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是不能搬了,但是也不能搬到他的房间啊,那得多别扭啊,而且两人间又该怎么个说法?就算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也终究发生过了,心里难免有隔阂。
这么想着,乔蕊又觉得烦闷。
房间里一片安静,她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还要洗澡。
从柜子里拿出衣服,她脸上还带着怒气。一开门,却看到门外,景仲言还站在那儿,目光如深渊一般望着她,那视线深沉暗涌,里面似有风暴,要将她卷起碾碎一般。
这又是怎么了?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涸,“景总?”
景仲言眯了眯眼,上前一步,走进她的房间。
她一愣,转头,却看到他打开柜子,正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从里面拿出来。
“景总,你干什么?”
“搬房间。”他声音颇冷。
乔蕊赶紧冲进去,“现在?”
“不然,明年?”他口气实在不好,乔蕊不知他无端端又受了什么刺激,但想到要和他同一间房,同一张床,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她一把抱住衣服,死死摇头,“我不搬,你家人就算要来,也不可能说来就来,总会提前通知,到时候再搬过去,制造一个假象就好了,为什么现在就要搬?”
“他们有钥匙,不用招呼,随时会来。”他声音冷硬,眨眼间,已把衣服都拿出来了。
乔蕊冲上去,把衣服抢过来,“我不和你住,景仲言,我们是假婚,我怎么能和你同床!”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景仲言,含着怒气的三个字,气得喘气的三个字!
景仲言动作微顿,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眼底,黑暴涌现:“怕我强暴你?”
她脸色一变,嘴唇抿得紧紧的,“你位高权重,很多女人渴望爬上你的床,我什么都不是,容貌一般,身材一般,你看不上我,也不用看我。”
“谁说一般。”他眼底又黑了些,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的容貌很好,我喜欢,身材朦胧间看过两次,我中意,我看得上你,也想看你,是你不要我看。”
乔蕊呼吸一滞,脸上又惊又吓,声音卡在喉咙,瞬间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算什么,告白?
她急忙慌乱的闪开视线,他却上前一步,逼她看他,“我和你,从不是假婚,结婚证书就在房间,从第一天,我就没想过要跟你假婚!我认真的守着你,等着你,不逼你,不着急,你就一次次迫不及待逃开!乔蕊,我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
“你……”她咽了口唾沫,艰难的看着他,他的表情太严肃,太冷静,她慌了,手忙脚乱,心慌意乱。
她摇头,眼睛四处乱转,“不,不是的……”
“不是什么。”他打断她,目光逼近,“乔蕊,你到底在想什么?一个与你近在咫尺的男人对你怀着怎么心思你都不懂,你到底是天真还是傻,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
今天,他气了好些次,但都忍住了。
可这一刻,他不想忍,他景仲言从小打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他又怎么甘心受这种委屈。
乔蕊她算什么?凭什么这么狂妄,凭什么一次次刺痛他后,还要他独自强忍?他心甘情愿的被她偶尔的温柔迷惑,被她偶然的笑靥失神,为她无意或者有意的伤害而继续痛苦?
他现在真的困惑了,他觉得自己忍不了了,忍耐向来从不是他的专长。他遇事果断,行事快速,从来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是他不想吓着她,才循序渐进,用尽人生最大的耐力,可她给他的回报是什么?她到底想他怎么样?
乔蕊怔怔的看着他,张不开嘴,说不出话。
她不想他怎么样,她没什么魅力,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人,也没什么本事,她这么弱,这么笨,这么傻,他又为什么要这样?
景仲言表情一顿,突然眼眸一缩,瞳孔晃动了一下,移开眸:“今天可以不搬,但早晚要搬,你先去洗澡。”
她目光微深,“景总,我们可以提前离婚吗?”
她是一只乌龟,遇事就会退缩,知道他对她有心思,她就要搬走,知道他喜欢她,她就要离婚,这个不难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性格。
就如他说的,知己知己,乔蕊,他已经知透了,性格脾气,遇事的处理方式,他早就记得清清楚楚了。
他刚才真是气急了,否则不会说那种话,那种逼着她离开的话。
他该冷静点,该一直冷静下去。
失控会有多严重的后果,现在,他算是知道了。
这一夜,景仲言在车里,乔蕊在房里,两人,都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景仲言便出差走了,他认为他们需要好好静静,乔蕊通过赵央才知道,这次他带的是李丽,并不是向韵。
五点准时下班,赵央东西都收拾好了,乔蕊却还在办公室里不动。
她背着包,过来催促道:“不是要去看什么,还不走。”
乔蕊看了眼外面的同事,说:“再等等,等他们都走了。”
“好像很神秘。”赵央走进来,坐到她对面。
乔蕊抿唇一笑,脸上无端带着笑意。
看她那神神叨叨的摸样,赵央也忍不住好奇了。
等到同事们都走完,办公室里只剩下值班的最后一人,乔蕊才提着背包,两人一起出去。
出了办公室,她按电梯,却没按往下,按了往上。
景氏一共二十六楼,越往上,越空旷,顶楼是会议室,通常有重要会议,才会征用会议室,一般的小会,部门里就有小会议室。
赵央以为她要进会议室,心想最近也没大会,进去干什么?
