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我的黑马-☆、63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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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处,整日逃课,不爱读书,脾气又臭又拽,爱顶撞父母,又懒又爱吃,还特别花心,你是他第二十八个女朋友,你不介意吗!”

    曾蕊被费子诺唬人的脸吓到了,赶紧退了一步,紧紧拉住罗穆尔的手臂。

    罗穆尔冷笑:“行了,费子诺,你爱怎么诋毁就怎么诋毁,我是什么样子她早就清楚了。”

    说着转身,将曾蕊抱到机车的后座,亲自给她戴上头盔,自己也戴好,准备飙车。

    费子诺气得头顶要冒火。

    费子诺开始整日跟着罗穆尔和曾蕊,她越看曾蕊越觉得不顺眼,虽然这个女孩温婉可人,知书达理,会弹一手好钢琴,说话还柔声细语,和罗穆尔之前的女友不同,她没有一点骄纵和任性,但费子诺还是不认可她。

    我和罗穆尔三岁就认识了,我和罗穆尔有革命的情感,这个曾蕊才和罗穆尔认识几天?凭什么罗穆尔那么疼爱她,刚才买冰激凌的时候只给她买,不给我一个呢?

    越想越气,费子诺做了一件非常幼稚的事情,她捡来了一只死老鼠放进曾蕊的包包里,恶作剧地吓她一跳,像小时候罗穆尔将死老鼠放到她抽屉里一样。

    等曾蕊回来时,她不动声色地低头啃薯条。

    其实心是虚的,费子诺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很不对的,是阴险狡诈的,但是可恶的罗穆尔,这几天半句话都没和她说过,还当她是隐形人,曾蕊每次善解人意地说:“你妹妹跟在后面呢,你怎么不理她啊?”罗穆尔吐着烟圈慢悠悠地说:“她要当跟屁虫就让她当好了,你越理她她越得瑟,不理她她就厌了。”

    结果是曾蕊看到那只死老鼠,当场面色发白,直接晕了过去。

    很多年以后,成熟以后的费子诺觉得人生中做过最恶心最卑鄙的事情就属这件了,她很后悔,很愧疚,但人年少时,有些举动真的是不受控制的,谁都会起过歹念,谁都会做过不好的事情。

    事后,费子诺第一时间承认死老鼠是她放进曾蕊的书包里的。

    罗穆尔冷冷地看着她,看得她越来越绝望,不禁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费子诺,你够能耐的。”罗穆尔冷笑,“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和护城河里的水那么黑了。”

    费子诺沉默。

    “你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还有如果你再对她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动手废了你。”罗穆尔冷峻的脸上依旧罩着一股寒气,一字字地,刻在了费子诺的心上。

    直到高考前,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母亲关心慕总是没心没肺地问:“怎么最近不和木耳一起玩了?你不是总缠着他的吗?”

    “……”费子诺沉默。

    高考后的夏天,费子诺闲在家里啃西瓜,吹空调,闲闲地翻书看,读到小时候常读的那首诗。

    “郎骑竹马来,倚床绕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虐虐木耳!

    哈哈,大家下一章想看这个番外继续发展呢,还是回到心慕和费叔叔的日子呢?

    都依你们。

    抚摸受了伤的小诺诺,木耳是坏蛋!

    69

    69、原创网独发(番外) ...

    高考结束后一个月,费子诺在马场见到了罗穆尔。

    罗穆尔穿了正式的骑马装,英姿飒爽,费子诺知道他高考结束后去了南非旅游,此刻皮肤变得更黝黑,加上剪短了头发,整个面部轮廓更鲜明立体,更有男人味了,她一时间有些看楞了。

    煞风景的是,罗穆尔正在教曾蕊骑马,他很耐心地教导她如何和马沟通,如何上马,保持平衡。

    曾蕊白皙的脸蛋出了薄薄的汗,红红的一层,显得非常费力,她个子娇小,上马不容易,罗穆尔索性将她抱上马和她共骑,他带着黑色手套,拉着缰绳,曾蕊依偎在他怀里,神情逐渐放松下来,轻轻地微笑。

    费子诺气呼呼地看着他们亲密骑马,狠狠地上了马,向远方驰骋而去。

    想起以前和罗穆尔一起骑马的情境,他骑术很好,每次和他比赛她总是一个输字,他就站在终点,似笑非笑地看她,偶尔会戏谑一句:“你再练个五年才有资格向我下战书。”

