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5月5日,胡汉民任孙中山非常大总统总统幕僚长。
1923年2月7日,京汉铁路大罢工工会主席林祥谦英勇就义。
1931年2月26日,胡汉民被蒋介石软禁在小汤山。
1932年1月1日,林森出任国民政府主席兼主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张团结抗日。
1932年10月15日,陈独秀在上海家中被捕。
1941年3月1日,张奚若在国民参政会二届会议上抨击国民党。
1949年4月20日,国民党军政机关撤往广州,于右任被“护送”至上海。后至台湾。
张謇一生做了很多事,给后人们留下了许多的财富。有人评价张謇说他在近代中国史上是一个很伟大的失败的英雄,他独自开辟了无数条新路,做了30年的开路先锋,养活了几百万人,造福一方,影响了全国。他走的是一条实业救国的道路,不断地摸索新中国前进的方向,最后因为他开辟的路子太多,累死了。
张謇曾经九次落第,从16岁考取生员开始,到27岁前后五次去江宁考试都没被录取,到了33岁,才考上了举人。之后又考了三次试,结果被顶替了两次,终于在41岁那年考上了状元。前后考了26个年头,进出科场20多次,直接耗费在考场上的时间合计就有120天,他老爸听到他考了状元,终于闭上了眼。
实业家张謇是晚清的状元,可他小的时候一点也不聪明。他参加县里的考试,成绩很差,老师说他:“假若一千人应考而录取九百九十九人,那最后一名必定就是你!”他回到家里写了许多张“九九九”的字条,贴在醒目的地方,鞭策自己。在他的努力之下,成绩好了起来,终于考取状元,扬名天下。
汤寿潜是保路的英雄,当时的报纸甚至打出了“汤去路亡”的宣传口号。他被推选为都督,只是革命党利用它,让他来打酱油的。过了革命蜜月后,革命党就开始排挤汤寿潜,完全不把老汤放在眼里。不仅私刻印章假冒都督,还借着汤的名义扩充自己的军队,很不尊敬他。汤寿潜心灰意冷从此退隐江湖,封刀归隐了。
1912年5月,黄兴推荐冯自由出任稽勋局局长,稽勋局,就是督查表彰革命党人的,这么有油水的领导,当然要老资格。冯自由才30岁,为什么就能被举荐呢,是因为冯自由从13岁时就参加了革命,成了一个“革命童子”,在民初,实在找不出几个比他资格更老的。所以,革命也要趁早啊!
冯自由原来不叫冯自由,他叫冯懋龙。这小孩从小就很倔,你让他往东他偏往西。当时康有为对“自由”二字很反感,梁启超也表示不可再用“自由”、“独立”,建议改成“自立”,当时冯懋龙正在大同读书,听后相当气愤,当场把自己的名字改为“自由”,并说:“看谁敢侵犯我的自由。”
1911年,伍廷芳在上海张园举行了一场特别的典礼,聚集了一千多个人,不是在举行集体婚礼,而是在集体剪辫子。三十多位理发师从早上六点剪到了晚上六点,时间不够又加了点班,总算把千把人的马尾辫给剪掉了。受此影响,上海掀起了一股剪辫子风潮,一些日本理发师也来凑热闹,竟然赚了一笔小财。
伍廷芳是个驻美公使,刚从岗位上光荣退休,早在1910年6月,伍廷芳就曾上奏清廷请求剪辫。他说,居住在美国的七万华人因为天天拖着一条油晃晃的小辫子,而遭到外国人的歧视,而且上班时一不小心辫子如果被机器压住了,小命都没有了,所以要求清政府能够同意把小辫子给剪掉。清政府说“辫子”是国家的象征,要剪把头也给剪了。
伍廷芳研究卫生学和灵魂学,决定戒烟戒酒,改吃素。平时参加外交活动的大小宴会,也都不吃荤腥。他的儿子见父亲身体虚弱,于是暗中炖一碗嫩鸡汤,去油后弄在青菜豆腐汤里。伍廷芳吃了之后觉得很好,后来,他才发现汤里有细鸡肉丝,正要发火,看见儿子在那偷笑,知道是儿子搞鬼,笑一笑过去了。
伍廷芳很擅长辩论。他在伦敦法律学院攻读西方法律,取得了法学博士学位并获得大律师资格,由此成为中国第一个法学博士和亚洲第一个大律师。上海独立后,陈其美跪着求伍廷芳出山,帮助南北和谈,伍廷芳运用自己超常的三寸不烂之舌,促成了多项协议,让孙中山这个袁世凯的死对头当上了大总统,气得袁世凯牙痒痒。
吴稚晖是个骂人的天才、奇才加人才!他在《猪生狗养之中国人》中骂梁启超:“梁贼、梁强盗、梁乌龟、梁猪、梁狗、梁畜生,声音雌雄都有,说话都是放屁。”五四期间,出国留学回来的人很多,吴老爷子又开骂了:“就像面饼一样,拿去外国炸一炸,回来就变成蓬松硕大的大油条了。”
吴稚晖身为堂堂的国民政府大员,行为作风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吴稚晖常干出一些与自己身份极不相符的事情来。有一次,吴稚晖到了无锡,肚子莫名的痛了起来,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没有去高级干净的厕所解决私事,而是跑到野外爽了一把,回去之后还大谈拉屎的痛快,让正在吃饭的人大扫兴致,差点喷饭。
胡适曾经营救陈独秀的儿子陈延年,可惜弄巧成拙。陈延年被杨虎手下的特务抓住,可惜特务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胡适知道了,就去找蒋介石跟前的大红人吴稚晖帮帮忙。结果吴稚晖当着胡适的面蹦了起来:“哎呀,终于抓到他了!”随即给杨虎发贺电:“你抓住陈独秀的儿子了!”陈延年因此被乱刀砍死。
吴稚晖跟陈独秀争论关于政府和主义的问题。吴稚晖说:“要提倡就提倡无政府主义,只要三千年就能练成。”陈独秀说:“那也太长了吧,你是不是疯了?”吴稚晖惊愕地说:“那你要怎么样?”陈独秀说:“不如实行列宁的共产主义,二十年就能完成!”吴稚晖低下了头:“国民党的寿限只有十九年,到时候没人管啊。”
吴稚晖是“无政府主义者”,向往理想社会。人们问他:“你的愿望那么美好,可是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盼头呢?”吴稚晖说:“这得经过人们共同的努力,不断进化。我看嘛,三百年后,差不多就能实现了。”后来又嫌不够把三百年改成了三千年,再后来又觉得:“三千年应该也不够”,改成了一万年。
吴稚晖很守旧,他去日本留学,有的人劝他把那根乌溜溜的辫子给剪了,吴稚晖很生气:“没门!我留学就是为了不剪辫子!”到了日本的时候,有人让他去见孙中山,他更发火了:“革命就是造反,造反的就是强盗,他们就是在南洋造反的汪洋大盗,你让我去见大盗干什么?”
