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是乐泰房地产公司的副经理。其实她只是公司老板杨丰的专职情人。杨丰这家伙我见过几面,是个年轻、英俊、狂傲、冷酷而财大气粗的家伙。这家伙最爱讲排场,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一身名牌穿戴,手中的大哥大即使临上卫生间也不忘吆五喝六的。
杨奉把艾莲完全当成他的私有财产或饲养的宠物。他尽其所能凌辱她,让她在他面前仅存的一丝自尊都消失殆尽。他白天带她出入各种场合,为他做脸争光,当花瓶。晚上便尝试着各种花样在她身上发泄兽欲。
这些,当然是艾莲在床上对我倾诉的。
艾莲恨杨丰,但又离不开他。她需要他给予她的金钱、地位、亨受和虚荣。
艾莲跟我好上,说不上是我诱惑她还是她诱惑我。反正我们认识没多久便亲密到床上去了。初识艾莲是在四海大酒店。那天,我领了一笔较丰厚的稿费和奖金,请了阿明、阿强、方芳等几位原在一起打过工的朋友到四海酒店聚餐,以示庆贺。正巧,艾莲也进四海酒店吃饭。方芳将她招呼过来。
艾莲大大方万走到我们桌边,笑道:“方芳,不错嘛,这么多菜。今天有啥喜事?谁请客啊?”
方芳指着我:“东道主是这位焦大作家。今天他既领了稿费,又领了奖金。当然是他请客。我们这些打工仔是不敢进大酒店的。”
说完,方芳将艾莲介绍给我:“这位是我表姐艾莲、乐泰房地产公司副经理。”
艾莲向我伸出手来,瞟着我:“哦,没想到今天还有幸能结识一位大作家。”
我伸出手去和她相握:“我也感到万幸,能结识一位漂亮的女强人。”
艾莲嫣然一笑:“不愧是舞文弄墨的,嘴巴也会说。”
方芳在旁说:“表姐,焦大作家可不是那种死板板的书呆子。他是南洋实业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很受老总器重。他的口才和交际能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艾莲笑道:“焦先生一表人才,我看得出来不简单。”
“请坐吧,艾小姐,一起随便吃点。”
我招呼艾莲入座。艾莲坐下,刚喝了一小口酒,坤包中的女式手机响了,她取出手机打开接听电话,对我说:“对不起,有位客商要买楼,老板要我回去应酬,我们改天再叙吧尸
艾莲风风火火地走了。
半个月后的一个飘着桔黄色光影的黄昏,我独自上街溜达,以排解心内莫名的烦忧。几个女人从我身边走过,借助她们漂亮的脸蛋以及身上飘散的香味,我想:她们不可能都是高贵的淑女,她们中的有些人摇头摆尾故作姿态,只不过是在为她们的行当做广告。
我内心郁闷,正踽踽独行,忽听耳边响起一声娇柔、亲切的呼唤。
“焦先生!”
我随声望去,见艾莲正从一辆出租车内下来,盈盈含笑走向我。
我注视着她,今天她穿着一套紧身衣裙,幽雅的身姿一览无余。
“焦先生,真巧,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了你。”
艾莲脸上的微笑若隐若现,难以描述,令我在一瞬间那种做梦的感觉又回来了。
“艾小姐,你上哪?”
“不上哪,回家。看到你,便中途停车了。怎么,今天兴致这么好,独自上街溜达。”
我油腔滑调地说:“今天,我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心灵感应。只要出来走走便能遇见某个我希望见到的人。所以我出来了,果然便遇见了你。”
“油腔滑调,天花乱坠!”艾莲笑飞。我看得出她笑得很开心,“你这张嘴尽拣好听的说。”我问:“你住啡?”
“皇家花园别墅。”
“你一个人。”
“今晚是一个人。”她答,浯调中明显地带着一种挑逗和暗示。
于是,我也就心领神会:“欢不欢迎我去参观参观?”
“当然欢迎,你看,我都下:车了。”她含情脉脉地说。
我跟她上了出租车。车子开进皇家花园别墅区。下了车,我随她进了幢幽雅、美观而气派的小别墅,进了她的房间。
接下来,我们做了件任何一对互有吸引力的青年男女独处时都会做的事。
都市里的情感,来得既快而又热烈。我早己深有体会,我一点也不惊讶。
倒是艾莲有点惊讶,她发现我有些情绪不对。的确,我在和她共赴巫山云雨时,仍想着雯娟。找抹不去她留在我脑海甲的印记。
我在她的别墅留宿了一夜。她毫不忌讳地把她和杨丰的关系告诉了我。
我一点也没在意。我和她只不过逢场作戏而已。我一点也不以拣别人的破鞋刷别人的锅底为耻。
因为事实上,这地方根本就没有几个贞洁女子。这里的女人大多是婊子,只是伪装不同而已。象我这样轻而易举地猎艳到别人重金豢养的女人,可以说是应该值得庆幸和骄傲的。
我以此为豪,自我感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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