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由恐惧到反抗。汉武帝即位时,西汉对匈奴实行“和亲”政策已有六十年了。但实践证明“和亲”政策不仅没有制止匈奴的骚扰,反而刺激了他们继续南下杀掠的野心。到武帝即位时,形势已有了根本性的变化。政治上,“七国之乱”平定后,中央集权得到了很大的加强。经济上,经过长期的休养生息,已经具备了相当的经济实力,可以支持战争。特别是政府官马已有45万匹,这就为组建大批骑兵部队提供了物质保证。军事上,汉军在长期的对匈奴防御作战中,已锻炼出一批有实战经验的优秀将领如李广、程不识等,以及精于骑射的骑兵部队。因此,摒弃屈辱的“和亲”政策,对匈奴实行军事讨伐的条件已基本具备。但是要正式下定讨伐的决心,还得先克服西汉朝廷内部存在的对匈奴的恐惧心理。
这种恐惧心理的形成是有历史原因的。匈奴对黄河流域的骚扰,由来已久,战国时的燕、赵、秦都被迫修筑长城以抵御匈奴的侵扰。秦统一中原后,秦始皇命蒙恬率军三十万北伐匈奴、收复河南地后,大修长城。西汉初年,匈奴冒顿单于东灭东胡、西逐月氏,横行大漠南北,公元前200年围汉高祖于平城白登。事后,西汉君臣谈匈奴色变。冒顿来信侮辱吕后时,大臣们也只能骂匈奴两句禽兽不如,提倡以精神胜利法待之。直到汉武帝即位之初,这种恐惧心理在朝廷内部还很普遍。公元前135年就“和亲”问题发生的辩论中,除王恢主战外,韩安国等人仍主“和亲”,武帝只得勉强同意继续“和亲”。但武帝本意是主战的,早在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他就派张骞出使西域,意图联络大月氏合攻匈奴。
2.马邑之谋。公元前133年马邑(今山西朔县)人聂壹通过王恢提出诱匈奴入马邑,伏兵歼之的建议,武帝深表赞同。西汉朝廷终于统一了思想,确定了对匈奴进行军事讨伐的决心。武帝采纳王恢的建议,在马邑设伏,准备以逸待劳,诱歼匈奴主力。为了达到消灭匈奴的目的,汉朝调集三十余万军队,从各地向战区集中并隐蔽进入伏击位置。如果不是被匈奴偶然俘获的雁门尉史怕死泄密的话,匈奴单于还会向设伏地区接近。汉军的伏击即使不能全歼匈奴主力,至少也会给予匈奴重大杀伤。可惜,功败垂成。匈奴单于得知有伏兵后,立即后退。马邑设伏是西汉对匈奴进行讨伐战争的开始。
(二)战争之初
马邑伏击未成,但武帝的讨伐决心并未动摇。面对匈奴的骚扰,汉军在长城沿线分兵把守,并且分道出击。公元前129年卫青从上谷(今河北怀来县东南)出兵,公孙敖从代郡出兵,李广从雁门(今山西右玉县南)出兵,公孙贺从云中(今内蒙托克托东北)出兵,各率一万骑兵。卫青军未遇匈奴主力,只有小规模接触,顺利到达龙城,歼敌七百多人,胜利归来。公孙贺的军队扑了空,一无所获而还。李广所部在一场恶战后,全军覆没,李广负伤被俘,后来夺马逃回。公孙敖军也损失七千人而败回。这次四道出击,兵力分散,敌情不明,各军之间既无联系,更无协同。因此匈奴能集中兵力歼灭李广军,重创公孙敖军,从而挫败了汉军的进攻。
公元前128年匈奴攻掠辽西(今辽宁义县西)、雁门一线。韩安国戍屯渔阳(今北京密云县西南),仓促迎战,负伤败回。匈奴掳掠千余人畜而去,并再入雁门杀掠。当卫青、李息分别率军出雁门、代郡迎击时,匈奴主力已退走。汉军只消灭了匈奴的小股力量。
讨伐战争初期的被动局面,已显示出战争的长期性。武帝为此在政治、经济等方面采取了很多措施,如颁布“推恩令”,进一步加强中央集权,开凿漕渠,兴修水利,发展农业生产,向商人的车船征税,增加财政收入,整修雁门道路,加强沿边烽隧设施等,为长期战争作好了准备。
