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心宽体胖,何琪每日和展硕吃着汉堡可乐,欣赏文艺复兴的文化,度着罗马假日,这能不胖吗?经过漫长的蜜月之后,她彻底恢复成以前那样了,眼神熠熠,光彩四射。
“我羡慕,我嫉妒。”关心慕啃着薯条,看着何琪,“凭什么你过得那么滋润,而我现在连吃炸鸡腿的权力都没有。”
“都当娘的人了,还那么幼稚~”何琪立刻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少吃这些垃圾食品。”
关心慕撇嘴,问她欧洲好玩吗,两人潇洒这么久有什么物质和精神上的收获。
“有连续八天,每天都在不同的城市睡觉,感觉很新鲜,欧洲最美的不是那些名胜古迹,是那些小乡村,漂亮又动人,和油画上一样,每天早晨睁开眼睛看见一片薰衣草,天空的颜色蓝得发亮,风车悠悠地转,再来一杯醇厚的热牛奶,一块香蕉煎饼……”何琪说着笑了,一副悠哉的样子,“第一次觉得时间可以过得那么慢,那么享受。”
关心慕听了更羡慕了,何琪给她看相机里的照片,她发现展硕瘦了一大圈,立刻说:“你胖了这么多,原来是吸干了他啊?”
“说什么呢你,他水土不服,到哪里都吃不下。”何琪笑了,“上吐下泻还发烧,我像照顾宝宝一样照顾他。但是他全程都没有提出要回去,还是陪我坚持下来了,这点我挺感动的。”
“别说你了,我都感动死了,哪个男人能做到啊?将工作辞掉,不顾全家的反对带你流浪欧洲,美死你了!”关心慕语带嫉妒,浓浓的嫉妒。
何琪笑得很幸福:“我们这辈子就疯狂了这么一次,而且花钱不多,根本没买什么东西,住宿也尽量挑便宜的,吃得也很简单,这些钱加起来都不够买一个十几万的名牌包包。他有个同学是杂志社的记者,非要对我们进行独家采访,陈述这大胆有新意的蜜月形式,他不好意思拒绝,最后是我出面说不的,凭什么将我们的事情告诉别人啊,这段经历就属于我们两个,不屑向别人晒幸福。”
关心慕立刻拿起饮料杯子朝何琪的嘴边一举:“请问经过这漫长的流浪岁月,你和他的感情有了何种升华?”
何琪笑着推开了关心慕的杯子,说:“也没什么,只是相处得更自在了,像是老夫老妻似的,更有默契了。有一次我们扎营在一个空旷的地方睡觉,抬眼就是漫天灿烂的星星,空旷的环境和远古似的,我有一种错觉,像是全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有些恐惧也有些甜蜜。”
“那回到现在的红尘世界了,有没有觉得特别不适应?朝九晚五的生活,有没有觉得特别难受。”
“挺不适应的。”何琪摊手,“但没办法,我们是社会人,总不能总随兴生活吧。不过呢,这段回忆足够我们记得一辈子了,我今生无悔了。”
两人聊了很久,麦珂打来了电话,关心慕趁机和何琪介绍了这个小丫头片子,说麦珂有趣又好玩,何琪也很有兴趣认识她。
关心慕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请假在家休息,每天喝汤,饮食清淡,偶尔偷吃油炸食品,费钧睁一眼闭一眼,知道让她完全忍住是不可能的事情。关心慕越来越胖,整个人和个球似的,也越来越犯困犯懒,坐在院子里的圈椅上喝着热茶,看着漫画,可以坐上一下午,一动也不动,直到费钧过来要求她动一动,她才挪一挪屁股,他蹙眉,眼神变得有些严厉,她才起身,被他牵起手去散步了。
夕阳西下,两人行走在小区中心花园里,手拉着手,关心慕一手还轻轻捂着肚子。
走过的人有些会亲切地笑笑,说一句:“肚子又大了。”
回应他们的是费氏夫妻的标准微笑,关心慕笑得很是欢快,费钧依旧内敛,嘴角浅浅地勾起一个弧度。
关心慕的头发长到肩膀处了,费钧养成了一个习惯,总是动不动用手去抚摸她黑黑软软的头发,用食指逗玩。
花园里有不少情侣彼此依偎着走过来,关心慕叹气:“你看她们,瘦得和鬼似的,我呢,又圆又胖,和个球一样,你还老让我出来丢人。”
“都当娘的人了还和人家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比?”
“费钧!”关心慕提声表示抗议,“你什么意思?是指我老了吗?我现在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你赔我身材!”
“你本来就没有什么身材吧。”费某人镇定地回复。
关心慕正要发怒,被费钧一手拉住,一手按住她的大肚子,轻声细语道:“行了,
不和你争,当心宝宝。”
“……”
“而且,我不喜欢太瘦的女孩。”费钧淡淡地加了一句,“你这样,也不错。”
关心慕切了一声,拉着他的手,又是悠哉悠哉地散步了。
“如果有一天,我要求你也带我去流浪,你会放下费氏,带我去吗?”她突然问。
“这很有难度。”费钧说,“不太现实。”
“就知道你放不下这红尘俗事,这点你不如人家展硕好。”关心慕说。
“红尘俗事,也没什么不好的,隐世不如隐心,只要心情平静,有家人在身边,在哪里都一样。”费钧侧身,深邃的目光看着关心慕,声音沉沉,悦耳好听。
十月怀胎,关心慕顺利诞下了一个小女儿。
宝宝有八斤重,不哭不闹,很乖地躺在关心慕身边,关心慕满身是虚汗,一点力气都没有,面色苍白,嘴唇很干,侧头温柔地看了一眼她的小宝宝,幸福地笑了,费钧走到她身边,低头亲吻了关心慕的唇:“她很健康,可以放心了。”
关心慕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又突然睁开了,软软道:“费钧,我好想吃烧鹅。”
“……”
麦珂和何琪都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看关心慕,还有母亲尉东绫也带着汤汤水水过来,她可忙了,大女儿已经生完一个月,还在月子中,小女儿刚刚生下宝宝,她忙晕了头,但是嘴角的笑容止不住。
小宝宝的脸还是皱巴巴的,没什么表情,整日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麦珂和何琪却喜欢得不行。
“看她那么小,怎么那么小呢?”
“看她多乖,不哭也不闹。”
“叫干妈,快呀~”
关心慕快被她们吵死了,有些嫌弃地侧头,心里计算着能吃烧鹅的日子。
坐月子的时候,费钧请了月嫂和保姆,全天二十四小时伺候关心慕,月嫂的厨艺很好,每天换着花样给关心慕变出吃的,吃得关心慕奶水很足,丝毫没有饿着小宝宝。
费钧每天都会抱小宝宝,他动作很轻很柔地抱起她,然后垂眸非常温柔宠溺地看着小宝宝,那种“全世界我都可以给你”的眼神,让关心慕有些小嫉妒,费钧什么时候这样看过她啊?
小宝宝的手非常小,搁在费钧的大掌上还不足他的四分之一。
幼小的生命和成熟的生命,保护和被保护的关系,真的很有爱,关心慕看着看着,笑了出来。
每每抱着宝宝喂奶的时候,费钧总是会准时出现,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关心慕喂奶,看得她发毛,她不禁嗔他:“你干嘛眼神那么流氓啊?”赶紧喂好宝宝将之放在一边,费钧却及时拉住她的手,眼神升腾起小火苗,有些粗声道:“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奶水状况,医生说过要时刻检查一下……”
“喂喂喂!宝宝还在呢!你的手怎么就搁上来了!喂喂喂,你怎么和宝宝抢奶水喝啊!”