    休息的时候,费子诺在阳伞下喝饮料,远远地看见罗穆尔和几个少爷在赛马,正所谓鲜衣怒马,少年英姿,真的很好看。

    “子诺。”柔柔的声音。

    费子诺侧头一看,一身苹果绿运动衣的曾蕊正微笑地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

    “你好。”费子诺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那次死老鼠事件,她已经向曾蕊道歉过了。

    “子诺,罗穆尔他就是那个硬脾气,不是真的生你气,你不要介意哦。”曾蕊轻轻地说话,做着和事老。

    “嗯。”费子诺点头,心里一阵失望,什么时候她成了罗穆尔的外人了?从小到大,她和罗穆尔几乎是形影不离地玩在一起,现在竟然要他的女友来做调解。

    罗穆尔似乎赢了比赛,意气风发地牵马回来,曾蕊立刻拿着小手帕上前为他擦汗,阳光下,他麦色的肌肤腠理间似乎带着一种旺盛的精力。

    “我刚才和诺诺解释过了,可是她好像还是不喜欢我。”曾蕊垂眸,楚楚可怜状。

    罗穆尔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长发,说道:“你管她呢,她是千金大小姐,难免会骄纵一点。”

    他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喝饮料的费子诺,正巧费子诺的目光也对上了他的,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淡漠地撇开了头。

    费子诺表面上不理会罗穆尔众人,但耳朵直直竖起,听他们在聊什么,很快就听到罗穆尔说分数下来了,他发挥超常,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军校,要提前参加培训。费子诺听了心里有些小开心,毕竟是在本地,她也选择了本地的高校,不算分开。

    大家离开马场时,罗穆尔换上了平常的运动衣,和正在整理书包的费子诺擦肩而过,费子诺闻到属于他的气息,本能地转头,看见他优美而冷淡的侧脸,他连一个余光都不给她,她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心里骂他怎么那么小气,已经整整四个月了,他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偶尔她故意出现在他身边,他也视而不见。

    心里很气,慢慢地变成了委屈,费子诺低头,眼睛酸酸的,心里有些难受,她和罗穆尔认识快十五年了,她为他做过那么多事情,帮他写作业,帮他在卷子上修改分数,帮他找借口溜出去玩,帮他在游戏机房门口把风,甚至帮他哀求罗叔叔不要拿马鞭抽他,那么多事情,还不如一个曾蕊吗?她不过是一时顽皮起意,将死老鼠放在了曾蕊的包里,他就发那么大脾气,这辈子都不打算理她了?

    该死的罗穆尔!讨厌!

    在马场的碰面之后,眼看要到九月了,费子诺心里想着如果上了大学,和罗穆尔一起的时间更少了,隔阂就更深了,那样的话两人就永远形同陌路了?想着她有些失落,于是拨电话给宋思致问罗穆尔最近在哪里玩,宋思致的父亲是罗穆尔父亲的秘书,他也就唯罗穆尔马首是瞻,从小也和费子诺玩在一起。

    “哦,我们最近常去酒吧喝酒,然后在江边的大排档吃东西,诺诺,你不知道吧,江边的大排档现在可热闹了,那东西可好吃了。”宋思致说。

    费子诺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果然和罗穆尔他们那个圈子脱节了,要是以前,他们玩什么不带着她啊。

    傍晚,费子诺说不在家里吃饭了,要跑出去和同学吃东西,费钧盘问她了许久,包括和谁出去吃,去哪里吃,几点回来,费子诺早将谎话编好了,从容而答,费钧最后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她出门了。

    “诺诺都要成人了,你怎么还将她当成孩子?”关心慕笑着说。

    “女孩子家总要管得紧一点,现在高考结束,正是心野的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费钧认真道。

    关心慕想了想也有道理。

    费子诺赶到江边的大排档,找了一会便看见了罗穆尔他们十几个人,如今罗穆尔的排场是越来越大了,出门前后都跟着十几个人,生怕大家不知道他是这一带的老大,是军区司令张罗德扬的宝贝公子,费子诺嗤之以鼻。

    本来想上前装作巧遇和他们打个招呼的,但去瞟到了罗穆尔身边的曾蕊,曾蕊梳着两条松松的麻花辫,穿了一条露肩的蓝色连衣裙,露出纤细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很乖巧地坐在罗穆尔身边喝着苹果汁,罗穆尔边笑着和大家说话,边将剥好的虾放在曾蕊的碗里。

    费子诺顿步,随即找了一张离他们有些远的桌子,点了一堆的海鲜和啤酒,准备开吃。

    “是诺诺。”宋思致看见了费子诺,小声地和罗穆尔说了声,“老大,诺诺在那边。”

    罗穆尔抬了抬眼皮,果然看见穿着黑色T恤和红色热裤的费子诺,她一个人坐在离他们有些远的一桌,一个人吃着东西,看着便“嗯”了一声,转头继续和众人说话。

    费子诺喝了一罐啤酒,打了一个膈,越想越生气,她敢肯定罗穆尔已经看到她了,却不上来打个招呼,连那个从小没少吃她巧克力的宋思致都不过来,叛徒!一帮叛徒!自从有了曾蕊后,他们就像拥着小公主一般拥着曾蕊,而她彻底成了一个被遗忘的旧人!