汪精卫经常跟吴稚晖吵架,每一次都吃亏。吴稚晖脑子灵光,还有收藏信件的习惯,所以汪精卫不记得的东西,吴稚晖总是记得很清楚,所以两个人打口水仗的时候,汪精卫总是讨不到半点便宜,总搞得灰头土脸的。时间长了,汪精卫就不跟吴稚晖吵架了,说:“这个人我不理。”吴稚晖笑了,说:“是理不起吧!”
国民党元老吴稚晖开会时和王朴吵起架来。脾气暴躁而且口吃的王朴说不过吴稚晖,就开口大骂:“老王八蛋!只会嬉皮笑脸,你懂个屁!”吴稚晖看大家都愣了,慢慢地说:“王先生,你是不是气傻了,我姓吴,不是你本家!”全场缓过神来,爆笑。王朴气得脸都发紫了:“你——你——你”一时说不出话来。
1943年,蒋介石邀请吴稚晖做国民政府主席,吴稚晖摇头拒绝。他说:“我平常的衣服穿得很随便简单,做元首要穿燕尾服、打领带打领结,我觉得不自在”、“脸长得很丑,不像一个大人物”、“我这个人爱笑,看到什么会不自主地笑起来,不要哪天外国使节来递国书,我不由得笑起来,不雅(他牙齿掉了,没装假牙)”。
蒋经国很尊敬老师,他曾送给老师吴稚晖一辆人力车。吴稚晖灵感大发,让蒋太子拿来锯子,气喘吁吁地帮他把拉杆锯掉了。然后搬到屋里,懒洋洋地往上一坐,返老还童:“我现在有一个沙发椅子喽!”太子很郁闷,吴老师又发话了:“没腿的才让人拉,我有两条腿,何必要费事呢!”
1945年,《说文杂志》要给吴稚晖搞一期“吴稚晖八十大庆专集”。吴稚晖相当反对:“我是偷来的人生,出生前,祖母曾托梦给外婆,说从阴间奈何池里用秤钩钩出来这个孩子,趁阎王爷打瞌睡时逃出了鬼门关,以左臂上有秤钩钩伤的伤疤为记。此子出生后,千万不能做生日,因为是阎王的逃犯,被阎王知道了要捉拿归案的。”
张静江很仰慕孙中山的革命精神,曾经慷慨资助。一次张静江在轮船上看到了孙中山,就直接说:“我知道你是孙中山,我支持你的革命事业,要是用得着钱的地方,找我就行了!”并留下了银行账号和三个字,如果用钱的时候发电报打第一个字一万,第二个字两万,第三个字三万。后来果然把钱汇来,资助了孙中山。
张静江为人慷慨,乐于助人。张静江与陈其美是好友,在陈家认识了陈其美的小弟蒋介石。陈其美被杀后,张静江就把蒋介石安排到交易所上班。蒋介石是军人出身,哪懂这些证券股票什么的,越搞越差,赔得一干二净。只好向张静江借钱花,张静江也不说什么,有求必应。蒋介石在他的救助下得以渡过危机。
胡汉民是个书生革命家,那时他见到孙中山,被孙中山的革命精神所吸引,进了同盟会,老婆和妹妹也加入了同盟会。保皇派在东京举行对前辈的纪念大会,胡汉民跑到人家的讲台上,驳斥“保皇就是爱国,革命必定亡国的”的论调,演讲了3个小时,台下的人都开始鼓掌,保皇派的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台说话。
1912年孙中山当上了大总统,胡汉民做了秘书长。安徽前线求饷,孙中山大笔一挥拨20万,胡汉民持手令去国库一看,“仅存十洋。”胡汉民挪用了粤军军费,好不容易凑了10万交给来使,来使还骂了老胡一顿。后来孙中山对儿子孙科说起自己和胡汉民的关系:“你汉民叔叔虽然不能替我办事,却总是替我背黑锅啊!”