嘴角还残留着奶渣的小宝宝乖乖地闭上眼睛,非礼爀听,非礼爀看。
宝宝取名为费子诺,小名是诺诺,费钧派秘书给她买了一堆的玩具,关心慕就拿着音乐小熊逗着诺诺玩。
“诺诺,看这边,是右边~”关心慕引导。
诺诺很笨地看了左边。
“这里这里。”关心慕加以引导。
诺诺很懒地闭上了眼睛,丝毫不理会妈妈。
关心慕很挫败。
相反的,费钧却和诺诺玩得很好,每天回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换下西服穿上干净的居家服然后抱着诺诺,摇着手指,很温柔地喊她诺诺。诺诺就盯着爸爸的手指专心地看。
诺诺也是外貌主义者啊= =
诺诺很乖,还有些小呆,不怎么哭闹,几乎不用哄就可以睡着,用母亲尉东绫的话说比关心慕小时候乖多了,应该是遗传了费钧的性格,关心慕仔细看了看诺诺,发现她的鼻子,眉眼间和费钧的确很像,这个事实让她有些小开心。
夜晚,诺诺早早喝完奶水睡下了。
关心慕打了个哈欠,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中发现有东西在她胸口挪移,睁开眼一看,果然是费钧的手掌,他很有技巧地,慢条斯理地流连在她的胸部,揉捏爱抚。
“你轻点,我要睡觉。”关心慕说。
费钧凑上来,在她细腻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她笑了笑,听着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和加重的力道知道他不怀好意,立刻伸手要撵开他,他扣住她的手臂,沉声说:“我是召之即来,挥之不去的。”说着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胸口往下腹走,探向她的双腿间,突地侵袭了一下,惹得她一身战栗,立刻红了脸:“宝宝在旁边。”
“已经睡着了,现在时间属于做其他更有意思的事。”他感觉自己的手指湿润了,更深入了一点,说话声音变得很暧昧。
“医生说……”关心慕推不开他沉重的身子。
“已经三个月了,医生说只要动作轻柔,不猛烈就可以。”费钧翻了身,眼眸越来越浓的火焰,低头埋入关心慕的雪峰里,狠狠一阵吞没,轻声,“我要你,现在。”
他的技术依旧很好,手指三下两下地在关心慕的隐秘处挑拨揉捻,关心慕立刻有了反应,面色潮红,眼神也有些迷醉开来,他一点点地亲吻她,因为知道这是产后第一次,所以格外温柔,进入后克制住几乎要爆炸的快感,放慢速度,让她彻底适应他的尺寸,然后慢慢地挺腰扭动。
她伸出手摸着他结实完美的胸膛,一点点的攀附到他的锁骨,喉头,然后随着他紧密相贴,严丝合缝地成为一体,双手攀附在他的背脊上,一点点地感受他性感皮肤上的火热和紧实度。
“别乱动。”费钧低声一笑,目光一凛,“小心我克制不住,狠狠收拾你。”
说着按住她的腰,又是将自己往前一送,顶到了核心,她本能地后仰,全身又酸又酥又麻,还有那该死的快感直接从末梢神经窜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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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诺诺真心是个很乖的孩子。她不哭不闹,喜欢睁大眼睛瞅着这个对她而言有些奇妙的世界。按时喝奶,按时睡觉,从不打扰爸爸和妈妈的二人世界。
茁壮成长。
自从有了诺诺后,费总的回家时间更规律了,通常是七点多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从保姆阿姨的怀里接过诺诺,小心又宠爱地抱在怀里,诺诺已经可以认出自己爸爸了,很乖地将脑袋贴在费钧宽敞的怀抱里,费钧轻轻地摇着她,她舒服得发出哼哼声。
对此,关心慕有些小吃醋,总是问他:“你对诺诺那么温柔,怎么对我总是板着一张脸?”
费钧的视线没有从诺诺的脸上移开,随意道:“你有诺诺那么听话吗?她从不闯祸。”
关心慕:……
产后的关心慕在姐姐关斯灵的建议下,开始塑身计划,每天在跑步机上跑半个小时,少吃多餐,临睡前坐手臂运动,虽然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觊觎垃圾食品的欲望,偶尔还是会偷偷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炸鸡块吃,但总体来说效果还是不错的,她本来就不胖,骨骼不大,属于娇小玲珑的身材,一个多月的努力后就清瘦了很多。
晚上,她坐在镜子前梳头发,碰到了纠结出稍微用力,几根头发便被扯下来,她蹙眉,还来不及将头发从梳子上揪起,费钧已经站在她身后,拿走了她手上的梳子:“我来。”
他帮她梳头发,动作温柔细致,让她不禁想到新婚的时候他也帮她梳过头发,那时候他的动作远没有现在这般温柔,又直接又粗鲁,常常搞得她喊痛。
“头发长了很多。”费钧的手指沿着她乌黑漂亮的长发往下,点了点她肩胛骨的位置,“在这里。”
“好看吗?”
“比短发好看。”
“那我继续养长?”
“好。”
“可是洗头很麻烦啊,我最讨厌洗头了。”
“我帮你洗。”
“这是你说的……还有吹头。”
“我也帮你吹。”
“好,那我继续养着呗。”
诺诺正坐在婴儿车上,手里抓着一只软软的圆球,睁大眼睛这个瞅瞅,那个看看,似乎对一切事物都很好奇,片刻后激动地手舞足蹈,开始扭动肥臀。
每晚,费钧和关心慕推着诺诺出去,附近的邻居都会陆续地围过来,逗逗这个可爱漂亮的宝宝。
“真可爱的小公主啊,长得和她爸爸好像~”
“来,阿姨抱一个。”
诺诺眨了眨眼睛,很顺从地被邻居阿姨抱起。
“哟,真乖真乖。”
诺诺突然打了一个膈,一点奶渣从嘴角滑落,掉在邻居阿姨漂亮的裙子上,关心慕立刻抱歉地要接过诺诺,邻居阿姨笑着摆手:“没事没事,瞧她多可爱啊,这大眼睛,白白嫩嫩的,头发好黑……”
关心慕心里很自豪,虽然所有人夸奖诺诺的时候总会说“和他爸爸长得好像”“和他爸爸一样沉稳,有大将之风”,好似她对诺诺压根没有做出任何基因上的贡献,但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除了,诺诺有点肥,吃得有点多。
这点……可以归功于关心慕。
诺诺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连对关心慕谈不上喜欢的沈婉也送了诺诺不少东西,包括金饰和婴儿衣服,关心慕说了句谢谢,沈婉“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喝茶,气氛有些尴尬,诺诺看看妈妈,看看奶奶,丝毫不懂得这婆媳问题的复杂性,对她而言,只要愿意抱她,愿意喂她吃东西,送她玩具的都是好人。
诺诺学走路的时候,非常有勇气,几乎是跌跌拌拌,冲冲撞撞地朝费钧扑去,费钧俯身接过她,表扬道:“对,没事的,爸爸在这里,不会让你摔倒,再来一次。”
诺诺很乖地点头,费钧松手,她便一屁股落在了软软的羊毛地毯上,费钧无奈,只好再捞起她。她再一次横冲直撞过来,喊着粑粑粑粑,有种要豁出命的感觉,费钧摸了摸她圆乎乎的脑袋,教导:“你的性子不能这么急。”
诺诺似懂非懂,她的本意可能只是想在粑粑面前表现得好一些而已。
何琪和麦珂买了不少亲子装送给关心慕,关心慕大喊可爱,立刻给自己和诺诺换上,有一套是粉色史努比的连衣裤,两人一大一小穿着,晚上被费钧带出门,他对她们这套打扮很无语,关心慕挥着诺诺的手,笑着说:“诺诺,我们这样穿很漂亮吧,诺诺喜欢这样穿吧。”
诺诺立刻点头,手臂环住关心慕的脖子,紧紧的,因为上个月有一次关心慕差点将她摔倒地上,若不是费钧及时稳稳地扶住了关心慕,伸手抱住了诺诺,诺诺的屁股会开花。
“网上还有父女装呢,诺诺,要不要和爸爸穿一样的衣服?”关心慕握着诺诺圆鼓鼓的手,开始诱哄。
费钧侧身,有些认真严肃地看着她们,带着一种无言的警告,诺诺立刻心领神会地摇头。
诺诺一岁生日的前一天,费钧接到了一个电话,谈了很久,关心慕正在做面膜,等他挂下电话后懒懒道:“谁的电话?”