乔蕊却脚步一转,往楼梯方向走。
往上走了一会儿,停在一间杂物室门口。
“这里?”赵央挑眉。
乔蕊眼中笑意更甚,点点头,轻手轻脚的推开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安静极了。
乔蕊一路往最里面走,走到犄角旮旯的地方,蹲下身,指着一个废旧的桌子底下:“你看。”
赵央探头一看,眼睛都瞪出来了:“老天爷!猫?”
“嗯。”乔蕊含笑,从背包里拿出临走前叮热的牛奶,倒在猫窝旁边的小塑料盒子里。
“你在公司养猫?乔蕊你胆子也太大了!”
赵央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猫窝只是普通的硬纸板叠着,里面有两只猫,一大一小,大的黄白花斑,小的是只有头顶和背上有点黄毛,其他全是白色。
两只都是短毛猫,小猫才巴掌大,大猫似乎很虚弱,歪着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疲惫的看着她们。
“我也是昨天来会议室取摄像机才看到的,当时这小猫自己跑出来了,我跟着它走,找到这里,这杂物室好像已经废了,有猫进来都没人知道。”
“所以,你就来喂它们?”赵央都不知道怎么说她了,“公司有规定,不能携带宠物进入,被发现你就完了。”
“快点抱着,小猫放你包里。”
“关我什么事,它有跳蚤怎么办?”赵央特别嫌弃,满脸不情愿。
乔蕊盯着她看了几秒,赵央一咬牙,终于应了,“算我怕你,我告诉你乔蕊,你欠我一个手袋!”
乔蕊低笑一声,又哄了大猫两句,将它放进背包,赵央也顺手将小猫塞进自己的手袋,等外表都看不出来了,两人赶紧进了电梯。
电梯一路线下,她们没走大门,直接下的停车场,打算从人少的地方绕出去。
出了公司,赵央用手机查了最近的动物诊所,到了目的地,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小猫拎起来,在有光的地方仔细看,才发现大小猫身上真的很脏,估计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这小猫脸上还有很多眼屎,看起来特别难看。
付了钱,两人被折腾了一番,都没心情玩了,索性各自回家。
乔蕊特别纠结,从诊所出来后,心里就想着那两只喵喵叫唤的猫咪,特别不忍心。
她站在车站等车,脑袋却垂着,摸着手里的手机,哗啦了几下,盯着“景仲言”三个字,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
她不知道他在哪儿出差,是国内还是国外,如果是国外的话,有没有时差,如果是国内的话,那现在是不是在工作,如果他在开会,在忙碌,多不好意思,而且他走之前,他们闹得挺僵的。
她是真的不敢擅自在家养宠物的,原本那个家,就不是她真正的家,她早晚要走的。
而且她也不了解景仲言的状况,他会不会对猫过敏,会不会不喜欢,会不会生气,她一无所知。
之后连续十天了,他去了出差,就一通电话也没打回来过,刚开始她还觉得松了口气,可后来,却不知道什么心态了。
办公室有人提到他,她会顺耳多听一句,有谁出来他发回来的文件,她也会时不时的在那人的桌子边绕两圈。
在外面这么久,就连公事,他都没打一通电话到她这儿,办公室里,就连赵央都接到了李丽的吩咐,就她没有。
分不清是什么心情,总之,有些失落,又有些惦念。
就连她偶尔做了饭,都忍不住摆两副碗筷。明明他才走了几天,却好像走了很久似的,明明分开是件好事,却好像总是想起平日的种种。
乔蕊知道她可能栽了,说了不在意不关注,可是还是在意了关注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喜欢上景仲言了吗?
一想到这儿,那晚景仲言的那些话,就绕在她脑海,挥之不去,缠绕不清。
她早就知道了,那男人是毒,靠近便会上瘾。
她终究还是,中毒了。
“乔小姐?乔小姐?”医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乔蕊回过神,脸上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没什么,你再陪陪它们,我外面还要忙,一会儿你把猫带走的时候,去柜台登记一下就行了。”
乔蕊点头,抱着小猫,走到窗台边,望着外面。
“你说,我到底要不要把你们带回家呢?如果他不喜欢怎么办呢?”
