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白月光-他们之间,到底是契合还是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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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逛完街,舒小夕早早回到家,林白那女人又去赶场约会,她才知道今天是平安夜,怪不得到处一派节日气氛。她以为只是元旦新年快到了,节日气氛才会那么浓重。

    一进家门碰上了未走的周渊。她刚做完饭,正在洗手,见了她便说:“舒姐,我正要走,菜已经做好了。今天是平安夜,我做了西餐,不过不太拿手,你们多包涵。我以为你会和苏总去外面吃呢,可没接到电话,就过来做饭了。”

    舒小夕笑了笑,“你这么急,也是去约会?”

    周渊脸红地点点头,年轻的脸庞上带着神秘的喜悦,看得舒小夕心痒痒。幸福的周渊走后,她看了看桌上的沙拉和牛排,还算不错,可惜没有胃口。苏展阳还待在公司,新年和圣诞对于他,像是丝毫没有影响力,依然在公司忙碌。这人像是只为了工作而生,真怀疑他以前的私生活究竟会不会如传言那般糜烂,不然哪儿来的时间去花天酒地?如果他一边把公司搞得蒸蒸日上,一边又做个浪荡公子,就像是蜘蛛侠和超人,白天认真工作,夜晚还能精力旺盛地流连在各个夜店,真不是常人。嗯,听起来好像在为他找借口,让自己心里舒服些。

    她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半天没有挪一下窝,直到夜幕降临,打开电视,几个综艺节目都以平安夜为主题。其实这是外国人的节日,平安夜中国人到底要怎么过,都没有说法。犹记得以前平安夜,叫上一堆朋友去跳舞或者是聚会,到了午夜零点倒数后才各回各家,年轻的时候真好。现在她老了吗?没有人邀约,没有了激情,孟依依和阿春他们也没有打来电话,估计都有节目。好吧,只有她一个人守着寂寞的夜。

    还是没有忍住,她翻开手机,想给苏展阳打个电话,可是久久没人接起。现在是晚上八点,他不是在加班吗?她坐直身子,又打到他办公室的座机上,还是没人接。

    舒小夕把电话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掉转,不住地想他会在哪里。也许工作太投入了?那也不至于连座机电话都听不到吧。也许在和别的女人一起共度圣诞?也不可能,这个男人没有浪漫到这种地步,他会直接告诉那女人:我对你有兴趣。她就是这么被拐到的,不是吗?

    她正在胡思乱想,门外有了动静,苏展阳开门进屋,木着脸看不清喜怒。他一言不发地换了鞋子后,走到舒小夕面前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到桌上,在她对面坐下来,无视她带着询问的眼神。

    舒小夕觉得他把外面的冷空气都带了进来,有些不明白地拿起来。那是一个长方形的礼盒,她看了又看,然后才拆开,居然是一枝红色玫瑰,静静地躺在礼盒里,白色砂纸衬得它格外娇艳。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可为什么他那副表情让她看了不爽,连带着玫瑰也像一棵草。

    她兴致缺缺地放下盒子,转头去看电视,心里很失望。估计刚才她打电话时,他正在开车,肯定是故意不接。什么意思,她好像没惹到他吧?难道是工作上的事?

    苏展阳终于开口了,“你今天下午去了哪里?”

    她和林白本来对好了口供说是家中临时有事回家一趟,可脱口却说:“和林白一起去逛街。”

    话一出口她有些后悔,不过怕什么,她还没有为了过节受冷落跟他闹别扭,他倒先来惹她,说出来气死他。

    他没有揪着她翘班这个问题不放,接着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

    “今天是平安夜,你没出去?”

    舒小夕转过头瞪大眼睛,他知道今天是平安夜!知道了还加班,回来又阴阳怪气,当下冷笑着反问他:“你这话说的,我去哪儿?”

    “约会!”他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她更加莫名其妙,斜睨着他,尽量多给他一些眼白,“某人又没来约我,我当然是在家里待着了。”

    苏展阳哼了一声,并不满意她的回答。他看了看桌上的玫瑰,什么也没说,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舒小夕眼看着电视,竖起耳朵听他的动静。他换了换衣服,然后出来找到餐桌上的饭,看到是西餐,热也没法热,叫了声“小夕”,便没了声响。她也没有动弹,听他等了一下便坐下来自己吃饭,估计冷饭不太好吃,只坐了一会儿就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

    这是在冷落她吗?舒小夕心里委屈极了,不明白怎么就成了这样。她看着电视里的时尚男女在一起又叫又跳,眼泪忍不住一颗颗落下来,她有做错什么吗?其实她并不太注重这个节日怎么过,可连个小家务助理都去甜蜜约会了,她却要受这种窝囊气。一眼扫到桌上的玫瑰,她抓过来扔出去,算什么,她有跟他要求什么吗?拿一枝破玫瑰来打发她,还阴阳怪气,真不可理喻。

    苏展阳坐在自己房间里后悔,他的态度好像有点过分,他是憋了一路的气回到家的,见到她在家已经有些心定,现在已经慢慢消气了。他有心出去和她说话,又不知说什么才好,是问那个送她圣诞玫瑰的沈志邦是谁?还是先说对不起?