“是爸爸。”
关心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谁,反问:“他有什么事情吗?”
“他想见诺诺。”费钧走过去,坐在床沿,手覆盖住了了关心慕的手,“其实是更想看看你,你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面过了,如果这是你对他的惩罚,时间也够了。”
“他想见就来见好了,我没说不准他见啊。”关心慕垂眸,想起父亲和母亲离婚之前的那些荒唐事,心里酸酸的,她不原谅的是父亲对母亲的背叛,那些丑恶的事实,那些被扭曲的价值观,那些被屡屡突破的道德底线……当时她说过这辈子都不要关绍官当爸爸了。
费钧目光沉沉,手扣紧了她的手腕,缓缓道:“每次你都是这样说,但是你心里是不愿意的,他哪敢勉强你。”
“……”关心慕沉默片刻后说,“你觉得我很幼稚,很不孝,是吗?”
“有一点。”费钧说,“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不管他从小到大对你怎么的忽视和缺爱,但是他始终是你的父亲。”
“所以,一句始终是他造了我,就可以撇清他的一切错误了吗?”关心慕反击。
“所以你要永远幼稚下去吗?”费钧的目光慢慢变得深邃,语气带着劝导,“如果你完全不介意,心里没有芥蒂也就算了,这辈子不见他无所谓,但是你心里其实是难受的,所以你一次又一次地逃避,他打给你电话你不接,他散步到你公司楼下,你站在窗口看见了却装作看不见……心慕,我没权利评价你这样做是对是错,但你自己有,你问问自己,心里舒服吗?”
关心慕语塞,她的一切秘密怎么可能瞒得过费钧。
“他始终是你的父亲,这句话并不是一切的借口,但这是事实,没有他就没有你。”费钧伸手抚摸关心慕的长发,“也没有诺诺,也没有我们现在共度的时光。这些某种程度上都是他给你的。”
……
关绍官来费宅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大包小包的,费钧和他算是老朋友了,彼此没有什么客套,关心慕抱着诺诺坐在沙发上,抬头看见父亲的那一刻,只感觉有一种疏离和淡漠,但内心深处又涌上一阵酸涩。
关绍官老了很多,这近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不见了,关心慕对上他的眼睛本能地就回避了,不是她想回避,只是不敢对视。
父亲和母亲离婚的时候,她大骂他没有良心,没道德水准,不配做一个父亲,也不配当一个男人,语言激烈,态度偏执,完全不给他半分面子,现在……当时的怒气消退,只剩下一种尴尬和隔阂。
“心慕,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还行吧。”关绍官微笑,迅速找了一个话题。
“嗯,还不错。”关心慕看了他一眼,缓缓低头对诺诺说,“这是外公,叫外公。”
“外公!”诺诺笑着叫了一声。
关绍官明显有些激动,又有些局促,立刻说:“我去洗洗手,再来抱抱她。”
“没事,其实也没那么多讲究。”关心慕浅浅笑了一笑,起身将诺诺递给他,诺诺跺了跺她的肥腿,伸出胖乎乎的手。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认真仔细地看了诺诺,诺诺白白嫩嫩的皮肤,圆圆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处不透着精致和可爱,朝着他甜甜地笑,身上还带着一股很好闻的奶香。
“她真乖,眼睛和鼻子和费钧的真像。”关绍官笑说。
“大家都这么说。”
“但是嘴巴,还有整个脸型,像你。”关绍官说着又温柔地看了一眼关心慕,“和你小时候一样,是苹果脸,额头很饱满。”
诺诺有些顽皮地伸手去扯关绍官外套上的一颗纽扣,还试图张嘴巴去咬,关绍官很认真很耐心地说:“这不可以吃的,外公给你带了很多水果,让爸爸妈妈柞水果汁给你喝。”
诺诺乖乖地点头,说道:“橙汁。”她最爱喝金灿灿的橙汁了。
关绍官没有逗留很久,费钧说留下来吃饭时,他说已经和几个老朋友约好饭局了,是全素宴,费钧也没有强留他,他最后说了一声“费钧,心慕多亏你了,我谢谢你”,然后和诺诺和关心慕告别,便匆匆下楼了。
说到底,关绍官也是有些尴尬的,他看关心慕的眼神明显带着一种歉疚,他很想弥补,但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他也清楚有些距离不是一下子可以拉近的,今天这样见了关心慕和诺诺,虽然关心慕对他没有什么热情,但至少不排斥了,在这点上他已经满足。
事后,费钧低头亲吻了关心慕的脸颊,轻轻道:“你看,很多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只是见一个面而已,你不需要一直回避。”
“嗯嗯嗯。”关心慕懒懒道,“夫君您说的都对,您说的都是金玉良言。”
费钧伸手搂过她,将她带入怀里,手掌扣着她细白的手腕,慢慢地摩挲,声音低沉中带着悦耳,缓缓道:“他没给你的爱,我可以代他给你。”
关心慕抬眸看费钧,他硬朗的线条在灯光下带着一种柔和,眉眼中的熠熠生辉,带着一种信服力的神情和态度,让她心动,她缓缓地笑了,嘀咕了一句:“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诺诺踩着兔子拖鞋蹦蹦跳跳地过去,抱住关心慕的大腿,喊麻麻,又瞅瞅费钧,喊粑粑。
还有诺诺,他们的心肝宝贝。
关心慕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时间陷入那些痛苦揪心的回忆中了,现在的她连幸福都来不及了。她俯身抱起诺诺,诺诺在她的脸蛋上重重亲了口,然后笑着对诺诺说:“爸爸呢?”