小猫咪咪一声,将小脸搭在她的手臂上,咕哝着睡了。这么可爱的小家伙,真是让人越看越舍不得。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开联系人,她慢慢的划拉着屏幕,终究,在‘景仲言’三个字时,又停住了。
不管如何,还是应该试一试,如果他不同意,她也不用这么纠结。
心里思忖着,她鼓起勇气,按住了通话键。
乔蕊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抱着怀里小猫的动作,又紧了紧。
这通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等了好半晌,在她打算挂断的时候,那头,一道清冷的男人响起。
“喂。”
阔别了半个月后,第一次听到的声音,乔蕊一下却不知道说什么,到嘴边的话,绕了又绕,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时间仿佛停顿了下来,几秒后,那头,男音再次响起:“乔蕊?”
“是,是我……”她赶紧应了一声,应完,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僵了一般,连张口,都变得困难。
“有事?”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乔蕊捏紧手指,指尖陷进掌心里,感觉到了微微刺痛,她才像醒悟过来似的,嘟哝一声。
那头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你,你忙公事要紧。我就是想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家里多了两位成员,你会是什么态度,我是说如果,不是真的,就是假设。”她一二再的强调,紧张得不行。
“成员?”景仲言的声音,夹着一丝狐疑,“你的朋友?”
“不是不是……不是人的。”
“狗?”
“很接近了。”
“猫?”
乔蕊顿了一下,再次强调,“嗯。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不养,交给爱心人士。但是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我自己养,会不会更好……你……你喜欢吗?”
一连说了一大串,她说的急切又紧张。
“嗯。”
乔蕊一喜,没想景仲言这么好说话,早知道之前就直接问他了,也不知道纠结这么久。
夜幕深沉,美国纽约市中心一间大型酒店顶楼。
景仲言站在窗台边,看着外面清冷萧索的月色,将手机放下,转首,拿起房间的内线,播了一个按钮。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李丽的声音:“景总。”
“定明天一早的机票回慕海。”
“明天回去?”已经有些倦意的李丽瞬间来了精神,“景总您不是说这几天继续调查那几只股票的事,不急着回去吗?”
“我回去,你们继续。”
李丽一愣,过了好一会儿,压低声音问:“是那边出什么事了吗?关于乔秘书……”
“家事。”他简短的两个字,不想说太多,“你们继续做该做的,机票最好定明天早上,越早越好。”
李丽应了声,景仲言挂了电话,瞧着窗外陌生又淡冷的夜色,嘴角,勾着一丝浅笑。
总算有点进步了,至少,她会打电话给他了。
新成员吗?两只猫吗?
要是这两只小东西能把她留住,养一养,倒是无妨。
景仲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毛绒的地毯上,穿着家居服的女孩,缩卷成一团,沉沉的睡着。她的怀里,白色夹着黄毛的小奶猫眯着眼睛,虚虚的望着门口,而靠在她膝盖边的大猫,似乎也醒了,一双大大的猫瞳将他望着,喉咙里发出咕隆咕隆的声音。
景仲言脱了鞋,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但他本身对猫啊狗的,的确不感冒,这会儿看着地上的大小两团,他眉毛都没抬,绕过去,走到地毯边,黑眸盯着倒在地毯上睡得沉沉的女孩,蹲下身,手指碰了碰她额前的刘海。
乔蕊迷糊的咕隆一声,感觉额头痒痒的,以为是小猫在弄她,含糊的嘀咕:“小咪乖,别闹。”说着,顺势扭过头,用脸蹭蹭,再亲了一下。
景仲言手腕一震,黑眸紧了起来,看着自己手背上那被她吻过的地方,眸光带着点异样。
他偏头,看了眼脚边正瑟瑟缩缩往他这儿靠的小猫,失笑。
没想到他景仲言,还有羡慕猫的一天。
起身,顺势将小猫抱起,托在怀里,他问:“她经常亲你?”
