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益终生的精粹:受益终生的诗歌精粹-安娜·斯涅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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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尔盖·叶塞宁Sergei Esenin(苏联1895-1925)

    谢尔盖·叶塞宁与其说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自然界特意为了诗歌,为了表达无尽的“田野的哀愁”,对一切生物的爱和恻隐之心(人——比天下万物——更配领受)而创造出来的一个器官。

    ——高尔基

    俄罗斯是一个诗人辈出的地方。俄罗斯18至19世纪的夜空中,诗人和作家如群星闪烁,刺破黑暗,鼓舞人们奋起追求光明。

    作为复杂的时代、复杂的环境和复杂的经历的产物,谢尔盖·叶塞宁有着复杂的思想、复杂的感情、复杂的性格、复杂的审美理想……法国著名作家兼评论家法朗士在谈到叶塞宁时说:“不能使用通常对于合乎理智的人们所使用的尺度来衡量这位诗人,他享有我们并不享有的一些权利,因为他站得比您无比地高,同时又站得比您无比地低。这是一个无意识的存在物,这又是一个100年才出现一次的诗人。”1925年12月28日凌晨诗人在列宁格勒自缢身亡。于是,“俄罗斯文学界因叶塞宁之死而失去了自己唯一的真正的抒情诗人”。然而,他那“用鲜血写成”的诗篇,却像伏尔加河滔滔的流水那样,闪耀着迷人的波光,跳荡着激情的浪花,永远流淌在美丽的俄罗斯大地上。在诗人死后的漫长岁月里,众多的批评家曲解他、贬抑他、排斥他,否定他在文学史上应有的地位。然而,“在所有的批评家中,最伟大、最正确、最天才的批评家乃是时间”(别林斯基语)。80年的时间过去了,叶塞宁的诗作像陈年的窖酒一样越发香醇,为世界各国的人们接受和喜爱。人们为诗人内心世界的难以捉摸而困惑,但更为他诗作的动人心弦而叫绝。

    《安娜·涅斯金娜》是诗人艺术宝库中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标志着他在叙事诗创作上的最高成就,也是苏联诗歌史上的传世佳作。作为一首俄国革命的赞歌,它描写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二月革命、十月革命、农村激烈的阶级斗争等壮阔的历史画面。叙事与抒情水乳交融,既有复杂的阶级斗争,也有个人的恩怨情仇;既有革命者的豪情,也有儿女之情,手法与众不同,在描写革命的长诗中不落前人窠臼。

    抒情叙事史诗《安娜·斯涅金娜》创作于1924年末至1925年初。当时叶塞宁曾在给友人的信中写道:“我觉得,它(《安娜·斯涅金娜》)比我所写的一切诗都好。”长诗的主题是俄国农村中的十月革命。作者用回忆的方式讲述了一个农民出身的诗人在1917年二月革命到十月革命之间回到自己家乡的故事。它讲到农村的革命斗争,也抒写了诗人的恋情。真挚朴实的叙述手法,温和亲切的抒情笔调,具有高度技巧的个性化语言和自我剖析手法塑造出的生动鲜明的人物形象,这一切使这部长诗成为叶塞宁最出色的艺术作品。

    长诗由两条线索构成。一条是浪漫主义抒情性的,讲述诗人与地主女儿安娜·斯涅金娜的爱情,他们的初恋、重逢和离别。爱情的结局是凄凉的:革命后,安娜·斯涅金娜在异域他乡过着辛酸的流亡生活,对新生的祖国怀着又喜又惧的强烈思念。另一条线索是现实主义叙事性的,中心人物是农民的革命领袖普隆·奥格洛布林。这条线索始于革命前的一场悲剧:富裕的拉多瓦村和贫困的克利乌沙村的农民为了争夺树林展开了大规模的殴斗,结果拉多瓦的村长死于非命,而普隆等十个克利乌沙村的农民则被流放到西伯利亚。二月革命后,普隆成了农民的领袖,他追求列宁的真理,希望在农村建立公社,他要求把地主的土地无偿分给农民,并领导农民对女地主斯涅金娜进行斗争,最后,他死于邓尼金匪徒的枪下。以普隆为中心形象,叶塞宁展开了革命变革时期的巨幅农村斗争画卷。安娜·斯涅金娜和普隆·奥格洛布林是叶塞宁所塑造的两个最完整的悲剧人物形象。

    叶塞宁曾说:“在我的诗中,读者主要应当注意抒情感和那种给许多小说家和诗人指明道路的形象性。”浓郁的抒情感正是叶塞宁的气质和才华最鲜明的特征。在他的抒情诗中,有着欢乐和悲哀,爱恋与忧愁;对生活意义的沉思,对内心世界的剖析,以至生与死之间的斗争,但是表达得最深刻的还是丧失的痛苦和绝望的感情,这种感情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他的命运。对一去不返的幸福的青春和少年时代,诗人以动人心魄的诗歌表现出了锥心的痛苦,这一切也都表现在《安娜·斯涅金娜》中。

