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爱情-无章节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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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亮在黎明时还淡淡的印在天空,迟迟的不肯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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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鸥冲进候机大厅,他呆住了。那块大大的留言板上,写着:再见了我可爱的村庄,我最尊重的大哥,永别了——沙竟。日期是三天前的。那么说,他们三天前就已经离开了这里。王小鸥从兜里慢慢的掏出那张护照复印件,骂了句:“混蛋,我可真笨呀!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把复印件团成团后扔到了留言板上,蹲在地上,抱着头。几分钟后,王小鸥站了起来,捡起丢在地上的纸团走出了候机大厅。他来到公用电话旁,给局里打电话,汇报了情况。王小鸥被训斥的一声不吭。这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村子里,看看马局长和伍刚。

    他回村子里之前,想起今天已经是和马局长分开了半个月了,他想起马局长的那句话,今天是他的生日……六十岁生日。他的眼睛模糊了。他走进蛋糕店给马局长买了一个大蛋糕,叫了出租车。王小鸥进村子时,看到几辆警车停在村子里,许多人在忙碌着。省厅的冯处长也在,看到王小鸥一下就围了过来,问:“你说的那个防空洞在什么地方?这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呀?”王小鸥怎么也不相信他们没找到,急了,说:“你们怎么这么笨呀!”王小鸥扔下蛋糕就往山上跑。他在前面跑,后面的人跟着,这时王小鸥才发现,原来这个防空洞是挺隐蔽的,要是不知道还真不好找,四处是山,四处是树丛,那个洞口遮得严严实实的。王小鸥爬到防空洞口,掀开石头,冲了进去。后面的人也打开了强光手电。王小鸥在那个小屋里找到了马局长。马局长被强光手电刺得眼睛眯着,已经气若游丝了。王小鸥扑了过去,喊着:“马局长,马局长……”马局长动了动嘴唇,王小鸥贴了上去,他听到:“照片,照片……”马局长就过去了。狱医马上过去,检查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王小鸥一下就跪到马局长身边,无声的哭着,他说要是早来一天就好了,早来一天就好了……

    马局长被抬出防空洞,在村子里,王小鸥把那个摔得有点不成样子的蛋糕放在马局长的身边,鞠了三个躬,说:“马局长,祝你生日快乐!”顿时哭声成片。

    中午,马局长的尸体被抬上警车。这时还在那里发呆的王小鸥被冯处长拉到一边问:“那个伍刚还没找到,别在这儿傻愣着了,先顾活的吧!”王小鸥都蒙了,这时才想起伍刚。他又带着人冲到山脚下的山沟里,可是他们没找到伍刚,只有些血迹。王小鸥顿时就一阵弦晕,晃了几晃还是站住了。王小鸥顺着血迹一直找了下去。大概在这条沟的沟口,王小鸥他们发现了伍刚。伍刚躺在沟口,眼睛睁得大大的,脸根本就没有了血色,苍白。王小鸥再细看时,他“啊!”的大叫一声,就要冲过去。这时当地派出所的所长一下扯住了王小鸥,喊道:“你不要命了?”这时冯处长也和几个警察跟了过来,他们看到伍刚都吸了口冷气,浑身一哆嗦。冯处长忙问所长:“怎么回事?他身上怎么全是蛇?”所长说:“这是当地的土蛇,叫半步死,毒性大,咬上后挪半步就得死。而且,嗜食人的内脏,你们看……”冯处长和所有的人随着所长的手指处看去,只见伍刚的嘴半张着,有一条蛇的尾巴还露着,所有人的都目瞪口呆。冯处长半天才说:“怎么会这样?”所长说:“你们不是这村子里的人,这条沟叫蛇沟,平时根本没人敢来,如果有牲畜进来就没命了,羊、狗的,就是牛、马也幸免不了。每年,这些蛇都会咬死个把人。”冯处长问:“那怎么办?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把伍刚的尸体带回去。”所长说:“这不难,这蛇别看毒性大,只要用檀香一熏,全跑了,村里人怕蛇进屋,就家家备有檀香。”十几分钟后,派出所所长派人拿来了一把檀香,檀香点燃几分钟后,蛇开始骚动不安。一会儿,许多蛇开始急速的逃窜。