小猫咪咪一声,探着头,用鼻子凑凑他的下巴。
景仲言用手挡开,看了眼脚边正瞪大眼睛盯着他的大猫,伸手揉了它头顶一下,大猫喵呜一声很舒服,眼睛眯了起来。
“倒是不认生。”他嘀咕一声,将小猫放下,解开领带,上了二楼。
再下来的时,已经换了家居服。
美国和中国有十二小时时差,飞机在空中的飞行时间,又是十几个小时,他现在感觉很累,偏偏肚子还饿。
飞机餐他的确吃不惯,进了厨房溜达一圈儿,没看到什么能吃的,他皱了皱眉,转向客厅里,那窝在地上睡得正欢的女孩。
想叫她起来给他弄点吃的,又有点不忍心。
这么想着,他烧了水,打算自己煮碗面。
乔蕊睡得很沉,当她迷迷糊糊醒来时,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
她揉揉眼,手往茶几上摸了一下,摸到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根本没响。
她唔了一声,半坐起来,看到沙发上,另一只黑色的手机正在亮屏,上面闪烁着“李丽”两个字,让她愣住。
乔蕊一下子瞌睡全醒了,她盯着那手机,眼睛四下望望,果然听到厨房里响起声响,她站起来,拿着手机,走过去。
厨房里,景仲言听到电话声,放下筷子,刚要出去,迎面便看到乔蕊走进来,那只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就捏在她手里。
十几天没见,再见,总是有些尴尬的。
乔蕊没想到他会今天回来,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把手机递给他:“你的,电话。”
景仲言接过,接听。
李丽只是禀报两件小事,说完便挂了。
景仲言将手机随后放到流理台上,回到炉边,继续下面。
“我来吧。”乔蕊挽起袖子走过去。
“不用,快好了。”他随口说了句,却盯着橱柜里的调料,迟迟下不去手。
乔蕊见状,笑了一声。景仲言是料理白痴,下面估计会,但是打作料估计也不会,做出来的面,估计也就一个咸味。
“还是我来吧。”说
着,她将作料瓶拿下来,按照他平时的口味调好味道,尝了一下,才把东西收了。
此时面也煮好了,起了锅,搅拌两下,可以吃了。
景仲言看她一眼,不做声的将面端出去,坐到沙发上。
乔蕊跟出来,坐在地上,抱着小猫,埋着头逗它。
景仲言吃了两口,看她一眼,开口:“它叫什么?”
“啊?”乔蕊立刻抬起头,望着他:“哦,名字啊,我还没取,你说呢。”
挑个名字,挑了半天,最后也没选定。乔蕊抱着面团似的小猫,盯着它瞧了半天,最后破罐破摔,“就叫面团吧,好记,也好叫。”
景仲言不置可否,刚好面也吃完了。他伸手一招,大猫似有所感的望了他一眼,一跃跳到沙发上,踩上他的大腿,乔蕊见了惊奇道:“你们才第一次见,它就这么喜欢你了!”
景仲言摸着大猫的头,顺着她光滑的黄毛揉摸着,想了会儿,道:“这只叫面包。”
黄白相间,的确很像面包。
面包,面团。
一听就是亲戚。
“好听。”乔蕊一笑,选定了。
因着两只猫,再加上两人互相默契的不谈那日的事,客厅里的气氛,似乎也松缓了许多。
乔蕊看到客厅里还没收拾的行李,主动起身,“我帮你拿上去。”
景仲言没吭声,看着她放下面团,小小的身影提着行李箱,走到楼梯时,却突然顿住,有些为难。
他失笑,站起来。
“我来。”说着,提着行李箱,轻松的上了楼。
乔蕊有些窘迫,想帮忙,却闹成这样,耳根开始变红。
景仲言将行李拿上去,乔蕊没跟上,只看他再下来时,手里拿着两个包装精美的东西。
乔蕊抱着面团,望着他。
男人将手一递,两样东西摆在她面前。
“礼物,挑一个。”
乔蕊挺不好意思的,之前关系弄成这样,他出门还想着给她带礼物。
想了想,她选了其中小点的盒子。
“打开看看。”他淡然,像是猜到她会选这个。
乔蕊看他一眼,终究慢慢打开,盒子是以橙色包装纸装好的,连上面的蝴蝶结,都打得别有味道。
乔蕊拆的时候还有点不忍心,拆开了,却看里面是个黑色的毛绒盒子。
心里想到什么,她还不敢确定。望了他一眼。
他目光平和,“打开。”
乔蕊终究打开,里面,一条银白色的项链,跃然于眼。银色的链条在灯光下,泛着闪亮的光芒,吊坠是颗圆形宝石,看不出是什么宝石,但颜色非常漂亮,是少见的浅紫色。
“这个,太贵重了。”上次明明送的就是巧克力,这次竟然买这么贵的东西,乔蕊把项链递还给他,不太敢接受。
景仲言没接,随口道:“不值钱,不用有负担。”
“可一看就很贵。”她说。
景仲言眉色没变,不在意的模样,“对我来说,不值钱。”
好吧,虽然知道你很有钱,但是……
乔蕊还是不想收,又看了眼另一个大包装盒,小心翼翼的问:“这个里面,比这个还贵?”
如果比较便宜的话,她打算换个继续。
景仲言眉目微挑,神色淡然,“这个,给露露的,你确定要。”
“露露?”她一愣:“项目部的露露?”
“嗯。”他应着。
乔蕊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竟然还给露露带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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