    从第一章就响起温柔歌曲般的浪漫旋律,随着情节的深入和矛盾的展开,长诗中的抒情性越来越强,诗句也越来越表现出典型的叶塞宁抒情诗的情调:

    此刻我清清楚楚地记得

    那些日子的不祥的光圈。

    但那时我实在没有力量

    去瞧着她的那张脸。

    在长诗的结尾,首章的浪漫旋律再次响起。这种环形结构是叶塞宁抒情诗的特点之一,它强调了长诗的抒情性;同时,年轻时代的回忆不仅使长诗充满温柔迷人的气息,也给长诗的悲剧情调抹上了淡淡的苦味。

    在结尾处,这种表现抒情主旋律的环形结构突然发生变化,鲜明地表现了诗人思想觉醒后的乐观情调: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爱,

    但是,看来,

    我也在为人所爱。

    这才是诗人精神的主流和方向。诗人摆脱了个人的哀愁,展望着广阔的天地,尽管这首长诗有着悲剧的色调,但是对个人生活和社会未来的乐观主义精神才是全诗的基调。

    叶赛宁的《安娜·斯涅金娜》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越了《叶甫盖尼·奥涅金》的成就,这不仅仅是时代进步造成的超越,同时也是艺术性的超越。时至今日,俄罗斯文学中还没有出现超越《安娜·斯涅金娜》的诗篇。诚如阿·托尔斯泰所说,叶塞宁是“伟大的民族诗人,他的诗篇宛如用双手抛撒出来的颗颗心灵的珍宝”。

    一个真实的农村

    如果说,在《波斯组曲》中,爱情的题材已经和祖国的题材结合在一起了,那么,在《安娜·斯涅金娜》中,叶塞宁就是以重新理解革命的内容与目的来解决这两种题材的结合问题了。《安娜·斯涅金娜》反映出叶塞宁的诗歌中已经形成了新的创作原则,诗人已经用新的观点来衡量过去的历史事件了。他的眼界更开阔,他的评价也日臻成熟了。在《给一个女人的信》中,他写到了自己的这种感觉:“脸对着脸/面容难辨/大事远距离才能看见。”这几句诗可以看做《安娜·斯涅金娜》的题词。作为一部史诗,它首先接触到的是1914年的帝国主义战争和1917年的资产阶级二月革命。在1914年到1916年间,叶塞宁的诗歌中主要是抒发对祖国的爱,对故乡和自然景色的描写,诗人根本没有想到要从政治和社会的角色来评价这场战争。而现在,在这首长诗中,诗人才写出了自己对这场战争的认识。作为战争的参加者,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个木偶”,“而牵线的是贵族和商人”,接着,他就对这场战争进行了严厉的谴责:

    而如今战争

    残害了多少不幸的人!

    多少人葬身沙场,

    又有多少人正被埋葬,

    于是我感到痛苦的痉挛

    一阵阵抽动在我的脸上。

    1917年,叶塞宁曾经把二月革命描写成农民的俄罗斯摆脱了千百年的压迫(《啊,俄罗斯,张开翅膀……》),而现在,他却在这首长诗中写道:“克伦斯基骑着白马”,“在祖国称雄道霸”,那些“流氓和寄生虫”叫嚷着,要战争“到最后”,“到胜利”,实际上是“把一群群农民/驱赶到前方去送命”,而他自己则“表现出了另一种勇气/做了国家的第一个逃兵”。在这首长诗中,诗人表现出了自己对1917年俄国两次革命的实质的深刻认识,这是他过去的诗歌,特别是1917年到1918年诗歌中所缺乏的。他认识到了它们对农民命运的作用,显示出了历史和阶级的清晰界限。诗人描写的已经不是表现在宗教象征中的全世界的形象了,他描写的是具体的革命事件,展示出了农民的情绪,他们对资产阶级革命,对临时政府,对公社,对列宁和对十月革命的态度。在诗人现在的眼光中,农村已经不是一个整体的社会了。他看见了,农村中也有富人和穷人,压迫者和被压迫者,有真正的革命者,也有在革命中乘机发横财的富农。他的目光已根本不同于他过去对农村的描写。

    (杜嘉蓁)

    表里澄澈的诗坛怪杰

    叶塞宁在思想感情上充满矛盾。《安娜·斯涅金娜》既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俄国农民的痛苦、愠怒、智慧和力量,又以同样的深度,表达了农民的绝望、容忍、愚昧和软弱。俄罗斯农民思想上的冲突,感情上的波澜,心理上的变化,情绪上的波动,在叶塞宁的火焰般的诗歌中闪烁旋荡,飞扬飘忽,蔚为壮观。无论是农民心田上的芳枝或苦果、光明或阴霾、表象或内情,叶塞宁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某些人看来,那些有损于自己形象的话语,那些无人知道的隐秘,是大可不必去说它的,但这位诗人,总是“怀着火一样的对朝霞的信赖”,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叶塞宁的单纯、直率简直达到了幼稚、可笑的程度,达到了丧失理智的程度。这当然是他致命的弱点,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致命的弱点就这样和冰清玉洁的丽质奇迹般地统一在一起,这,就是诗坛怪杰叶塞宁!