    今天得等一份重要文件传过来,他和任霏最晚离开公司,一出自己的办公室,舒小夕桌上那个硕大的盒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走过去一看,上面还有张便笺,写着一串号码及一句话:我出差回来,今天是平安夜,晚上一起吃饭,沈志邦。

    原来是平安夜,怪不得其他人走得这么早。他也曾经给不同女人送过不同礼物。这盒子大而且轻,里面是什么他一掂就知道,一定是枝名贵的玫瑰,还要包装得深情款款。节日收到这样的礼物是每个女人的荣幸,她们都喜欢花,舒小夕曾说过天天收花都不会烦。

    他没有把门关严,期待着舒小夕能进来责问他刚才为什么那种态度,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从那张便笺上留言的口气来看,应该是故人,怎么个故法?沈志邦,这三个字不知怎么就激怒了他,小夕现在是他的人,这个男人就这么送了花来还要吃饭,他凭什么?难道他就是小夕的前夫?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毕竟小夕和那个男人共同生活过,他们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络?很多离婚夫妻都以朋友的方式相处,直至两人还有感觉继而复婚。

    沈志邦到底是谁?他把一晚上都用来思考这个问题,几次想起身去她房间问个明白,但还是忍住了。他要做个理智的男人,追着女人问她以前的事不是他该做的。

    舒小夕再委屈也只得去睡觉。虽然她有种立马离开这个地方的想法,但大晚上的她可不想上演什么狗血剧情,要走也得明天再走。

    舒小夕回到房间,乍然觉得有些冷清。这些天苏展阳一直跟她挤在客房睡,让她觉得有温馨的感觉,本以为离了婚就再也找不到两人生活的那种感觉。还好,她还是个正常人。那是不是说,她会再对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人继续有感觉?

    这一晚,只有她一个人,裹着被子郁闷了好久才入睡。她还做了个梦,应该说是噩梦,全部是不开心的事,从小无父,人前害羞闹笑话,沈志邦离校那天她去送他,烈日下汗水涔涔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醒来后她才发现自己捂得太严,出了一身大汗。想起昨晚的事和昨晚的梦,她有些恍惚,爱情没有了的时候,谁都无法挽回。可是生生被人晾在一边,不给一个清楚明白,实在是残忍。上学那会儿她还年轻,被打击得认定这辈子很难再同任何一个人产生爱情,她也不要再爱任何人,心里还曾发誓,再要有男人这样冷淡对她,就得逼自己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想起梦里的情景,舒小夕长呼一口气,那是她这辈子最不愿想起的一段岁月,她的不自信,完全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而今是苏展阳,或许是个误会,或许是件很小的事,可偏偏她已经不屑追着一个男人问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不再执著于每件事都要问个清楚,难道分手还需要一个交代?她已经不再青涩,这种事,问得再清楚也没有意义。

    天已经亮了,撩开窗帘,看不到太阳的影子,看来又是一个阴天。她坐起身把头发拢起,刚离婚时剪短的头发已长过了肩。头发无声无息地生长,时间也无声无息地过去,她还有大把的时间需要消磨。她正准备去洗漱,手刚放到门把上,外面苏展阳却来敲门,“小夕,你起来没有?”

    苏展阳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敲舒小夕的门,她却没有反应,旋动门把,是从里面锁上的。他又拍拍门,“怎么还没起床?要走了。”

    还是没人答应,估计昨天晚上被得罪得不轻。他挠挠头,过了一晚上,他更觉得昨天是自己反应过大,便主动示好去叫她起床。平常这个时候,两人该吃过简单的早餐去公司了,可今天他准备好两人的早餐只有自己吃。再去叫她,只等来一句,“我会给任霏打电话请假,上午不去了。”

    他跟个没事人似的来叫她上班,这算什么?她心里冷笑,打发他走。过了几分钟,她如愿听到大门开了又关的声响,才一阵无力又倒回床上。很好,看来他们之间已经到头了,这种感觉真不好。

