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可救药!
钱清童一巴掌拍在尹书阁脑门儿上,拎着他衣襟就要把他扔到地下去,疼地尹书阁不禁吆喝了一声,却被他极力压住了。
时兆桓还没进门,就听到男人诡异的闷哼。
他想象中的画面,顶多不过是尹书阁身体抱恙地躺在床上,钱清童坐在一边给他把脉。当然,这只是他出于之前钱清童救醒爷爷的一些想法
可当房门被打开的一刻,时兆桓觉得自己简直太相信这个女人了!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的声音很大,钱清童正要把尹书阁扔地上去,却听到门声。
她一瞟,便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
而且一来还是两个。
“你们在做什么?”
时兆桓一张脸像是抹了沥青的,难看至极,两眼中似乎堆积了两座火焰山,火势汹涌肆意。
而他身边的时兆谦似乎也没料到里面是这么副场景,向来稳重的俊脸和平和的目光也是风云变幻,纷繁复杂。
虽然自己衣衫整齐,可钱大神依旧深深地感觉到被人捉奸的感觉,无意间带着法力的膝盖往上一顶,尹书阁没有察觉,膝盖直接被她腿上的力道给撞地脸色铁青。
出于保护膝盖的意识,尹书阁滚到了床里边,只是碍于外面有人在看戏,他还是竭力让自己动作看着不那么狼狈。
明明无须如此,可钱清童看到时兆桓,还是瞬间从床上蹦了起来,紧张地靠到一边儿去了。
时兆谦虽然惊愕,但到底要比时兆桓理智多了,他见钱清童衣衫整齐,甚至脚上鞋子都在,想起自己和时兆桓同一时间到来,隐隐猜到了什么。
可时兆桓视线随着钱清童而转移,火势见长:“钱清童!你真是好能干!”
“啊!不是这样的!时行长,你听我解释!”
钱清童觉得这种狗血场景以前都是自己看别人演绎,没想到今天自己亲身上阵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啊。谁叫她以前老看笑话。
时兆桓上前拎住她手臂,一双眼锐利地简直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字一句艰难地像是挤出来的一般。
“不是这样,那又是怎样?你怎么会跟他单独在这里?”
钱清童道:“不是!他,这人妖说他身体不舒服,我就帮了下他,所以在这里。”
时兆桓冷笑:“帮着帮着,直接帮上了床吗?”
钱清童两条眉毛瞬间倒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上床了?”
“他哪只眼睛都看到了。”
尹书阁出乎意料地回答道,悠然地翻了个身,捋了捋额前一缕垂落的头发,以主人身份用最礼貌的方式迎接尊贵的客人。
“十三爷,时先生,不知两位清晨来孟尹山,所为何事?”
他唇角笑意一收,余下只剩冰冷:“还这么无礼地闯入别人的房间?”
时兆桓冰冷的眼睛像是贴在了她身上一般,迟迟挪不开,看也不看尹书阁一眼。
时兆谦比他表现好一些,但尹书阁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表达同样感情的眼神。
“老太婆,你说,他们是不是来接你的?”宝宝问道。
这话虽然只有她一人听到,但却像是一记闷锤敲击在她心上。
接她?可能吗?
她抿了抿唇,有点小喜悦,但很快又被她抑制住了。因为某人的视线完全不允许她在胡思乱想。
她用暗语随口道:“不可能吧。”
宝宝嘀咕道,“也对,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时兆谦还有可能来找你,至于时兆桓,估计可能性不大了,人家有好好的谭小姐没有必要来啊,来这里万一是做生意的呢?”
钱清童本来是客气保守地否定,没想到宝宝这么说,刚才在心底划过的欣喜瞬时就没有了,转而代之的是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浅浅失落。
是啊,这后生让自己滚,怎么可能来找她?如此浅显的道理,她竟然还要胡思乱想!
幼稚!
尹书阁暗暗打量着她,看她一张小脸几秒钟变幻了十几种神情,活生生勾勒出一个表情包。
“我来接人!”
“我来带人走!”
时兆桓和时兆谦不约而同开口,两个各有怒气的声音,吓地钱大神赶紧摸了摸旁边的衣柜,让自己淡定下来。
一声冷哼从尹书阁那里传来,他不紧不慢地下床披上衣服,笑道:“哟,原来是来找小童童的啊。怎么不早说呢,我也方便和小童童提前出来,接待你们。”
他冰凉的手指要划过钱大神无辜的小脸。
小童童……
天都能看到时兆桓和时兆谦的黑脸。
时兆谦暗骂自己失策,小童童的称呼叫起来要比清童可爱多了,他为什么早没想到呢?
时兆桓心也膨胀了,童童这个称呼是他的好么?虽然他只叫了一次,但产权却是属于他的!
尹书阁……你什么东西都要跟我抢,现在连钱清童的名字都要跟老子抢?
时兆桓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此时烧满了大火。
钱大神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如果没有时兆桓,被这人妖调戏她竟也觉得习以为常。
可不知怎地,见到时大行长在此,她绝对不敢和其他男人,尤其是尹书阁这个时家天敌有什么过多接触!
钱清童刚把脸往旁边一躲,尹书阁伸出的手就被时兆桓毫不留情地一掌打开,让尹书阁摸了个空。
“尹书阁,你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消息是放出来的吧?”时行长一把拉过钱大神,就把她整个圈在自己怀里。
“可你失策了。我时兆桓的人,就算我怒不可遏,也不会把人气地给丢在你这里!”时兆桓说完看向钱清童:“童童,跟我回家。”
钱清童正被这一声诡异的“童童”叫地十分酥麻。又觉得自己左手又被人给拉住了,转头就看到时兆谦一双温润如水的眼眸看着自己。
时兆桓正在对付尹书阁,没想到时老大这时候横插一脚,立即向时兆谦投来不爽的一瞥:时老大,要闹回去闹,在这里拆你弟弟的台,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时兆谦也只是回他以淡然笑容:老三,我要再不出手,清童就又要被你给捷足先登了。这一次我不会允许!毕竟,是我们同时找到的!
可时行长冷厉眼神已经诉说了一切:你是兄长,就这么点气度?
时兆谦微微一笑,眼神却颇是复杂:你是弟弟,孔融让梨不知道吗?大梨就免了,我吃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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