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野猫回来了,正喵喵叫着。以往,它用那绿色的眼睛盯着我,沉默地等待着。我把牛奶肉食端给它,但等我去取碗碟时,牛奶冻住了,只吃了一半。好在它及时地把肉吃了。但愿我能说服它进来,但它实在太野了——我一放下碗碟它就跑开,直到它看不见我了才开始舔舐食物。
孤独伴随着我。回到这空虚的房子里是可怕的,可这里又有那么多的事等着我去做。至少温·弗伦奇把我为储藏室设计的那个长架做成了。它瞧上去无可挑剔,四个有盖箱子可以放一些零碎杂物。有个能制作这类东西的邻居真是太好了!
只是我周围的空气死气沉沉。这些日子我活跃不起来,像是被放逐到这里一样。整个上午用来整理我的书桌,打长途电话询问演讲事宜,填所得税表(通常使我头痛的事),有片刻工夫电话出了毛病——一天里这些不顺心的小事以及轻微的焦躁不安吞没了我的宁静。我觉得自己蠢笨浮躁。
我不由得想到乏味无聊和惊慌不安是独居必须要对付的两个魔鬼。今天下午我躺下来时竟不得休息,只得起来,原因是我由于惊慌而出汗,为没有什么理由的理由惊慌,我猜想是独居的惊慌。
此刻我对我这里的生活感到厌倦。这里的生活对我没有足够的滋养。有些时候这里缺少美好的对话、剧院、音乐会、艺术展览——文化生活——这时就会形成一种乏味的真空。正如我多次对X说的,真正的问题在于独自到纳尔逊探索的日子已过去了,现在我只不过是继续我曾有过的忙于写作的生活罢了。
我感觉衰老,迟钝,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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