    她慢吞吞地起床梳洗,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能带走的一个也不剩。上班是赶不上时间了,她给任霏打个电话请假,工作与男人不能画上等号。成悦的条件实在太好,她没有骨气,不曾骄傲到连工作都抛弃不要,虽然她很想很想打一份辞职信扔到苏展阳的面前,冷冷地哼一声,再踩着傲慢的步伐离开。可她也只是想想,生活就是如此,不妥协这样,便得妥协那样,迟早有一天,她会在妥协中老去。

    任霏问了原因,她只说是身体不适,没有休息好倒让她说话带了浓浓的鼻音,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小夕,昨天有你份东西,是快递送过来的。送东西的人叫沈志邦,送了个挺大的盒子,不知道是什么,苏总给你带回去了吧?”任霏想,还是该让她知道,昨天苏总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什么?我的?”

    “是,东西苏总给你带回去了,便笺还在这儿。”

    沈志邦!怪不得昨晚上做梦会梦见他,这么久没有他的消息,怎么突然就冒了出来?苏展阳昨天晚上阴阳怪气的样子,原来是为了这个!她对着收拾好的东西有些犹豫,如果真是为了这个才对她那种态度,算不算是情有可原?可难道天下第一别扭人不是自己吗?他也会闹别扭,这真是奇事。看来男人跟女人一样,极为小气,有时候也会或多或少地有些傻气。

    该不该走?她还是决定走,谁能保证今后不会受这种无缘无故的委屈,又不是谁没了谁不能过。他们不过是短时间相处,这里不适合她,既然有了隔阂,那么分开未必不是好事。

    当舒小夕带着个大包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她不是不感慨的。舒小夕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忙呸呸呸三声,难不成她是那种为爱遍体鳞伤的女主角?不过是离开那么几天,不对,算算好像已经两个月,她是不是太不珍惜这段感情了?但是,管他呢,单身万岁,现在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屋里那个男人给赶走,还她一个清净的世界。

    擂了半天门,却没人来应,她才不信这个阿春会乖到去上课,只得自己掏出钥匙开门。一进门,第一感觉就是这家里有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起码半个月,那种味道一闻就能闻出来。难道阿春搬走了?到他暂住的房间一看,果然,此人的衣服一件也没有了,连他带来的耽美小说也一起消失了。

    阿春的电话很长时间才被接起来,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响起,“谁啊?”

    这么暧昧的情况让舒小夕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这是阿春的电话吗?”

    “你等等啊。”接着电话被交到另一人手里,阿春的声音听起来同样是没睡够,“谁这么大早上打电话?”

    “不早了,已经是……”她看了看表,“九点五十八分,阿春同学,你没课吗?教授不点名的吗?”

    阿春瞬间被吓醒,“小夕?哈哈,我没课,睡个懒觉,就这样啊。”

    “你敢挂电话试试!我问你,刚才那个女的是谁,你带女人回家?回我家?”她最后一句在诈他,看这个臭阿春不老实到哪种程度。

    “小夕姐姐,没有,我怎么敢,你听错了,没有女人,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呢。”

    舒小夕等的就是这句话,“编,你就给我编吧,我现在就在我家,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你怎么说?”

    阿春怪叫一声,“太奸诈了吧,我还没想到怎么说!先这样。”

    这是舒小夕第二次被阿春挂电话,可以想象再打过去也是关机。她好笑地放下电话,顺便也给自己关了机,看来阿春真是长大了。反正都要赶他走,这下子也省事了。

    还是自己的家好,感觉有点儿冷,她先把空调打开,并没有急着打扫卫生。这幢老式的家属楼没有通暖气,有的住户甚至还用着水暖,当初因为这个差点儿退房,但又想起她一个人住,就是耗些电,冬天开空调也足够暖和。孟依依当时还笑言:“别怕,小夕,说不定到时候你已经找到了男人暖被窝,俗话说,‘盖得再厚,也不如肉挨肉。’”

    当时笑言成真,她倒是找到了男人,可惜不是暖被窝的品种。

    舒小夕在沙发上呆坐了半天,满脑子都在想苏展阳看到她生气离开会是什么反应。这一天的假也够他清醒的,她不需要什么解释,只想清静清静。有人说,女人感情失意会疯狂做家务来转移注意力。这真是个不错的说法,舒小夕戴上橡胶手套开始动手整家,甚至趴在地上把地板一点点抹净。累是累了点儿,可对她来说,这真是个不错的方法,她喜欢为自己做家务。

    做到没得做,她只好颓废地去睡觉。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钟,起来后在屋子里转悠几圈,她忽然找不到自己离开苏展阳的理由。为什么要走呢?错的又不是她,是否她太过保护自己?总之,一切都让她忐忑不安,犹豫不决。

