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刚刚趴在桌上的一个女人站了起来:“您好同学,看一下想吃点儿什么?我们这儿都有……”
还未等其说完,许风支吾地开口:“没有,我是看到门口的聘示才进来,你们这儿还要服务员儿吗?”许风小心翼翼地说,好像一出语就会有把柄落在他人的手中。
“要啊!”
“那、那我可以来应聘吗?”还记起昨年的自己也是这个语气——支支吾吾的,不知在口吃些嘛!
“可以啊!”
可以?可以?第一次被人回答地这么干脆,好像这对自己来说就是莫大的肯定了,是对能力的肯定?!
“那您看我、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儿?”
“你是短期工还是干长期的?”
“我……都行!”
“那这样,你明天来试用三天,但试用期间没有工资,通过之后是一个月一千五的工资。试用期间咱们都看看,看看你觉得合不合适或者说是我觉得合不合适,咱们都适应一下,好吧!”
什么?试用期没有工资,还要三天?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好在还有那么点子钱,肯定能够撑三天的吧!
“行。”许风答应了。
这一晚,虽然还是在和蚊虫做斗争,但许风的内心却是欣喜的,不光是因为找到了工作、最重要的是自己好像是首次以来被人不挑不拣地拥有了一份工作,这种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虽身于此、蚊虫于此、汗于此,却,也算是苦中有乐的一种吧!
他静静地想着:明天一定要早些去(老板规定的时间是九点半),明天一定要学得勤快一点,明天一定要熟悉了所有的流程。
所以,今晚就要早些睡。
在蚊虫的熙攘声中、听着门外不知传来的什么声音、许风静静地入睡了。他突然有种期盼明天的感觉,这又算不算做一种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呢!
只要有期盼,明天就还在;
只要有期盼,明天就依然还会再来;
只要有期盼,日子就还能过下去,未来还会有希望。
次日,许风吃饱个肚子在九点半之前赶往店里,这是他昨天就给自己规定好的。
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并没有见到昨天那个女老板,只有一位露着上半身的男人,在厨房忙活着。据老板所说,这、应该就是那位唯一的厨师啦!
许风看过店铺,其实总共也就是那么几张桌子,并没有多少的空间,装修也不是算特别有情调(至少跟自己心里想的还是有差距的),就是个普通的小吃店。所以、估计、可能,一个厨师、一个服务生、一个老板,就能够打理得井井有条吧!
至少现在,可能是这样的。
许风礼节性地与厨师打了招呼。走进厨房,顿时一股股热气在这么小的空间里盘旋,一下让人懵神,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露背了!
“师傅,我是那个新来的员工许风您看、我,我现在要做点儿什么?”还是许风的言语打破了这“蒸笼”里的沉默。真的、说实话,不知道自己这次工作为什么会觉得格外地紧张和不安。记得昨年去义父的店里应聘也没有如此这般。
的确有种让人思索不透的担心和恐惧。
“哦……
你先去拖地吧!”
这人怎么那么没有礼貌啊,你、你至少也得介绍一下自己姓甚名谁吧!让我怎么去了解你呀!
许风暗想:怎么遇到这么个人,以后啊、相处起来肯定会很不容易的。唉声叹气、一声、过去,接着去干自己该干的活儿吧!
大不了,大不了以后能跟他少交流就少交流吧!总不能因为这么个人,就让自己把刚刚找好的工作辞掉吧!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也太不值得了吧!
好在许风还算是有那么点的工作经验的,拖起地来也算是麻利的。分分钟搞定的了。
“然后,然后呢?!”厨师提了个案板,拿了蔬菜开始在桌上切起来。不过,跟许风想的太不一样。
印象里厨师的手脚都是跟麻利的,尤其是刀功,可谓是一刀下七零八落呀!只是看着眼前:他左手扶着一捆韭菜,不慌不忙地一刀一刀下去、又一刀一刀地上来,脸上的汗珠也渐散去,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像温顺地抚摸一只小猫小狗一样慢、一样用心、一样不着急。
“你去帮着把蒜给剥了吧!”
“好。”
许风一点儿点儿地抠着,也静了下来,在静静的电流声中,似乎在打一个赌——赌谁会先开口,但不分输赢。
“你?咋么会想到来这儿……”
许风一脸懵逼,什么,说的?
“你,不是本地人吗?”
“对,外地的。”
“那你怎么会想到来这儿干工作呢!你爸妈不管吗?”
……
“不管。”
厨师一眼瞟了过去注意许风的眼神,可能是自己说错话了,便止语不发。
空气一下子又变得凝静了起来。
厨师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也不和许风说个什么。这样的人可真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礼貌。
片刻。
只见回来时他两手提满了东西,而后昨天见到的女老板也走了进来,提着一袋子黑黢黢的东西,吓人的东西。
老板倒是不客气:“小孩儿,别剥了快进厨房来把这东西洗了。”一样地没有丝毫礼貌。
“称呼我为小孩儿?”
哼,这个饭店的人可真是让人又气又无语。怪不得呢,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许风只觉心中不快,又看着眼前这黑黢黢滑溜溜带有一阵恶臭的东西,便怒气四窜,连心连肺连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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