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越是处于低级阶段,魔术越是显得神秘。最初的魔术称为魔法,曾一度受僧侣的控制和掌管。后来魔术渐渐成为一种娱乐手段,供人们消磨时间,当时称为“世俗魔术”。
法国南部的古代克罗马格农人曾经把画好的动物图像贴到洞窟的壁上,他们企图通过魔法使这些动物变成活的。有人对联邦德国杜塞尔多夫附近的尼安德特人史前山洞的出土文物作了鉴定,发现有一根魔杖。
公元前2000年左右在古埃及已经出现了正规的魔术表演。有一本写于公元前2000年的莎草纸书,是由一位叫韦斯特卡的小姐捐献给德国年轻的埃及学家勒普西乌斯的。为表示对她的敬意,勒普西乌斯将书命名为《韦斯特卡》。然而这位学者没能解开书中之谜,最后是由另一位埃及学家阿道夫·埃曼破译的。
据《韦斯特卡》记载,古埃及法老切奥普斯听说有个叫德迪的魔幻师会表演奇妙的魔术,于是召他到宫廷来演出。法老问他:“听说你能把割下的脑袋重新装上去,这是真的吗?”德迪回答说:“是的。陛下!”切奥普斯听了大喜,命令侍卫带出一名囚徒。德迪见了,暗自一惊,但马上镇静地说:“陛下,最好不要在人身上表演,还是牵一头牲畜出来吧!”法老听从了他的意见,叫人提来一只鹅。德迪于是把鹅头割下,侍从将鹅头放到宫廷的东首,把身体放到西头。接着,德迪口里念念有词,只见鹅的身体站了起来,摇摇摆摆地向中间走去,同时鹅头也开始向中间靠拢,两者碰到一起时,鹅的身体停住了脚步——突然,它“嘎嘎”地叫了起来,只见鹅头已经安在鹅身上了。然后德迪又让人赶出一只鸭子,做了同样的表演。此时法老尚未尽兴,又命人牵出一头牛,德迪也用咒语把割下的牛头装了上去,牛又重新站立起来。法老十分高兴,下令重赏德迪。切奥普斯和臣民们都相信德迪有一种神奇的本领。因为他在表演时总要念咒语,因而人们以为这咒语就是一种魔力。
庙门自开
古希腊的僧侣总是声称他们的庙门会无人自开。其实说穿了,无非是利用了一个巧妙的机关:庙里的祭坛实际上是一个气密的箱子,箱子里有一根管子通向下面一个盛水的容器。当祭坛生火后,祭坛里的空气就受热膨胀,通过管道将水往下压,使部分水受到排挤而流入吊桶,于是吊桶因增加了水的重量而往下沉,因而带动拉绳,并使吊具动作,庙门即打开。反之,如果祭火熄灭,祭坛的空气变冷,产生负压,整套机械就逆向动作,庙门便自动关上。
欧洲的杂耍魔术师
中世纪时的杂耍魔术师曾饱受生活的创伤和教会的迫害。比如公元13世纪初,有个叫阿诺尔德的伯爵举行婚礼,消息在几个月前就传开了,有很多小丑、耍蛇者、歌手、乞丐、乐师和杂耍艺人闻讯赶来。婚礼这天,有一个变魔术的杂耍艺人和伯爵打赌,如果他把伯爵地窖里的酒全部喝光,伯爵就赏他一匹马。接着,这个艺人就开始施展“魔法”大喝起来,果然在很短时间里把伯爵家里的酒喝了个精光。伯爵想赖账,因而想出一个奸计,他命令手下人用树枝做成一个绞刑架,看上去很像一匹马。结果杂耍魔术师被强拉上这匹刑具马,他那痛苦的挣扎成了伯爵和贵宾的又一“余兴”节目。
杂耍魔术师最初分布在希腊和小亚细亚,那时他们在社会上受到一定程度的尊重。在罗马帝国时期,能表演魔术的杂耍艺人是很受欢迎的,他们不仅在市场上和节庆上表演,而且在贵族的家里献艺,再说罗马人的节庆日很多,因此杂耍魔术师的日子也好过。
慢慢地,杂耍魔术师出现在日身曼地区,他们是随罗马军队进驻的。开始的境况还不错,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渐渐失去了以前的地位,甚至被归入占卜者、江湖郎中和骗子之列而不受欢迎。市镇长官制定了严厉的法令,不许这些人进城。因而杂耍魔术师只好在风和日丽的时候,到城门口摆开场子去吸引观众。为生活所迫,他们中间也有一些成为狡猾的冒险者,免不了干一些欺骗、偷盗和拦路抢劫的勾当。
如果客店里发生了杂耍魔术师和其他客人之间的争吵,在法官等人的眼里,杂耍魔术师首先就是肇事者。要是他手里正好有刀,那就不分青红皂白,马上会被定为“行凶杀人犯”。贵族和中产阶级在禁止他们在民间表演的同时,却肆意地把他们招来助兴。演出后,则对他们鞭笞、监禁或者赶出城门,不给分文的报酬。
杂耍魔术师的苦难命运和教会的作祟有关。教会宣称“魔术是妖魔作怪”。宗教裁判所不仅反对占星学、反对中世纪的化学、反对研究古代文字,而且反对所有对宗教有威胁的事物。魔术无疑也是他们所不能理解和容忍的,因而魔术师受到迫害也是必然的。
可笑的是教会偏偏又少不了会变魔术的杂耍艺人,每逢演出耶稣受难剧时,教会居然会不假思索地邀请杂耍魔术师演出,因为剧中有保罗被杀头的场面,必须运用魔术才能做到既真实又不伤人。然而,这并没有改变杂耍魔术师的困境。整个欧洲都是这种状况。法王路易九世甚至以“把法国从变把戏者的祸害中解放出来”作为自己奋斗的目标。
当时有一个名叫雷亚蒂乌斯的杂耍魔术师受到宗教法庭的审判,起先他拒绝解释魔术的秘诀,最后在重刑之下被迫供出了秘密。宗教法庭总算明白了他不是在“弄鬼”,例外地将他释放了。
在无情的迫害和荒谬的说教面前,魔术艺人并没有被吓倒。也许是“禁果最可口”吧,希望以魔术作为消遣和娱乐的人也没有被吓倒。正因为如此,魔术才没有绝迹,许多传统节目才一直保留到今天。
“砍头”节目
广场中央一个杂耍艺人在表演,四周围了好几层人。只见表演者从嘴里拉出一只活生生的青蛙;继之,又将一只砍下的小鸡头重新装了上去;突然,这个江湖艺人大吼一声,将一柄尖刀刺进自己的手臂,顿时鲜血淋淋,但当刀子抽出后,伤口却立即愈合……在公元12世纪的欧洲集市上,经常可以看到这些由江湖艺人表演的魔术节目。
人们通常认为,大型魔术节目只有在科学技术发达的近代和现代才能领略到,其实在中世纪的欧洲已经出现了像“砍头”那样惊心动魄的大型魔术节目。
两位脸部经过化装的男子走到表演场上,其中一位是魔术师,另一位是他的助手。助手走到一只长方形的箱子前,愁容满面地趴到箱子上,而魔术师却拿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把助手的脑袋砍了下来,提在手里,鲜血直滴。当他把脑袋放到箱子的另一侧时,脑袋还在摇晃,显出一种痛苦的神情。稍过片刻,魔术师将人头重新装回助手身上,助手随即起身与魔术师一道向观众行礼致意。这就是中世纪欧洲的“砍头”魔术节目。“砍头”的奥秘何在?原来箱子里面还躺着另一位助手(B),他的脸部和前面一位助手(A)化装得一模一样,手里拎着一个蜡制人头,其面孔和两个助手十分相似,人头蘸了牛血。箱子在助手A的头部位置开有一孔,当魔术师走近箱子时(用身子稍微遮一下箱子),助手B便迅速将蜡制人头从孔内递出,紧接着,助手A将头伸进孔里。箱子的另一侧也开有一孔,人头放入此孔后,助手B旋即将自己的头伸出箱子,然后反次序表演,人头便又装回到助手A的身上。今天的“锯人”就是在此基础上演变而来的。
不仅是“锯人”,而且很多现代魔术节目都有源可溯。只是这些节目和以前相比增加了不少细节,表演的方式方法更加巧妙,道具、服装、灯光更为精致,从而使现代魔术达到了尽善尽美的地步。“鹅蛋里的医神”