    最后,她打开冰箱,准备多吃点东西充实一下自己空虚的灵魂,谁知道阿春这小子不常开伙,冰箱里的蛋怕还是她走之前买的,放在那里,这小子也不知道早些吃。心灰意冷的她只有去超市采购。好吧,晚上她要给自己做一顿圣诞大餐。

    满大街都在播放着圣诞快乐的歌曲,连超市里也在放歌,各种装饰品、圣诞树,堆在一起琳琅满目。超市是万能的,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完美男人。只是一个中型超市,她却在里面停留了将近四个小时,研究里面的各类商品,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舒小夕抱着消磨时间的目的前来购物,看到喜欢的就买,直买了两大袋子的东西。

    出来时她才知道天已全黑,只有回家,难道还指望谁请她吃圣诞大餐不成?舒小夕出了超市门才想到:她一个人,又不宅又不混日子,吃得完吗?

    孤独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她总想找个能明白她的人,只是想有人知她冷暖,这也不行。

    圣诞节很难打到车,好不容易拦到,到了小区门口司机却不肯进去,说是里面房和路都旧,怕绕不出来。舒小夕觉得万事不顺,差点儿想学泼妇不给他钱,最后还是提着两大兜的东西自己走回去了。电梯坏了,她住得又高。她拎着东西边爬楼梯边想:绕不出来?这种借口亏那人想得出来,苏展阳来过几回了也没听他说过。

    刚想到苏展阳,那个男人就出现在台阶上,站在高处冷冷地看着她。

    舒小夕突然有些心虚,好像没跟他打招呼就走了。但转念一想,她心虚啥,反正莫名其妙的人又不是只有她。想到这儿,她还是吃力地拎着两大兜东西继续上楼,到了他面前停住不动,这人堵在了楼梯中间,她只得低声说:“让一让。”

    苏展阳弯腰想接过她手里的袋子,被她闪过,两人在楼梯间不上不下地僵持着。最后还是苏展阳获胜,他不依不饶地非要把袋子提到自己手里,舒小夕的手已经被勒得麻木了,又揉又搓才缓过劲来。

    她知道东西重,连忙拿出钥匙开了门,苏展阳顺理成章地登堂入室,还顺手开了冰箱,将她采购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进去。

    两人在客厅里坐下来,都没有说话,屋里只有空调运行的声音。

    女人不管何时何地、多大年龄,永远都最重感情。可女人的悲哀就在于过于看重感情,所以才会斤斤计较。舒小夕知道自己的小心眼,就是因为开始重视这个男人,也许这就是爱。可是他却不明白,或许当她不过是他人生旅途中短短的一段,是他一时有了兴趣的对象,所以才不怕伤害她,才会那样冷淡地对待她。

    苏展阳轻咳一声,没话找话地问:“阿春去哪儿了?你们都不在家,也都不开机,我可是在门外等了两三个小时。”

    舒小夕有些快意,就该让他等等女人,不然会被惯坏,“这是我家,又不是他家,他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吧?”

    “好吧,小夕,既然他不在,我们来好好谈一谈。”

    舒小夕眉毛一扬,谈一谈?有什么好谈的?现在他想到谈了,昨天晚上干吗去了?

    “谈什么?”

    “就……谈谈你为什么要走,你说说你的想法。”苏展阳有些生涩地说出来意。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谈什么,只是她的离开让他有些慌乱和不适应。周渊来做饭时,开门吓了一跳,饭都没做就被他打发走了。今天是圣诞节,他希望早些和好,今后再也不在这种小事上闹别扭。

    一同生活这些天,他已经不再单纯为了自己说的兴趣要跟她在一起,他从来没有让哪个女人住在这里过,从一开始他便把舒小夕带回了家,当初是因为什么来着?对,就是为了阿春出现在她家,想到那次,他忍不住一笑。

    舒小夕觉得他在明知故问。男人怎么都这样,明知道女人生气,还非得问为什么,而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问完还笑。什么意思嘛!她努力抑制住心中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淡淡地道:“什么走不走,那又不是我家,还非得有什么想法才能走?我觉得这样挺好,嗯,自由。”

    苏展阳听了,皱着眉头,他直接点出,“你还在生气。”

    舒小夕没有回避,抓过一个大抱枕,懒懒地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对,我就是生气了,你凭什么那么对我啊,见人冷着个脸。我个人认为,并不欠你什么,没必要等着看你的冷脸!”

    苏展阳没听明白,“我哪里冷脸了?”

    她敢肯定,这人在装。她先冷笑一声才说:“敢情苏总不知道什么叫冷脸?那如果我现在让你滚蛋你能不能明白什么叫冷脸?”