1921年5月5日,孙中山当了非常大总统,胡汉民任总统幕僚长。一天,孙中山发现胡汉民扣了自己好几份手令,很生气:“你竟然敢擅自扣发我的手令!”胡汉民将那些手令倒了一桌:“这是人事不当的任命,那是时机不合的调遣……古代还有大臣封驳诏书,况且你的革命誓词中还有‘慎施命令’一条!”孙中山乖乖认错。
胡汉民与孙科不和。他曾经对人说:“孙科有三种脾气:第一,他是孙中山的儿子,有革命脾气;第二,他在国外长大,有洋人脾气;第三,因为他是独子,有大少爷脾气。而这些脾气,有时发作一两种,有时三种一起发,谁都受不了。”对方反问道:“那您有啥脾气?”胡汉民回答:“俺只有追随孙中山的革命脾气而已。”
胡汉民曾经对张学良说,在总理面前的曾经有两个人,一个是汪精卫,一个是他自己。孙中山老是派汪精卫出去做外交,干外交的就得说假话,不能说真话。因此,汪精卫习惯了说假话,见了谁都说假话,跟总理也说假话。而自己是干内务的,得说真话,什么都跟总理说,结果得罪了总理。
胡汉民年轻的时候当过“枪手”。那时他很想出国留学,但是家里经济条件不允许。他在《岭海报》做记者,大家都知道他文采很好。于是1902年秋举考试时,有两个富家兄弟私下请他当“枪手”。胡汉民冒名顶替,让那兄弟俩都上了榜,事成之后给了他六千大洋的酬劳。拿着这笔钱,胡汉民东渡日本留学,圆了多年的梦。
民国建立后,胡汉民任广东都督。听到自己的叔父做了大官,胡汉民他哥的女婿孙甄陶就要来蹭蹭光,讨个都督府中的公务员当当。胡汉民找了个人事满了的理由拒绝了。孙甄陶不死心,又说那你给我个事务所的所长当当也行,胡汉民回信道:“所长那就得有所长,你有什么所长做所长?”孙甄陶沉默了。
1931年2月26日,胡汉民被蒋介石软禁在小汤山。蒋介石害怕他势力越来越大,要求他辞职。他见到蒋介石,问:“你近来有病吗?”蒋介石被问晕了,连忙说:“没有啊。”胡汉民吼道:“那很好,我以为你发了神经病了!”接着对蒋介石强加在他头上的“罪状”一一批驳,两个人辩论到了第二天早上。
胡汉民是中国国民党元老和早期主要领导人之一,也是国民党前期右派代表人物之一。胡汉民被蒋介石软禁了七个半月,出来后始终不能原谅蒋介石。胡汉民曾经对吴鼎昌说:“我在南京给他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家,没想到他竟然对我耍出这样的流氓手段!”吴鼎昌说:“哎,老哥,你明白的太晚了。”
胡汉民当上了国民政府立法院长,时刻觉得自己是个国民党元老,不仅连蒋介石的心腹要骂,甚至连蒋介石也要骂。1931年2月28号那天夜里,部下排着队来诉苦,蒋委员长不得不去让胡汉民架子摆小点:“胡先生责备他们不如责备我吧。”胡汉民反而更牛了:“我又何尝不责备你,可是你老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陈独秀在上海指挥过许多次罢工运动,运动的大小细节,都是工运干部和他一起开会决定的。由于经常夜里出去开会,害怕别人怀疑,就得打掩护。一天晚上夜很深的时候,陈独秀又开会回来,在弄堂里,为了迷惑弄堂的看门大爷,陈独秀一边走,一边说:“那个三番没有弄成,真可惜,已经听张了,七条一定有,但总出不来……”
陈独秀跟蒋梦麟都是前清秀才,但陈独秀是八股秀才,蒋梦麟是策论秀才。两个的区别就像是八股秀才是国家统一录取的本科,而策论秀才是自考本科。有一次陈独秀问蒋梦麟:“你那个秀才是什么秀才?”蒋梦麟说:“我这个秀才是策论秀才啊。”陈独秀说:“你那个秀才不值钱,我是八股秀才!”蒋梦麟作揖说:“失敬,失敬。”
陈独秀在《研究室与监狱》一文中说:“世界文明发源地有二:一是科学研究室,一是监狱。我们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入监狱,出了监狱就入研究室,这才是人生最高尚优美的生活。从这两处发生的文明,才是真文明,才是有生命有价值的文明。”我们看他的一生,确实这两个地方他都去实验了。
1919年10月15日,陈独秀被捕了,全国各地都发来电报为陈独秀求情。反对白话文的古文家马通伯、姚叔节等说:“虽然陈独秀的言论不怎么的,但他的学问还是可以的。”要求保释陈独秀。后来胡适跟陈独秀谈起这件事,说:“在反对白话文最激烈的时间里,居然还有几个古文家为你求情,可见他们还是有一点人情味的啊!”