    不过,也许正是诗人这种“表里具澄澈”的天真和坦率,才使我们得以通过他和他的作品,深深进入了农民心灵的“俄罗斯森林”。那里散发着各种各样的气味,其中当然也包含了枯木朽叶发出的霉烂气息,甚至还有沼泽地带的有毒气体,但总的说来,我们闻到的是令人神清气爽的清新空气,我们看到的是一片生机盎然、气象万千的壮丽景象——无限广阔的俄罗斯农民的精神世界。

    试问,在俄罗斯的诗人中,还有谁做到了这一点呢?

    (陈际衡)

    《安娜·斯涅金娜》的创新

    叶塞宁毕生追求丰美的意象,不断开拓诗的境界和丰富诗的体裁,增强语言的传情功能,在“新”字上呕心沥血。凡是读过《安娜·斯涅金娜》的人,无不为他那新奇的构思赞叹,被他那新鲜的意象所吸引,受他那清新的语言的感染,对他那新意迭出的意境称羡。诗人在毕生的艺术探索中,在刻意求真(主要表现在意象的捕捉上)的同时,总是锐意求新(主要表现在技巧的运用上)……但叶塞宁的“新”,是在民族土壤上推陈出新的“新”,是天然去雕饰的“新”,他反对自己的意象派同行们“那种令人作呕的丑角般的矫揉造作”,反对像他们那样一味追新猎奇,而“没有广义的对祖国的感情”。因此,叶塞宁的“新”就新在独辟蹊径,把俄罗斯经典诗歌的严谨、典雅、工丽与俄罗斯民歌民谣的生动、豪放、大胆,以及俄罗斯人民口头语言的精练、铿锵都熔铸在一起,形成一整套既有叶塞宁的独特发现,又有典型的俄罗斯气派的诗歌表现手法,对整个苏联抒情诗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叶塞宁是个独创的诗人,虽然我们有时从叶塞宁的诗中,可以看到普希金的明丽,莱蒙托夫的沉郁,涅克拉索夫的粗犷,柯尔卓夫的质朴,丘特切夫的明哲,费特的绮丽或勃洛克的空灵,但我们只会觉得这只是叶塞宁的诗,是一种独有的气质,独有的情调,独有的气派,独有的韵味。

    (顾蕴璞)

    叶赛宁于1895年生于梁赞州一个农民家庭,2岁时被寄养在外祖父家里,并在那里度过了童年。他5岁开始阅读,八九岁就能写诗。1909年小学毕业后,考入师范学校。1912年毕业后,他只身来到莫斯科,当过店员和印刷厂里的校对员。19岁起,叶塞宁开始在报刊上发表诗作。1915年他去彼得格勒,认识了诗人勃洛克,受到他象征主义的影响。叶塞宁曾说:“我的文学道路就是从他开始的。”

    1916年叶赛宁出版了第一本诗集《扫墓日》获得好评。同年他应征入伍,直至1917年二月革命。早从20世纪20年代起,叶赛宁对时局就有自己的看法,公开表示自己与要求艺术家无条件服从政权的制度无法相容。当局用相当长的时间企图驯服叶赛宁,但到1925年底已经看得很清楚:要驯服叶赛宁是不可能的。

    叶塞宁在总共10年的创作生活中,叶塞宁出版了近30本书,包括《天蓝色》、《无赖汉的自白》、《惹是生非者的诗》、《普加乔夫》、《小酒馆式的莫斯科》、《关于俄罗斯的革命》、《苏维埃俄罗斯》、《波斯抒情诗》等。叶赛宁的全部创作是一个统一的整体,是一部风格独特的长篇抒情小说,其主人公就是诗人本人。