世俗魔术的节目一般都和人类的生存息息相关,人们很想知道自己未来的前途如何,或者想求得一份治病的良药或秘方,魔术师于是施展魔法,迎合求神者的这种愿望。
有一个名叫亚历山大·冯·阿博尼蒂卡的世俗魔术大师常在寺庙里变魔术,他对观众说可以把医神阿斯克勒庇奥斯(希腊神话中阿波罗的儿子,拄着一根绕蛇的拐杖)变出来:先变出一个鹅蛋,敲碎蛋壳,从蛋壳里又变出一条小蛇,然后巧妙地把这条小蛇与一条大蛇调换,观众以为蛇一下子长大了。然后阿博尼蒂卡把蛇放在庙宇的墙边,蛇盘了起来,病人便可以向这条蛇提出问题,它会发出低沉的声音回答。蛇的话代表医神阿斯克勒庇奥斯的意思。其实墙内隐蔽着一只传声筒,放蛇的地方就是传声筒的位置,而在隔壁房间里传声筒的另一端,坐着一个助手,是他在代替医神给予回答。惊险的“割鼻子”
随身背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的是杯子、骰子、纸牌、刀子、钉子、绳子,还有一个简陋的木偶,中世纪变魔术的杂耍艺人就是这样从一个城镇走到另一个城镇。他们不可能花很多时间去搭造舞台,不可能做复杂的准备工作。作为流浪艺人,只要拉开场子,吸引观众围聚拢来后,他们马上就开始演出。
从装道具的布袋里拿出一副纸牌,变上几套初级纸牌魔术,或者把一根绳子割成几段,继而又使它们天衣无缝地接成一根。他们虽然还不会演隐遁魔术,但已能使木偶不翼而飞。他们手中也有一些颇有刺激性的“压轴戏”,比如使一根绳子穿过鼻子或舌头,或将一把刀子戳进大腿等等。
有一个很受欢迎的节目叫“割鼻子”。表演这一节目的道具是一把特殊的刀,在刀子中间靠刀刃的一侧有一个半圆形的缺口。表演时,用手指捏住缺口,不让观众瞥见,然后将刀子靠近鼻子,拿刀的手挨着鼻子做小幅度移动(即不超出缺口范围),表示正在切割,同时把刀慢慢推进去。那时的艺人已经相当重视演出效果,因此有的表演者用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海绵在刀和鼻子的接触处将动物血或红色液体挤出来,观众看了信以为真。最后退出刀子,嘴里念着咒语,用一块湿布将鼻子上的“血”擦掉,鼻子的伤口便愈合了。
神奇的自动人魔术
皮埃尔·雅凯·德罗茨是一位前所未有的机关魔术师。他于1721年出生在瑞士小城拉绍德封。身为钟表匠的父亲要儿子学神学,而儿子却决心当钟表匠,并在短期内成了欧洲有名的艺术钟制造者。雅凯·德罗茨的儿子亨利·路易在大学里学过物理和数学,父子俩于是一起着手制造震惊全世界的自动人。
1773年,他们在纳沙泰尔的小工场间首次制造出两个自动人。一个会写字,另一个会画画,轰动了全世界,德罗茨所住的大街成了人们的“朝圣地”。不久又诞生了会奏音乐的第三个自动人。三个自动人都是通过机械原理表演的,它们的复制品今天陈列在瑞士纳沙泰尔州的州立博物馆。
后来,自动人的本领越来越高强了,它们会做今天只有专门的电脑才能完成的事情,至此,自动人的表演才真正成为魔术。自动人单独站在台上,魔术师并没有碰它,然而它不仅会写字、画画、奏音乐,而且还会思想,简直像真人一样精灵。
有一个做得和成人一样高大的土耳其自动人,它被放在一个玻璃座里,可以跟观众玩纸牌、通过摇头和点头回答问题、一张一张地出示字母卡片、把观众讲的单词用字母拼出来,并且还会抽烟。
1927年,有一位魔术师揭露了秘密:在台后面的一架高梯上坐着一位助手,他用望远镜观看自动人前面的桌子,通过一个话筒把指令传给隐蔽在台下的另一个助手,由他控制压缩空气,并沿一条隐蔽的软管进入自动人的底座,使自动人动作。
曼弗雷多变酒
将水变酒的戏法在《新约全书》中已提到过:耶稣在迦南曾将水变成了酒。在魔术史上,从吞火到喷水的水火魔术,由来已久。
17世纪中叶,马耳他人曼弗雷多在欧洲是颇有名气的变酒魔术师。他喝下去大量的水,然后像喷泉一样吐出来红葡萄酒。每表演一次,他都要用热水漱一下口,以证明嘴里没有什么东西。如此重复多次,一会儿将水变成葡萄酒,一会儿将水变成啤酒。他还能从嘴里“生产”出带橘子香味或玫瑰香味的液体来,观众甚至可以尝尝味道。他最精彩的节目是喝下四十杯水,然后从嘴里喷出三股不同的饮料。
就像所有的杂耍魔术师一样,曼弗雷多也碰到了来自教会的麻烦。教会认为他与魔鬼签有契约。为此,曼弗雷多不得不将其节目的秘密公开,总算免受迫害。1650年,曼弗雷多的演出经理披露说:“曼弗雷多将杂耍魔术诀窍和化学反应结合了起来,他吞下一粒榛子大小、用面粉做的药片,药片中含有胆汁。另外,在表演前喝四分之一升色素。这种色素是从一种植物中提取的。他所用的杯子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有几只盛有无色的酒醋,其他酒杯则盛了白兰地、玫瑰汁和橘子汁的浓缩液。”
当曼弗雷多喝下无色的清水后,水便与胃里的色素掺和,于是从胃里喷出来的液体就像红葡萄酒了。同样,当他喝下含有酒醋的水,过后喷出来的就是“啤酒”(当然这啤酒是不让观众尝的)。至于另外两种饮料,它们不是在嘴里变的,而是早就在杯子里盛了这些饮料的浓缩液,因此曼弗雷多会把白兰地酒杯拿给观众品尝。最后,为使表演达到高峰,他偷偷把一根分成三岔的金属小管放到嘴里,这样就能喷出三股酒来。
今天看来,早期的变酒魔术不太雅观,再说从嘴里变出来的白兰地又有谁愿意去尝它。所以,现在的魔术师都是从容器里变出酒来的。
罗贝尔·乌丹
至19世纪中期,魔术分为两种:一种是下层的戏法,它由传统的杂耍艺人演出,另一种是在舞台上表演的魔术,它由魔术明星演出。1845年7月3日,罗贝尔·乌丹在巴黎举行了一次盛大的魔术晚会,从此开始了舞台魔术的新纪元。
在王宫的一个小剧场里,在座的观众有200人左右,表演的节目与往常有所不同。罗贝尔·乌丹排除了所有的道具,舞台上放着的仅仅是演出节目必不可少的东西。罗贝尔·乌丹熟练的技巧、灵活的手法和典雅的讲演风度把魔术真正地晋升到艺术的高度,魔术已不是互不相关的杂技节目,它变成了一台戏:能给观众以多种感官享受,一位风格崭新的魔术艺术家出现在观众面前,演出绚丽多彩的艺术魔术节目,令人心旷神怡。
乌丹本名让·欧仁,原是一个钟表匠的儿子,1805年出生于法国布卢瓦。这位敏感的孩子是在钟表世界里长大的,他后来能成为一个魔术家,在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这个精巧的钟表世界。
1846年6月6日,罗贝尔·乌丹在圣克劳德为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作专场演出。他从在场的六位女士手中借了六块有大写花体字母的手帕,随即把这些手帕捏在一起,放到一个玻璃罩内,再盖上一块方巾。当重新揭开方巾后,手帕不见了。国王大笑,很想知道手帕在什么地方。“陛下,请您到橙园去!”罗贝尔·乌丹笑着回答说,“手帕在一棵橙树旁的一个小木箱里。”
国王有点不信,女士们更觉惊讶,于是男男女女兴高采烈地蜂拥着来到橙园。国王让人把园丁找来。“这儿”,乌丹带着神秘的表情说,“在这儿,这棵树下面,陛下!”