陈独秀和自己的老婆天天吵架,就喜欢上了自己的小姨子。小姨子高君曼毕业于北京女子师范,见识广,又是陈独秀的粉丝,两人见了一次之后,就不得了了。两方长辈也觉得这比陈独秀闹革命还要恐怖,千方百计加以阻挠,但还是不能阻止两人的爱情,最后两人私奔了。
陈独秀说话很直爽。有一天沈君默送了一首诗给刘继平,刘继平就把它挂在墙上看,结果陈独秀过来了。陈独秀看了后,问沈君默是何方神圣,后来陈独秀专门到沈君默家大喊:“我是陈独秀,昨天看到你的诗,诗写得不错,不过字却是烂得很!”沈君默听了,从此有了强劲的动力,苦练书法。
陈独秀很超前,不得不承认。1940年,陈独秀被捕,总是喜欢跟别人讨论关于女人的话题,而且一讨论就是几个小时,连口水都不用喝的。
陈三立不认识农作物,基本上属于白痴类型。陈三立去南京拜谒中山陵,一路风景优美,等路过一片田地的时候,看到路两旁水稻成排,长势很好,大家都在小声议论,今年应该收成不错,但愿国泰民安。这时陈三立觉得也应该说两句,就由衷地赞叹:“南京真是个好地方,连韭菜都长得这么齐整!”
1922年,余日章作为国民代表出席了华盛顿会议。会议上中国和日本展开了一场唾沫大战。有洋人问:“中国人有自治能力吗?”余日章反问道:“您读过世界历史吗?”那个人说:“读过。”余日章又问:“在世界历史上,有哪一个国家自治的时间有中国长?有的话请告诉我!”洋人没话可说地回去了。
1923年2月4日,京汉铁路大罢工。在汉口,2月7日当夜,天降大雪,反动军警把工会主席林祥谦绑在江岸车站站台的木桩上,让他下令复工,林不同意。刽子手就砍掉了他的一只胳膊,问他:“复不复工,再不复工就把你的头也砍了!”林祥谦大声喊道:“头可断,工不可复!”遂英勇就义。
本来谭延闿是可以做状元的,可是由于跟“反贼”谭嗣同一个姓,慈禧看着不吉利,就把他撇到了一边。那时又很旱,改点刘春霖为状元,因为“春霖春霖”就是春天下雨的意思,可见起个名字也得谨慎,必须吉利点。不过如果说谭延闿不姓谭,说不定这会只能跟刘春霖的名字一样,翻古董书才能看到了。
谭延闿原先不是革命党,而是立宪派。当了“谘议局”的议长后,谭延闿觉得“谘议谘议”不就是要实行监督嘛,于是上任不久就弹劾了湖广总督瑞澂,说他不讲理。谭延闿的“犯上”举动,不仅让领导瑞澂很不高兴,连圣上也发火了:“叫你们‘谘议’,你们还真敢‘议’啊?”谭延闿被上头骂了几句,才知道原来都是打酱油的。
革命爆发后,谭延闿没有被逼上梁山,而是一路小跑着自己上了梁山。凭借着“谁都不得罪”的宗旨,谭痞子每天还把“文明革命”挂在嘴边,开始了耍滑头,一路上跟个泥鳅一样,领着自己的小弟争权夺势,想让属下推选自己为都督。结果长沙起义胜利,焦达峰和陈作新被推选为正、副都督,谭延闿连根毛都没捞着。
谭延闿是捡来的都督,有一段时间他仕途不顺,在家赋闲。湖南新军管带梅馨带领自己的士兵到都督府将焦达峰乱刀剁碎,半路上副都督也被剁成了肉馅。两个都督都死了,谁来督湘?梅馨下令:“去把谭延闿抬来!”士兵不知道谭延闿是谁,就跑到谭家:“谭延闿,大人喊你去都督府做官!”于是老谭就被“强迫”做了都督。
谭延闿虽然人混球,但写的字还是不错。黄埔军校的校名“陆军军官学校”,还有中山陵石碑上的金字“中国国民党葬总理孙先生于此”,都是出自老谭之手。由于怕老婆,谭延闿就成了美食家。闲着没事的时候,老谭就下厨炒几个菜,满足老婆的胃口,越做越好了。现在“谭家菜”中南派谭家菜就是谭延闿的私家菜。
谭延闿做官也有原则,一是不负责,二是不打小报告,三是不得罪人,所以你也知道这个官是个混球,于是上海的小报就写了两副对联给他:“混之为用大矣哉!大吃大喝,大摇大摆,命大福大,大到院长;球的本能滚而已!滚来滚去,滚入滚出,东滚西滚,滚进棺材。”因此老谭又有了一个响亮的外号“滚蛋”!
1941年“皖南事变”爆发后,中统特务头子徐恩曾和邹韬奋是老同学,利用这关系想让邹韬奋当国民党。徐恩曾请邹吃饭,说要想办法给他洗脱“通共”嫌疑。邹韬奋说:“你是特务,你看我是不是共产党?”徐恩曾说:“我盯了你好几年,没有发现你是共党的证据,不过现在,不参加国民党就是共产党!”邹韬奋很无语。
廖仲恺曾经就苏俄对中国革命的态度与人展开了激战。廖仲恺觉得苏俄只不过是来指导一下,不会参与。戴季陶写信给廖仲恺,批评他的左倾主义说:“叫共产党参与进来,只能把他们当成油盐酱醋,他们永远也做不了正菜。”廖仲恺也立即写信反驳:“你这个戴呆子,哪里懂得什么叫做革命!”
徐绍桢曾经是江北提督,跟随孙中山为了革命作出了巨大贡献。孙中山为了酬谢他,给了他100万元的公债。徐绍桢把2万元办了一份《民立报》,又用1万元把祸国殃民的沈佩贞的“女子北伐队”给遣散了,剩下了97万,交给了孙中山。他说:“有钱的人不能革命,我还要跟着你革命,不能有钱!”