诺诺又撅起嘴巴去亲费钧。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去锻炼了,然后回家果断感冒……本来想强身健体神马的……
心肝宝贝神马的最温柔了> < 某札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一毛钱,有人要包养么……(众:倒贴也不要!)秋风无情,随落叶飘零……
各位说点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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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诺诺三岁了,算了算时间该上幼儿园了,费钧和关心慕帮她联系了一家有名的外国语学校,并对她谆谆教导,上了幼儿园要尊敬老师,和同学们友爱相处,懂礼貌,乖乖的,费诺诺点头。
对于费诺诺来说,读幼儿园是一件有些兴奋的事情,她整日呆在家里早就厌倦了,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也想交朋友,所以和其他小孩子不同,能去幼儿园她不排斥。
费宅的早晨很忙,保姆阿姨正在做早餐,关心慕打着哈欠为费诺诺穿好小裙子,然后将为诺诺梳头的活交给了费钧,谁让大家都说费钧给诺诺扎的小辫子又“整齐又漂亮”呢?
费钧一边为诺诺梳头,一边嘱咐她上了幼儿园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有爱相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诺诺使劲点头,然后举手提建议:“爸爸,我要戴那个草莓的发夹。”
费钧微微蹙眉看了眼那个草莓发夹,纠正她:“女孩子还是素净一点好,这个浅色发夹更适合诺诺。”
“我喜欢草莓发夹,红红的,我不要戴这个颜色的。”诺诺很执着地摇头。
费钧只好将她头上的素色发夹取下,换了草莓发夹,诺诺显得很开心。
诺诺在幼儿园里表现得不错,学习领悟力很强,尊敬老师,不太说话却很有礼貌,老师对费氏夫妇表示了对诺诺的满意度是九十九分,还有一分差在……这孩子实在是能吃,午餐可以吃两碗米饭,下午的小饼干可以吃五六块,要是少吃了,她就亮着眼睛瞅你,瞅得你心虚,像犯了虐童罪一样,愧疚地赶紧将小饼干塞在她的手里。
“诺诺,你真的不能再吃乱七八糟的零食了。”关心慕严肃道,“你看你这条小裙子又穿不下了。”
诺诺反击:“因为我长高了呀。”
“你去门那边量一量自己的身高,再去体重秤上称一称自己的体重,用事实说话。”关心慕命令。
事实证明诺诺没有长高,只是手臂和小腿上的肉越来越多,逐渐地,小号的连衣裙的后背拉链已经拉不起来了。
“可是,妈妈你自己也很会吃,为什么不让我吃牛肉干和奶油酥饼?”诺诺再次反击。
关心慕装作没听到。
结果还是费总在百忙中抽空处理了此事,结果是诺诺小朋友一周不准吃牛肉干,每日的奶油酥饼控制在一到两块,而关心慕的诸多垃圾零食也被费钧没收。
诺诺叉腰沉默。
关心慕叹气。
费钧很忙,自从费茂林被逐出费氏后,他担任董事会主席兼公司CEO,接任了之前由费茂林负责的和蒋博渊的海湾工程,明里暗里被蒋博渊下了不少绊子,起初举步维艰,蒋博渊提出很多苛刻的条件为难费氏,使得工程计划一拖再拖,对此费钧不气不恼,从容,淡定,一谈再谈,核心还是费氏的利益第一,寸步不让。
有一次密谈中,蒋博渊笑着说:“从没有一个年轻人敢这样和我讨价还价,费钧,你是第一个。”
无论是私人方面,还是合资的公事,费钧都驳了蒋博渊的面子,这让他这位重量级的商业大鳄早就对费钧有了不少情绪。
“您是长辈,还请多多包涵。”费钧淡淡地说,但眼眸里的光芒熠熠,让人不可小觑。
蒋博渊笑容很淡,没有接话,在心里他就算千万个对费钧不满,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难得的有原则,有态度的年轻人,不像其他人急着对自己逢迎,在自己面前他不卑不亢,从没有半点害怕和退让。
“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于坚持一些概念性的东西,这不辛苦吗?”蒋博渊不紧不慢地试探。
“如果是自己想要的,去追求,去达到,那就不辛苦。”费钧浅浅一笑,微微提了提眉锋,“辛苦的是被迫改变和被迫同化。”
蒋博渊沉默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后辈身上的一种和他们年代创业者不同的东西。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资历和经验比自己少很多,但是有一种难以让人忽视的,强大坚定的心境和如初未变的创业热情,这点是自己没有的。自己可以一直赢他吗?十年,二十年后会他会变得如何?自己又会如何?不敢想象。
*
工作安排从年初到了年末,大小会议不断,费钧越来越忙,但还是尽努力遵守和关心慕的约定,一周至少在家吃饭不少于四天,不能在外面过夜,所以坊间对费钧的评价从“商业大亨”到了“朴素低调的居家男人”。因为他每次在宴请上能不喝酒尽量不喝酒,烟更是不会沾,用他的话是,抽烟会有味道,回家会熏着女儿,除此之外他还会打包没吃完的甜点带回去给女儿尝鲜。如果在声色场所,只要费钧在场,一干众人都不敢叫女色伺陪,因为他们早就听闻费总很厌恶这套。
费钧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客厅里亮着一盏很暖的橘色小灯,关心慕趴在桌前已经睡着了,他垂眸看见桌子上的一个陶瓷锅子,打开,里面是温热的鸡汤,浮着油,还有翠绿的葱花和淡黄的姜片,他扣上,浅浅笑了笑,走到关心慕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她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回来了?我都热了第五遍汤了,好困。”
“上楼睡觉。”费钧命令。
“你先喝汤。”
“你先上去睡觉。”
“我要看着你喝汤。”
……
无奈,费钧脱下西服,微微卷起衬衣袖子,坐下来喝关心慕特地为他做的汤。
“今天这汤怎么样?淡了还是咸了?”
“不淡不咸,刚好。”费某人难得表示赞许,目光柔和地巡视在关心慕脸上,“这段时间很忙,别为我留灯了,早点和诺诺睡觉。”
“哦。”
“每次你都说好,但屡教不改。”
“我没有你……睡不着觉。”关心慕温柔地笑了,眼睛亮亮地看着费钧。
“你又不是诺诺,还要我陪你睡觉,给你唱摇篮曲?”费钧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涌入了一股暖流。
男人,在被需要的时候,尤其是被所爱人需要的时候,心里总是骄傲而满足的。
“诺诺最近在幼儿园表现怎么样?”费钧家常话重提。
“挺好的,她说老师挺喜欢她的。”关心慕答。
“同学之间呢?”
“应该还不错吧,我对诺诺说了,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报你爸爸的名字。”
“……”费钧其实最反对的就是搞权势这套。
其实诺诺在幼儿园过得还算愉快,除了某些时候。
譬如,诺诺正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看连环画,小霸王罗穆尔跑过来,说:“诺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诺诺不言不语,抬起圆圆的脸。
“你看见外面那个小沙堆了吗?里面埋着很好吃的糖果,有橙子味的,有巧克力味的,好多好多。”
诺诺的眼睛陡然变亮,放下连环画,跟着罗穆尔跑出去,走到院子里的小沙堆前,罗穆尔说就是这里就是这里,诺诺蹲□,随地捡了一根树枝,对着鼓鼓的沙丘开始挖。罗穆尔拼命忍住笑意,向躲在大树后面的小伙伴们使眼色。
诺诺挖了好久,觉得自己的小手臂好酸,但是为了好吃的糖果,这点力气是值得花的,终于她看见一个白白的东西,立刻放下树枝,用胖乎乎的手使劲去拽,结果是一只破了洞的臭袜子。
罗穆尔哈哈大笑,那些同谋的小伙伴立刻冲出来,使劲嘲笑诺诺。
“笨诺!这是罗穆尔的臭袜子!你喜欢罗穆尔的臭袜子!”