园丁开始挖起来,铁锹碰到了一件东西,一个木箱被挖了上来。国王接过箱子把它打开,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包用蜡封着的东西。封蜡上印有意大利冒险家卡廖斯特罗的名字,纸条上写着这个箱子是他亲自埋藏的,末后还有卡廖斯特罗的签名。将包启封后,发现包里藏的正是向六位女士借的六块手帕。
罗贝尔·乌丹的表演和他的同代人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别人在台上摆满了道具和各种掩蔽板,这样当然容易做过门,而罗贝尔·乌丹则很少用道具,他凭空让一棵橘树开花、结果,从一个公文包里变出女帽、花朵、彩带、活鸽子、关着金丝雀的鸟笼,最后还变出自己的小儿子来。他可以让一个自动人对准放在一个支架上的手套指射击,于是从观众中借来的戒指便戴在这只手套指头上了。
乔治·梅里爱
彩色的儿童木马在旋转,空气中散发着油漆味、汗味和煎油味。教堂落成纪念日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不少人簇拥着进了一座帐篷,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空气令人窒息。等到眼睛适应黑暗后,看见前面有块长方形银幕,图像在上面闪烁,人和物体的细部都很清楚。突然,一艘宇宙飞船升到星空,乘客们摔得乱七八糟。不一会儿,飞船在月球登陆了。这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电影刚发明不久,影戏和魔术合为一体产生的最早的科幻电影。乔治·梅里爱就是一位尝试用电影来表现魔术的先驱。
梅里爱于1861年出生于巴黎,从小就经常看魔术团演出,高中毕业后本想学美术,但是父亲认为这是胡闹,儿子于是被送进父亲的厂里。然而梅里爱始终念念不忘绘画和魔术,他在公共场所和沙龙客串演出魔术,在蜡像馆的幻想室里舞弄魔杖。
1888年,梅里爱碰上了一个好机会,他听说罗贝尔·乌丹剧院要卖掉,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它买了下来。他不再像罗贝尔·乌丹那样,一边讲话一边表演节目,而是把魔术节目与情节融会在一起,真正地在演戏,这样就可以把一个童话剧编织进去。1890年产生了一个滑稽魔术短剧,这台魔术剧与其说是魔术,还不如说是戏剧,但又只有靠魔术才能表演成功。
1895年12月底,梅里爱兴奋地观看了卢米埃尔兄弟用他们发明的电影机放映的电影后,感到可以用这种新的手段来表演魔术和经营剧院。1896年,他在蒙特勒依苏布建立了第一个无声电影摄影棚。从此,魔术影片一部接一部地诞生。影片都在梅里爱自己的魔术剧院首映,拷贝首先卖给那些集市上的流动放映室。后来梅里爱干脆把他的魔术剧院改成了电影院。
尽管梅里爱的幻想构思已经跨入了科幻电影时代,但他从事电影冒险事业并不顺利,当许多商人成立起制片公司时,梅里爱支撑不住了,因为他拍片有门,经营无方,1913年他放弃了电影事业。
20世纪20年代中期,梅里爱试图来个新的起点,但没有成功。以后他在蒙特帕尔纳斯火车站附近开了一家小得可怜的玩具店,以此聊度残年。这位被世人称为“科幻电影之父”的著名魔术家最后贫病交困,死在一个孤老院里。
催眠术
请一位观众上台,在表演者神秘的摆弄下,这位观众被催眠了,接着像一块木板一样被搁到两把椅子的靠手上,表演者顺势一屁股坐到这位观众的肚子上,最后又施“魔法”让其苏醒过来。这回让他坐在椅子背上,然后将椅子往后倾斜,松开手,椅子就保持着这一倾斜位置,并不倒下来,坐在上面的观众也不倒下来。
就算人可以催眠吧,但椅子又怎能催眠呢?原来,椅子后面两条腿是空心的铁管,表演到恰当的时刻,舞台地板下面的助手通过地板将两根铁棍伸到铁管里,并用铁棍把住这把椅子,使它保持倾斜位置而不倒。
有时候,观众被放在一条长凳上,表演者在他身上遮一块布帘,然后施行催眠术。于是,观众的身体慢慢上升,最后飘浮起来。这时表演者把一个轮胎套过悬浮着的身体,证明没有任何支撑悬浮的东西。
为使节目生动起见,表演者拿一把匕首靠到观众的手臂上,观众丝毫没有反应;用钉子戳他,既不出血,也不疼痛。更有戏剧性的是,不一会,一位警察赶到台上,他指手画脚,意思是要禁止演出这一节目。表演者不搭腔,他只是凝视着这位警察,须臾间,警察也僵硬地站在那里不动了,原来他也被催眠了。
德布勒的花束
18世纪和19世纪的变戏法者通常活跃在乡村,最多也只是在小城镇演出。城市里一般都演高雅的节目,魔术师们以绅士的形象出现,他们的风度、道具和节目内容都很注重美学效果,以适应这个时代所崇尚的雅淡的感伤主义。一个知名的沙龙魔术家(即社交魔术家)甚至能使全城为之倾倒,比如维也纳人(特别是维也纳女士们)所爱慕的沙龙魔术和舞台魔术明星路德维希·德布勒(1801—1864年)就是这样一位了不起的沙龙魔术家。
德布勒的魔术切合时代风貌。他的节目中,花是占统治地位的东西。他叫人做出可以捏得很小很小并夹藏在手中的绢花或纸花,这样就能从一个空首饰盒里接二连三地变出花来,使舞台变成花的海洋。
帷幕升起,舞台和观众厅(或沙龙)里半暗不明,德布勒走到舞台中间向观众致敬。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枪开了一枪,舞台上和大厅里所有的蜡烛都点亮了,为演出揭开了序幕。
德布勒的“散花”是一个颇受欢迎的节目。他从一顶空礼帽里把花一束一束地取出来,简直没完没了,整个舞台放满了花。最后,德布勒将这些花束分送给女士们,同时彬彬有礼地向她们鞠躬。无论是在德布勒的沙龙里,还是在剧院中,此时此刻,观众们完全陶醉在花的幻景中。
德布勒的魔术富有诗意,因为他演出时还要为观众朗诵自己创作的诗,他的声誉因此传遍了维也纳。有一段时间,在维也纳掀起了“德布勒热”,人们以能在甜食店购得一个“德布勒大蛋糕”为时髦,花店的生意当然也随之而兴旺,因为花是德布勒心爱的道具。凡是这位瘦瘦的卷发魔术家在舞台上和生活中使用的物品——帽子、领带、扇子,都成了市民们赶时髦的东西。