    几分钟后,费子诺起身,快步走向罗穆尔他们一桌。

    她一走近,那十几个男人和曾蕊同时噤声,真是当她外人看!

    “诺诺,你怎么在这里?!”宋思致故作惊喜地看着她。

    费子诺冷哼一声,随即响亮地开口:“罗木耳!你干嘛不理我!都四个多月了当我是透明人,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家子气?”

    罗穆尔侧头,眼眸如黑曜石,浅浅地笑了:“你想多了,我没有不理你。”

    “我不就是将死老鼠放在你女朋友书包里吗?我已经道歉过了,你女朋友已经原谅我了,你一个大男人还记仇,羞不羞!”

    罗穆尔转回头,修长的手拿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点燃后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没有理会费子诺,当她是小孩子闹事。

    “诺诺,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宋思致立刻笑着开口解围。

    “宋思致你住口!说话之前先将从小到大吞我的巧克力吐出来!”

    笑声四起,费子诺却不以为意。

    “诺诺,坐在我身边吧,我们一起吃点东西。”曾蕊柔柔的声音响起,微笑地邀请费子诺。

    费子诺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眼睛就看着罗穆尔:“罗穆尔,你站起来,跟我出来!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罗穆尔眯起眼睛,笑着吸了口烟,不理会她的胡闹。

    费子诺涨红脸,继续道:“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起来跟我出去,我有话和你说!你起来!”

    气氛有些沉默也有些压抑,众人面面相觑,费子诺的脸已经涨红了,手指却冰凉冰凉的。

    “你要是不起来,不跟我出去!我这辈子再也不理你了,我要和你绝交!”费子诺狠了狠心,下了最后通牒。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罗穆尔捻下烟,淡淡道,“费什么劲。”

    费子诺一怔,随即冷冷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说话了,要是再和你说话我就不姓费!”说完她转身,小跑出去了。

    宋思致惦念着往日的情分,起身追了出去。

    “大小姐脾气就是这样,没变过。”罗穆尔后仰着身子,微微眯起了眼睛,英俊的脸上波澜无惊,没什么情绪。

    费子诺宣布和罗穆尔绝交后真的说到做到了,只要有人和她说起罗穆尔三个字,她都会瞪大眼睛反问:“你说谁?谁?”

    她考上了本市外国语大学的英文系,开始忙碌而欢快的大学生活,罗穆尔上了军校,那里制度严格,考核紧密,环境很封闭,两人再也没有了联系。

    大一暑假的时候,费子诺回了家,母亲关心慕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她吃得很欢快,关心慕突然说:“罗穆尔可厉害了,在军校成绩名列前茅,在军事大赛上获得头等奖,还搞出了一个什么科技创新成果,政府奖励了十万元呢,我前天看见他,他又长高了,人也壮了,开着一辆跑车,超帅的。”

    “妈!不许提罗穆尔!我讨厌他!不许提他!”费子诺放下筷子,义正言辞道。

    “你这孩子,还和他闹别扭啊?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那么深,为一件小事闹翻多不合算。”关心慕嘟囔,心里想的是罗太太多可爱亲切的一人啊,每次做好白松松的西式点心都会送来家里一份,冲着这点她也肯定罗穆尔是个很优秀的少年。

    “总之我超级讨厌罗木耳!他一点也不帅,丑毙了!”

    “……”关心慕怀疑女儿的审美存在严重的问题。

    费子诺暑假里整日跑出去玩,去图书馆看书,去游泳,去打网球,去舞厅跳舞,她的娱乐活动非常丰富。

    在舞厅跳舞的时候,她和罗穆尔碰上了,当时她穿着紧身T恤和热裤在台上欢快地跳舞,挥洒着热汗,罗穆尔就坐在台下,抽着烟和几个兄弟聊天。

    “那不是诺诺吗?”宋思致发现了,惊喜道。

    罗穆尔闻言将视线投过去,看见了在台上扭腰的费子诺,她身材纤细曼妙,腰肢盈盈一握,说实话,跳起舞来有一种俏皮的性感。

    “诺诺成大姑娘了,看那小腰扭的,多性感!”