公元前127年,汉军发起了收复河南地的战役,开始了战略上的主动出击。
(三)河南之战
河南地泛指河套地区和阴山一带,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汉军如果能收复这里,就能解除匈奴对关中的威胁,并且可以把这里当做以后直捣漠北匈奴巢穴的基地。
一直缴纳贡物,开放关市,用金钱、物资、美女取悦于匈奴,以避免更大规模战争、更加激烈抢掠的西汉朝廷,居然敢于设下重围伏击自己,还想擒拿单于。这对于一直骄横的匈奴来说是不可忍受的,这之后,匈奴方面发动了一系列的报复行动,拒绝和亲,封闭出塞的道路,不断入关侵扰。汉军则一方面在缘边各地积极进行抵抗,另一方面也已经开始主动出塞攻打匈奴。
公元前127年,车骑将军卫青指挥汉军骑兵部队向河南地发起突然攻击。汉军攻占阴山山口高阙(今内蒙临河县狼山山口),切断了楼烦王、白羊王与阴山以北右贤王的联系。在汉军骑兵的猛烈攻击下,白羊王和楼烦王狼狈而逃。汉军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当时河西走廊为匈奴所占据,威胁着河南地汉军的侧后方。卫青率军在黄河转折处南下,沿黄河而上,直抵陇西(今甘肃临洮南),沿途横扫匈奴残余势力,巩固了河南地的侧后安全。汉军共歼敌六千多,夺得马牛羊百余万,可谓大胜而回。
(四)河西漠南战役
河南战役以西汉夺取河南地、河套、阴山地区宣告结束。但对于匈奴来说,公元前127年是一个噩运不断的年份。随着军事上的惨重失败,大片水草丰美的经济基地的丢失以及人员畜产的巨大损失,使匈奴的经济大幅度衰退、政治威望也随之降低,之前来自东、南、西、北各地各族的贡纳税赋,或减少或被断绝。在这样的军事、政治、经济环境交相困迫之下,这年冬季,冒顿单于的孙子——军臣单于去世,于是,匈奴政权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军臣单于之死标志着冒顿时代的结束,匈奴政权从此由强盛时期进入了衰败时期。
1.匈奴内部的政权更替。军臣单于死后,匈奴单于家族内部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内争:军臣单于的太子于单被军臣单于的弟弟、左谷蠡王伊稚斜打败。被叔父打败的侄儿——太子于单带领手下人马投降汉朝,被汉廷封为涉安侯,但于单太子几个月之后也死去了。
伊稚斜在打败太子后自立为单于,虽然具体情况现在已经无法知道,但当时匈奴社会一定曾经因此发生过混乱,权力在不正常更替的时候混乱是不可避免的。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没有得到月氏的支持,于是想穿过羌族居住地区回到汉朝,但途中又被匈奴所劫获,一年多以后,单于死去,趁着匈奴内乱的时机才与在匈奴时娶的妻子及家人回到汉朝。伊稚斜是自冒顿以来的四位单于中在位年限最短的一位,在位仅12年,冒顿及军臣在位时间都是35年,他却连他们的一半都不到;在他当政期间的公元前119年,他在漠北战败遁逃之后,还发生过当时的右谷蠡王也自立为单于之事,这也是匈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事件。事实证明,在这样生死存亡之际用武力夺得单于权位而组建起来的匈奴伊稚斜政权,不但没能收回失地,也没能抵御住汉军,反而把河西地区丢掉了。