    伍刚的尸体很快抬上车,离开村子。王小鸥和冯处长留了下来,开始调查沙平和沙竟的案子。村里人都知道沙平和沙竟、沙水三兄弟。说他们都是好人,乐善好施。当中有个出入就是沙平和沙竟两兄弟在小的时候丢失了,他们的父亲找了一年多也没找到,回来后不久就喝药死了。因为,沙水生下来就是瞎子、聋子,所以两个儿子的失踪对他们来说,打击太大了,而且在一年多来的寻找儿子中,已经是债台高筑了,觉得生活无望,就死了。谁知道,就在两年以前,哥俩竟然回来了,很富有的样子。回来后就没有再走,并娶了本村的姑娘水媚和柳妩,生活在这个村子。这样,他们也放心了,沙水也有人照顾了。

    冯处长和王小鸥觉得蹊跷,这么多年后,才回来。他们在派出所了解到,沙平和沙竟的户口和身份证全是从新乡转过来的,绝对错不了,不存在做假的问题。冯处长和王小鸥立刻到了新乡,沙平和沙竟原籍所在地。在那里,确实有这两个人,五六年前外出打工,不时的还往这儿的养父家家里邮钱,前几天还寄来过两千元钱。希望又落空了,他们又来到邮局查了寄钱的地址,是常州市,具体的地方没有。冯处长和王小鸥陷入了迷团。当年种下的种子也该发芽了,周铁夫这颗种子埋在地下的时间也太长了。王小鸥说,马局长在沙竟家发现周铁夫的血色玉佛,那么这个沙竟一定和周铁夫有关,那么史光明也跑不掉。除非当年的那两具体尸体是周铁夫和史光明的。如果,周铁夫活着就会和他们联系的,可这两年多了……冯处长越来越相信,这两上案子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可那个血色的玉佛为什么会在沙竟的手里,难道这是个巧合?这时闷闷的坐在冯处长旁边的王小鸥突然“啊!”的一声,吓了冯处长一跳。冯处长刚要问怎么了?王小鸥喊道:“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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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亮的月光温柔缠绵的散落,像是不断的根系在土地上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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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车在路上飞速的行驶着,没到机场车就停在了路边。王小鸥拦了辆出租车,进了飞机场后,冲进了大厅。他盯在留言板上看了半天后,点了点头。原来,王小鸥突然想起那个护照的复印件,在复印件上有沙竟的签名,但那字体和机场留言板上的却不一样,好像不是沙竟的签名,如果不是,那么沙竟他们有可能只是声东击西的一招。果然是如此,当初沙竟订了机票,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即没登机也没退票。

    现在冯处长和王小鸥就是在常州市找沙平和沙竟,找到他们周铁夫和史光明的事也会水落石出的。可是茫茫的常州市几百万人口,到什么地方去找呢?这些天,冯处长和王小鸥一直不停的奔波在各大宾馆和旅店,但仍旧一无所获。这天,冯处长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吓了一跳,电话那边说了句:“贵德街十五号。”就挂了电话。冯处长马上反应过来,说:“快到贵德街十五号。”王小鸥一头雾水。到了贵德街十五号,他们躲在一个角落里。直到下午,从院子里走出一个女人。王小鸥一眼就认出了那女人:“是沙平的妻子。”冯处长问:“看准了?没错?”王小鸥说:“看准了,进去抓住那两个孙子。”冯处长说:“我们要的是毒品,不是人,要是要人早不就抓住他们了吗?”两个小时后,沙平的妻子买了菜回来。冯处长说:“你在这儿守着,天黑后我再派个人开出租车来,你们就在出租车里守着,直到他们出来,只要沙平和沙竟出来就跟上。”冯处长交待完就走了。