观众热爱德布勒,德布勒也需要观众的爱戴,魔术使他成为腰缠万贯的富翁,他在利林菲尔德买下了一个庄园,准备安度美好的晚年。德布勒没有经历过失败,正当他最受观众欢迎的时候,他结束了自己的魔术生涯,这不免使观众感到惆怅。
街头魔术师
街头魔术师的舞台就是露天,哪里有人,哪里就有他们的舞台。他们不需要演出代理人,不需要广告,不需要闹哄哄的招徕,观众也不需要事先购票。街头魔术师来到一个川流不息的地方,放下行装即可表演他们简单朴实的魔术。从空中变出卷烟;让金属圈自己串连起来;把一根绳子剪成几段又重新接成一根,不留一个结头等等。无论是当年的杂耍艺人还是现代的街头魔术师,他们都不化装。今天有不少年轻人出于怀旧,喜欢在城市的步行区或市场上表演小戏法,被人称为穿牛仔裤和皮夹克的杂耍艺人,他们能把人们从自己想干的事情中吸引过来,使他们忘了做生意,忘了赶火车……
街头魔术师除了在露天演出外,也经常到私宅去作庆典表演。比如在一个小旅馆的院子里,圈起场子来变魔术。他们中颇有一些具有明星风度的魔术家。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德国有一位街头魔术家,他有一辆华美的四套马车,每到一地就卸下马匹,搭起一个临时舞台,这个舞台就安装在马车的后半部分,前面的观众甚至能坐在他随车所带的折椅上观看。
不过有这等气派的街头魔术家毕竟是极少数,19世纪中期的街头魔术师大多数过着一种类似于残疾乞丐、卖花姑娘的生活。尽管有的也在沙龙表演,但他们毕竟属于社会底层的人,难免一面表演,一面在考虑晚饭是否已有着落。
托尼·斯莱迪尼
托尼·斯莱迪尼活跃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是个传奇式的人物。他出生在意大利的一个名叫昆蒂诺·马鲁奇的小城,父亲是业余魔术师,对儿子很有影响。斯莱迪尼只对手彩魔术感兴趣,对道具魔术有点冷淡。他的道具就是双手。经过多年的苦练,他这双手操作起来就像机器一样稳重和有把握。
后来,全家搬到阿根廷,斯莱迪尼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学习西班牙语,同时也开始不倦地变魔术。1930年,这位年轻人来到美国,作为职业魔术师在展览馆、杂耍场和狂欢节上演出,他称自己为托尼·福莱姆。有个经理不喜欢这个名字,鉴于这个年轻的魔术师双手的表演技巧如此杰出,便为他起了一个新的艺名:“斯莱”(意为精湛)加上“迪尼”(艺名的习惯词尾),从此他就叫斯莱迪尼。
斯莱迪尼研究了一套独特的保留节目,这套节目被认为是无法模仿的经典节目。比如将绸手帕打起结头,一瞬间又让结头消失;或者把一支燃着的卷烟弄碎,又将它复原……斯莱迪尼的手彩魔术有个特点,观众可以从各个方向看到他的动作,他让一个硬币当众穿过桌面去,难怪人们称他为“神手斯莱迪尼”。
皮内蒂的纸牌魔术
意大利魔术家约瑟夫·皮内蒂请一位观众抽一张牌,并在纸牌的任何部分撕下一角,将这一角保存好。然后皮内蒂把这张牌撕碎、烧成灰,并与火药拌和。另一位观众拿着一根钉子,皮内蒂请他把火药和钉子装到枪膛里去。接着,他拿过枪,对着墙壁射去。从枪口射出的钉子将被撕碎的纸牌钉在墙上,只是缺了给观众撕掉的一角。将那撕去的一角取来核对,完全吻合。
皮内蒂这一奇妙节目的奥秘在于:当皮内蒂拿到被观众撕掉一只角的纸牌时,同时将另一张纸牌放在上面,也撕掉类似的一个角,他就用这张牌继续表演下去,而原牌由助手拿到后台去了。枪是经过处理的,即皮内蒂可以偷偷地把钉子重新从枪里拿出来。助手在台后将牌用钉子钉到一小块木板上,这块板用和舞台背墙相同的糊墙纸贴上。墙上有一个孔,小木板从此孔后面推进去,孔前挂着有线相连的一块墙纸。当皮内蒂开枪射击时,助手将线一拉,这块墙纸便落到地上,于是小木板出现了,看来好像钉子及纸牌都是射上去的。
倒走天花板
一位名叫桑兹的美国人于1840年通过对苍蝇脚的研究,制作了一种气动靴子,穿了这种靴子可以在天花板上倒着走路。有一次他在一个陌生的大厅里当着许多观众的面试演这一节目,由于天花板陈腐而断,他摔到地上,将脖颈跌断。
后来有一位英国魔术家改进了倒走天花板的节目,他将两块4米长的木板连在一起,吊挂起来代替天花板。在木板里暗设一条约2厘米宽的夹子,并将木板朝下的一面涂上大理石花纹。夹子在木板的另一面(朝上的一面)用铁箍固定。靴底很厚,底里有一块铁板,在铁板上装有一个四方形钩子,表演时把钩子套进夹子里。这位魔术师将木板挂在离地面约6米的高度,然后登梯上“天花板”。他每晚要表演三场,不用安全网。有一天晚上不慎掉了下来,幸亏有下面候着随时准备救护的助手将他接住了。
倒走天花板的节目不久又被法国人埃梅小姐进一步发展。埃梅被人称为“人蝇”,因为只有苍蝇才能叮在天花板上。
在剧场的天花板上挂着一块7.5米长的木板,木板下面涂上油漆并打蜡上光。这位在鞋底里装有气动装置的表演者,开始表演前坐在紧挨木板一头的秋千上。只见她做一个倒立动作,用脚蹬住木板,然后离开秋千,头朝下,身体挂在木板上,开始以很小的步子倒退着走。接着往回返程,也是倒退着走。为了以防万一,天花板下设有一张安全网。
“玩命”的魔术
表演者站在台上,由6位观众用1米长的链条、巨大的挂锁和手铐把他锁住,然后用绳子将他倒挂起来,并吊上一重物。接着,这位被捆锁着的表演者开始极力挣扎,突然大吼一声,一把锁落到地板上,链条松了,脚也从脚镣中脱出,他自由了。
这个节目不像集市上的大力士表演,凭借肌肉的巨大力量是无法挣脱这么多铁链、铁锁、手铐、脚链的,但魔术师却能做到,他每天晚上演出时都能做到,挣脱后,铁链和手铐上的锁还是照样锁着。
然而表演这样的节目不是没有一点风险的,那些让手帕变成花、让姑娘悬浮在空中的魔术师不用担心健康和生命受到威胁。但被观众戴上手铐脚镣、锁起来、吊起来的魔术师除了掌握魔术技巧以外,还得具备杂技演员的身体素质,特别是在露天表演时。比如被锁住后挂在直升飞机上,在城市的上空和屋顶上面挣脱。有时为了使节目更吸引人,表演者让人在飞机起飞前把挂着他的绳子点燃,因此他必须在几分钟内将自己解放出来,否则飞机飞走,绳子一断,他就得摔死,这不能不说是在“玩命”。这样的节目是冒险和魔术技巧的结合。