1919年巴黎和会,日本脸皮厚到了极点。日本厚着脸皮要索取山东的利益,中国代表顾维钧问日本代表:“孔子几千年以来在日本人也尊为圣人,是吧?”日本代表说:“那是肯定的。”顾维钧说:“圣人的家乡就是圣地,日本承认孔圣人,那山东就是圣地不可侵犯!”日本代表很是窘迫,说不出话来。
国民党副部长黄琪翔和著名作曲家田汉是一对铁哥们,对彼此都很了解。抗战期间,黄琪翔请田汉吃饭,事先说好了是一桌。结果到吃饭的时候,田汉带了30个人过去,田汉等着黄琪翔出丑。结果黄琪翔哈哈大笑,掀开席帘,指着酒席说:“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会有这么一手,事先就准备好了三桌!”田汉顿时流下了三行汗。
戴季陶是个完美主义者。戴季陶做了国民政府考试院院长,只要有点才的人就想留下,大有学李世民“天下人才尽入彀中”的架势。有一次,一个学生没有被录取,但是他分数线够了,戴季陶很是自责,在国民会议上主动要求惩罚自己。蒋介石一看遇见这样一个呆头鹅,很无语,只好把他三个月的工资给扣了。
王世杰说英语就好比在练太极拳。王世杰说起英语来非常不流利,但他非常喜欢表达,一到说不出来时,他就使劲把手交叉起来转动。《中美商约》签订时,对方是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签约前总要寒暄几句,可是王世杰说不出来,手就开始转。在场的一个记者悄悄地说:“王部长又开始练太极拳了。”在场的人一阵爆笑。
乔大壮曾经把白崇禧堵得说不出话来。抗战期间,白崇禧聘请翻译家乔大壮做了参议。有一次白崇禧闲着没事看着不顺眼把乔大壮写的文稿改了几个字。乔大壮很生气,对着白崇禧吼了起来:“你是参谋长,我是教授,咱俩都有自己的工作。你改了我的文章,我改你的作战计划,行不行?”白崇禧只好认错。
汪伪行政院院长梁鸿志是一个“猪眼”。抗战胜利后,梁鸿志被关押在楚园,大家觉得他必死无疑,同牢的孙曜东深信不疑,因为有人告诉他:“你看梁鸿志一对‘猪眼’,这面相是要杀头的。”但孙曜东不知道什么是“猪眼”。后来孙曜东被发配到安徽的茅岭农场养猪,一番观察,才知道猪是斜着往上看人的,梁鸿志跟它很类似。
蒋百里是公认的军事奇才,曾经取得天皇颁发的宝刀。蒋百里在日本士官学校留学,每年成绩好就算了,毕业的时候还是第一名,让日本人很没面子。毕业时按规定取得了日本天皇的赐刀,日本学生遭到了奇耻大辱。后来士官学校为了避免尴尬就把中日学生分开授课。回到国内后,蒋百里把日本天皇的赐刀每天砍柴用。
1913年6月18日,蒋百里是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校长,他把全校师生集合到一块,发表了演讲。大致意思是你们学生没有迟到旷课早退,而自己却辜负了学校,辜负了学生,辜负了革命,决定以死来使国家觉醒。说完对着台下说:“我对不起你们!”一枪打了自己,因为旁边的人拦了一下,没打着心脏,没有死成。
蒋百里自杀没成功,袁世凯派了一个日本医生给他治疗,日本医生把一个女护士留下来看护蒋百里。结果蒋百里受伤了也不老实,决定趁着治病的时间追求这个女护士,女护士曾经劝他不要自杀,他说的话很肉麻:“你不想让我自杀,我就不自杀了。”后来蒋百里凭着厚厚的脸皮,抱得美人归。
唐生智是个歪点子很多的人。唐生智在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学习,为了引起蒋百里校长的注意,晚上趁着蒋百里去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光着脚跑到蒋百里身边,伸手扇他两巴掌:“我操你大爷,叫你偷穿老子的鞋!”然后装作恍然认出是蒋校长的样子,赶快鞠躬道歉。蒋百里觉得这个孩子这么大胆,就对他很是关照。
蒋百里曾经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到德国,想让他们在德国待一段时间。一个乡下的老太太对他说:“孩子学习虽然很重要,但合群更重要,如果每天都只知道学习,那书呆子又有什么用呢?多让孩子们和别的孩子们打到一块去吧。”蒋百里回头对着孩子们说:“你们看看,这位老太太虽然老,但她的话却很有道理啊。”
1923年,蒋百里和龚浩回北京的时候,路过徐州。看着窗外的风景,蒋百里突然感叹:“将来有这么一天,我们跟小日本打仗,津浦、京汉两条铁路肯定会被日军占领。我们国防应该以三阳为据点,即洛阳、襄阳、衡阳。”龚浩听了这个神话般的怪论,觉得很不可思议:“将来中日两国掐起架来,中国怎么也不会被占了这么多吧!”