    冯处长到了电信局,查到了打进他手机里那个号码的位置。他找到那个电话,是个公用电话。他一直守在那里。两天后,王小鸥来电话说,除了沙平的妻子买菜外,没有别人外出,他怀疑沙平和沙竟不在这里面。“冯处长说:”守着。“他刚挂了电话,电话又响了起来。冯处长接了电话,还没等说话,那边先开口了:”回村子吧!”就挂了电话。冯处长看了一眼那个公用电话,没人打电话,往对面的马路上看,他看到一个男人慌里慌张的,拐进了楼群里。冯处长几步穿过马路,盯住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并没有直接进哪个楼里,而是兜着圈子,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才进了一栋楼里的303室。冯处长看到那个人进去后,就转身出来,慢慢悠悠的走到刚才那个男人用过的公用电话,往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后,见是刚才的号,他笑了一下,又挂了和王小鸥在一起的那个同事的手机,告诉他,让王小鸥撤退,马上到七经街路口,让那个同事继续盯着。二十分钟后,带着满脸疑惑的王小鸥赶到七经街跑口,没有看到冯处长,他正在左右看的时候,冯处长在拐角的地方露了一下头,就没了。王小鸥马上跟上,追上冯处长后问:“有新情况?”冯处长点了点头,就拐进了楼群,到了刚才打电话的那个男人家的门口。王小鸥要掏枪,冯处长挥了一下手,示意不要动枪。王小鸥更迷糊了,心想,这冯处长玩什么轮子?冯处长敲开门,是那个小个子男人,一脸的惊恐。冯处长拿出警官证,小个子男人还愣在那里,冯处长和王小鸥已经进去了,小个子男人才反应过来,马上把门关上,把冯处长和王小鸥让到了屋里,倒了两杯水。冯处长说:“不用紧张,我问你,你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这时,那个小个子男人的妻子人另一个屋里走进来,进来就嚎上了,说:“我就说不行吗?你非不听,这下出事了吧……”冯处长说:“行了,先把事情说清楚。”那个小个子男人说:“那天我收破烂回来,在楼下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告诉我,帮他转几个电话,我说我不认识你,那个男人突然掏出五千块钱,我就动心了。因为,孩子考上了大学,正为学费发愁,我一咬牙就同意了,谁知道,谁知道……”王小鸥说:“别哭了,看看是不是这个人?”王小鸥从怀里掏出两家门口人的照片,那是在马局长和伍刚死后,调查案子时,在沙平家拿来的。王小鸥指着沙平和沙竟问:“是哪个?”小个子男人看了半天说:“看不清,当时天太黑了,还在门洞里,好像是……这两个都有点像。”王小鸥这个气呀!说:“行了,说说那个男人的给你打电话时的声音。”小个子男人说:“阴沉沉的,听起来让人害怕,还有点沙哑……”王小鸥摆了一下手,伏在冯处长的耳边说:“是沙平。”冯处长听了站起来说:“以后他再打电话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给我打,这事不许和外人说,尤其是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小个子男人把头点得像磕头虫似的。

    王小鸥和冯处长从小个子男人家出来,就奔村子里去了。王小鸥说:“沙平是不是在和咱们打马虎眼,利用咱们调来弄去的时间,来办成他们的事,然后走掉。”冯处长说:“你话的意思是……”王小鸥说:“从机场的留言板就知道,他们要办的事没办成,正急于办成,就把们们引来引去的,没有一条正路,机场留言板上的留言目的明显,是让我们以为他们已经走掉了。等我们发现,他们已经远走高飞了。”冯处长说:“可是,沙平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来?还有沙平为什么会把他的妻子住的地方告诉我们呢?”王小鸥说:“沙平当初给马局长打电话时就怪怪的,大概唯恐事情不成,先给自己留好后路,让我分析,他们要办的事很麻烦,沙平和沙竟已经分心眼了,他怕把自己报露出去,当初他可能对马局长有所了解,才很信任他,对你也许不了解,就没直接接触。如果,要是让沙平为什么把妻子报露给我们,我分析,不只是沙平的妻子,还有沙竟的妻子和他们的孩子。”冯处长问:“你怎么知道的?”王小鸥说:“每次都是沙平的妻子买菜,可买的菜很多,足够几个人吃的了,从这点上分析,他们都在里面也保不齐。这两个小子也在。”就在这时,也快接近村子了,开车的王小鸥突然喊了一声不好,只听“咚”的一声,两上人都尖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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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亮在宁静的夜晚,露出黄色的晕圈像充满了心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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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鸥喊了声:“完了。”冯处长忙问:“怎么了?怎么了?”王小鸥木木的说:“撞人了。”冯处长说:“怎么搞的?你……”王小鸥哭着腔说:“那人像是被什么人从旁边的树林子扔出来的,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冯处长听了一激灵,一把抓住要下车的王小鸥。然后,掏出手枪,王小鸥也掏出手枪下了车。他们来到车前,车的大灯上全是血,一个人躺在地上,还在流着血。冯处长说:“看来是我们撞的,血还在流。如果是先死的,血就不流了。”王小鸥变下腰去把那个脸朝下的人翻过来,当那个人翻过来时,吓得王小鸥“妈呀!”一声,冯处长也一哆嗦,训斥到:“你咋呼什么?”王小鸥结巴了,说:“你……你,你看。”冯处长借着车的灯看一看,愣住了,那是个用布缝的假人,身上绑着血袋。王小鸥一脚将假人踢到一边,冯处长“咦!”了一声,走过去,把那个假人又拖到车灯关,他愣住了,王小鸥问:“处长,怎么了?”冯处长说:“这件白色的短袖衣服是周铁夫的。”王小鸥“嘿嘿”的乐了,说:“我知道你爱你的部下,可也不能见到一样的衣服就说是周铁夫的吧!”冯处长翻过假人,说:“你存细看。”王小鸥看了,吃了一惊,说:“后面有个用白铅油写的囚字。”冯处长说:“那是铁夫在监狱里时穿的,当时他对我说过。如果,他要是这次任务出现意外,也就是死了的时候,一定要穿上,难道……”王小鸥说:“难道周铁夫没死?可这又说明什么?是史光明识破了周铁夫,一直软禁着他,在关键的时候利用他来做法码,逃掉?”冯处长说:“有这种可能,史光明这小子狡猾着呢!不然,那些毒品也不会至今找不到下落。”王小鸥问:“还进村子吗?”冯处长点了点头,说:“车往林子里开,掩盖起来,我们摸进村子。”