    罗穆尔一听,微微眯起了眼睛,一手枕着后脑勺,慵懒如一头豹子盘踞在沙发上,看着费子诺跳舞。

    费子诺跳了好久,觉得累了便下了台,点了一杯果蔬汁喝,眼睛转来转去,看着周围,就这样和罗穆尔的目光碰上了。

    罗穆尔果然如关心慕所说变得更英俊了,他成熟了很多,目光又深又敛,像一潭深井一样,五官立体鲜明,皮肤黝黑,头发剪得很短,看起来很犀利,有些侵犯性。

    “切。”费子诺转过了头,“耍什么帅。”

    “老大,你不上前打招呼吗?”宋思致拾掇罗穆尔。

    罗穆尔低头抿了一口酒,没说话。

    “嘿嘿,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的眼睛,我早发现了,曾蕊笑起来非常像诺诺。”宋思致戳破了这个事实,有些得意洋洋,“是吧。”

    “胡说八道。”罗穆尔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你敢说你对诺诺没有一点想法?”宋思致悠悠地说,“你再不行动,诺诺会被人抢走的,你看她现在变得这么漂亮这么性感,追她的人肯定很多,你再闷骚下去,她就跟别人跑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罗穆尔的目光飞过了一抹别样的情绪,片刻后说:“我倒看看谁敢追她。”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这真是吐血二更了,某札风中凌乱,不表扬真的不人道,再潜水不吭声和闷骚的坏蛋木耳有啥区别!!!!

    来吧,怎么虐木耳!番外不多,嘿嘿,尽量尽快完结,还请大家一如既往支持。

    70

    70、原创网独发(番外) ...

    宋思致走到费子诺身边,热情道:“诺诺,刚才看见你跳舞了,跳得真好。”

    费子诺撇嘴。

    “老大在那边呢,一起过去吃点东西?”宋思致笑着提议。

    “宋思致,你记性怎么那么差呢,我和你老大已经绝交了。”费子诺嘴里要着一个冰块,咯咯地咀嚼。

    宋思致又露出老好人的微笑,慢悠悠地说:“人都有说气话的时候,气头上说的话当真了多不合算呢?他和曾蕊早分了,在那次你扭头跑了之后,他们就分了。”

    “他有那么多女朋友,每天都上演分分合合的戏码,关我什么事?”

    “看你说的,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从小到大,他那些女朋友来来去去不就是因为你一句话,你说讨厌的他哪敢留在身边。”宋思致为罗穆尔说话,“在他心里,你比谁都重要。”

    费子诺蹙眉,一股厌烦,挥了挥手:“宋思致你不许再提他,再提他我踹你屁股!”

    宋思致吐了吐舌头,噤声了。

    连着几天,费子诺都到舞厅来跳舞,罗穆尔也在场,她当他是空气,连余光都不给他一个,偶尔两人擦肩而过,她感觉到罗穆尔转头,将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也当时没看见拎着包直接走人。

    宋思致啃着一块黑巧克力,笑着说:“看你们两个人多别扭,谁都不肯服个软,每天见面当彼此是空气,欸何必呢,老大,听我一句,女人都是要哄的,你就去哄哄诺诺呗。”

    罗穆尔双手插着口袋子,凝眸看着费子诺的背影消失在对街,没有出声。

    费子诺每天都在外面野,被费钧狠狠批评了一番,她向来有点怵爸爸,只能乖乖地在家里看书练书法,一周都没有溜出去玩,直到母亲关心慕笑着过来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好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爸爸下周要去澳洲招商引资,你可以放松一下了。”

    “真的?”费子诺的眼睛立刻亮亮的。

    关心慕点头。

    费子诺终于“出狱”了,背着一只大帆布包在街上慢悠悠地逛,吃了两只冰激凌,去书店买了书和影碟,看了街头艺术展,整个身心都舒展开来。

    晚上,费子诺照例去舞厅跳舞,跳了好久后带着一身热汗下台喝果汁。

    “跳舞跳得真好,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一个搭讪的声音。

    费子诺侧头,看见一个穿着紧身T恤和牛仔裤,趿着沙滩鞋,皮肤却很白的男生正坐在她边上,笑容蔼蔼,露出雪白的牙齿。

    费子诺懒得理会搭讪者,转回头喝果汁。

    男人得不到她的回应也不急不躁,问服务员要了纸和笔,沙沙地在纸上走笔起来,过了一会将完成的作品递给费子诺:“你看我画得好不好?”

    费子诺看了一眼,纸上是她的画像,旁边还附带了一句英文:“leave me alone”,正是她内心的写照。

    这男生还挺有才的,费子诺这才转过头好好打量了他一下,他长得清俊,皮肤很白,顶着一个杨梅头,眼睛亮得和天上的星星一样。

    “我叫费子诺。”费子诺说,“与子想说的子,承诺的诺。”

    “很诗意的名字。”男人赞美道,“我陆尉阳。”

    陆尉阳,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费子诺沉吟了一会再看看他,还是一脸笑意,真诚好看得让人无法排斥,他不像是那些轻佻浮躁的搭讪者,他神色很认真,透露一种“我是真心和你做一个单纯朋友”的意味。