诺诺觉得自己很委屈。
又譬如吃饭的时候,坐在诺诺对面的罗穆尔指着天花板上的一角说:“好大一只蜘蛛啊,有老虎那么大。”
诺诺慢腾腾地转头去看,表示自己没看见,罗穆尔急忙说“往左边爬了,现在在右边,又在左边了……”诺诺的眼睛一左一右,脖子转得好酸,回头发现自己盘子里的鸡腿不见了。
诺诺觉得自己很委屈……
“诺诺,你在幼儿园怎么样?和同学相处好不好?”关心慕边为她洗脸边问。
诺诺点头,对她来说只要午餐可以吃两碗饭,下午可以喝果奶,听老师讲故事,有一堆的连环画看那就是美妙的日子。
“每天和你说话最多的是哪位小朋友啊?”关心慕问得更详细了。
“罗木耳。”
“名字真可爱,改天请他到家里来玩玩吧。”关心慕很庆幸诺诺有了亲密的小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个文,我家喵的文,哈哈,温馨治愈风,去踩踩吧~
昨天要更的,但是更不上,不知道这会大家看见么……
一家三口,费氏夫妻和笨诺的幸福生活。吼吼~
当然主角还是肥札,扑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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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的费氏周年庆到了,关心慕带着诺诺一起随费钧出席。
费钧如今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费氏掌舵者,即最高领导者。作为这个帝国的王者,他成熟,睿智又自信,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光芒让人不能忽视。他处于男人最好的年华,如酿到最醇厚的酒,那股悠然的香味不张扬,低调却弥久。
他站在台上做总发言,语言简短有力,每一句都有重点,每一句都能敲打在员工的心坎上,瞬间激起了员工的热情和凝聚力。外加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得动人,让关心慕相信就算他是照本宣科读那最无聊的企业条例一百条,那些女员工照样会享受其中。
“我们代表的不是个人利益,是公司全体员工的利益,不管你是高层管理还是基层勤务人员,只要你为费氏做出过一点贡献,就可以获取相应的利益。”费钧说得很直接,“所以今年我们出台了股权奖励计划……”
下面的人不禁雀跃。
费钧发言结束后,和贵宾应酬斡旋,而关心慕则带着诺诺去自助餐台找吃的,诺诺的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手指点着那排糕点说:“妈妈,我要吃那个黄色的。”
“还是吃点面条和沙拉,比较容易消化。”关心慕咳了咳,她看着圆润的诺诺,不动声色地为她夹了面条和蔬菜沙拉,端到诺诺面前,诺诺看着绿油油的西兰花,撅起了嘴巴。
费钧和众贵宾打交道,从八点整到了近十点,诺诺已经哈欠不断,关心慕摸着她的脑袋让她再忍一会。
费钧的余光瞟到了角落里的关心慕和诺诺,笑着借过借过一再借过,来到她们身边,诺诺见是爸爸来了,重重打了个哈欠,大声说:“爸爸你有没有忙完啊?我好想睡觉,但是妈妈说要等你,你好了没有呀?”童声童音引起了周围的一阵涟漪,大家纷纷转过身来,笑着看这一家三口,窃窃私语道:“这就是费总的女儿啊?白白胖胖的挺可爱的呀,眼睛和鼻子和费总一模一样啊。”
费钧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来诺诺抱在怀里,随即和关心慕说:“我让人先送你们回去。”
诺诺立刻摇头,双手搭在费钧硬朗的西服肩颈上,说:“要和爸爸一起回去。”
“那诺诺先和妈妈去休息室睡一会,好不好?”费钧温柔地哄,诺诺点头后,又对关心慕说,“你们去休息室,我让steven将毯子送过去。”
等到费钧忙完已经近凌晨了,他快步走到休息室门口,轻轻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伸手摁了灯的开关,暖暖的灯光下,关心慕正抱着诺诺睡在长沙发上,一大一小依偎得很紧,同裹着一白色的羊毛毯,他的心顿时就软了下去,刚才的疲倦和闷热顿时散开,顷刻觉得很静谧很美好。
关心慕见了光,睁开眼睛,看见了费钧后轻声问:“好了?”
“好了。”费钧走过去,俯身在关心慕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抱起了诺诺,极困的诺诺软绵绵地趴在爸爸宽阔有力的胸口,小肥腿轻轻颤了颤,然后连眼皮都睁不开,继续睡她的好觉。
“走了。”费钧一手抱着诺诺,一手拉过关心慕,三人出了小房间。
“今晚我完全欣赏了你挥斥方遒的魅力,老公,你真帅。”关心慕适时地奉承道。
费钧轻轻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但眼里的熠熠光辉说明关心慕的这番讨好对他是很受用的。
“站在台上很幸福吧,这么多人看着你,听着你说话,为你着迷。”关心慕继续说,“小时候我参加诗歌朗诵比赛,赛前很害怕自己在台上会忸怩放不开,不能朗读出诗里饱满激昂的情绪,但一上台才感受到那股压力是可以直接转化为动力的,我当时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想到他们都在听我说话,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哗啦啦地朗读出来,事后听录音,自己都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以我刚才一直在想,你怎么能在台上面对这么多要紧人物而表现得那么镇定自如呢?你真厉害。”
“厉害的只有这个?”费钧突然凑近了关心慕,手指在她耳廓上摩挲了一下,她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嗔道,“别不正经,诺诺在呢。”
费钧低头看了看已经深睡的诺诺,笑言:“她睡着了,听不见。”
回到家,诺诺被妥妥地放置在自己的小床上,时间就属于了费氏夫妻。
有了诺诺之后,他们的交流少不了关于孩子的现在和未来,和平常夫妻一样。
关心慕懒懒地躺在费钧的怀里,因为刚才在费氏的休息室里小憩的关系,此刻她睡不着,精神还很好,一个劲地问费钧:“你觉得诺诺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啊?”
“你想得可真远,那得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吧。”
“想想不行吗?二十年,其实很快的。”关心慕说,“有了诺诺之后就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春夏秋冬,一眨眼就过去了。再不久诺诺就要上小学,读初中和高中,考大学,然后找工作嫁人了,你说他会嫁给谁呢?”
费钧一晒:“没有预见未来的水晶球,所以这个问题无答案。”
“我希望她嫁给一个善良,憨厚,诚恳,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长相不重要,胖瘦也不重要,身高……也不重要,有钱没钱更不重要,只要他一心一意对诺诺好,好好照顾诺诺一辈子。”关心慕说。
“嗯。”费钧微微垂首亲吻她的额头,“要真心诚意地对我女儿,这点是最重要的,其他没有的,我可以给他们。”
“费钧。”关心慕更靠近他,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深深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你真是个好爸爸。”
“只有好爸爸?”