2.漠南之战。伊稚斜单于即位之初,匈奴方面南下入塞的次数明显增多,作战的目的也不仅限于掳掠报复,似乎还有以大规模的入塞骚扰抢掠,迫使西汉南迁的打算。
但是,明显占据着人力以及物资优势的西汉朝廷不仅抵挡住了匈奴的反攻,保住了已经取得的战果,而且又组织发动了更大规模的对匈战役。公元前124年春,汉廷以卫青为车骑将军,下置六位将军,发兵十余万人,出塞攻略匈奴。令车
骑将军卫青率领三万人马,从高阙出兵;卫尉苏建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公孙贺为骑将军,代相李蔡为轻车将军,皆归车骑将军卫青领属,从朔方出兵。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为将军,出右北平,多路同时向匈奴发动进攻,正式发起了第二阶段更大规模的攻略匈奴战役。
这次战役的前期,汉军以匈奴右贤王为主要攻略目标。但匈奴方面,不仅伊稚斜单于不能组织有效的抵抗,右贤王更是麻痹大意,以为汉兵不能这么快就到,在战前竟然喝得大醉。卫青利用右贤王以为汉军不可能到达的错误估计与麻痹轻敌思想,亲率汉军骑兵集团长途奔袭。他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性与冲击力,出塞六七百里,趁夜围困右贤王,一举击垮了右贤王王庭。汉兵至时,右贤王大惊,只带着一名爱妾和数百随从逃走了。汉轻骑校尉郭成等,追击数百里也没能把他抓到。除右贤王率数百骑逃跑外,汉军歼俘匈奴仅王爷身份的就有十余人,男女一万五千余人,牲畜近一百万头,胜利而还。
河南地的收复和漠南之战后右贤王的远逃,有利于汉军在漠南寻找单于带领的匈奴主力进行决战。参战的汉军可以就近得到长城沿边守备部队的支援,后勤补给也容易解决,并且汉军屡胜之后,士气正盛。而且,经此一役,匈奴当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同年秋,匈奴以一万人马入关,杀死代郡都尉朱英,掳千余人而去。第二年卫青率六将军十多万骑兵,两次出定襄(今内蒙和林格尔西北)数百里,进击单于主力。在一些小规模的战斗中,汉军共歼敌一万九千多人,自己也损失赵信及苏建两员大将,还有三千多人马。也是在这一年,卫青的外甥剽姚校尉霍去病受封为冠军侯。
匈奴在失去河南地后,把主力撤到漠北,一边休整一边伺机而动,引诱汉军到漠北决战。但是汉军没有立即进袭漠北,而是发动了攻取河西走廊的河西之战。战争的主动权仍然牢牢地掌握在汉军手中。
匈奴伊稚斜政权当时试图用武力击退汉军,夺回河南地河西牧场,守住漠南地区,终因人员数量以及经济基础都不如中原强盛而失败。加之战线过长、互不救援、麻痹大意等,在汉军无休止的攻击下反而连遭重创,损失惨重。从战略上看,不但丢失的牧场没能收回,漠南各地也没能保住,只能被迫退守漠北。
西汉方面虽然获得了军事上的重大胜利,却也被迫背负起更加沉重的经济负担,战争胜利之后对军士将领的赏赐及出战时的军费开支,造成了西汉府库储蓄耗尽、赋税来源枯竭、社会经济遭到严重破坏的局面。
匈奴单于伊稚斜在汉将赵信归降以后,把他封为自次王,意思是除了单于就属他最大,还把他的姐姐嫁给赵信,表现出充分的重视,希望与赵信一起谋夺汉朝江山。赵信给单于建议:将主力移往漠北,以诱疲汉兵,然后匈奴以逸待劳,伺机反攻,单于听从了他的计划。伊稚斜单于不但放弃了收复河南河西各地已失牧场的计划,甚至放弃了在漠南地区与西汉军队征战抗衡的打算,被迫退往自然条件及经济状况都十分恶劣的漠北地区,以避免再遭汉军进攻。于是随着匈奴主力聚往漠北,汉军也闭关休养,或者说在忙于镇压淮南王刘安、衡山王刘赐的谋反事件。同时在做更大规模攻打匈奴的各项准备。