    似乎好久都没有朋友了,费子诺心里有些孤单,在大学寝室和她同住的是三个S市边郊的女孩,她们人很朴实,用功读书,费子诺很欣赏她们,但和她们没有共同语言,每次提出和她们逛街看电影,买大堆的零食分给她们,她们都会笑着婉拒,久而久之费子诺都迷茫了,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对,最终偶尔听到她们在说话:

    “没想到费子诺这个千金大小姐一点脾气都没有,挺好相处的,我那次不小心将墨水洒在她衣服上,她笑着说没事。”

    “她脾气是挺好的,人也很大方,只是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对啊,她有那个亿万富翁的爸爸,根本不用努力就可以过得很好,而我呢,家里还欠着债,爸爸妈妈每天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认真读书,生怕我会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搞得和高中那会没两样,烦死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两个字可言的,我早就明白了,与其每天抱怨命运,不如实实在在地做好手边的事情。”

    ……

    费子诺终于明白,原来她走不进她们的世界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们的错,只是她们早就很清楚地将她排斥在外了。明白这点后,她对她们也不强求了,不提出和她们一起去逛街看电影,不买一堆好吃好玩的送给她们,因为她知道这些会无形中造成她们的压力,形成更大的隔阂,所以整整一年,她和她们相处友好,但不亲近。

    只是很久很久没有朋友,让她或多或少感觉到了孤独。

    陆尉阳的出现,好像真是时候。

    慢慢地,费子诺终于想起陆尉阳这三个字为什么那么熟悉了,高中时候她就偶尔间听说过他的名号,他哥哥是S市城东区的老大,管着一街的歌舞厅和酒吧,陆尉阳呢,从小在哥哥的影响下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在高中时候就成了当地的小老大。

    只是他性格很好,穿得也很干净,清清爽爽的,完全不像是不良少年。

    他请费子诺喝饮料,讲各种新鲜事给她听,费子诺好久没有掏心掏肺的朋友了,觉得和他相处很愉快。

    听到陆尉阳说他读的专业是金融系,费子诺惊讶,啃着烧烤串说:“你读的是金融啊?金融不是很枯燥的吗?”

    不良少年读金融系,好违和,她心里想。

    “哥哥逼我的,他说不想让我走他的后路,当一个没文化的恶霸,他要求我好好读书,进一个正经的,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行业。”陆尉阳点了一根烟,笑着问,“你不介意吧?”

    费子诺摇头:“你抽呗。”

    想了想又问:“可是你喜欢读金融吗?如果不喜欢勉强读了这个专业,不是很痛苦吗?”

    “人生总会有一些事情是不喜欢但必须去做的,吾辈之苦恼不是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可以理解的。”陆尉阳笑了笑。

    费子诺蹙眉,有些不高兴了:“别叫我千金大小姐,我最厌恶的就是这几个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事实啊,整个S市谁不认识你爸爸啊,你爸爸随便抖一抖,就可以掉下一堆钱。”认识时间长了,陆尉阳也就开起来费子诺的玩笑。

    不远处的宋思致紧张地对罗穆尔说:“老大,你看见没有,诺诺怎么和姓陆的混在一起了?”

    罗穆尔伸直了长腿,一手轻轻按在太阳穴上,眼眸变得越来越寒冽。

    到了八点,费子诺提出要回家,陆尉阳笑着说了句:“真是乖乖孩,走吧,我送你。”

    陆尉阳的坐骑是一辆重型机车,他淡淡地指了指后座:“敢坐吗?敢的话我载你。”

    费子诺摇头:“我不坐这个,爸爸说很危险,我自己坐车回家好了,再见。”

    刚转身便看见了罗穆尔他们一群人。

    宋思致立刻过来打招呼:“诺诺,我的好妹妹。”

    费子诺哼了一声,当初罗穆尔远离她的时候,这个宋思致也冷落了她不少,现在这声好妹妹着实让她觉得虚伪。

    “诺诺,要回家啊?让老大送你啊,他有跑车,你还没坐过吧。”宋思致说着很亲切地伸手摸了摸费子诺的脑袋。

    费子诺迅速闪开,蹙眉:“宋思致,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罗穆尔自然站在他们一群人最中间,高大挺拔,目光落在费子诺身上,终于开口了:“我送你回去。”

    费子诺楞了一下,随即转身笑着对陆尉阳说:“陆尉阳,我坐你车,你送我回去呗。”

    陆尉阳扫了一眼罗穆尔他们众人一圈,收回了视线,淡笑着对费子诺说:“好啊,你上来,我载你,保证用最慢的速度,比自行车都慢。”

    说完,费子诺就上了陆尉阳的机车后座,不知道为了出气还是其他的原因,她伸手紧紧地搂住了陆尉阳的腰,陆尉阳笑出来了,故意大声道:“别搂那么紧,我喘不过气来。”