“也……还算是个及格的老公。”
话音未落,费钧一个翻身,鼻尖对着关心慕的鼻尖,眼神带着危险和些许的不快:“及格?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拿过这个评价。”他说着手指很灵活地解开了关心慕胸口的扣子,看见了花色繁复的布料后,笑了笑,带着一些挑逗:“新内衣?怎么没瞧见过?”
“上个礼拜才买的。”
“那也有好几天了,你一直没穿过?”
“穿过啊,只是你没注意看啊~”
“这是在怪我在某些方面冷落了你?”费钧的手继续解开关心慕睡衣的那排扣子,低头嗅了嗅她胸口的软香温玉,惹了情丝,心里起了涟漪,他用唇咬开了她的前口,慢条斯理地轻轻啃噬,滚烫的舌尖逗弄着她那颗娇美可爱的东西,然后整个吞没,她狠狠倒吸了一口气,慢慢地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情欢荡漾。
夜很浓,爱也很浓。
运动课的时候,老师教众小朋友做下蹲运动,穿了碎花裙子的诺诺非常卖力地一蹲一起,蹲下的时候边上的罗穆尔突然嘀咕了一声:“笨诺的内裤是粉红色的。”诺诺的脸立刻涨红,装作没听见继续做运动,再次蹲下的时候,罗穆尔又嘀咕:“笨诺的内裤上是小草莓,好幼稚~”
下一秒,诺诺转了身,气呼呼地伸出双手一个用力向罗穆尔推去。
罗穆尔踉踉跄跄后整个人栽倒在水泥地上。
这事惊动了老师,结果是费钧在百忙中接到一通幼儿园老师来的电话,即“告状”电话。
费钧赶到幼儿园的时候,诺诺正坐在小板凳上晃着小腿啃着饼干,丝毫没有惊慌,直到看到了爸爸,才迅速地丢掉了手里的饼干。
费钧快步走过去向老师问明了情况,老师对这位帅哥爸爸没有半点免疫力,认真有礼地说:“诺诺平时很乖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闹了小情绪,在体育课上推倒了罗穆尔小朋友,罗穆尔的手臂擦伤了……”
“费子诺。”费钧转向诺诺,语气微冷,目光沉沉,“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为什么要这样做?”
诺诺转了转眼睛,说道:“我高兴,所以就这么做了,罗木耳好讨厌……”
“最后一次机会解释。”
“罗木耳是猪头。”
“费子诺!”费钧加重了语气,俯身拉过诺诺的手,修长漂亮的食指在她软软的掌心上一按,“爸爸怎么教你的?在幼儿园里要和小伙伴们好好相处,互相尊敬,你说你会做到的,现在是说话不算数?”
诺诺沉默,蹙起了眉头,爸爸从来没有这么凶地对过她呢,心里有些不舒服。
结果是在费钧的坚持下,诺诺向罗穆尔道歉,罗穆尔手臂上贴了两块OK绷,很大度地接受了诺诺的道歉,并一脸真诚的笑意对着费钧:“没事的,帅叔叔,请您不要批评诺诺了,我相信诺诺不是故意的,我爸爸妈妈告诉我作为男生就应该让着女生,我以后还是会让着诺诺的。”说完低头朝诺诺坏坏笑了一下。
费钧浅浅地笑,应了一声,此事圆满结束,只有诺诺觉得很委屈……
费钧的家教一向严格,诺诺被剥夺了两个周末的外出游玩机会,被爸爸关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学写拼音字母。
周一,幼儿园班级里就传开了。
“笨诺的小内裤是粉红色的,还有小草莓,可幼稚了。”
……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怕字数不够进小黑屋,某札精jin人亡,严重需要治愈!!!
泪汪汪!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诺诺X木耳=呆萌X腹黑,后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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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原创网独发 ...
结婚纪念日是一个很甜蜜的日子。
但是也是一个令人揪心的日子。
眼看还有三天就是结婚纪念日了,费钧却依旧很忙,早出晚归,会议应酬不断,眉目里带着一些淡淡的疲倦,丝毫没有提起结婚纪念日几个字。关心慕不禁心想,他不会是忘了吧。
于是,开始暗示。
“费钧,最近很忙?”
“嗯。”
“再过几天好像有个大日子呢。”
“哦?大日子?”费钧开始沉思,“不是你的生日,不是诺诺的生日,不是西方情人节也不是七夕情人节,还有什么?”
“……”关心慕有点沮丧,想了想又问,“那三天后的周六,你有工作安排吗?”
费钧拿出行程薄看了看,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有四个会议,应该会从早忙到晚,你不用等我吃饭。”
“……”关心慕内牛满面。
对此,麦珂的见解是:“他连结婚纪念日都忘了啊?这可不行,一年中什么情人节,劳动节,清明节,通通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结婚纪念日,这是多美好的日子啊,忘记太不应该了。”说着她捞起第四只炸鸡翅啃。
关心慕迅速夺下她手里的炸鸡翅,义正言辞:“麦麦,不能再吃了。”
麦珂讪讪道:“可是我好饿。”
“一份汉堡,一份薯条,一碗甜汤,一份紫薯丸子,三只黄金炸鸡翅。”关心慕细数着她面前的狼藉,认真道,“就算你的胃和布袋那么大,也该填满了。最重要的是,你是孕妇,克制点!”
“才一个多月呢,不需要那么紧张吧。”
“需要。”关心慕拿过她的炸鸡翅自己悠悠地啃,“前三个月最需要注意了,懂吗?”
麦珂只好流着口水眼巴巴地看关心慕将鸡翅啃得香,馋虫在胃里蜿蜒。
结婚纪念日如约而至。
费钧早晨七点半就出门了,没有提及结婚纪念日三个字。
一整天,关心慕懒懒地坐在办公室里敲打着键盘,偶尔瞟瞟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心里有些失望。按许帅的说法是:“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记这些乱七八糟的日子了,什么女友的生日,女友妈妈的生日,中西方情节人,甩你一句话,腻不腻!何况你们老夫老妻,更没必要腻了。”
关心慕觉得许帅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自己和费钧结婚四年了,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老夫老妻不就是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吗?需要计较一个结婚纪念日?想着想着释怀了。
晚上,费钧忙着开会不回来吃饭,关心慕就给诺诺做了三菜一汤,陪诺诺吃饭,听她讲幼儿园的事情,诺诺吃着一个荷包蛋,眼睛亮亮的,说:“妈妈,什么时候让爸爸来幼儿园接我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接过我了,王灿灿和谢倩柔都是爸爸来接她们的。”
“爸爸工作比较忙,所以没时间来接诺诺,接诺诺的任务交给妈妈就好。”关心慕听出了她话里的一些小失落,安慰道。
诺诺只好点头,心里想的是,如果爸爸来接我比妈妈来接我有面子多了,爸爸一来,班上的女同学还有音乐老师体育老师绘画老师算术老师都会笑着说,费子诺的爸爸真的好高好帅。相对于关心慕来接诺诺,引不起任何围观和议论的冷场,久而久之,诺诺开始期待爸爸来接她。
吃完饭,关心慕陪诺诺练写拼音字母,画了几张画,不到八点诺诺便打着哈欠说困了,关心慕带着她上楼睡觉了。
费钧回来的时候已经近十点了,关心慕正在厨房里给他热菜热汤,她知道费钧在公司里一定是草草吃了商务便当,那便当比较油腻,费钧只会象征性吃一点填肚子,所以她特地为他热了猪骨汤。
果然,费钧忙了一天,带着淡淡的疲倦将关心慕做的饭菜一扫而光。
“心慕。”
“嗯?”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关心慕一怔,随即笑了:“你明明记得还说自己忘记了!”