还有一种类似的惊险魔术叫“接子弹”,表演者用牙齿咬住观众用枪射来的子弹。为了表演这样的节目,魔术史上发生过好几桩悲惨事故。
“遁王”霍迪尼
多数观众在看过一位魔术师的表演后,并不会记住他的名字。但有一位魔术家的名字却令人难以忘怀,他就是哈里·霍迪尼,人称“遁王”。他的名字在20世纪已成了“奇迹”、“魔力”、“超人”的代名词。霍迪尼于1926年去世,人们为他拍摄了电影,写了传记和小说,报纸上屡登颂扬他的文章。当然还有很多关于他的传说。
1874年,霍迪尼生于匈牙利的布达佩斯,原名埃里希·威斯。其职业生涯开始于1888年,当时他14岁,在一家领带厂里裁剪领带衬里。此时,他结识了厂里的业余魔术师杰克·海曼,遂找到了启蒙老师。17岁时,他终于成了一个职业魔术演员。后来说服海曼放弃领带厂的工作,跟他一起合作演出魔术。他们自称“霍迪尼兄弟”,而埃里希继用了乌丹这个姓和哈里这个名。因为英语中的“霍迪尼”和法语中的“乌丹”拼法相近,只差一个字母,从此后埃里希·威斯即成了哈里·霍迪尼。
霍迪尼把传统节目和自己的创造结合了起来,他最精彩的节目是箱遁。他让人把自己的双手反缚在背后,然后走进一个大袋子,扎好袋口后装进一个大箱子,将箱子锁好,再捆上绳子,最后用帘子把箱子遮起来。现在,霍迪尼的助手走进帘子,说时迟,那时快,霍迪尼已从帘子里走了出来,而他的助手却被反缚着双手躺在箱子里面的袋子里。
1894年夏天,他在科尼乐园与他未来的妻子兼助手、祖籍德国的比阿特丽斯·巴纳相识,于是两人开始练习他们将要合作的节目,然后带着这些节目去巡回演出。为使节目更有吸引力和说服力,霍迪尼在海报上说明:请观众把自己的锁具带到剧场来。有一次,他在一个警察所叫人将他铐起来,然后遁脱;后来在旧金山表演这一节目时干脆把衣服都脱光,以证明他身上没有任何万能钥匙之类的辅助手段。
霍迪尼基本上不表演别的魔术师通常表演的节目,他经常创造新的节目,构思自己独特的诀窍。那时,许多朋友和职业同行把他的魔遁看成是难以解开的谜。
霍迪尼第二个拿手好戏是水遁。他将自己锁进一个木箱子,然后让人用吊车把箱子吊到码头,放入水里沉下去,在三四分钟时间内,他就逃遁出来。当然箱子是做过处理的,从里面可以将木箱的一面打开。霍迪尼必须在箱子里暗藏一把小螺丝刀,他首先把手上的枷锁去掉,然后利用工具打开箱子的一面,在水下离开箱子后,还不能马上游到水面来,他还得将往里折翻的一面复位,以免箱子拉起来时秘密泄露。
霍迪尼第三个绝招是从一个玻璃箱里逃遁出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一切都暴露在观众的面前,然而霍迪尼从1907年开始就在表演这一节目了。
由六块玻璃组成的箱子是没有可疑之处的,玻璃箱很大,足以容纳一个人,玻璃箱的棱角都用角钢包住,并用销子固定。霍迪尼进入箱子后,将玻璃盖盖好,用好几把锁锁住。这个箱子不可能像水下木箱那样做“过门”,因为各面都是透明的。尽管如此,帘子遮上后几分钟,霍迪尼就神态悠然地走了出来。
这一节目的秘密主要在箱盖的固定销上,它们是特殊的销子,但看上去和普通的销子一样。霍迪尼可以从里面轻易将销子取出,顶起盖板,走出箱子,然后重新将销子装上。
霍迪尼的第四个惊人项目是“水刑”:舞台上放着一个带有铁框架的一人高的木柜子,前面装有一块厚玻璃,观众可上台检查这件道具,然后用水龙带往柜子里注水。霍迪尼穿着游泳裤,他的双脚被夹在一个木夹具上,木夹具慢慢升高,他便头朝下倒挂在水柜的上方。等他给过“继续”信号后,身体就被徐徐沉入水柜。这时木夹具成了木柜的盖子,助手在盖子上再放一个铁格栅,由八名观众将木柜与木夹具及铁栅一起锁起来。观众可以看到,霍迪尼在水柜里完全是孤立无援的。两名助手拿着斧头分立两旁,增加了节目的危险气氛,他们的任务是在紧急情况下砸碎玻璃将霍迪尼救出来。现在水柜被一个圆围帘遮了起来,乐队在奏乐,气氛相当紧张。人们正在数着时间,突然霍迪尼拉开围帘亮相现身,于是台下一片掌声。
1900年,霍迪尼来到英国。当时他在美国的声誉尚未传到英国,开始没有人为他欢呼。于是他叫剧院经理将他缚绑在一根铁柱上,几分钟内他就将自己松脱下来,因此受聘在伦敦演出。
霍迪尼是有意识到欧洲来闯牌子的,因此他不断想出新花招。他认为一旦人们看过一回魔术,如果没有新的招数,很少会第二次再到剧院来。别的魔术家尽管也表演魔遁节目,而且广告做得很响亮,似乎他们也能表演与霍迪尼一样的节目,但实际上他们用的是简单的逃遁手段,比如用万能钥匙。等观众一场观看下来,就会大失所望。霍迪尼深知,人们一窝蜂地演出这一类节目对他是有威胁的,因此他经常在露天演出,以扩大影响。于是人们看见他在泰晤士河中表演水遁、在草地上让人活埋,继而又像鼹鼠一样地钻了出来。
有一次在德国科隆,露天演出时,被警察当作骗子抓了起来,他与警察打官司,而且打赢了,审讯反而成了德皇威廉二世对他恩施荣誉的仪式,在德累斯顿郊区,霍迪尼让人捆起来放在铁路上,过15分钟就会有一辆从柏林到德累斯顿的特快列车开来。碰巧这天火车来得比预定时间早,霍迪尼已把枷锁都松掉了,只剩脚镣还锁着。眼看火车就要到了,霍迪尼当机立断,扑到铁轨旁,将脚镣放到铁轨上,身体离车轮只差几厘米,列车飞驰而过,脚镣被车轮轧开,霍迪尼胜利了。在铁路另一边观看的人都以为他的身体早被压成肉泥了,这一耸人听闻的事件大大震动了新闻界,霍迪尼顿时声名鹊起。
1926年10月16日,星期五,霍迪尼在蒙特利尔的麦吉尔大学做完报告,有两位大学生对他的报告特别感兴趣,于是霍迪尼邀请他们到剧院去。其中一位大学生是业余拳击手,他问霍迪尼的肌肉是否经得起他的拳击,霍迪尼说是的,然后毫无准备地从沙发床上站起来。就在这一时刻,这位大学生全力向他的腹部击去,霍迪尼痛得弯着身子,脸色苍白。几分钟后,他忍住了痛,现在这位大学生可以正式再向他击去,然而那无知的一击却伤害了他的盲肠。他感到不舒服、疼痛、发烧。但他置这一切于不顾,照例登台演出。他没有时间去看医生,在台上照样表演危险节目,注意着每一个细小的地方。在观众们看来,他仍是一个精力充沛的表演家,实际上他几乎有点站不住了。过了一星期,有一天晚上演出后他再也支持不住了,他妻子马上把他送到医院,医生为他动了手术。