    王小鸥掩盖好车后,两个人摸进了村子。此时,村子已经漆黑一片,显然都睡去了。王小鸥说:“先去谁家?”冯处长说:“沙平家。”两个人摸到沙平家的后院,屋子里的窗户半掩着。王小鸥投石问路,见没反应,就跳了进去,冯处长见王小鸥半天没有异样,也跟着跳了进去。此时,王小鸥已经在各屋里看了一遍,没人。冯处长摸了一下桌子,说:“很久没人住了。”王小鸥说:“那也不能说明人没有回来过,说不定取了什么东西走了。”冯处长没吭声。突然,灯亮了。冯处长吓得一哆嗦,只见王小鸥手里握着灯绳在冲他笑,冯处长正想骂他,王小鸥“嚎”的一声,拉灭了灯,就蹦出了窗外。冯处长一愣,也跟着跳了出去。王小鸥一路在前面猫着腰跑,冯处长一个劲儿的紧跟。王小鸥直到原来蹲坑的地方才趴在草里不动弹了。冯处长气得骂着:“你小子炸尸呀!想要了我的老命是不?”王小鸥只顾喘气了。半天,王小鸥才喘均了气,悄声说:“冯处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冯处长的气还没顺过来,说:“你小子也不通知我一声,说跑比兔子还快,跟你在一起我非得先死不可。”王小鸥说:“你别打叉,真的,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冯处长说:”除了鬼,你不会跑得这么快。“王小鸥说:”你猜对了,我就是碰到了鬼了。“冯处长吓得一哆嗦,说:”你小子别吓唬人,这深更半夜的,在山上,阴风飕飕的,是会吓死人的。”王小鸥说:“我看到墙上的那张照片了,两家人的?”冯处长说:“那照片原来就挂在墙上的,我们调查的时候你不是也看到了吗?”王小鸥说:“是看到了,但是你不知道,我给那个小个子男人看的照片就是那张,我拿走了,怎么又有一张挂在墙上了?这不是碰到鬼了,是什么?”冯处长也挺吃惊。王小鸥镇定后,估计是有人故意这么作的,那么这个人料到他们还会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对自己刚才的举动也感到好笑,可能是在来的路上撞到那个假人吓得。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心里安稳了许多。

    王小鸥和冯处长按原路返回,再次进了沙平的屋子里,他们观察了一阵,什么变化也没有,只是多了那幅照片。冯处长把照片拿下来,翻过来看,发现后面有字,王小鸥也凑了上来,上面写着:赶快返回市区。从字体上看,好像和机场上留言板上的字体差不太多。两个人都觉得很奇怪,那么说,机场上留言板上的字是同一个人,那么说,这个字不是沙竟写的,而是沙平写的,真的像王小欧分析的那样吗?沙平要给他自己留条后路。不过,到现在奇怪的就是,史光明和周铁夫就是没露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王小鸥也在想这事,当初马局长说周铁夫和史光明很快会出来,可是还没有出来,这其中是不是有变故,在有就是来的路上,撞到的那个布袋人,这是在说明着什么吗?还是告诉他们周铁夫死了?还是有危险了?他们想不明白。