    两人很快消失在罗穆尔的视线之外,宋思致瞟了一眼满脸阴沉的老大,心里想的是活该,谁让你出手那么慢。

    此后,费子诺和陆尉阳总是玩在一块,一起钓鱼,一起溜冰,一起拼饭,还一起去图书馆看书,虽然都是费子诺一个人乖乖地看书,陆尉阳直接枕着手臂在桌子上睡觉。

    宋思致跑来提醒费子诺:“我的好诺诺,你怎么老和姓陆的玩在一块啊?姓陆的小白脸可阴了,指不定满肚子的坏水呢,乖,听哥哥的话,别和他在一起了。”

    “宋思致,你烦不烦,每天过来和我说同样的话,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费子诺持着网球拍,不客气地说,“还有,别说陆尉阳坏话,我觉得他人不错。”

    “我的好诺诺,你怎么帮着他说话呢?我和你认识快十五年了吧,十五年,多深厚的革命情感啊,你都忘记了?”宋思致故作委屈道。

    “宋思致你少来这套,当初你老大欺负我的时候,你也没落下,打电话给你你不接,约你出去你找借口躲着,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费子诺气呼呼道,“我早就看穿你了!现在还敢和我谈什么革命情感!你再废话我踹你屁股!”

    宋思致噤声,低下了脑袋,有些羞愧。

    作者有话要说:札札札小番外:

    某天是某木耳的生日。

    某札扛着一个麻袋过来了,窃笑:“木耳,生快,看我送你什么礼物。”

    木耳不屑地看了一眼某札:“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某札迅速打开麻袋。

    礼物是一只光溜溜的,身上绑着蝴蝶结,嘴里塞着XX,惊慌失措的胖诺诺。

    “早知道你想要这个了,亲妈我给你送来了,要轻一点,温柔一点啊哈哈哈哈……纳尼……木耳你干为什么揍我?……不要这样啊!!!”

    喜欢的朋友说点什么呗……

    木耳X诺诺=官配

    71

    71、原创网独发(番外) ...

    费子诺和陆尉阳从网球场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一群非常惹人厌的人,她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当做没看见,反而是陆尉阳凑过来,笑着说:“怎么我们到哪,他们就跟到哪。”

    “无聊的一群人,别理他们。”费子诺拉过陆尉阳的手,往前走,对他们视而不见。

    宋思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罗穆尔,不看还好,这一看心猛地抽搐了两下,老大的眼神好像要杀人……

    “老大?”

    ……

    “老大?”喊了好几声。

    “闭嘴。”

    出了网球场,费子诺提出要吃雪花刨冰,陆尉阳就载她去吃。

    “你和那个罗穆尔是怎么回事?”陆尉阳突然问道。

    “什么?”

    “你是他女朋友?”

    “才不是!别将我和那只混球扯在一块!”费子诺果断否认。

    陆尉阳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费子诺红红的脸蛋,说:“我不过是随便问问,你急什么?”

    “我哪里急了。”费子诺轻声道,沉默许久后又好奇,“你怎么会问这个?”

    “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听说罗穆尔有个很宝贝的妹妹,他将六中的一个企图追求他妹妹的小子打得血肉模糊,就差放进麻袋扔到江里去了。”陆尉阳说。

    费子诺不语。

    “所以我现在有点害怕。”

    “你怕什么啊?”

    “我怕会被装进麻袋扔到江里去。”陆尉阳开起了玩笑。

    费子诺想了想说:“你放一万个心吧,我和他早绝交了,我做什么事情他管不着,爱交什么朋友是我的自由,和他半丁点关系都没有。”

    陆尉阳耸了耸肩膀,没再说什么。

    虽然他不再提了,但费子诺心里却有一种淡淡的惆怅,想起和罗穆尔一起的日子,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那时候她老爱缠着他,他到哪里她就跟去哪里,往往他不耐烦了,会转头骂她是小跟屁虫,她就撅起嘴巴呈现一副受伤的样子,因为知道他见状会不忍,会拉起她的手带她一起玩去了,那一招屡试不爽。

    而后来,罗穆尔就不理她了,让她滚出他的世界。

    从小玩到大的一帮朋友,都瞬间远离她了,她不知如何是好,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是很难受的。

    七月底的一个艳阳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陆尉阳正和一帮小兄弟坐在体育馆后面的空地上喝冰啤,他们刚踢完球,甩着头汗如雨下,脱下了T恤,光着膀子笑着聊天。

    少年热血,是最可以肆意挥霍的年纪,聊游戏,聊女人,聊昨天,聊未来。

    “老大,你看那个人好像是罗穆尔。”一个精瘦的男孩用手肘顶了顶陆尉阳的手臂。

    陆尉阳懒懒地抬眸,一看,果真是罗穆尔,缓缓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罗穆尔双手插着口袋,穿了黑色的T恤和黑色的卫裤,看似漫不经心地走向他们,但陆尉阳却从他的眼眸里看出了一种淡淡的敌视或者说是挑衅的情绪。

    罗穆尔站在离陆尉阳有五六米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说:“陆尉阳,听说你很会打架,不如和我练练?”