霍迪尼是个久经锻炼、强劲有力的人,他与死神的搏斗持续了七天。由于盲肠穿孔,引起血液中毒,深夜,他对弟弟哈登说:“我不准备搏斗了,我累了,看来死神战胜了我。”接着闭上了眼睛。这时是1926年10月31日凌晨1时,霍迪尼魔术生命的帷幕最后拉上了。
人靶惨剧
法国魔术家罗贝尔·乌丹在回忆他的老师及魔术推广者埃德蒙·德格里西(艺名托里尼)时说,托里尼和他儿子一起登台,他每次演出的压轴戏总是“退尔枪”,由他儿子扮演瑞士民族英雄威廉·退尔的儿子。然而托里尼不是将苹果放在他儿子的头顶上,而是让他儿子用嘴咬住。他请一位观众拿起一把手枪,这把手枪在观众的监视下已上了子弹,随后让观众对准苹果开枪。打中后,子弹留在苹果中。有一天晚上,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子弹射了出去,那位观众是个优秀的射手,他一下打中了托里尼儿子的额头,孩子的头立即垂了下来,身体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一下后死去了。
罗贝尔·乌丹接着解释了这一奇怪的表演。起先观众拿的是一枚真子弹,但托里尼马上就把它换成了处理过的子弹,然后装到枪膛里。这枚子弹看上去和真子弹一样,只要用手指一压就会粉碎,一开枪,它马上散成无数细粒,像灰尘一样,不会引起伤害。为了不至于将真假子弹搞错,托里尼始终把假子弹放在一个专门的盒子里锁着,钥匙由他一人保管。那天晚上他自己出了差错,把真子弹放了进去。
后来人们发现,罗贝尔·乌丹的回忆有一半是虚构的,不过人靶节目却是由来已久。1631年,一位名叫冯·洛兰的魔术师已经表演过这样的节目。那个时候,魔术师是提着脑袋在表演的。谁都知道,飞行中的子弹是不可能用手接住的,更不用说用牙齿去咬住它了,这里肯定要用巧妙的方法。
一般来讲,子弹射出后是不会离开射线的,只要射击者瞄准了,对方无疑会被射中。但表演者或助手让观众选一粒真子弹,然后却与一粒“表演弹”调换。这粒“表演弹”要么是一粒射出后即刻散掉无害的假子弹,要么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子弹。约·克·维格勒布在他的《自然魔术课本》一书中介绍了这种“表演弹”的制作方法。
现在的魔术师都用比较安全的方法,有一位魔术师表演时用的子弹是肥皂做的,为了真实起见,让“肥皂弹”在石墨粉中滚拌。可是有一天晚上在澳大利亚演出时,“肥皂弹”也出了事故,它没有粉碎,打在表演者的脸上,使他受了重伤。
由观众选择的真子弹通常被表演者夹藏在手中,表演后又在手中亮相,或在牙齿间出现,以表示他将子弹接住了。
本节目的风险在于,稍有疏忽(在处理子弹或表演时)就会引起伤亡事故;另外,还有来自观众方面的风险,如果不让观众参与,这个节目就没有吸引力,表演者必须请不相识的观众上台检查武器,并且从观众中征得一名射手。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观众突然从自己身上摸出枪来向表演者射击。
不过也有这样的表演方法:表演者把观众请到台上来,“买通”他们配合他表演,也就是说,让他们做他的秘密助手,由观众代替表演者调换子弹,或者叫他们故意打偏。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表演者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呀!不相识的人到底可信赖到什么程度?表演者的生命不是掌握在观众的手中吗?
一位名叫德林斯基的波兰魔术师的悲剧说明了让观众来充当秘密助手是多么靠不住。事情发生在1820年11月10日德国的阿恩施塔特,德林斯基和他的妻子在施瓦茨堡德豪森宫为王子表演魔术,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因为从此以后可以为自己冠上“某某王子的魔术家”这样的称号。
德林斯基说服了王子的卫队,请他们做秘密助手。接着他施展平生招数。“接子弹”是演出的高潮。德林斯基的妻子登场了,在她面前,六个卫士站成一排。子弹事先经过检查,并做上了记号,不容调换,上膛后,卫队长发布命令,开始射击,观者都屏住了呼吸,宫内一片寂静,枪响了,德林斯基的妻子应声倒地,掌声、欢呼声连成一片,然而马上又静了下来,德林斯基呆住了,侍从们赶紧跑到他妻子面前,她还没有死。原来,六个卫士中有一个人没有理解德林斯基的意思,也有人说是他故意捉弄德林斯基。两天后,他妻子伤重而死。
再说一个惨剧。1869年12月,埃普斯坦博士在巴黎的冬季马戏节表演“接子弹”节目。他手里拿着一根象牙魔杖,魔杖的前面一段是空心的,当枪装上子弹后,将魔杖的空心一头捅进枪膛,这时子弹就落到魔杖的空管里去了,等魔杖抽出时,子弹也就跟着魔杖退了膛。那天演出时,不料这根魔杖的前端断在枪膛里了,子弹因此也未退膛,但埃普斯坦没有勇气停止表演,他抱着一种侥幸的希望——但愿射手打不准。子弹果然没有命中他,但那个断在枪膛里面的杖头却将他击毙。
被人称为“艺术小丑”的纽约魔术家安纳曼更为荒唐。他的表演更富有冒险性。他用的是真子弹和观众自己带来的枪。不过,事情实际上很简单:他与射手是事先约好的,这些射手必须具有百发百中的本领。这一点十分重要,因此他请的都是警察、射击运动员或著名射手。他们让子弹不偏不倚,正好擦过安纳曼的脑袋。每当他的眼睛盯着枪口时,他总是发誓,以后再也不演这一节目了。
光头魔术家的绝招
魔术家汉斯·莫莱蒂剃着光头、留着胡子,风度翩翩地上了台。他托着两支枪向观众交待,一支是连发手枪,另一支是老式手枪。接着将枪交给两位观众,自己便站到一边去。观众在一个玻璃杯里将52粒子弹(其中一半是粉碎弹,一半是穿孔弹)混合,然后任意把子弹一粒一粒装进枪膛。在台上放着一个2米宽的子弹接收装置,上面挂着两个玻璃盘,用来承受子弹,玻璃盘的前面各有一块2毫米厚的金属板。
每开一枪,莫莱蒂都可事先预言这一枪打出来的是粉碎弹还是穿孔弹,凡是穿孔弹,就会在金属板上留下孔,子弹被后面的玻璃盘接住。然后,莫莱蒂在自己额上画一个小黑点,并戴上一副墨镜,两位观众把枪对准他额上的黑点射击,射出去的竟然都是粉碎弹。最后,他让观众把剩下的子弹对准金属板射,这些子弹正好又是穿孔弹。