    王小鸥和冯处长离开沙平的家,又去了沙竟的家。这家里只有那个瞎子在家里。一切都没有变样,甚至当初马局长看到的血色玉佛依然还在桌子底下。他们悄悄的退出沙竟的家,就在他们到了窗外的时候,冯处长的脸色有了变他,他加紧了脚步,告诉王小鸥马上回市区。王小鸥却不想回去,他想,这冯处长怎么总跟着人家走,总有被人家牵着鼻子的感觉。可是他没有和冯处长说。车快到市区的时候,冯处长的手机响了,是那个小个子男人,告诉他,那个人又来电话,准备取货。冯处长和王小鸥就不知道怎么办好。准备取货,取得是什么货?是指那些毒品吗?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指的。可是沙平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个圈套呢?十有八九会是个圈套,可是也没什么新的现索,只时跟着走,期望找到点什么线索,走到他们的前面。

    冯处长让王小鸥把车停在路边,即不往市区去,也不往回开,这让王小鸥有点迷糊了,不知道冯处长有什么打算。其实,冯处长也是一头的雾水,沙平让小个子男人转电话,可是总是半截话,下面的总是猜不到,总是晚上一步。还有件事让他想不明白,那就是他和王小鸥从沙竟家的窗户出来时,发现有些不对头。他看到那个盲人的眼睛在随他转了一下,难道是个巧合,还是……冯处长有点不敢多想,如果这个人不是盲人,不是聋子,这几次的行动,包括马局长的行动,他们不都知道了吗?可是,从许多事中表现得又不明显,沙平和沙竟就好像不知道似的。王小鸥见冯处长沉思不语,他下了车,到对面的商店去买东西,也就十多分钟的功夫,可是他回来后,不见了冯处长,他再往车里看,大吃一惊,手中的东西全都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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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亮照在河水上,发出鳞鳞的光片像是金色的秋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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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鸥从商店买东西出来,走到车旁,没有看到冯处长,他往车里一看,倒退了几步,他看到车里全是新鲜的血。他再次走近车旁,发现冯处长的手机掉在车的底下,看来是冯处长有意留给自己的,他拿起手机报告给局里。然后他开着车,返回了市区,直接到了贵德路,沙平妻子住的房子去。那个同事还守在那里,他转身就往那个院里走去。王小鸥刚进院子,就被一个人把脖子给搂住,嘴捂住了,门关上了,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出发生了事情。王小鸥肯定这个人不是女人,手很有力,也很粗壮。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任那个人把他拖到墙角。到了墙角,那个人把脸伸到王小鸥能看见的地方,王小鸥吃了一惊。原来是冯处长,在这里也不好问,他看到冯处长头上缠着绷带。冯处长示意他进屋,王小鸥让他进,冯处长瞪上眼睛了,王小鸥做了个鬼脸,掏出枪,就推门进去了,他进去转了一圈就出来了,摇了摇头,冯处长进屋一看,真的是人走茶凉了。看来,是有人知道他们盯上了沙平的妻子了,转到了别的地方去了。此时冯处长一话也不说,他把手伸到王小鸥的面前,王小鸥就是不理他。冯处长绷不住了,说:“耍什么小孩子脾气?”王小鸥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车里全是血,你也看到了。”冯处长说:“我也没料到,会有人袭击我,差点要了我的命,这个人好像是别人顾来的,没抓住,下手特狠,看来他们是知道咱们盯上他们了。”这时,王小鸥才把手机还给冯处长。