    周围几个小兄弟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罗穆尔的名号,也知道他打架是多么狠,手段多么戾,一时间都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陆尉阳光着上身,金色的阳光照得他皮肤亮亮的,他打量了一番罗穆尔,笑着说:“我不随便和人打架。”

    “我没有随便,我是很认真的。”罗穆尔说,“当然你如果害怕就算了。”

    十□岁的男孩,热血方刚的年纪,最受不了的就是挑衅,最讨厌听到的一个字就是怕,何况是陆尉阳这样从小打架打到大的,他的血液因为罗穆尔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瞬间沸腾起来,慢慢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那就练练吧,陪你练练。”

    这一架打得很惨烈,两人都有些豁出命去的感觉,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最后连周围的小兄弟都不忍看下去了,怕闹出人命,一拥而上去拉开他们。

    这则消息很快传遍了S市各大高校,费子诺是在电话里得知此事的,告诉她的人是宋思致。

    “诺诺,老大为了你和那个姓陆的小白脸打了一架,头都破了,被缝了好几针,当然那个姓陆小白脸伤的更惨……”

    “你说什么呢?!”费子诺的心理升腾起不好的感觉,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诺诺,我的好诺诺,你去看看老大吧,他和姓陆的小白脸打架的事情被罗首长知道了,被罗首长用马鞭抽了十多下,旧伤加新伤的,真的很惨很可怜,你去看看他呗。”

    费子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她知道罗叔叔那个躁脾气,哪一次罗穆尔闯祸他不是将之往死里打,如果宋思致没有骗她,那罗穆尔现在应该不是很惨,而是非常惨。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和我有什么关系。”费子诺心情凝重,不顾宋思致在电话那头急着说什么,挂下了电话。

    心里非常乱,费子诺立刻拨了电话给陆尉阳,陆尉阳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暗哑。

    “陆尉阳,你在哪儿呢?”

    “在家呗,天气太热了,懒得出去,躺在床上吹冷气。”

    “你是不是和罗穆尔打架了?”

    “对,我们打了一架。”

    “你干嘛和他打架啊?你们真幼稚!幼稚透顶了!”费子诺气呼呼道,“你有没有受伤?”

    “还行,擦破了点皮,涂点药膏就行了,别担心啊,我从小到大打过的架数都数不清,身上都是伤疤,再多一两块也没事。”陆尉阳笑了出来,玩世不恭的样子。

    费子诺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按捺住情绪,淡淡道:“你没事就好,对了,上次你借我的漫画都看完了,我等会给你拿去,你再借我点新的。”

    “今天算了吧,有点事。”

    “你不是闲在家里吹冷气吗?怎么又有事了?”

    陆尉阳沉默。

    “别废话了,等会我就过来。”

    “你别过来了。”陆尉阳沉吟片刻后说,“诺诺,我在医院里呢。”

    ……

    陆尉阳伤得比较严重,浑身伤疤一块又一块,和打补丁似的,小腿上被打了石膏,连左眼都用棉布罩住了,说是左眼眼眶下壁骨折,简直像一只独眼龙。

    费子诺到医院探望他,顺便问他事情的缘由,陆尉阳淡笑地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罗穆尔主动来找我练练,说是练练,出手又和一个疯子似的,我再不还手就被他打死了,诺诺,你可不能骂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费子诺又气又急,大骂他幼稚胡闹。

    “我真倒霉。”陆尉阳叹气,故作无辜,“平白无故地被扯到你们的事情中。”

    费子诺楞了一下,随即说:“是你们两个幼稚鬼自己闯的祸,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没看见罗穆尔那眼神,简直是要剥了我的皮。”陆尉阳笑道,“我真冤啊,最多也就是和你拉了拉手,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多占占你的便宜。”

    “陆尉阳,你现在还耍嘴皮子!”费子诺举臂,作势要打他。

    虽然从陆尉阳这里知道罗穆尔受了伤,加上吃了罗首长的鞭子,情况很糟糕,费子诺心里忐忑不安,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满不在乎,对罗穆尔不闻不问,宋思致打电话过来,她只是淡淡道:“我和罗穆尔早绝交了,你不用和我说他的事。”