费钧将她拉近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腰:“不过,我真的没有什么惊喜可以给你。”
“算了,看在你努力赚钱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最近太忙了,差点忽略了这个重要的日子,等想起来的时候发现会议已经排好了,不能推掉。”费钧说着低头看着关心慕,目光带着温柔和缱绻的情意。
“只要你记得就好。”关心慕轻声说,“纪念日只是个形式,重要的是你和我都记得。”
费钧松开按在她腰上的手,缓缓抬臂到她面前,打开手掌,里面是一枚戒指,款式简约,干干净净的素圈,在灯光下散着莹润的光泽。
“这是礼物?”关心慕惊讶,不可思议道,费钧刚才的两手是空空的,什么时候变出来一枚戒指?
“算是礼物。”费钧拉过关心慕的左手,将精致的素圈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不大不小,不松不紧,刚刚好。
“我好喜欢。”关心慕低头看着这漂亮的戒指,心里满满的是甜,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我没给你准备礼物,我以为你忘记这个日子了,所以……”
“这样啊……那我允许你用其他方式补偿我。”费钧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脖颈,一点点下移,声音性感中带着一些蛊惑和暗示。
……
其实她已经给过他最好的礼物,女儿诺诺还有她自己。
深夜,身边的人已经熟睡。
关心慕毫无睡意,想来人在极好心情的时候也是睡不着的,借着黯淡暖黄的小灯,她褪下了手指上的戒指,认真地看,然后发现内壁上刻着几个很小的英文字母。
Mu love
她静静地看着这几个小字,字很淡,不明显,但此刻却完全集中在她的眼眸里。
是他的风格。
他一向不擅于表达,一向这样闷骚傲娇,有时候真让人恨得牙痒痒,但更多的时候,她是满足快乐的,也明白这些是因为有了他。
笑意在眉眼间绽放,关心慕眼睛盈盈亮亮的,闪烁着别样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麦麦怀孕了!
心慕依旧幸福中。
~(≧▽≦)/~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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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原创网独发(番外) ...
罗穆尔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是S市地方一霸,凭着显赫的家世,同龄的人称他为五少。
最血气方刚的年龄,张扬肆意的青春,少年狂傲的眉目间却深藏着一丝沉稳。
不同于小时候顽皮捣蛋,东窗事发,被罗首长的马鞭抽出斑斑条条的血之后,他学会了阳奉阴违,滴水不露地做着坏事,众长辈们都纷纷夸他成熟懂事了。
只有费子诺知道罗穆尔还是那个坏蛋罗穆尔。
带众打群架,将一位高官的小儿子的手指折断,骑着拉风的重型机车,后座载着曼妙的少女。
“罗木耳,你又逃课。”正是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穿着热裤的费子诺抬头瞧见躺在树上,懒懒地含着一根狗尾巴草的罗穆尔。
罗穆尔瞟了一眼树下的费子诺,不理睬她。
“我要告诉罗叔叔去,让他用马鞭抽你。”费子诺笑着说。
“你敢。”罗穆尔闭上眼睛,声音微微粗哑。
阳光正好,镀在这少年英俊逼人的脸上,像是最令人惊艳的艺术品。
少女们一起踢毽子的时候,两三个女生小声地议论开来:“罗穆尔好帅啊,听说他爸爸是军区的司令长,有名的军事家,妈妈是人大党组书记,他就是小说上的高干子弟吗?”
“听说他打架能以一敌五,可厉害了,还会飙车,抽烟,骑马和滑板……”
每当费子诺听到女生对罗穆尔的爱慕崇拜之情时,都会不屑地想,罗木耳到底哪里值得她们喜欢啊?不爱读书,整日逃课,抽烟飙车,还到处勾三搭四,简直就是一不良少年,怎么在她们眼里看到的是不一样的罗木耳呢?
虽然费子诺很“嫌弃”罗穆尔,但还是会帮他做数学和英语作业,帮他隐瞒家里的长辈他的那些祸事,似乎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从没有间断过,作为补偿,罗穆尔会买一堆零食贿赂她,譬如果冻,话梅,薯片,芝士樱桃蛋糕和奶油酥饼……他每次丢下这些东西便直接跳窗而下,留一句“你乖乖地帮我写作业,不要到处乱走,以免引起怀疑。”
费子诺点头,然后看他骑着那辆拉风的机车绝尘而去。
那辆被他改装过的,银灰色的机车,每次她提出要坐一坐都被他拒绝,他的理由是:“这是我女人的位置,你不能坐。”
久而久之,费子诺却越来越想坐罗穆尔的机车,尝尝那是什么的滋味,因为她时常看见罗穆尔载着漂亮女孩和别人飙车,那些女孩都会紧紧抱住他的腰,尖叫连连,又痛苦又兴奋的,很矛盾的情绪。
虽然罗穆尔不肯载费子诺,但不表示他讨厌她,相反他还是对她照顾有加。
就像去年,费子诺被一个高校的纨绔子弟追求,堵在学校后门,罗穆尔就带着一帮人过来,狠狠地收拾了那个纨绔子弟一顿,将纨绔子弟打趴在地上后,罗穆尔表情冷冷的,眼眸里都是寒气,用皮鞋顶了顶那地上人的额头,微笑着说:“她是我妹妹,你再敢来骚扰她,信不信我将你用麻袋捆绑起来,丢进护城河里,我说得到做得到,你可以试试看。”
从此,费子诺是罗穆尔妹妹的事实就传遍了S市的各大高校,那些觊觎费子诺的男生都不敢再打主意,泡不到妞是小事,惹了阎王爷罗五少,那绝对是要断胳膊断腿的大事。
罗穆尔交过很多女朋友,都是校花级别的,每一个都带给费子诺看过,只要费子诺不喜欢,他嘴上说“你怎么总是挑剔人家,人家和你有仇啊”,但是行动上却是很果断很迅速地和她们分手。所以坊间称,要做罗穆尔的女朋友,必须通过他妹妹的检阅和审核。
至今为止,费子诺对罗穆尔的所有女朋友说“no”。
“这个太瘦了,腿和竹竿子一样,你也喜欢?”
“这个说话太嗲了,那么娇气,有你苦吃。”
“这个化妆太浓了,晚上卸下妆,就是一地的粉,多可怕。”
“这个太会花钱了,罗穆尔你还给她买名牌包包,信不信我去告诉罗叔叔!”
……
为此,罗穆尔的一任“御姐”型女友气呼呼地说:“你那个妹妹是怎么回事?总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当电灯泡,你还总关心照顾她,到底她是你女朋友还是我是你女朋友?”