莫莱蒂还有更惊险的花样,那是他的前辈所没有也不敢表演的节目:射手真正对着他的脸开枪,在他的面前挡有一块玻璃板,射击以后玻璃板上留下两个孔,证明是真枪真弹,而他用牙齿咬住了射来的子弹给观众看。
莫莱蒂不仅以“接子弹”魔术闻名于世,而且擅长魔遁。他用12米长的链条和6把锁把自己锁起来,用麻绳把腿缚住,再用直升飞机吊着,然后点火烧麻绳,麻绳在2分钟之内就会烧断,如果莫莱蒂不能在此之前作自我解脱,并从挂在直升飞机上的另一根绳子上爬下来,或者从8米高处跳到平地或水上,那么他就会从高空中摔下来。
最初,莫莱蒂只是在马戏团演出,20世纪60年代初即成为一位薪水较高的杂耍场和夜总会魔术演员,但不久就结束了这种杂技演员生涯,因动了一次手术,不得不改行去开出租汽车,但他不甘心,慢慢地又去演杂技了。他到处巡回,最后终于成为一位了不起的魔术家。
莫莱蒂于1975年在维也纳国际魔术会演中获世界冠军。从此,世界各地向他发出聘书,他先后到巴黎、汉堡、雅典、赫尔辛基、纽约等地演出。1979年再度获冠军,这次的获奖节目是双转盘灵感魔术。
魔术剧院
19世纪时,魔术大受观众欢迎,所以出现了专门演出魔术的剧场,即魔术剧院。其中最大的魔术剧院之一是以魔术家罗贝尔·乌丹的名字命名的罗贝尔·乌丹剧院,这个剧院后来转卖给科幻电影之父梅里爱。此外还有汉诺威的梅利尼剧院和伦敦的马斯克尔—库克埃及大剧院也是世界闻名的魔术剧院,特别是后者更以富丽堂皇著称。
埃及大剧院建于1873年,开始由马斯克尔和他的伙伴库克经营,当时还没有电影院。假日里,除了公园以外,父母和孩子们很少有可玩的地方。于是马斯克尔和库克填补了这一空白,他们的日场演出主要是为孩子们服务的,几乎是场场客满,父母和成年人则在晚上看魔术。
这个剧院虽小(大约只能容纳200名观众),但是它的外观和结构给人以一种神秘感,当你站在售票处时就已经可以感觉到这种气氛。而演出时,采用独具匠心的灯光,并配有美妙的音乐。
然而好景不长,以后的几十年中,剧院都在走下坡路。一则因原班人马更换、库克去世,二则因剧院被毁,新址迁到了兰厄姆广场。
1915年,马斯克尔的儿子内维尔和一个新伙伴戴维·德万特一起接管剧院。此后一直到30年代,埃及大剧院一直是英国的“神秘之家”。当然,那时已不是单纯的魔术剧院了,除魔术外,还上演无声电影及以后的有声电影。
到了19世纪后半叶,巡回魔术师渐渐多起来,他们从一个城市转到另一个城市,每到一地就租一个普通剧场。如果说今天还有魔术剧院,那它们的存在已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供魔术家和魔术爱好者切磋、交流、观摩之用。
德国人维尔纳·霍尔农的欧洲魔术剧院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该剧院定时到世界各地去巡回演出。1967年,霍尔农和阿克塞尔·费尔登一起受慕尼黑歌德学院委托,开始为期85天的巡回演出。霍尔农聘请了许多魔术界的后起之秀,大大轰动了希腊、塞浦路斯、土耳其、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泰国、锡兰和日本。尼古拉与“钢铁少女”
当舞台魔术处于黄金时代时,威廉·莫扎特·尼古拉是收入最高、巡回路程最远的魔术家之一。
尼古拉于1880年出生在美国的伯灵顿,他从小就决定要当魔术家。1900年巴黎国际博览会时,他已成为魔术明星,并组成了一个大班子,吃大苦耐大劳,周游全球。他到过欧洲、美洲、非洲和东方的很多国家,在巡回过程中总结了大量经验。有时他扮演成埃及魔术家登台,有时又以中国魔术家出现。
“钢铁少女”是他最重要的节目之一,此节目使他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声誉。这个节目是让一位被捆住双手的少女站到一个刚能容身的小室内,小室后壁上装着72把尖刀。然后关上门,尖刀往前移动,穿透姑娘的身躯,从前门戳出。当然姑娘不会死的。其诀窍是:当一位助手开始旋转小室后面的大轮,使后壁慢慢向前移动时,少女通过壁上的一扇门藏到了壁的后面。接着后壁继续向前移动,观众看到72把尖刀完全穿出前门。继之,再反顺序操作:当后壁往后退时,少女又穿门走到后壁的前面,然后打开前门,少女安然无恙地走出小室。
卡拉纳格
卡拉纳格的光辉成就开始于1947年,那是一次在德国汉堡加里森剧院为英国占领军及其家属演出的一场魔术。从此,英国人允许他的剧团出国演出,这是战后第一个得到出国许可的德国团体。剧团首先去西班牙演出,不久,卡拉纳格扩大了剧团,并面向全世界演出。
11年后,即1958年7月28日,在汉堡轻歌剧院举行了一场隆重的演出,庆祝卡拉纳格演出满7000场。当时贵宾如流,欧洲和美洲的著名魔术家都来观摩。一家报纸报导说:“一辆小轿车刚刚还停在舞台上,一眨眼就不见了;水突然变成了雪利酒、利口酒、牛奶、啤酒……”在历时2小时10分钟的演出期间掌声不绝于耳,谢幕15次。等欢呼声平息下来后,坐在第一排的一位来宾走上舞台,他就是来自阿姆斯特丹的国际魔术协会主席亨克·弗尔迈登,他用结结巴巴的德语说:“这次演出是世界上最好的音乐魔术表演。”
在卡拉纳格的节目单中,各式各样的巨型魔术应有尽有:催眠术、锯人、枪击、美人变豹、取之不尽的水壶等等。卡拉纳格演出时穿一身华丽的服装,配有悦耳的音乐,乐队由漂亮的小伙子组成,演员和助手也不断换行头。首席小姐——卡拉纳格的妻子格洛里亚·德沃既当助手又变魔术,既跳舞又唱歌,使观众充分得到美的享受。
20世纪50年代对卡拉纳格来讲是一个很恰当的演出时代。二次大战后,人们渴望轻松、愉快,每天在废墟上“重建家园”后,总想有点娱乐生活。看看魔术演出,不是能让人快活几个小时吗?
卡拉纳格原名赫尔曼·施赖贝尔。德国人。1910年冬天,当时他正好8岁,因患中耳炎躺在斯图加特的圣母医院。他的一位舅舅从一家书店里买了一本魔术书给他解闷,从此这位未来的魔术大师就选定了终身职业。父母很生气,因为施赖贝尔的父亲是经营纺织品的大商人。在父亲看来,他的最小的儿子想成为魔术家,不是意味着去当流浪演员吗?