    其实很想去看看他,但是又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见了他该说什么。

    费子诺叹气。

    这天,她从图书馆出来,正在接母亲关心慕的电话,母亲问她晚上要吃什么,她没什么胃口,就说随便,说着的时候看见了罗穆尔。

    罗穆尔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穿着浅色的T恤和牛仔裤,脚上趿着一双懒人鞋,目光如鹰隼地对上她的。

    她有些心神不宁,匆匆挂下了电话,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不用躲,她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躲他,再说了躲得了一时,又躲不了一辈子。

    她微微垂眸,快步走过去,直到罗穆尔挡在她面前,像一堵墙一般。

    她往左移,他挪挪长腿,挡住,她往右移,他又挪挪长腿,挡住。

    “这位先生,请你让一让。”费子诺咬牙切齿道。

    谁知下一秒,她的腰和臀上传来一股力,瞬间她感觉自己悬空了。

    罗穆尔很轻松地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费子诺甩着腿,大喊:“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他置若罔闻,扛着她转身慢慢地走。

    “罗穆尔!你放我下来!”费子诺挣扎,开始挥舞双手。

    他的手掌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拍,提醒道:“要是不怕别人围观,你就尽量喊。”

    罗穆尔带她上了他的跑车,将她往副驾驶座上一塞,关上门,自己到车里,按上锁,一串的动作迅疾又利落,费子诺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罗穆尔!你要干嘛!”她大怒,朝他吼。

    他侧头,对上她恼怒的脸,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她这才发现他额头上有两块淤青,嘴角有淡淡的一条伤疤,想必是和陆尉阳打架的战果。

    他不说话,只是靠过去为她扣好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随着轰鸣声响起,车子驰骋而去。

    “罗穆尔你这个混球!”费子诺低低地骂了出来。

    罗穆尔将费子诺带到老地方,那家他常去吃喝玩乐的俱乐部,下了车后他就拽着费子诺进了门坐上了电梯,费子诺讨厌他这幅样子,张嘴狠狠往在他手臂上咬下去,他微微蹙眉,任由她咬,她咬地狠,松开后他的手臂上多了一个很深很深的牙印,还带着血珠子。

    “再咬一口?”罗穆尔主动将另一只手臂伸过去,放到她面前。

    费子诺瞪了他一眼。

    电梯到了三楼,罗穆尔就半拽半抱地将费子诺弄进了自己专属的房间。

    “罗穆尔你这个混球带我来这里干嘛?!”

    “我有话和你说。”罗穆尔说着将她拎到了沙发上,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对准了她盈盈的眼眸。

    他一下子的逼近让费子诺心跳加速,呼吸一窒,被迫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差不多一年多没见了,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罗穆尔,费子诺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他五官充满着浓浓的英气,线条优美,轮廓鲜明,比高考前后那会要成熟很多。

    “你有什么话赶紧说!”费子诺不耐道。

    “你以后不许再和陆尉阳待在一块,听到没有?”

    “太好笑了,你是谁啊,凭什么干预我的私生活?”

    回应她的是他的吻,迅疾而凶猛,她想推开他,去被他扣住两只手腕,大腿膝盖抵住她两条乱动的小腿,狠狠地吻她,她在他舌头窜进来的时候重重地咬了他一下,他微微眯起眼睛,更用力地吻她,侵吞了她的一切反抗。

    他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手使力很大,搞得她很痛,又羞又恼又气,却偏偏无力抵抗,他的力量是她的十倍,蚍蜉撼大树,他用身体的力量告诉她,她不需要白费功夫。

    要不是她不会换气,他可以一直一直地吻她永远也不腻。

    她重重咳了咳,涨红脸大骂他:“罗穆尔你这个流氓!你要敢欺负我,我告诉罗叔叔去,让他收拾你!”

    “你去说,我巴不得你去说。”罗穆尔浅浅地笑,手指沿着费子诺的脖颈一点点往下,那白皙柔腻的触感让他流连不已,“你告诉他,我是怎么欺负你的,他会狠狠打我一顿,然后让我对你负责,这样也不错。”

    “你个无赖!谁要你负责!罗穆尔,你记性够差的,我和你已经绝交了!”

    “那是你单方面的,我没有同意。”他说着,低头又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啃了一下。

    “罗穆尔你走开!走开!”费子诺简直要抓狂了。

    他的手缓缓下移,按在了她的胸口,对准她的敏感凸起出,捻了一捻,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诺诺。”他声音微微粗哑,“别和我闹了。”

    “谁和你闹了!”费子诺冷笑,“罗穆尔,是你先欺负我的!你说过什么你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如果再去惹你心肝小女友,你要废了我!你要我滚开,别碍你眼,你都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木耳耍流氓了

    上一章有人问什么是杨梅头,提示就是钟汉良的那种头。

    亲亲你们╭(╯3╰)╮ 要说点什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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