虽然伊稚斜单于已经退居漠北,但从战略上讲,当时他并没有对河西各地的匈奴各集团做出相应的调整。由于单于安排部署失当,遂使河西地区的匈奴各牧猎集团,很容易受到骁勇善战、攻击力强大的中原军队的攻击。经过两三年休整恢复的汉朝军队,也看准并且抓住了匈奴暴露出来的这个战略破绽,发起了更大规模的对匈战争。
3.河西之战。公元前121年春,汉武帝命令霍去病带领万余人,从西出发。越过焉支山一千多里,去攻略匈奴。霍去病奉命率军深入匈奴五王牧地,激战六个日夜,杀死折兰王、卢胡王等,抓住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等匈奴重臣,斩杀匈奴八千余人,劫获休屠王祭天金人。
同年夏,霍去病奉命与公孙敖率领数万人马从陇西、北地出发,攻击匈奴。汉武帝刘彻同时又派遣博望侯张骞、郎中令李广率领另一支汉军从右北平出击,攻打匈奴左贤王。不仅从此又发起了对左地匈奴的攻击,而且以此牵制匈奴左翼力量,使其不能策应援救右翼。汉军主力霍去病所部遂得以再次长驱直入,全力攻击匈奴右翼。但当时汉军将领合骑侯公孙敖却以与霍去病路线不同为借口,不敢深入,停滞不前。霍去病仅率其所部汉军,越过居延水、过小月氏、攻打祁连山,俘获酋涂王。收降匈奴二千五百人,斩首三万二百级,俘获五王、五王母、王子等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六十三人。霍去病部将鹰击司马赵破奴,斩杀濮王,抓住稽且王,并俘获王、王母各一人,王子以下四十一人,俘虏三千三百三十人,前行捕虏一千四百人。从骠骑将军捕呼于屠王王子以下十一人,俘虏一千七百六十八人。
汉军攻略匈奴右翼,不仅给河西地区的匈奴造成了非常严重的人口财产损失,且又夺占了焉支山、祁连山等水草条件都良好的原属匈奴人的牧猎场地。当时匈奴也曾南下攻入汉境,入代郡、雁门,杀死数百人。虽有报复汉军的无限制攻掠的意图,却收效甚微。他们的杀掠所得,仅有数百人,而损失的,则是几万人。
从右北平出塞攻略匈奴左贤王的汉军将领张骞和李广,互相之间的行军路线也是不同的。郎中令李广率领四千骑兵先到达预定地点,博望侯张骞率领一万骑兵后到。匈奴左贤王率领数万骑兵,包围了郎中令李广的部队,血战两天,双方都是死伤过半。博望侯张骞到达之后,匈奴才逃走。
公元前121年自春至夏,河西匈奴各牧猎集团均遭到霍去病骑兵的攻击,各个集团(兀鲁思)所属部众,其人口、牲畜以及各类财产损失都非常巨大。更严重的是他们还丢掉了焉支山、祁连山、河西草原等大片的优良牧场。各集团(兀鲁思)之王,不仅没有抵御住汉军的攻略,反而大都或战败,或遭捕捉或被斩杀,所存无几。
此时匈奴内部也是矛盾重重,伊稚斜单于对于当时仍然健在的浑邪王、休屠王等人非常不满,指责他们给匈奴造成了伤亡数万人的惨重损失。公元前121年秋天,伊稚斜单于想要把浑邪王召到王庭来杀掉。浑邪王知道以后,与休屠王等共同谋划应对之策,为了不被斩杀,他们想要投降汉朝,于是先派人到汉朝边境探听虚实。汉朝将领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令手下快马加鞭地将这个消息报告给皇帝知道。汉武帝知道以后,还以为他们是诈降,就派霍去病率领大军前往。这么大的阵仗把浑邪王给吓倒了,又后悔不想投降了,带着自己的部下就往回跑。霍去病带人紧追不舍,追上浑邪王后,杀掉想逃跑的八千余匈奴人,把浑邪王和他剩下的军队都带回了汉朝,受降者号称十万。到达长安以后,汉武帝给予了他们丰厚的赏赐。