    叶塞宁一生经历了3次婚恋,在感情生活上历尽坎坷。

    1917年春天,有一次叶塞宁应《人民事业报》编辑部之约,前去洽谈诗稿问题。在那里他结识了打字秘书季娜伊达·拉伊赫。与拉伊赫在彼得格勒的共同生活,对诗人来说,是一生中唯一的家庭幸福时期。1918年3月他们迁往莫斯科,过着半饥半饱的生活,但仍精神饱满,勤奋工作。生下女儿达吉雅娜后,拉伊赫带着孩子住到条件稍好些的父母那里。这期间,叶塞宁便在莫斯科“流浪”,有时住在这个朋友那,有时住在那个朋友那里。1919年春天,拉伊赫带着女儿回到莫斯科。次年初,二人分居。不久,拉伊赫生下了儿子康斯坦丁。离婚后,叶塞宁悔恨莫及,他痛苦地意识到自己所珍贵的一切已经失去,再也无法挽回。后来,叶塞宁与拉伊赫保持了深厚的友谊。即使在1925年12月自杀前,他还特意绕道前去和自己的孩子吻别。

    叶塞宁去世一周年之际,一个姑娘在叶塞宁坟头上开枪自杀。她叫加琳娜·阿尔图罗夫娜·别尼斯拉夫斯卡娅。别尼斯拉夫斯卡娅第一次见到叶塞宁是1916年在彼得堡举行的一次文学晚会上。别尼斯拉夫斯卡娅有很高的文学素养和独特的艺术见解。她把诗人的作品当作终日的精神食粮,并对自己能在智慧学识上与诗人亲密相契而感到安慰。她决心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叶塞宁,她的精力都花在整理、编辑和出版叶塞宁的诗歌作品上。当叶塞宁爱上阿塞朵拉·邓肯,并同她结婚、出国旅行后,别尼斯拉夫斯卡娅在精神上受到很大刺激。叶塞宁与邓肯婚后感情上逐渐产生矛盾,在巴黎时竟闹得不可开交,关系趋于破裂。一回莫斯科,叶塞宁就搬到别尼斯拉夫斯卡娅那里,同去的还有他的两个妹妹。在这个新家庭里,叶塞宁找到了心灵的慰藉。然而这段共同生活为时不长。叶塞宁又爱上了托尔斯泰的孙女索菲娅。诗人的离开,又一次使别尼斯拉夫斯卡娅精神上受到极大的刺激。1925年秋天她患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当年12月便到特维尔省去休养。可没待多久就获知了叶塞宁的死讯。她神思恍惚,魂不守舍,这年冬天便在叶塞宁坟头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叶塞宁的第二任妻子阿塞朵拉·邓肯,是20世纪初风靡欧洲的著名美国舞蹈演员,1921年秋天她应邀来到苏联。这位天才舞蹈家于1922年重新点燃了叶塞宁心中已经熄灭的爱情火焰,而叶塞宁的爱则焕发了她的第二个青春。婚后,他们前往欧美旅行。在国外的一年多时间里,叶塞宁很少写作,他无比怀念祖国。而他与邓肯之间的矛盾也日益加深。叶塞宁的返苏使邓肯十分伤心。离婚后,他们没有互相怨恨,邓肯自始至终都对叶塞宁怀着崇敬和爱戴之情。1927年,邓肯死于车祸。

    叶塞宁的第三任妻子索菲亚·安德烈耶夫娜,是在别尼斯拉夫斯卡娅举行的一次家庭晚会上与叶塞宁相识的。她出身名门,受过良好教育,秉性聪慧,容貌出众。第一次见面二人都互有好感。1925年9月,叶塞宁与索菲亚结婚。但婚后的生活并不美满,金丝笼般与世隔绝的家庭生活使天性喜爱自由的叶塞宁产生了厌烦情绪。他越来越暴躁,有时还会发无名之火乃至刚愎自用。不久,医生诊断出他患有精神抑郁症。1925年11月,诗人住进莫斯科的一家医院,但这对他病症的医治无济于事。11月下旬,他又去了列宁格勒,打算住到1926年夏天再到正在意大利休养的高尔基那里去。但列宁格勒却未能使他恢复活力和对生活的信心,他在安格列杰尔旅馆里闭门不出。

    1925年12月28日凌晨,叶赛宁用绳子勒死了自己,时年30岁。3天后,他的遗体被安葬在莫斯科瓦干科夫墓地。

    叶塞宁后期的杰作组诗《波斯抒情》是一部别具一格的抒情组诗。它以虚虚实实的笔法,今昔交融的立体感和多层次的主题交织,使人耳目一新。几乎每篇都是凭借生活的瞬间感受吐露真情的佳作,充满了异国风光、异国美人、异国情调等虚构的意象和诗人的回忆或联想,又洋溢着诗人怀乡思国的真情挚语。诗人见到波斯“清新矫健的姿影”,立刻“想起遥远的故乡”,目睹波斯名城的闹市,便倍加思念故乡的沃野。

    1919年叶塞宁创作了诗剧《普加乔夫》,诗人认为它是“真正革命的诗篇”。诗剧中,普加乔夫是一个充满为自由而斗争的思想,富于自我牺牲精神的英雄。作者交替使用叙事与抒情的手法,感人至深,催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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