    冯处长让王小鸥把车开回村子,他说他感觉那些人还会去村子的,可能沙平不会去,沙竟也不会去,有一伙人会去的。王小鸥看了一眼冯处长说:“取毒品的人。”冯处长点了点头。车开得飞快,只到了半路,冯处长就让他把车停下。他们步行去了村子。他们从后上进了防空洞,冯处长分析,如果有毒品,只能是藏在这里,因为这里知道的人没几个,只有那些人知道,而且还有一条蛇沟,这里是最保险的。王小鸥这时也想不明白了,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他们在防空洞里搜着,冯处长说,那个人说取货,大概就是在这个地方。也许,我们会走到他们前面。手电光在一个一个的小屋里晃动。他们是没想到,这时已经有人跟在他们身后了。然而,他们却一无所知。就在他们走到防空洞的中间时,他们突然感觉有烟,冯处长叫了声不好,快点撤出去。王小鸥看了一下烟的来处,是身后,他说:“是身后的烟,看来我们上山时让人盯上了,赶快从前面走。”两个人劈里扑嗵的往另一面跑。可是没跑多远,前面也是烟。王小鸥叫上了:“妈的,坏了,我还没有和女人亲过嘴呢!这要是死了……”说完咳嗽起来。冯处长被逗乐了,一笑,也咳嗽起来。咳嗽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小子这时候还开玩笑。”两个人也不管那么多了,继续往前冲。可是没走多远,他们就喘不过来气了,冯处长扯住了王小鸥,站下看了一会儿,冯处长说:“感觉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有风?”王小鸥早蒙了,说:“不知道,冲出去再说。”冯处长扯着王小鸥不放,站了一会儿,辨别了一下方向,扯着他往一个地方过去,那地方烟少了很多,可是却是死路。王小鸥喊着,这是死路,你这个糟老头子想让我陪你死呀!这时冯处长一脚踹在前面的墙上,“忽隆”一声,出了个洞,两个人钻了进去。那里一点烟也没有,两个人坐在那里喘过气来,冯处长说:“腿差点没折了。”王小鸥说:“这活得交给年轻人,你老了。”冯处长说:“看你刚才那样,要疯了似的,还年轻呀!”这话说得王小鸥脸红了。这时,王小鸥“扑棱”站了起来,把冯处长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这时王小鸥的手电照在了地上。冯处长一看,乐了。刚才王小鸥坐在地上时,碰到身边软乎乎的,他一下想起伍刚死的时候,身上全是蛇,他真的吓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他看到地上四个用黑袋子装的东西时,就想用脚踢,当他把脚抬起来的时候,冯处长拦住了他,说:“这可是好东西,这是我们要找的……”王小鸥一愣,扑到上面,说:“可算找到你了,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吗?”说完竟哭了起来。这时冯处长没理王小鸥,打电话到局里和当地的派出所,马上派人来。冯处长估计用不了多久,那些想害死他们的人就会进来,拿走这些东西。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听到脚步声,试探着一点点的往前挪着。两个人屏住呼吸,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是估计是来取毒品的人。王小鸥悄声说:“不会是沙平和沙竟吧!”冯处长说:“这也不好说,说不定这个时候周铁夫和史光明也会出现。”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两个人都猜到了,不是自己人。他们把枪握得紧紧的。就在这时谁也没料到,“扑嗵”一声之后,便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动静,两个人谁也不敢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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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亮挂在中天,熠熠闪着光辉像古典的爱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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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处长和王小鸥紧张得都能听到心脏的激烈的跳动声,等了几分钟,冯处长才让王小鸥出去,刚出那个口,就被按倒了,王小鸥没有想到按倒的是自己人。那些人,突然把手电全都打开,他们才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人,已经死了。冯处长告诉他们毒品就在里面,然后和王小鸥出了防空洞,可是他们没有看到周铁夫,更没有看到史光明。突然,王小鸥跳上车,疯了似的往前开,冯处长起初一愣,随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想,可能是想起马局长的死了吧!可是,王小鸥开上高速后,就奔机场的方向去了。车在机场停下,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跳下车,冯处长才知道有事情要发生,紧跟其后。到了机场,王小鸥四处找起来。突然,王小鸥乐了,冯处长一惊,马上就跟在王小鸥身后把手铐摸了出来。王小鸥走到两个男人身边,两个男人一愣,但马上就镇静下不,又把脸转过去。王小鸥叫了声:“沙平,沙竟。”两人回了头,沙竟说:“我们不认识你,你……”王小鸥说:“请你们到保安室来一趟。”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跟着王小鸥进了保安室。冯处长也跟了进去,就在这时,两个女人抱着孩子也找到了保安室。原来刚才两个女人带着孩子上厕所了。这时,王小鸥说:“你们坐下吧!”沙竟说:“我们可是没犯什么法。”王小鸥说:“是,你们现在是合法公民,不过我马上就让你知道你不合法了。”王小鸥从冯处长手中拿过铐子,给他铐上了。沙竟还想挣扎,这时王小鸥喊了声:“史光明。”沙竟一屁股坐到地上,冯处长也是一愣,把王小鸥扯到一边说:“小鸥弄别到后面收拾不了了。”王小鸥笑了一下,转过身,又叫了声:“周铁夫。”沙平一愣。一下就哭了,伏到冯处长的肩上,说:“两年多了,两年多了,这兔崽子才告诉我那毒品的地方。”冯处长更是蒙了,推开沙平说:“怎么回事,先说清楚。”这时沙竟却争着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们不是你们说的那两人。”王小鸥说:“我会让你死心的,首先我告诉周铁夫就是警察。”这句话让沙竟一愣,说:“不可能,两年多了,我一直在试探他,这绝对不可能。”王小鸥说:“不可能你问周铁夫。”周铁夫点了点头,说:“史光明,我可让你害惨了,两年多了……”史光明低下头。突然,抬起头,喊了起来:“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史光明的,知道他是周铁夫的,是不是周铁夫告诉你们的。”王小鸥说:“你们也太高明了,周铁夫给马局长打电话,告诉他就是周铁夫,可是马局长根本就没信,他根本就是不周铁夫。可是,你们没想到吧!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马局长临死的时候,对我说:“照片……照片……”我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我从沙平那里,也就是周铁夫的家里拿回照片,天天的看,可是我还是没看明白。马局长说得照片是什么意思,他活着的时候就说照片怪怪的,直到我现在才知道,你自己先看看。”王小鸥从兜里掏出照片,扔到史光明的手里。史光明拿着看了半天,说:“什么没也有,你们不用诈我们,我们就是沙平和沙竟。”王小鸥说:“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连沙平都承认他是周铁夫了,你还……”史光明说:“他是怕死,他害怕,他是我亲弟弟。”王小鸥说:“既然你没看出来,我告诉你吧!看看你们各自的孩子吧!”史光明把头转向孩子,周铁夫也抱住孩子。史光明看后一愣,大吃了一惊,那孩子果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史光明没整容前的一个样子。史光明不甘心,又抱过周铁夫的儿子,一看,便“哈哈……”的大笑起来,说:“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本以为找个女人生个孩子,是最好的掩护了,谁也不会怀疑,可是到头来……”突然,史光明转向周铁夫,说:“周铁夫,你可真狠呀!两年多了,我就是为了试验你,让你娶妻生子,从你有了孩子我就相信你了,周铁夫,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警察,我看你家里的妻子怎么交待,怎么交待……”