蒋百里很有远见。“汀泗桥之战”后,蒋百里跟吴佩孚请假去游说孙传芳帮忙。结果孙传芳想隔岸观火,渔翁得利,不给个准信。蒋百里一看,吴佩孚肯定会失败,就一去再也没有回来,结果吴佩孚从此一蹶不振,孙传芳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提前开溜的蒋百里摇着鹅毛扇说:“不听百里言,吃亏在眼前。”
蒋百里是一代军事天才。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看到“马尔纳会战”后,德军将第六军团东调,拍着桌子惋惜地说:“德国肯定是要败了。”旁人问他为什么,他总结出德国有六点失策,其中一条是“渗透”。“渗透”是法国人的说法,英国人说起来则是“痫牛攻势”,也就是通常所谓的“闪电战”。
1945年8月14日正午,日本天皇向全国广播了接受《波茨坦公告》、实行无条件投降的诏书。15日,日本政府正式宣布日本无条件投降。日本投降了,有人建议把日本天皇也列为战犯,给处理了。陈寅恪极力反对,说:“日本军人把天皇当作神,如果天皇做了战犯,那日本军人就会像疯狗一样乱咬。”那人感觉很有道理,放弃了建议。
1917年,孙中山请章太炎到云南去游说滇系军阀首领唐继尧。章太炎到了昆明,看到昆明很是混乱,到处都是破烂不堪,烟鬼成群,很是失望。他回到住的地方,找来一个灯笼,写上“大总统秘书章”几个字,在大白天就提着灯笼上街了。大家看到了,很是奇怪,问他,他回答说:“这里到处都是鸦片,太黑了,不照着点看不见路啊。”
中国人的劣根性。抗战期间,陪都重庆电力十分缺乏,灯光昏暗,可即使是这昏暗的灯光也是有限制的。对于这种状况,蒋廷黼在行政院会议上提出采取日光节约时间,每年4月1日将钟表拨快一小时。行政院长孔祥熙当即站起来反对,认为这不是胡闹吗。但是不久以后,一个美国人提出了相同的建议,却马上被采纳了……
张国焘是个糊涂了后半辈子的人。张国焘早年的时候,很有才华,参与了中国共产党的组建,革命精神让很多青年学生感到敬佩。后来他脱离了共产党,自以为走上了光明的道路。他见到了蒋介石说:“委员长,兄弟在外糊涂多年。”后来毛泽东听说了这句话,说道:“殊不知他是糊涂了后半辈子呀!”
盛世才是一个奴才嘴脸的反苏反共分子。他对于诬陷别人是共产党特别起劲。有一次他亲自审问丁慰慈,问他拿了多少卢布。丁慰慈禁不起折腾,就说:“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可是盛世才偏不,非得让丁慰慈自己诬陷自己。他一边毒打,一边让丁慰慈猜数目,等到和“腹案”数目一样时,才说:“你早点说不就完了吗?”
张学良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周恩来了,不是因为周恩来相貌英俊,而是因为张学良是一个京剧爱好者,喜欢捧角,他曾听说周恩来是一个戏剧的可造之材,因为周恩来在南开读书时,积极参加戏剧活动,拥有众多的粉丝。
重庆和谈期间,张群曾经为难周恩来。张群对周恩来说:“我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啊。”周恩来说:“请讲。”张群不怀好意地说:“我们国民党人才比共产党多,你怎么解释这个现象?”周恩来笑着说:“没错!你们国民党的人才确实比共产党多,可是有人才你们用不了,有什么用呢,是不是说明你们‘没用’呢?”
求人不如求己。抗战期间,国民政府财政困难,物价飞涨,就是公务员的生活也很艰苦。福建省建设厅厅长严家淦去朋友家做客,在客厅看到了一张奇怪的照片:一人在椅子上坐着,另一个人在下面跪着,都是朋友一个人的照片。严家淦问这是嘛回事,朋友说:“老哥,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求人不如求己啊!”
杨杰是一个自认的伟大战略家。抗日战争爆发后,苏联答应供应中国武器。杨杰被派往莫斯科购买武器,有一次杨杰对蒋廷黼说:“你去对路透社发表声明,说苏联这两周就要跟小日本开战了。”蒋廷黼说:“为什么?”杨杰说:“你真是个大笨蛋,一旦日本看到这种声明,就会主动进攻苏联,那他们就真打起来了!”
邵元冲是一个倒霉孩子。1936年12月,邵元冲到广西旅游,途中决定到西安去拜访一下蒋委员长。到了西安,正好碰到“西安事变”,蒋委员长被抓了小鸡。别的人都很淡定,唯独邵元冲觉都睡不好,一时梦游从窗户里跳了出去,结果被士兵打死了。南京的报纸讽刺他说:“听说蒋委员长有难,就跳窗户去营救,最少也得国葬吧?”
蒋介石曾经想拉拢王造时,就让王造时的老乡左舜生去请他出山。王造时婉言拒绝了,既不上庐山,也不去南京。蒋介石不甘心,又派刘健群到上海,软硬兼施想逼王造时就范。于是就有了这番对话,刘建群威胁说:“蚊子嗡嗡叫有什么用呢?只要举手一拍就完蛋了。”王造时回敬道:“对国家大事发表意见是每个公民的权利!”
