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日子-刘勰故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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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知,刘勰,身处南北朝,37岁完成我国第一部文学理论专著——《文心雕龙》;也知,刘勰宦海浮沉,仕途坎坷,晚年遁人空门,取法号“慧地”,与众僧在“校经楼”上编纂《众经要抄》,以此了却一生;更知,刘勰,东莞莒人,即今山东莒县人,他晚年的隐身之所,便是莒县境内的浮来山定林寺。出于对这位1500多年前文坛巨星的景仰,便对浮来山定林寺产生了探幽之情,但一直未能遂愿。

    说来凑巧,那一年柳绿花红之时,我和时任蓬莱二中副校长的李仁柱,被选派到日照市担任山东省普通高中会考巡视员,经热情的日照市教育局同仁安排,利用会考的间隙,有幸来到了向往已久的浮来山定林寺。

    对于寺堂庙院,我向来疏于细看,无非楼台亭阁,大同小异罢了,因此进了定林寺,我们便直奔“校经楼”。那是一幢三层飞檐、造型古朴的二层小楼,藏于桐槐深处,幽雅静寂,现已被辟为“刘勰生平纪念馆”。馆内悬挂着刘勰不同时期的画像,摆放着刘勰生平年考,陈列着不同版本的刘勰杰作《文心雕龙》,以及学者研究刘勰的专著。置身馆内,思古怀远,不禁忆起《文心雕龙?神思》里的那段妙论——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舒卷风云之色......而今睹物思人,使我顿生“空听霜钟报定林”的无限感慨。

    恋恋不舍地步出“校经楼”,蓦然发现大佛殿前有一株参天而立的古银杏,此树之高,之粗,之伟岸,令人叹为观止。树下碑石林立,上面镌诗刻文,皆为先人对这株古银杏的吟咏之作。听莒县教育局的同仁介绍,这株古银杏树龄在三千年以上,树高约25米,最大围粗近15米,可谓“天下第一树”,自古就有“十亩荫森夏生寒,秦松汉柏莫论年”的评说。上个世纪80年代初,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曾向全世界播放了这株古银杏的雄姿。莒县教育局的同仁,还兴致勃勃地向我们讲述了当地关于此树之粗的一段趣闻——说是有一个阴雨天,很多人到古银杏树下躲雨,便有几个好事之人,吵嚷着要量一量此树究竟有多粗,于是就有七个人相继伸开手臂,身贴树干顺次围拢起来,结果还没有围住树干,当第八个人伸开手臂继续围时,却见一个年轻媳妇紧靠树干而站,丝毫没有挪动身体之意,第八个人不敢鲁莽,无奈之下只好张开右手指去量,量到那个年轻媳妇的身边,正好有八“作”(作,指伸开大拇指和中指或小拇指之间的距离)。从此,这株古银杏的粗度,便有了“七搂八作一媳妇”的生动比喻,而“七搂八柞媳妇”也就成了定林寺古银杏的代名词。

    步出定林寺,回首再望古银杏,我想,有巍巍古银杏相伴,刘勰的魂灵也许并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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