    这时王小鸥说:“史光明,我到是想问问你,山上的那两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史光明说:“那两个人活该到霉呀!我们跑上山后,碰到了他们,逼着说出了他们的家事,他们就把事情全说了。其实,他们就是真正和沙平和沙竟。他们小时候是被人拐走了,可是在他们七岁的时候就逃了出来,四处混日子,直到他们长到三十多岁,想回家看看父母,可是听说他们早死了,就剩下一个傻哥,他们本来过得有一天没一天的,根本就养不了这个傻哥,也就没回村子。我们抓住了这点,杀了他们。可是我留了个心眼,就是想试探一下周铁夫,我也发现了周铁夫耳根子上多块骨头,我不说,如果周铁夫不说,我会找机会杀了他。可是周铁夫就像看透了我的心事,居然把小手指的断了,割开那个的耳后根,放了进去,知道等你们找到的时候,尸体已经烂得认不出来,只能靠这个。那样,我们两个人就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等到那些货一出手,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可是……可是,两年多呀!”

    冯处长紧紧的搂着铁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许久,冯处长让周铁夫上车,可是周铁夫却让马处长转告他的妻子,原来的周铁夫死了,他再也不是周铁夫了,因为他已经变了,他不是她以前的周铁夫了,他的面貌,他的声音,他要回到村子,那才是他才是属于我的地方。说完,周铁夫转过身抱起女人怀里的孩子走了。

    那晚的月亮像是长了毛一样,不时的有细小的水滴落在脸上,像是哭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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