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听雨刚刚踏入大堂屋中,屋里所有的人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俞听雨看到屋里全是女眷,大大小小,老老幼幼,丫环小姐夫人,坐在方桌边,怕是有百余人。中间的方桌后面,坐着几个头戴珠翠冠,身披大红长袖、霞帔衣的贵妇,这就是诰命夫人了吧,正中一个年纪旬有余,一脸慈祥,想必就是寿星谢老夫人了,俞听雨认出这是二品诰命夫人的装束。
此时几位诰命夫人全都抬头看着俞听雨,也许也被俞听雨的风采所慑,竟然有些目瞪口呆的样了。
前头带路的两名青衣女婢一直走到主席位前,跪下说道:“禀报老夫人,俞三小姐已经带到”。那谢老夫人看也不看那两名青衣女婢,只是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俞听雨这才急忙紧走几步,大礼参拜道:“下官俞听雨拜见谢老夫人……”
“哎呀呀!你叫我什么?”谢老夫人睁大了眼睛。
“孙女见过祖母大人!愿祖母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俞听雨马上机警的换了一个称呼,反正自己年纪小不吃亏。
“呵呵呵!这才对嘛,乖孙女不必多礼,起来起来!”谢老夫人可不是单单嘴里叫起来,而是起身走到俞听雨面前,亲自把俞听雨给扶起来。
俞听雨比谢老夫人高了一个头,此时谢老夫人一边看俞听雨一边赞叹:“哎呀,好标致的人儿呀,人生得美,又会作诗又会打仗,这天下的才气全给你占了,啧啧啧……”
这时一个年纪四旬的美妇走了过来,也是一身诰命夫人装束,看样子是三品诰命夫人。她搀扶住谢老夫人说:“娘亲啊,雨儿初来乍到,你这是惊吓到人家了。”
“什么惊吓?雨儿岂是人所能惊吓的?老身听说当日力擒江汪大盗黄天霸,夜袭3山土匪窝,一举铲除俞县3大顽匪,这是何等气慨。呃!对了,这是你义母霍氏,快来见过。”
这个中年美妇就是谢大人的元配谢夫人了。俞听雨看到谢夫人含笑着注视着自己,急忙后退一下,大礼参拜道:“见过母亲大人!愿母亲大人金安!”
“无需多礼,请起请起。”看上去,谢夫人非常开心的样子,亲手把俞听雨扶起来,然后转头对谢老夫人说:“娘亲你不是准备了一份见面礼吗?”
“哎呀!看老身这个记性,你不提醒,老身还真的忘记了呢。”谢老夫人懊恼的一拍双手,然后伸手进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手镯来,递给俞听雨说:“乖孙女啊,这是奶奶给你的见面礼,千万不要推托。”
俞听雨怔了一下,这手镯是翡翠打磨而成,通体晶莹剔透,绿汪汪的,没有一丝儿杂色,以俞听雨的眼光可以看出这个手镯价值不菲,放在另外一个时空,至少价值上千万元。
“心意我领了,这个礼物太贵重,孙女不能收。”俞听雨看到旁边的人都用贪婪的目光注视自己手里的手镯,连忙推托。但谢老夫人坚持要俞听雨收下,俞听雨只得收下。
“雨儿,这是做母亲给你的见面礼,你可千万要收下,休要推托。”谢夫人拿出一根玉质发簪,递给俞听雨。俞听雨接过来一看,这根玉质发簪跟手镯一样,也是绿油油的,没有一丝儿杂色;在这样的冬天,天气寒冷,但是摸上去温润有余,基本没有冰冷的感觉;夏天则冰冷如水。
不用说这也是一件宝物,价值不菲,不过俞听雨怎么发觉这个手镯和玉簪更像是一对儿,是配套的。
俞听雨想推辞,却见谢夫人含笑摇摇头,表示无须推辞,给你的就是你的了。俞听雨略一惊疑,再次向谢夫人表示感谢,就收下了。
谢老夫人和谢夫人一人拉着俞听雨的一只手,坐到主席台上,俞听雨推托不得,只好勉为其强的坐在谢老夫人和谢夫人中间。
桌上放着不少的瓜子,面做的粉团之类的食品,这些就是这个时代的零食了。刚刚坐定,一名少年女子站了起来说:“请问祖母大人,诗词贺寿还进行不?”
“继续举行,继续举行。”谢老夫人挥挥手说道。
“我们是不是请新来的俞大人露一手呢?传说俞大人文武双全,还是个经营奇才,手下产业无数;武能一日破三寨,一手建起忠勇军,深得当今圣上敬重,封俞大人为六品振威校尉,授从六品承务郎,执掌忠勇军,又做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话扇’这样流传千古的绝唱。所以这次诗词贺寿,我们也敬请俞大人留下一诗半词,也是个佳话。”
“对!请俞大人留下墨宝,则今日谢老夫人的寿宴就成为后人所津津乐道了。”
“对!请俞大人留下诗词……”
众女人纷纷起哄起来。俞听雨知道已经无法推托了。谢老夫人悄悄说道:“乖孙女啊,你要是不喜欢这种场面,奶奶我就把这个撤了吧。”
看来谢老夫人还是担心俞听雨做不出诗来,俞听雨微笑着轻拍一下谢老夫人的手背,意思是别担心。
3名青衣女婢走到大厅中间,2人一左一右站定,横着展开一幅黄纸,第3名青衣女婢拿着一支毛笔和墨砚之类的东西。
俞听雨负手走到横幅前,右手拿起毛笔,醮好墨水,略一沉思,就开始一笔一画的写起来。俞听雨对毛笔的造诣不高,仅是小学的时候有毛笔课,学的是柳公权的书法。
至于贺寿的诗词,俞听雨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什么好诗词,就想起以前读过的一首普通贺寿诗:
喜逢生日。偻指今年方六十。次第回春。甲子从头又一新。
敬驰一曲。付与歌儿勤为祝。满劝金锺。试问蟠桃几度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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