王明很欣赏塞克,称他是中国的普希金。在延安的时候,王明跟赛克关系不错,经常一起喝酒聊天。有一次他们在一起喝酒,最开始喝的是低度酒,用的是茶杯,喝着喝着,兴致来了,王明非要用大杯子,而且换上了烈酒,不管是谁都得一口闷。这一次塞克被灌醉了,回去的路上,歪歪扭扭的他掉进了河里,鞋子、裤子全湿了。
张继很能打,当年在日本,保皇党开会时,同盟会都是让张继上去把演讲的人拉下来。本来张继是一个草包,张继有一天跑过去跟孙中山说:“袁世凯肯定是要叛变的,如果您让我做了国会议长,我就能接近他,必要时还能为国除害。”孙中山觉得还可以,就让国民党的人投了他的票,选举张继做了参议院院长。
禇民谊是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的医学博士,传说他的博士论文是研究母兔的月经周期……但就是怎么一位医学上的博士却被聘请担任武汉汪伪政府的“外交部长”,于是有人就纳闷了,问周佛海什么情况。周佛海笑了笑说:“那有啥啊,咱的外交部长,就是专门给日本人办外交,就是找个兽医来,也没啥子。”
抗战结束后,国民政府开始把那些汉奸揪出来晒晒,大汉奸禇民谊被抓住了。禇民谊在监狱里说有国宝要献给蒋介石,将功赎罪。蒋介石为了慎重起见,交给军统处理,结果按禇民谊的方法找到了,原来是孙中山的一副肝脏。国民党许多元老对于禇民谊把总理肝脏私藏还想赎身的做法很生气,最后禇民谊还是吃了枪子。
1946年8月23日,禇民谊被执行枪决。到了刑场,按照不使犯人过分紧张的惯例,执刑的警察在他往前走的途中突然从后面开枪,打中了禇民谊的后脑瓜子。当时枪决都用冲击力很大的“炸子”,正常情况下犯人都是脑袋开花,一头栽倒。可禇民谊是练过武的,挨了一枪还来了一个白鹤亮翅转了一百八十度,让人目瞪口呆。
驻美大使顾维钧有一次在美国坐火车旅行,坐的是卧铺。晚上车厢里有个擦皮鞋的,顾维钧看皮鞋也该擦了就给他擦,第二天,顾维钧穿鞋一看是两只左脚!就去找那个黑人询问,不料那个黑人叹了一口气,说:“哎,今天发生的事太奇怪了,刚刚还有一个客人的皮鞋,竟然两只都是右脚,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顾维钧的老婆很时尚,在欧美都很出名。她很爱摆阔,在中国只不过是个外交家的第三任妻子,但在外国却很出名。在欧美等国家,她是东方时尚女性的代表,在社交界甚至跟宋美龄齐名。在一次西方著名杂志评选“最佳着装”中国女性评选中,力压宋美龄获得冠军。顾维钧说:“陪女人逛街要钱,陪我老婆逛街要命。”
张学良曾经透露过顾维钧的风流勾当。顾维钧也在外面找女朋友,还要张学良给介绍。30年代时,顾维钧出任驻法大使,跟一位杨太太打得火热,是个公开的秘密,当事人都不在乎。有一次,顾维钧的老婆黄蕙兰找上门来,在麻将桌旁边大骂杨太太,骂得很是难听,还拿了茶水浇到顾维钧头上。这个杨太太的一个女儿是和顾维钧的孩子。
1941年3月1日,张奚若在国民参政会二届一次会议上发言,尖锐抨击国民党政府当局的腐败和独裁统治,蒋介石听不下去了,就插话说:“欢迎提意见,但不要太刻薄!”张奚若很生气,甩头就走。下次再开会,他接到会议通知和往返路费后,当即回一电报:“无政可议,路费退回。”从此再没有出席国民参政会。
曹汝霖的先祖是曾经任监察御史的曹锡,因为敢于弹劾和珅而出名。曹锡弹劾了和珅,当时的人们都以能够结识他为荣,一时间家门口排满了人。曹汝霖则是个卖国贼,人们都以认识他为耻,骂他的人在他家门口也排满了。同样都是老曹家的,这做人的区别咋就那么大呢?
1946年,旧政协会议召开前夕,蒋介石对章伯钧、罗隆基不遗余力地争取:除了国防部长、外交部长,其他的什么部长都行。章伯钧说就是把国防部长、外交部长给他他也不当。而罗隆基光顾着喝酒了,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说,就给他外交部长当好了,因为他的英语顶呱呱,当个外交部长肯定也顶呱呱。结果出来了:不批。
于右任喜欢吃面。有一次,朋友请来一个名厨给他做面。最开始端上来的面跟丝一样,他说:“好,好,有没有粗点的?”后来粗一点,他没吃,又问:“有没有再粗一点的?”过了一会又说:“比这个再宽些就好。”最后给他端上来筷子一样的面条,于右任很高兴,连吃两碗。厨师感慨地说:“于先生文人不文啊,这种面条谁都能做!”