然而施赖贝尔已被魔术迷住了,每当他父亲不在家的时候,他就在阁楼里表演魔术,他的朋友们来充当观众。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影响学习,他考试成绩优秀,后来就在慕尼黑读哲学,课余变魔术,赚一点零花钱。1923年,他首次在当时的本茨艺术小舞台正式表演。
为了支付必要的开销,施赖贝尔开始和电影发生关系。他为伊默尔卡电影公司写剧本,在柏林又当了摄影主任。1927年,20世纪福克斯公司聘请他到好莱坞当制片人,但他不愿长住美国,便又去了英国,在那儿帮助建立起埃尔斯特里摄影棚。最后又返回老家德国,继续为促进魔术而工作,担任德国魔术协会会刊《魔术》的主编。
后来,格洛里亚和他解除婚姻,也不再帮他在舞台上演出了,加之电视的竞争,卡拉纳格的剧团每况愈下。1963年圣诞前夕,卡拉纳格得了脑出血,过了几天就在盖尔多夫医院里去世。
拉斯维加斯的超级明星
处于内华达沙漠包围之中的拉斯维加斯是美国剧场、旅馆、夜总会和赌窟的代名词,市里马路纵横,车来人往。入夜,灯火辉煌,通宵达旦。谁要是在拉斯维加斯当了明星,那他肯定会世界闻名,因为拉斯维加斯是一个世界性都市。
在这个城市里,有两个男子汉坚持了13年的演出,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情。他们叫西格弗里德和罗依,是两个超级魔术家,前者来自德国的巴伐利亚,后者来自荷兰的佛里斯兰。
拉斯维加斯的魔术表演方式和欧洲不同,超级大魔术是家常便饭。金发的西格弗里德及他那黑发的伙伴罗依,一个从左、一个从右登上舞台,女助手以舞蹈动作上场,向表演者抛出玫瑰色的羽毛围巾。两位表演者从这些羽毛围巾中变出红鹳,接着用一块布将长方形的空玻璃箱很快遮一下,突然又从玻璃箱里变出无数的红鹳来;一个女子在空中悬浮,然后又被电锯锯成两半,这两半被分开,最后女子又消失;从一个特大的香槟酒杯里变出一个少女,少女又变成鳄鱼……节目一个接一个,使人目不暇接。
西格弗里德早就立志要当魔术家,但他学的是旅馆业,经营过欧罗巴旅馆、老柏林旅馆以及不来梅旅馆,曾以斯图尔德的名字,作为业余魔术师在沙龙变魔术,因而认识了罗依,从此开始了他们的友谊与合作。独特的风格和新颖的节目使西格弗里德和罗依在拉斯维加斯活跃了13年。
女子魔术
在18世纪以前,当杂耍魔术师巡回演出时,尽管有他们的妻子、女儿甚至情人跟着旅行,并作为不出面的助手协助演出,但她们从来不上场。直至魔术开始在沙龙和剧院演出,妇女才登上魔术舞台。然而她们在舞台上多数是为了做装饰,因此一般都是些漂亮的少女、少妇在露面。此外,有女子参加演出,可以把一些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她们身上,所以女子在魔术舞台上仅仅被当作一种工具。
在通常情况下,魔术师的妻子总是作为女助手出场的,这一则可以节省开支,二则魔术师不必担心女助手离开剧团时把秘密带走。因此许多著名魔术家的妻子都同台演出。如霍迪尼的妻子比阿特丽斯、贝拉奇尼的妻子拉比亚塔、卡拉纳格的妻子格洛里亚。有几个魔术家的妻子在台上与她们的丈夫是平等的。格洛里亚不仅当助手,而且也亲自表演,她也是魔术师,不过这是她丈夫有意安排的,也是为了吸引观众,演出当然以卡拉纳格为主。他妻子归根到底还是处于从属地位,没有卡拉纳格,就没有格洛里亚。
一个女子要在魔术舞台上与男子同样地进行表演,似乎是不可想象的。但瑟斯顿却独有见解,让他女儿珍妮学魔术,并且只要有机会就让她上场。1928年,她在波士顿首次随父亲登台演出。
1935年10月的一次演出前,瑟斯顿突然得了脑出血,珍妮毫不犹豫地跳上舞台,代替父亲演出。以后几天同样由她撑台。原先以为父亲会恢复健康的,但后来发现他的左手瘫痪,不能再演魔术了。从此,这位23岁的珍妮就真的成了演出的主角,报纸为她大肆宣传。可是六个月后父亲去世,剧团也就解散了。
不过,直到20世纪60年代,虽然时而可以看到女魔术师的表演,然而她们的数量毕竟少得可怜。只是近些年来,情况才有所变化。从1979年起,国际魔术大赛中规定有女子比赛项目,国际魔术总会在布鲁塞尔魔术大赛中设有女子魔术奖。女魔术家菲·埃利萨于1979年在布鲁塞尔举行的国际魔术大赛中曾获得女子魔术第一名。
“心灵术”与魔术
施“心灵术”者可以直接与死者取得联系,通过他的嘴说出死者的情况。信者不乏其人,连著名侦探小说《福尔摩斯探案集》作者柯南道尔也研究“心灵术”。“心灵术”实际上用的是魔术手段,后来被魔术师们揭穿。但“心灵术”及其形式却成为心理魔术的题材。
著名舞台魔术家哈里·霍迪尼为了弄清“心灵术”的真伪,和妻子比阿特丽斯约定了一种密码(他妻子于几年后公开了这一密码)。如果他们两人中有一人先去世,那么就试用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密码进行“阴间”和“阳间”的联系。
丈夫死后,妻子就拼命参加“心灵术”活动,但没有一个“心灵术”者能说出霍迪尼生前与比阿特丽斯约定的密码。1928年2月8日,“心灵术”者阿瑟·福特突然道出了正确的密码,在以后的许多“心灵术”活动中,比阿特丽斯从福特那里又得到大量的有关丈夫在另一个世界的消息。但后来记者们揭露说,这一切纯粹是一个骗局:比阿特丽斯和这位“心灵术”者在长期接触中有了感情,同时为了耸人听闻和金钱利益,她背弃了丈夫的遗愿,与这位“心灵术”者一唱一和地演出了一场滑稽戏。比阿特丽斯起先为福特争辩说,她从未把密码告诉他。几年后,她对这一切厌烦了,于是承认说,她根本没有通过福特得到过霍迪尼来自“阴间”的任何消息。
“神视”和汉努生
“神视”又称感应术,是心理魔术的一种,其表演方法巧妙、效果神奇,但说穿了却一点不奇怪。这种魔术一般都用代码表演,就像用莫尔斯电码传递消息一样,往往是两位表演者合作演出一段“双簧”。
当台上的表演者(第二表演者)蒙上眼睛坐在那儿时,另一位表演者走到观众中,让观众给他看一件常用物品,如皮夹子、驾驶执照、钱包之类,同时与观众进行交谈,在不知不觉中把必要的信息传递给台上的表演者。后来,观众的要求越来越高,于是魔术师想出了新花招,以更复杂的方法:在睁眼的情况下,用视觉信号——手势、脚的动作传递信息;在蒙眼的情况下,则用语言信号、用那些在观众听来完全是极普通和极正常的语言传递信息。比如通过提问题的方式,问题中所用的某些词、句实际上就是传给台上那位表演者的信号。此外还可用变了音调的喃喃自语、故意咳嗽或用脚蹬地等“通讯”手段,这时连语言也用不着了。
埃里克·扬·汉努生是一位杰出的德国心理魔术家。他原名叫赫尔曼·施泰因施奈德,生于1889年。一生从事过多种职业,当过马夫、歌手、空中飞人演员、驯兽者,最后专门表演“神视”及字迹鉴别术。几年后,他成了“神视”大明星。
汉努生用很简单的方法表演,比如“识读肌肉”:他把自己的眼睛蒙起来,叫一位观众把一枚钉子藏在观众厅的某个地方,然后拉着这位观众的手,蛮有把握地走到藏钉子的地方,把钉子取出来。实际上,汉努生是在让这位观众为他引路,他之所以拉住观众的手,是因为他要从这位观众的心理变化中获得信息。心理变化必然引起呼吸的变化、走路动作的变化以及手臂动作的变化。当他们快要走近钉子的时候,这位观众就会小有激动和紧张,这种紧张和激动又在他的肌肉上得到反应,汉努生善于发现这些细微的变化。如果汉努生真的能料事如神,那么,在纳粹登台前他应该逃出德国,然而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无法料到。
魔术的复兴
经过20世纪50年代的萧条和60年代的困惑,魔术重新繁荣起来。有人说,魔术的繁荣主要取决于观众,而不在魔术家。魔术家在困惑年代照样表演,但他们抱怨观众的兴趣越来越衰退,没有观众就难以表演魔术。而现在人们对魔术重新产生了兴趣,魔术成了茶余饭后赏心悦目的消遣手段。晚会上和电视中固然都少不了魔术节目,商家也聘请魔术师做广告,甚至连幼儿园和家庭也会请魔术师来招待和娱乐客人。
今天,魔术受欢迎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因为人们在观看职业魔术师表演时,往往产生一种想“自执魔杖、自变魔术”的好奇心,他们并不满足于被动地坐在剧院里看魔术,很多观众后来因此也就成了业余魔术师。
当前魔术表演的主要形式有两种:一是舞台演出,二是夜总会和电视演出。今天美国的魔术家几乎只在夜总会和电视台表演;在联邦德国,有的魔术家整个晚上仅一个人在台上表演,而不再指挥一大群跑龙套的演员(助手),有时演完一套节目的时间会长达90分钟。
魔术世界人才辈出,魔术节目层出不穷,传统魔术和现代魔术交相辉映,是今天的魔坛生气勃勃、气象万千的根本原因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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