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兆桓不动声色地将钱清童往自己这边狠狠一拉,直到发现自己的力道有些重了,又赶紧收敛住。
尹书阁打趣地看着时兆桓和时兆谦,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像是在看两个智障。
钱清童是那么容易走的么?她走地成么?不,是她愿意走么?
时兆谦完全无视时兆桓,看向钱清童:“我知道你为什么离开,所以你不用担心。这次不是带你回时家,接你到我那儿,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不也不用再担心无处可去了。”
他这话说地自信满满信誓旦旦,像是刻意说给某个人的。
原来他以为自己无家可归,所以来接自己?
钱清童心里暖暖的,对眼前这个男人竟然生出感恩戴德之情。
说实话,时兆谦很好。好的她几度觉得这个男人远离了自己从前对男人所以不好的定义,占完了所有好男人的特征,甚至再享受了上苍赐予他的厚实资本,英俊帅气,财富与地位。
兴许自己活了千百年,也难以遇到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男人。
这样的人说喜欢自己,她即使是神仙也感到莫大的荣幸。可他喜欢她又如何,先不说她的身份,她对他压根儿就没有一丝男女之情,甚至对时兆桓那样隐隐的心动都没有。
爱情这玩意儿,不是感恩和欣赏就能换来的。
时兆桓瞟见她神色间的动容,长眉一挑,握着她手的力道又加重:“在想什么?”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时兆谦这种完美男人作对比,钱大神现在看时兆桓,简直一身都是毛病。尤其是这人还让自己滚!
钱大神板着脸道:“想起某人咆哮让我滚。”
时兆桓:“.…..”
这女人竟然还记着那么件小事!而且还当着另外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面前提起来!
时兆桓想到那天情况,说来说去也是他和谭指月的事,却无辜地牵扯上了钱清童。怎么着,也的确都是自己的不对。
他百口莫辩。
时兆谦本来对自己还有信心,可见到她对时兆桓说话的表情,有些不那么自信了
他其实一直希望钱清童能用那种含着酸气的斗嘴语气同自己说话的,可她没有。
她对自己永远都乖巧的像个邻家小女孩,这样的她在有形无形之中就离他很远了。
“那天是意外。”时兆桓最终缴械投降了,语气也缓和了些。
钱大神从来没有记仇一件事,但就是对车震那件事和被他莫名其妙喊“滚”而耿耿于怀。
“时行长地位显赫,对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巧了,偏偏我平生最不喜欢这样,所以,你下次请秘书的时候,先问问他喜不喜欢无缘无故就滚蛋,如果喜欢,也巧了,喜欢滚的他正好和喜欢让人滚的时大行长简直是最佳上司下属拍档。”
“我还没有辞退你,你敢走!”时兆桓直接拽住她。
“钱清童,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有什么不满,现在我以兰道行长的身份带走你,你是秘书,必须马上跟我回去!”
他拉住她就要往外走,不想钱清童就被时兆谦绊住了:“老三,这里是孟尹山,别太嚣张了。”
尹书阁像看着一场世纪笑话,唇角笑意更深。
时兆谦装作无视:“兆桓,你记得我那晚说过,找到她我会向她求婚。”
他说地平静,好像他是个很随便的人,求婚是件很随便的事,钱清童是个很随便被求婚的人,三个随便恰好天时地利人和地凑到了一块儿。但细细一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钱大神很懵逼,怎么又跑出来求婚的事了?她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时兆桓道:“但我也找到了。就算你要求婚,也得看看这女人会不会同意。”
他以为这话会挫败时兆谦的自信心,但时先生只是微微一笑:“那得看看,她三思之后,会想要一个和女朋友在她面前纠缠的男人,还是一个能保证让她这一生安稳的人。”
时行长:“.……”
他又向时兆谦投过去愤愤一瞥,明知钱清童还记恨这事,时老大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话专挑关键点说呢?
时行长余光轻瞥钱清童,见她若有所思,那模样看地时兆桓泛起一股不安。
他害怕她这样沉思的样子,好像是在沉思他的错。
那日过错已经铸成,再纠结又有什么用呢?以后他全部改正,和谭指月断掉旧情,让钱清童完全忘记那一天不就行了吗?
时兆桓不给她任何思索的机会,道:“要想回去想,别在这里想!”
说着就要走,可时兆谦抓住另一只手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那要看回哪里去,回我在濮阳的家刚好。”
时兆桓冷笑:“大哥这话说的似乎有问题,崇陵区的别墅不是你家?”
“崇陵区是我的家人,但她要回她以后在濮阳区的家。”时兆谦同样将她往回一掰。
“你言下之意就是崇陵区不是你家,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诉爷爷和妈。”时兆桓又将钱大神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段。
时兆谦也将钱大神往自己这边一拉:“她先回了濮阳区的家,我再带着她回崇陵区的家更好,爷爷和妈不会生气,反正带回去的是钱清童,爷爷似乎很希望她回去。”
时兆桓看着毫不示弱的时老大,薄唇抿成直线:“你不记得妈之前做那么多,就是为了让她和我在一起,现在目的达到了,她会很开心的。你现在放手,就是孝敬她老人家。”
作壁上观的钱大神觉得心口似是有什么东西跳了跳,看向时兆桓。
“你别忘了,你还有谭指月。兆桓,上学时候老师教过你吧,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德排在第一位,你这种脚踏两只船的行为简直违背伦理道德。”
时兆谦将德智体美劳摆了出来,让一旁的所有人都暗自愣着了。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俩一拉一扯的动作而游弋不定,短短半分钟时间之内,视线晃动了十几回。
钱大神被这两哥们儿绕地脑袋眩晕,不知该看哪一边,连他们说的话都没有听清楚。
正在这时,衣服领子被谁一提。钱大神一怔,扭头一看就愣着了。
两个正拉地热火朝天的男人也察觉到不对劲,转头就看到站在钱清童身后、纤手拉扯着她衣领的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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