罗穆尔叼着烟,目光淡漠,缓缓说:“她是我妹妹,你想多了。”
“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罗穆尔,什么哥哥妹妹,全是打着名号背地干恶心勾当的!老娘我今天要和你分手!”御姐丢下这句话,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人了。
费子诺趁机跳出来,惋惜道:“她脾气好大啊,这么大的脾气以后娶回家肯定有你受的。”
罗穆尔侧身看费子诺,他的目光逐渐深邃,慢慢眯起眼眸,似笑非笑的样子。
X街是罗穆尔的地盘,有一家夜总会,里面的老板和他很熟,常常给他最好的包厢和酒。
鱼龙混杂的X街,叫嚣着人□望的X街,罗穆尔虽然不喜欢,但时常会来,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感到孤独的时候会来。
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嘴里含着烟,袅袅青烟弥漫开来。
“罗木耳!”一个清甜的声音。
罗穆尔睁开眼睛,立刻起身开门,果然走廊上站着的是费子诺,她身边还有一个肥头肥脑的中年人在搭讪。
他快步走上前,将费子诺拎起,带到自己身后,居高临下地对那肥头肥脑的男人说了声滚,眉眼里带着一种淡淡的却呼之欲出的杀气,那男人知道罗穆尔的背景,打着哈哈鞠了鞠躬便回房了。
罗穆尔将费子诺拎回房间,重重关上门,然后粗鲁地将她丢在沙发上。
“你来这里干嘛?”他声音清冷,没有任何情绪。
费子诺打量了他一身,他穿着黑色丝绒勾金的卫衣卫裤,赤脚踩在雪白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身上散发一股凛冽的寒气,混淆着烟草和酒味。
“罗叔叔说你四天没有回家了,我就猜你会在这里。”费子诺大声道,“罗木耳,你干嘛不回家啊?”
“我的事情你少管。”他坐下,懒懒地靠着沙发椅背,伸直长腿,目光沉沉。
费子诺却不怕死地靠近他,小声地问:“我知道你和罗叔叔吵架了,你想报考军校,但是他让你读法律。”
说话间,费子诺发现罗穆尔的额头到侧脸有条淡淡的伤痕,立刻伸手去戳:“罗木耳,你又和人打架了是不是?”
罗穆尔不耐地拔下她的手,却在握住的刹那感受到了她微凉的手是那么的软弱无骨,像是棉花糖一般,似乎一握就要化了。
他侧头看她,她正是花骨朵的年龄,柔柔的黑发披散在肩膀处,白皙莹润的脸带着婴儿肥,似乎可以掐出水来,粉色如樱花瓣的小唇此刻微微撅起,让人忍不住瞎想……
“罗木耳,你的手好热。”费子诺突然想到小时候罗穆尔总是会欺负她,大冬天趁她不注意将冰冷的手搁在她的脖颈上,惹得她大叫,而现在他的手掌是那么热,和一个暖炉似的,他也不再欺负她了,精确的说,他似乎有些厌倦她这个小跟班了,总是找各种理由甩掉她。
罗穆尔的眼眸越来越深,微微眯起眼睛,认真地看着费子诺,下一秒将她重重一拉,她“啊”的一声,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灼热宽敞的胸膛上。他将她按在大腿上,双手从她的肩膀滑落至她的腰间,使力箍住。
费子诺心跳飞速,她觉得罗穆尔漂亮的眼睛像是一张软软的网已经将她整个罩住,他的身上和大腿的温度烫得她像是掉到了沸水里,她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突然慢腾腾地意识到一个事实,罗穆尔的确很帅,比电影上的男明星都帅,他早熟,干练,英气逼人,性格和小时候发生了天大的变化,变得内敛而沉稳。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她不由地伸出手抚摸他精致的五官,一寸一寸的,他的浓眉,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薄而微凉的唇,坚毅的面部线条……直到被他突然凶猛地吻住。
他本来是想轻轻触碰一下费子诺那柔软如花瓣的唇,是什么滋味,但一沾上却停不下来了,辗转吸吮,那滋味太甜了,勾得他伸出滚烫的舌尖抵开她晶莹的贝齿,直接窜进去,占有品尝她的甜蜜和青涩。
他吻了很久,直到她脸皮涨红,透不过气来才放开她,一丝晶莹的液体在他们唇边扯拉开来,暧昧而邪恶。
松开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掌正搁在属于她少女最敏感最柔软的地方,像一颗地雷埋在他的手心,他的全身都要爆炸,某处迅速急骤地涨起来,几乎要耸入云霄。血液里占有和蹂躏的因子在叫嚣。
他忍不住,喉结微微滚动,伸手挑开了她的第一颗扣子,然后第二颗,第三课,少女白如瓷的肌肤在灯光下耀眼明净。
他粗糙的指腹慢慢摩挲,血液在翻腾,身下的某物已经快充血到极限了。
“罗木耳……你在做什么……”费子诺有些害怕地提醒他,她发现他的双眸里翻腾着火海。
罗穆尔的手指顿了顿,片刻后迅速地扣好费子诺衣服的扣子,将她从大腿上拉开,冷冷地说:“我送你回去,这地方以后不许再来了。”
“你刚才亲了我。”费子诺觉得重点应该是这个,她是第一次被人亲吻,味道好像和漫画上描述的甜甜得和糖果似的不一样,他的唇微凉,有些苦有些酒气和烟草的涩。
罗穆尔起身,挺拔修长的背对着费子诺,解释道:“这是个意外,我刚才喝了点酒,所以一时间没控制住。”
费子诺所有的羞涩和期待在此刻瞬间化成了零,抬脚狠狠地往他的臀上一踢:“罗木耳!你敢欺负我,我告诉罗叔叔去!”
“随便你。”他漫不经心道,“只要你不怕丢脸。”
……
“罗木耳,你是喜欢我吧。”费子诺大胆地说出来。
罗穆尔转身,眼眸里带着些许戏谑和嘲笑:“我对没发育完整的小孩子不感兴趣,说了刚才是个意外,你别自作多情,费子诺。”
……
费子诺开始和罗穆尔冷战,不帮他写作业,不帮他逃课,什么都不帮他,谁让他欺负她!她就坐等他来道歉,可是一周,两周,三周,四周,一个月,罗穆尔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她气得在桌子上狠狠地用美工刀割橡皮。
“罗穆尔又有新女朋友了,是X中的校花,长得超美。”
费子诺的耳朵突然竖起来了。
这天下课后,她就背着书包去找罗穆尔,罗穆尔带着一帮的小兄弟喜欢混迹的地方她很清楚。
果然在江边的空地上,十几辆机车并排并,他们又要开始赛车了。
费子诺转了转眼睛,便看见罗穆尔和倚在他身上的那个新女友。
“罗木耳!”费子诺气呼呼地跑过去,到罗穆尔面前,罗穆尔今天穿了紧身的皮夹克,英俊逼人,但眉眼间照例是淡淡的懒散,他一米八五的个子在人群中一眼可见。
“你来干嘛?”罗穆尔的声音淡淡的,瞟了一眼费子诺。
费子诺笑着看他身边娇小的美女,说:“你交新女友朋友了啊,怎么不通知我检阅检阅呢?”
“不需要。”罗穆尔拉过那美女的手,很自然地说,“我自己喜欢就行了。”
美女叫曾蕊,是X中的校花,长得非常娇美,长发及腰,瓜子脸,大眼睛,皮肤吹弹可破,身材曼妙纤细,但该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温婉可人的气质,是罗穆尔向来喜欢的那种类型,他曾说过:“我就爱清纯的,一逗就脸红,特别有意思。”
费子诺气急,赶紧对曾蕊说:“你确定喜欢罗穆尔这个混蛋?他除了长得帅,身材好,会打架之外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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