与此同此,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小丫头,怎么我还没进门呢,你就开始唱歌了?”
姐妹俩不由一惊,同时望去,只见吴俊锋提着皮箱,一脸笑容地站在门口。
徐佩萍惊喜极了,立刻迎上去说:“俊锋,你回来啦。”但是因为走得太急,差点儿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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