    说到激动处,她忍不住把手中的抱枕也砸向他,一出手有些后悔,这算不算是动手呢?接下来他又会不会恼得跳起来大骂她一顿,然后摔门走人?

    苏展阳被砸得彻底无语,她是真的生气了,手劲这么大。于是他连连点头,“我想我明白什么叫冷脸,只不过我昨天晚上还算贴心,把男人送你的礼物直接给你带回家去,当时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

    “沈志邦是谁?我想了一晚上,今天又想了一整天,你说这人是谁啊,怎么就敢来约你?”

    他真是为了沈志邦送她花闹别扭。她张了张嘴想说,却又什么也没说,“哈,我偏不告诉你!不管是谁都比你好。”

    谁比谁好,其实根本没有可比性,而且她和沈志邦已是很久以前的事。虽然她还是常常唱那首因为他才喜欢上的歌,每次唱起来都要想起沈志邦,但他就像是歌词里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要隐藏。她早早把那段悲伤隐藏,隐藏得太深太深,以至于忘记了人和事,仅仅变成她心中的一片白月光……

    她忍不住又想,苏展阳呢?他会不会也变成自己想要隐藏的悲伤,会不会最终也要做她心中的一片白月光?

    有人送花给舒小夕,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苏展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也许他对她不再是自己所说的那种兴趣,而已转变成了喜欢,甚至于爱。爱一个女人,会怎么样?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谁没有年少轻狂过?初恋醉人,喜欢上第一个女孩子的时候,他以为这便是今生的新娘,动心动情聚聚散散后,再好的风景也不曾留恋。现在,他忽然觉得胸腔里一颗心还会为了一个女人加速跳动,还能感到阵阵的爱意涌动。

    见她撑着下巴窝在沙发里的懒样,他忍不住也跟着窝过去。她往一边躲,他就跟着挤,直到两人再也动不了。

    “中午我想回去看看你,可是公司事情太多,绊住脱不开身,到三点再也忍不住就提早离开回家了,可是你已经走了。小夕,非要这样来惩罚我的不对吗?”他说的是真的,手机打不通,家里电话没人接,如果说昨天晚上犯下了错误,那么他已受到了惩罚。

    “我没那么空,拿自己的不开心来惩罚别人。苏总,你想太多了。”

    苏展阳有些想笑,听着抱在怀里的女人闷闷地叫他“苏总”,觉得女人有时候真不可理喻。他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说:“小夕,别生气了,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出去好不好?”

    “苏……”还没叫出来,已被他捂住嘴,威胁道:“我有名字,叫我名字!”

    她挣扎了几下,扒下他的手,恨恨地说:“你狠什么?就你会狠吗?”

    可是在男人的怀抱里,女人怎么说威胁的话也没用。他柔声哄着,“我没狠,你看我这不是好好说话吗?不管谁是沈志邦,那些都不重要,来,让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玩一晚,你想去哪儿?”

    她没有动,经过这一番折腾,对所谓节日的期待已经消失殆尽。她虽然硬不起心肠来继续斗气,可也没有完全消气。无论苏展阳怎么劝,她都不愿再回他家。他拗不过她,只得任她住在这里,反正他打算她住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金桂华庭那边,当是空屋算了。他早说过,这边离公司近,上班也方便。

    看他兴致勃勃地在不大的房间里转来转去,舒小夕抚额低叹,这是怎么了,上一刻还觉得跟他有隔阂要分开,这会儿倒又把他招来自己家里,到底是她太能折腾,还是这个男人脸皮太厚?看来他们的同居生活还得继续下去。

    也许是回到自己家里,舒小夕觉得自在不少,金桂华庭不是不好,可是住在那里的每一天,她都没有归属感,总觉得不踏实。如今换成苏展阳住她这里,才有种踏实感。她想过原因,是她不够自信,她怕被人看低,心中一直有芥蒂无法消除,虽然只是她这么想。

    她无比羡慕那些各住各家、偶尔约会的男女。因为在这里住,舒妈妈说不定哪天就上门来。要是看到自己跟男人住在一起,天哪,舒小夕不敢想象。她反对过,可是苏展阳却一脸阴郁地说:“我自觉还是见得了人的。”

    他倒先不满起来,意思是舒妈妈见了正好,凭他这么出色,哪个见到都会以有这样一个女婿为荣。舒小夕深深吸了口气,表达了佩服之情后,用鄙视的眼光看了他很久,继续自己纠结怎么跟老妈提起这件事。

    苏展阳的想法很简单,如果不想她老妈知道,就跟他回他那儿去住,在舒小夕这里,最让他难堪的事就是得去买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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