于右任是个大胡子,是因为办报才认识孙中山,并加入国民党的。孙中山是个办报狂人,一生办了十多种报刊,他一直以来主张:“革命大业其实宣传占到九成,武力只需一成。”孙中山任命于右任做了“长江大都督”,上海一带都归他管,但那时革命还没胜利,暂时还是个空头支票。
于右任办的前三份报纸,都破产了,但老于的毅力就像他的大胡子一样坚韧,屡败屡战,办报的“韧性”盖过了革命的激情,所以“元老记者”的桂冠戴在他头上,最合适不过了。老于的第四份报纸《民立报》开张了,当时的口号喊得相当牛叉:“打倒政府”、“打倒溥仪”、“建设中国”、“改革社会”,完全没把清政府放在眼里。
于右任《民立报》为革命作出了功勋,孙中山到上海专门去《民立报》慰问革命同志,顺便来看望一下老朋友。后来孙中山做了大总统,任命于右任做了个交通部次长,于右任很感动,虽然只当了四十天,但从此以后老于决定不办报了追随革命,把老命拼了,追随孙中山的革命大业。
于右任办《民吁报》,抨击时政,被诬陷坐了牢。邱于寄经常前去探监,他听说于右任喜欢吃烧饼,想买也没有一分钱,就去偷烧饼,结果被摊贩发现,一顿毒打。摊贩知道原因后,说:“您要早说是送给于右任先生,我必定分文不收!”还送了一堆烧饼让邱于寄带到牢里。后来于右任知道了这件事,十分感动,成了一辈子的好友。
于右任三十多岁时就黑髯飘胸,有人叫他“于胡子”。他每天睡觉时,都用一个布套把胡子装好挂于胸前。有一天,一个朋友问他:“你睡觉时胡子是放被子里,还是被子外?”他想不出来,回去后想去了。结果一夜没睡好,他说:“经朋友这么一提,还真不知道胡子到底是应该放被子里还是放被子外,总觉得放哪都不对劲。”
1948年,国民党为了缓和局势,要举行所谓的“全民大选”。于右任拖着一大把胡子,也投入到了激烈的竞选活动中。他为了跟国大代表拉关系,连夜写了一千张“为万世开太平”的条幅,记者问他参选有什么优势,于右任说:“我有条子。”记者很吃惊:“金条?”于右任拿出纸条,哈哈大笑。
“近代草圣”于右任书法很好,许多人都向他讨要墨宝。一天于右任去参加一个聚会,主人请他写字,当时于右任喝得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地就写了“不可随处小便”。第二天主人实在尴尬,拿着墨宝去找他,他醒过来赶紧道歉,用剪刀剪成了“小处不可随便”,主人笑着走了。
1949年4月20日,何应钦把于右任接到了上海后,国民党已兵败如山倒了。一次夜深人静时,其夫人沈氏问于右任:“上海要解放,怎么办?”于右任安慰道:“不要怕,上海解放了,共产党、毛主席会保护我们的。”但此话说过不久,蒋介石便派人把他接往香港,随后转往台湾。去台后,于右任担任了国民党政府“监察院院长”。
晚年在台湾的于右任先生非常渴望叶落归根,但终未能如愿。他做了一首爱国绝唱《望大陆》:“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这首眷恋大陆家乡的哀歌,触动了无数炎黄子孙灵魂深处的隐痛。
抗战时期,林森在重庆建文峰造了一栋楼房。这个楼房可以防止日军飞机轰炸,造得很宏伟,林森很得意。不久,孔祥熙也在山上搞了一栋别墅,因为孔家实在是有钱,造出来的效果更是牛气得不得了。孔公馆气势逼人,林森心里很不爽。孔祥熙特意在河上架了一座“景林桥”,就是“景仰林森”的意思,林森心理才平衡了下来。
1933年1月1日,林森担任国民政府主席后,蒋介石每月送他“廉敬”法币两万元。林森妻子早逝,又没有儿女,抽烟喝酒搓麻将都不会,所以这钱就花不完。他喜欢收藏字画古董,于是收藏了好些古董。有朋友问他:“你买的那些古玩,有不少是假的吧?”林森微笑着说:“反正再过几百年,就会变成真的古董了。”
林森早年妻子就去世了,但是夫妻感情很深。林森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把一个用精致手帕包的小包放在枕头边陪他入睡。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再放到枕头下面。很多人都纳闷。后来林森去世了,清理他遗物时才发现,里面原来是他妻子生前喜欢穿的一双绣花鞋。林森入葬的时候,这双绣花鞋被放到棺材里,陪他长眠九泉。
林森在衣着饮食方面都很朴素。一年四季,他都是穿着一身布衣,冷了就穿厚点。他不吸烟不喝酒,吃得也很简单。抗战时期,他一切从简,他的厨师诉苦说:“每天只让买两毛钱的肉,最开始吧,还能买一斤多,勉勉强强。后来物价飞涨,那点钱就只能买两个指头那么点肉,你想,这叫人怎样做菜呢?”
林森一生简朴,虽然身居高位,却吃喝住行都不怎么讲究。他习惯独来独往,除司机外,平时不喜欢带随从。有一次,林森开会路经一个路口,没有带随从也没有挂通行证。警卫人员一看,就把这辆小破车给拦了下来,这时林公把手杖伸出车外,轻轻向警卫人员身上一点。警卫这才警觉到车里坐的是谁,马上敬礼放行。
林森死后,没有后代,没人披麻戴孝,不成样子,于是就叫与林森血缘关系较近的一个堂侄女充当孝子。后来忽然浙江省的一个小县长林希岳,自称是林森主席的侄儿,要奔丧。国民党政府特地派专机把他接了过来,可惜到地后被拆穿了,林希岳原想乘这个机会搞个一官半职的,可惜白当了三个月的孝子,坐木炭汽车颠回浙江去了。
许世英虽然宦海浮游60多年,却没有什么坏习惯,不吸烟,也不喝酒。有一天,他与王宠惠闲着唠嗑,王宠惠指着手中的雪茄说:“我吸了一辈子的烟,也惹了不少事,光这点星星之火,就烧掉好几栋房子与好几部汽车。”许世英接话道:“我从来不吸烟,但是也没有房子,也没有汽车。”说完两人爽朗大笑。
民国海军军校校长魏济民35岁就成了代将。他在海军总部与参谋长等高级军官聊天,一些人话锋一转,就开始说:“海军军官还是军官资历重要啊,想当年……”举出了一大堆老古董的例子来,暗讽魏济民是个小毛孩子。魏济民点点头,说:“明孝陵前那些石头人,他们的资历可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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