从表面上看,这场战争似乎对中原人民有些好处:自从浑邪王归附以后,陇西、北地、河西就很少再受到匈奴的攻击了。但实际上这些战事不仅使匈奴遭受到了巨大而惨重的损失,中原人民也因此而被迫支付数额更加巨大的战争费用。河西战役获胜,西汉朝廷不但夺占了原匈奴河南地区,包括秦代蒙恬修筑四十四县城的地区,还设置了朔方郡。
从公元前126年至公元前121年,汉匈战争主要发生在漠南以及河西地区,故称之为“漠南河西战役”。
漠南河西战役以后,西汉朝廷又在原匈奴牧猎地区陆续设置了酒泉、武威、张掖、敦煌四郡。此外,汉军还有一个重大收获,即为日后与匈奴政权争夺西域打下基础。河西走廊位于黄河以西,祁连山北侧,是沟通关中与西域联系的交通要道。为了确保长安西侧陇西等地的安全,切断匈奴与羌族的联系,联络西域各国共同讨伐匈奴,发动河西之战,攻取河西走廊是必要的。河西走廊的匈奴被肃清,汉军发动河西之战的目的已经达到。
(五)漠北决战
河西之战的胜利,使西汉彻底解除了后顾之忧,得以全力与匈奴单于进行主力决战。匈奴单于伊稚斜早在河西之战前,就已经接受了汉朝降将赵信的建议,把主力集结在大漠以北等待时机,准备迎击远道而来饥疲不堪的汉军。可是汉军并没有来漠北决战,而是在东、西两线发起了河西之战和对漠南左贤王的进攻。于是伊稚斜做出了错误判断,以为汉兵不能再到漠北来,从而放松了警惕。
公元前119年春,汉武帝决定出敌不意发起漠北之战。武帝令大将军卫青与骠骑将军霍去病各率五万骑兵,分两路向漠北出击,接连的军事胜利,使武帝的头脑开始发热,分兵两路去攻击两个方向的敌人,不符合集中优势兵力攻击主要方向的作战原则。当时匈奴还有单于和左贤王两支军队,它们都没有受到过重大打击,具有较强的战斗力。更重要的是敌情不明,连单于军在哪里也没有弄清楚,就贸然分兵,发起进攻。直到双方接战时,才发现担任主攻任务的由汉军精锐主力编成的霍去病军的作战对象不是单于,而是左贤王。实力较弱的卫青军,却面对着匈奴单于的主力军。如果不是卫青沉着勇敢、指挥得当的话,汉军完全有可能面临灾难性的后果。
当卫青率军越过沙漠来到漠北时,匈奴单于早已作好迎击准备了。卫青在敌情突然变化的情况下,沉着冷静,让部队组织好防御,站稳脚跟。然后派五千骑兵冲击敌阵,这既是主动攻击,又是在试探对方的兵力如何。匈奴以万余骑兵迎战,双方激战一天。傍晚时起了大风,飞沙走石,两军对面不相见,虚实难料。卫青大胆果断地利用风沙的掩护,乘机发骑兵从两翼包围了匈奴军。单于见汉军兵多且勇敢善战,自料难胜,就在夜色与风沙的掩护下,率数百骑兵突围向西北而去。汉军发现后,立即派兵连夜追击,卫青率大军随后跟进。匈奴军在混战中溃散。
这次战斗汉军共歼敌一万九千人,但因是双方混战,汉军伤亡也很重。匈奴主力并未被歼灭,只是因单于逃走,失去指挥而溃散。卫青指挥的二等部队,千里趋敌,能将以逸待劳“兵阵而待”的单于主力击溃,也确实不容易。
另一路作为主要打击力量的霍去病军,没有遇到匈奴主力部队,只是碰到左贤王的军队,俘虏并斩杀敌军共七万余人,成功地歼灭了左贤王的主力。左贤王逃跑,霍去病军追至狼居胥山(即今蒙古乌兰巴托东肯特山)而还。
这次漠北决战,汉军还动员了数十万步兵保障后勤补给。汉军漠北决战的胜利,确实来之不易。这次决战杀死匈奴八九万人,汉兵也折损了数万人,且损失战马十余万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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